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一章 禍福一線

第三十一章 禍福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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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禍福一線

司馬玉娟躺在**,趙素雲坐在床邊,二人正在談白月蘭的事。

柳良走入房門。

趙素雲忙起身問道:“師兄,你回來了,白姑娘信上可說她去了哪裡?”

柳良道:“她只是說到處走走,並未說去哪裡。”

司馬玉娟一臉惋惜之色,道:“白姑娘好可憐呀!”

柳良道:“事已如此誰也幫不了她了,希望她自己能想得開。玉娟你的傷怎麼樣了?”

司馬玉娟道:“好多了,多虧了軤前輩的內傷藥。”

柳良點了點頭,道:“對了,怎麼不見軤前輩?”

趙素雲道:“聽夥計說,軤前輩一大早就走了。”

柳良道:“軤前輩浪跡萍蹤,昨日能得他相助也是我們的造化了,我們暫且在此歇息一日,明日就送玉娟回九峰山。”

趙素雲點了點頭,司馬玉娟面色憂沉,微微閉上雙目。

此時,忽聽門外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緊接著有人喊道:“芙蓉門的賊子,還不出來領死。”三人聞聽大怒,柳良走到窗前,自窗縫外望,不禁吃了一驚,只見院井中立身數十個白衣門的弟子,忙回身道:“遭了,是白衣門的人,素雲你帶娟妹找機會離開,我攔住他們。”

趙素雲面色驚變,道:“他們人多勢眾,你一個人怎麼能行,還是……”

司馬玉娟起身道:“大師兄,素雲姐,你們不要管我了,你們一起殺出去吧!我原本就不想活了,早死晚死還不是一樣。”

柳良急道:“小師妹你不要說了,素雲快帶她走。”拔出長劍便闖出房門,與眾白衣門弟子拼殺成一團。

趙素雲扶住司馬玉娟的胳膊,急道:“娟妹,我們走吧!”

司馬玉娟不想連累他們,猛地握住她的劍柄抽出長劍便抹向自己的玉頸。

“不要。”趙素雲驚喊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可還是慢了一點,鋒利的劍刃割破了她的肌膚。

“素雲姐,我求你放手吧!”司馬玉娟哭著哀求道:“不然大家都得死,不要讓我變成罪人。”

趙素雲也流下淚來,道:“你不要這樣,師父對我們恩重如山,無論如何我們也不會讓你有事的。”

院井中,柳良已經被眾白衣門弟子逼入險境,他揮舞長劍雙目幾乎欲噴出火來,拼全力搏殺。

“住手”一聲嬌喝,響自空中,仲孫婉兒飄身落足院中,眾白衣門弟子看了她一眼,如老鼠見了貓似得,霎時間飛跑而光。

柳良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疑惑地看向仲孫婉兒。

仲孫婉兒含笑道:“大師兄,你怎麼會在這裡?”

柳良面色驚變,道:“你是婉兒?”

仲孫婉兒笑道:“是啊!才幾個月不見,大師兄就不記得我了?”

趙素雲扶著司馬玉娟出門,司馬玉娟粉面驚變,道:“婉兒,你是婉兒?”

“娟姐,素雲姐,你們也在這裡,”仲孫婉兒歡笑著進前道:“你讓我找的好苦啊!你怎不麼受傷的?”伸手扶住她。

司馬玉娟看著她,不禁流下淚來,道:“婉兒,我以為你被程萬宇害死了,你怎麼沒事的?”

仲孫婉兒笑了笑道:“我是死過一次了,是段衝老前輩救了我,娟姐,你找見陸大哥了嗎”

司馬玉娟強作笑容,道:“妹子真是有福氣,竟然能遇見段老前輩,嘯天哥他很好,你不用惦記著他。”

仲孫婉兒忙問:“他在哪裡?為什麼沒來參加武林大會?”

司馬玉娟稍一停頓,笑道:“嘯天哥也很有福氣,他學下了五龍怪客的全部武功,現在開始閉關練功,要一年後才能出關。”

仲孫婉兒蹙了一下眉,道:“在哪裡閉關,我能去看看他嗎?”

司馬玉娟強忍著欲出眶的淚水道:“在九頂蓮花山的地穴裡,那裡有吃有喝的,你就不要去打饒他了,哎吆!我的脖子好疼。”

趙素雲道:“還在流血呢!快回屋裡包紮一下。”

四人相繼進屋,仲孫婉兒親手為司馬玉娟包紮好傷口,握住她的手腕給她把了把脈,道:“你是怎麼搞的,身體這麼虛弱,是不是陸大哥又惹你生氣啦!”

司馬玉娟為了給自己的憔悴找個理由,悽然一笑道:“有什麼辦法,誰叫我喜歡他呢!喜歡一個人,總是要付出的。”

仲孫婉兒嘟脣道:“陸大哥真是太討厭了,就讓他寂寞一年好了,他又看上誰了?”

司馬玉娟抹了一下淚水,道:“是他的義妹上官梅雪,你沒有見過她,她真的很美,也不能怪嘯天哥,你不要生氣。”

仲孫婉兒笑道:“我才懶得跟他生氣呢!你看你把自己折騰地,成什麼樣子了,你不是一向最能想得開的嗎?”

司馬玉娟悽然地笑著道:“我是受了內傷,不完全是為了他,明珠姐呢!你們沒有在一起嗎?”

仲孫婉兒道:“明珠姐把我埋了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司馬玉娟嘆了口氣,道:“大家在一起時,有說有笑多熱鬧,短短几日內卻就各奔西東了,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聚。”

仲孫婉兒道:“人就是這樣的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嗎!”

趙素雲道:“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那些白衣門的弟子,一見到你就都嚇得跑掉了?”

柳良道:“我也正在納悶,這其中一定有緣故吧!”

仲孫婉兒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了,那些膽小鬼,昨晚在武林大會上見過我,應該是怕捱打吧!”

柳良驚道:“妹子上擂臺比武了?對手是誰?”

仲孫婉兒道:“其實我不是有意去比武的,我是上臺喊陸嘯天的,那個姓姜的老頭兒,硬是要跟我比武,我就在臺上跑了一陣,他就氣的大笑著走了,好像是氣壞了。”

“姜浪!”柳良三人同時驚道。

仲孫婉兒道:“應給就是他吧!”

司馬玉娟道:“連姜浪都不是你的對手,那你一定是得了段老前輩的功力了?”

仲孫婉兒笑道:“娟姐就是聰明,段老前輩為了救我的命,傳了我三十年的功力,不然我早就是死人了,哪還能見到娟姐啊!”

柳良笑道:“妹子真是有福氣,得了段老前輩的三十年功力,便是天下無敵了,那昨晚的比武誰還能勝過你,你應該就是盟主了。”

仲孫婉兒笑道:“什麼盟主啊!我才不稀罕呢!那個老薑頭一走,所有在場的人都給我跪下了,把我嚇壞了,趕緊逃跑下山。”

司馬玉娟很是羨慕她,咬了咬紅脣道:“你真是個傻子,武林盟主擁有和皇上一樣的權利,統領整個江湖,你怎麼能放棄呢!我要是有你這麼好的福氣該多好啊!我就不會再發愁了。”

仲孫婉兒道:“娟姐愁什麼,有什麼事你就說出來,小妹可以幫你啊!”

司馬玉娟搖了搖頭,道:“沒什麼,你還是快點去長安看看絮兒吧!這些日子一定把茜姐忙壞了。”

仲孫婉兒道:“是啊!是該去看我的女兒了,這些日子想死我了,對了,那些白衣門的人為什麼要找你們打架?”

趙素雲道:“昨天晚上一個白衣門的弟子侮辱了白月蘭姑娘,我們為了救白姑娘,與他們結下了樑子,他們是來尋仇的。”

“白月蘭,就是陸大哥認識的那個姑娘嗎?”仲孫婉兒疑惑的道。

司馬玉娟道:“是的,兩年前嘯天哥一定是看錯了,白姑娘沒有死,只可惜她現在是生不如死,同樣是個苦命人。”

柳良道:“白姑娘應該不會有事的,白前輩去找她了,小師妹,我們不能再留在這裡了,白衣門的人一定還會來找麻煩的,你能走嗎?”

司馬玉娟道:“沒問題,我可以走的,我想快些回家看看,芙蓉門一定出事了,不然我爹不可能不來參加武林大會,”

仲孫婉兒道:“我去弄輛馬車來,馬上就走。”匆忙出門。

簡短捷說,仲孫婉兒與柳良、趙素雲送司馬玉娟一連走了三日,再沒有白衣門的人跟來,這日行到一個岔路口,眾人勒住馬。

仲孫婉兒道:“娟姐你先回芙蓉門,我去長安帶上絮兒,去芙蓉門看你。”

司馬玉娟道:“好吧!你小心點,歐陽春北可能會對你不利。”

仲孫婉兒道:“我會小心的,大師兄,素雲姐請多保重,妹子告辭了。”

“保重!”柳、趙二人同時抱拳道。

仲孫婉兒催馬奔上另一條路。

十日後柳良與趙素雲順利地將司馬玉娟送到九峰山下,趙素雲望了望自己曾經生活十幾年的山谷。眼圈不由得紅了,強忍著淚水,道:“娟妹,我們只能送你到此了,你回去代我們問候師父師母吧!”

司馬玉娟捨不得他們走,眼圈一紅,進身拉住她的胳膊,道:“素雲姐我們一起回去吧!我爹孃一定也希望見到你們的……”

柳良擔心芙蓉門出了什麼事,真的很想回去看看,可又實在沒有臉面回去。搖頭苦笑道:“師妹,你還是自己回去吧!我們犯了門規,被逐出師門,還有何臉面再走回山莊半步。素雲我們走吧!”

趙素雲道:“回去吧娟妹,我們走了。”

司馬玉娟明白他們的苦衷,無法再挽留他們。雙目含淚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消失,才拭淚入谷。

莊院中比往日更加平靜,臥房裡,司馬英龍半靠在床頭,骨瘦如柴、氣喘吁吁。雙目無神的望著門口,一臉期盼地表情。

嶽群端著一碗藥入室,走到床前,道:“師父,藥煎好了,快趁熱喝了吧!”

司馬英龍有氣無力地道:“師父的病好不了啦,往後你就不要麻煩了,這藥我不想吃了,拿下去吧!”

嶽群道:“師父你不能這麼想,您的病一定會好的,芙蓉門不能沒有您呀!您快把藥喝了吧!不然弟子如何能甘心。”

司馬英龍幽幽地了嘆口氣,道:“師父今生能收你這麼一個好徒弟,死也瞑目了。眼下為師最大的心願就是想見你玉娟師妹一面,找了這麼多日子有她的訊息沒有?”

嶽群道:“弟子已經派出五百名弟子去找了,得知娟妹曾在長安待過一段日子,與一個名叫鍾景期的新科狀元在一起,後來聽說那鍾景期得罪了楊國忠被貶,下落不明,小師妹也沒了音信。”

“咳咳咳”司馬英龍抱胸一陣急咳,大喘著道:“玉娟這孩子怎麼與新科狀元扯在一起,真能胡鬧……咳咳咳……”

“師父,玉娟師姐回來了。”一個弟子滿面喜色的跑入房門道。

“她在哪,快叫她來見我……”司馬英龍興奮地道了一句,就要下床,險些摔在地上,被嶽群扶住。

“爹……”司馬玉娟入室呼了一聲,不禁呆住了,她真的有點不相信,眼前這個骷髏似的人就是她那位威風八面的父親,霎時間,她全身的血液彷彿都凝固了,雙腿僵冷地如同釘在了地面上,雙目圓睜,眼角的淚水枯乾了一般,火辣辣地直髮燒,有些白乾的脣角微微抽噎著,似已失去知覺。

司馬英龍含笑看著女兒,深陷的眼眶溼潤了,哭道:“娟兒,你回來了……”見到父親眼中閃亮的淚水,司馬玉娟豁然驚醒,淚水狂湧出眶,道:“爹,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進前扶住老人顫抖的身子。

司馬英龍緩慢地抬起枯柴是的手臂摟住女兒,老淚縱橫,張口難言。嶽群看著司馬玉娟亮麗的臉頰,心中喜不勝收,不禁呆在一旁。

父女倆相擁片刻。

司馬玉娟抬頭望著父親的臉,道:“爹病地這麼重,我娘怎麼不在您身邊呢!”

司馬英龍緩緩地吐了口氣,道:“你娘她沒福氣,沒能見上你最後一面,先去了……”

司馬玉娟無法接受這殘酷地事實,立刻止住哭聲,一顆心幾乎一下子停止了跳動,身子一陣據烈的抖動,倒向一旁。

嶽群忙進前扶住她,道:“師父,娟妹昏過去了,我送她回房休息吧!”

司馬英龍知道她一定會接受不了,不以為然。喘著道:“不用了,我怕再見不到她,叫醒她吧!”

嶽群很是不悅,但還是依言弄醒了她。

司馬玉娟微微睜開雙目,起身撲在**放聲大哭。

司馬英龍衝嶽群道:“你們下去吧!有娟兒陪我就行了。”

嶽群與那報信弟子應了聲,相繼離去。

司馬玉娟哭了一陣抬起頭,道:“爹,我娘是怎麼死的?”

司馬英龍面現憂怒之色,緩慢地道:“爹昔年有一位好兄弟,叫軤金倫,他也非常喜歡你娘,後來因為你娘我們反睦了。二十多年來他一直記恨在心,十天前,他突然來到莊裡,將你娘一個人叫到花園,要乘機非禮於她。你娘不從大喊大叫,他便腦羞成怒殺了你娘……咳咳咳……”

司馬玉娟雙眉緊鎖,抬手敲了敲頭拼命地想了想,道:“不可能的,軤前輩怎麼會殺我娘呢?”

司馬英龍一驚忙問道:“娟兒,你見過軤金倫,她沒傷害你吧?”

司馬玉娟搖頭道:“沒有,他還救過女兒呢!女兒見他心地仁慈,決不會殺害我孃的。爹,是你親眼看見的嗎?”

司馬英龍道:“是嶽群看見的,別的弟子也都這麼說,不會錯的。爹沒有幾天活頭兒了,你一定要好好練功,將來為你娘報仇雪恨,咳咳咳……”

司馬玉娟哭道:“爹,你不會有事的,現在女兒回來了,您安心養病吧!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司馬英龍微微苦笑道:“你不用安慰爹了,爹的病是絕症,請過好多大夫都看不出是什麼病,到如今連床也下不了啦!還指望好什麼呀!如今你回來了,爹死也能瞑目了。”

司馬玉娟仔細觀察著他的臉色,道:“爹病多久了,開始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司馬英龍道:“一個月前爹受了點風寒,吃了好多藥不但不見好轉,反而越來越厲害了,看來爹真是該死了。”

司馬玉娟抹了一下腮上的淚水,道:“自從您病後,都是誰給您送藥送飯的。”

司馬英龍道:“這些日子可苦了嶽群,都是他親自煎藥送飯的,今後有他這麼一個好女婿照顧你,爹也就放心了。”

司馬玉娟聞聽此言,立刻想到這是一個陰謀,十日前正好是九月初九,那日軤金倫在華山,怎麼會來芙蓉門……她見父親病重,不想再過渡刺激他,沒有提起此事。呆想了片刻,道:“爹,你躺下休息一會吧!女兒去看看我娘。”說完扶他躺在**。

司馬英龍與女兒說了這一陣,也確實累了,道了句“不要哭壞了身子。”無力地閉上雙目。

司馬玉娟嗯了聲,雙目含淚走出房門。

暮色降臨,松林旁青煙繚繞。司馬玉娟跪在墳前哭地聲音沙啞,雙目紅腫,身子隨著哭聲不住顫抖著。

趙依婷一直在一旁陪著流淚,見天色很晚了,走近她將她扶起,柔聲道:“娟妹我們回去吧!小心哭壞了身子。”

司馬玉娟道:“我娘死地好慘呀!都怪我,如果我不任性離家,她就不會死了……”

趙依婷道:“這與你有什麼關係,仇人就是軤金倫那老混蛋,要不是師父重病臥床,我們早下山找他報仇了。”

司馬玉娟拭了拭淚水,轉頭四下看了看,低聲道:“依婷姐,其實有好多事你們都不明白,你不要恨軤前輩了,他不是殺我孃的凶手。”

依婷臉色微變,道:“你怎麼知道不是他?”聲音也很低。

司馬玉娟道:“我娘被害那天,軤前輩在華山,當時我被白衣門的人打傷,是他救得我。九峰山到華山千餘里,除非他會分身術。”

趙依婷臉上疑雲更濃,左右看了看,道:“這麼說,莫非是四師兄看錯了?”她說著,雙目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司馬玉娟的表情,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司馬玉娟本想說就是嶽群害死了我娘,轉念一想沒有證據難以服眾,改口道:“也許是吧!”

趙依婷好象很失望,咬了咬朱脣,道:“我們回去吧!師父一定等急了。”

司馬玉娟沒再說什麼,姐妹倆並身回莊。行至司馬英龍臥房門前,見房裡亮著燭光,傳出嶽群的安慰之語。

司馬玉娟一聽到他的聲音,就全身不舒服,心中怒火隱隱。她盡力告誡自己要忍,緩和表情,輕輕推門入室。

嶽群見她回來,嘴角露出幾絲難以遮擋地笑意,雙目兩縷充滿**欲的光芒直盯著她。

司馬玉娟彷彿未見,走到床前,柔柔地道:“爹,您吃晚飯了嗎?”

司馬英龍微笑道:“爹見到你,就什麼都不用吃了。”

嶽群道:“師父都三日沒吃東西了,娟妹你勸勸師父吧!”

司馬玉娟有意無意地看了他一眼,道:“爹,不吃飯怎麼能行呢?女兒親自下廚給您做碗麵吃吧!”

司馬英龍搖頭道:“娟兒,不要白費力了,爹吃不下的,坐下來多與爹說幾句話吧!咳咳咳……”

司馬玉娟忙起身為他捋著前胸,道:“爹,您不吃東西身體怎麼能好的起來呢!想吃什麼告訴女兒,女兒親手去做。”

趙依婷接道:“是呀師父,您想吃什麼儘管說出來,我陪玉娟去做。”

司馬英龍嘆了口氣道:“你們都是好孩子,不要為師父費心了,多用心練功,將我芙蓉門武學發揚光大,為師就再高興不過了。”說到此轉面對嶽群道:“嶽群你早些去睡吧!有玉娟和依婷陪師父就行了。”

嶽群很想與司馬玉娟在一起,忙道:“師父,我不累,就在這陪您吧!”

司馬玉娟見他在身邊實在難受,強迫自己說道:“四師兄你去睡吧!爹病這些日子你太辛苦了,現在我回來了,也該替一替你了不是嗎?”

嶽群聞聽她溫柔的話語,心裡別提多舒服了,笑著道:“謝娟妹關心,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何談辛苦。娟妹遠道而歸,一定很累了,要不你先去休息吧!”

司馬玉娟聞聽他寒酸的話語,不禁怒火中燒,強忍下,道:“我不累,還有好多話要跟爹說呢!你先去睡吧!”嶽群怕惹她不高興,道:“那好吧!我去睡了,你們不要說地太久,累著師父。”語畢離去。

司馬英龍看著女兒,道:“告訴爹,這幾個月你都去了哪裡?知不知道嘯天和婉兒都做些什麼?”

司馬玉娟強忍心中傷悲,道出了以往的經過,但將陸嘯天的不幸隱去了。

司馬英龍聽著聽著便不自覺的睡著了。

趙依婷道:“師父睡著了,娟妹你遠道而回一定累了,回房休息吧!我來照顧師父。”

司馬玉娟拭去眼角的淚水,道:“我不累,你去睡吧!”

趙依婷道:“我要留下照顧師父,你不想睡,我們都留下好了。”

司馬玉娟點了點頭,姐妹倆對坐桌旁,閒談了好一陣,司馬英龍沒再醒來。趙依婷因一連幾日照看師父,少睡多勞太累了,伏在桌上便睡著。

司馬玉娟睡意全無,她一直在想,如果母親是被嶽群殺害的,父親的病也一定與嶽群有關,恨自己武功不如他,不然一定找機會殺他報仇。她又沉思了很久,猛然想起芙蓉門的鎮門武功“芙蓉九式”來,此功只有本門掌門人才可以練。她雙手揉搓著一縷頭髮,暗道:“這‘芙蓉九式’將來爹一定會傳給嶽群的,到那時想殺他就更不容易了,不行,我一定要先得到它,這祕籍會在哪裡呢……”她低頭苦想。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那是她八歲那年,父親帶她去過一個密室,看過兩把寶劍,她清楚的記得父親當時說:“娟兒,你要好好練功,將來你要能勝過爹,這把芙蓉仙子劍就是你的了……”她盡力回憶當時的情景,好象密室在佛堂。她雖然不敢肯定,但也總想去找一找。看了看熟睡的趙依婷,起身輕步走出房門。

她一出門,暗角里立刻閃出一條人影尾隨其後。司馬玉娟早有提防,發覺有人跟隨故不做聲,以眼角的餘光便識出那人是嶽群。她的輕功遠在嶽群之上,縱身幾個起落,隱身在花園中花樹叢裡。

很快,嶽群急匆匆地奔入花園,左右搜尋著直奔她的秀房小院去了。

司馬玉娟輕輕扒開樹枝,飛奔出花園,來至佛堂前,停足回頭見沒人跟來,將堂門推開一道縫,閃身入內,連忙將門關好。

堂中黑洞洞地什麼也看不見,她憑著自己的記憶伸手摸索著前行,手碰到供桌,她摸到一根蠟燭放入懷裡,停足靜想了一會,暗道:“密室如果就在佛堂,機關會不會與佛像有關呢?試試看。”她圍著佛像摸索了好幾圈很是失望,轉身又在四外的牆上摸索。摸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她不禁急得坐在地上哭起來,哭著忽然想到,機關一定在一個不容易碰到的地方,也沒人去碰它的地方,那就是佛頭……

她想罷,起身縱上神龕,雙手抱住佛頭一轉,佛頭果然轉動了半圈。緊接著轟隆隆一聲悶響,自佛像後傳出。她不禁心中大喜,飄身落地忙將蠟燭點燃,見牆壁上開出一道暗門,她連忙走進尋到內機關,將石門關閉。藉著燭光觀看,見室中只有一張石床,**放著一個木匣子,別無它物。她忙秉燭進前,將匣子蓋開啟,裡面現出一卷竹簡。

她把蠟燭粘立石**,捧起竹簡借燭光細看。只見第一根竹簡上刻著四個字,正是“芙蓉九式”。她心中一陣狂喜,聚精會神地看下去。一連反覆看了十幾遍,將每一招沒一式都清清楚楚地記下來,想將竹簡毀掉,轉念一想不行,父親傳掌門位給嶽群,一定會叫人來取祕籍的,若是找不見,父親定會著急……呆思片刻,從懷中取出一把小匕首,將芙蓉九式的後三式割了下來,卷好放入懷中,餘下六式重新放入木匣中蓋好。轉身拿起蠟燭走出密室,忙吹滅燭火,將密室門關好。

此時已快天明,她回到父親臥房中,見趙依婷還在甜睡,**的父親病容悽慘,如同死人一般。不由得又是一陣心酸,落下淚來。燈臺上的蠟燭燃盡了一隻,室內光線微暗。她抹了一把淚水,進前換上三根新燭。剛換好,司馬英龍一陣急咳醒來,她忙進前道:“爹,你醒了?”

司馬英龍雙目盡力睜大些,有氣無力地道:“娟兒,爹是不行了,往後你與嶽群成親,要好好相處,他是你唯一的依靠了……”

司馬玉娟聞此言心如刀攪,強忍住淚水道:“爹,你不會死的,女兒今日就陪你去百草山找藥王,一定會治好您的病的。”

司馬英龍喘著粗氣道:“好孩子不要費心了,來不及了,爹自知病情輕重,你快去叫嶽群來,咳咳咳……噗!”一陣急咳噴出一口鮮血來,昏死過去。

司馬玉娟放聲哭喊。

趙依婷從夢中驚醒,起身見師父吐了血,滿面驚慌的跑出房門去。少時,一陣腳步聲臨門,嶽群、東方春、於志平、馬永青、呂雪君、張豔美等人相繼入門。眾人圍在床前一陣呼喚。

司馬英龍幽幽醒來,顫抖著手拉住嶽群的手,吃力地道:“師父不行了,芙蓉門就交給你了,你要做一個好掌門——小春,你快去佛堂轉動佛頭開啟密室,將**的木匣子拿來,快!”

眾人除司馬玉娟外都吃了一驚,誰也不知道佛堂內另有密室。東方春應了聲急步出門。

司馬英龍急咳兩聲又吐出一口血來,凝聚最後一口真氣,斷斷續續地道:“嶽群——你一定——要照顧好玉——玉娟。”

嶽群心裡高興之極,忙道:“師父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師妹的。”

司馬英龍道:“小春去拿——拿的木匣子是——是芙蓉九式祕籍,你——你要好好練習,不——不可輕易使用……”

嶽群道:“弟子明白,弟子一定會將芙蓉門發揚光大。”

司馬英龍吃力的點了點頭,握住女兒的手,雙目兩縷憐惜地光芒看著她,想說什麼,但沒有說出來。手輕輕地滑落在床沿上,絕氣而亡。

司馬玉娟一聲悲呼,當場昏厥。眾弟子哭倒一片,此時東方春抱著木匣子回來,也哭著跪了下去。

嶽群起身接過他手裡的木匣子,喜形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