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風雨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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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風雨溫情
下午,錢塘湖畔,醉柳柔柔。扁舟漂泊,笑語呢喃。空中白雲朵朵,水面彩荷片片。九曲竹橋接綠亭,雲水相映地連天。
陸嘯天手提寶劍立身湖邊,望著湖上的美景,心情舒暢極了。他正自觀賞,忽聽一個似熟非熟地聲音道:“三哥等急了吧!”
他忙轉身剛要叫四弟,一看是位亭亭玉立地白衣姑娘,不禁呆了一下,左右看了看,道:“姑娘,你是在叫我嗎?”
上官梅雪嫣然一笑,道:“三哥,我是你四弟,你真的看不出來?”
陸嘯天笑道:“四弟,你化裝成女人幹什麼?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是碰上了嫦娥仙子。”
上官梅雪笑道:“我這樣打扮好看嗎?”
陸嘯天覺得她聲音也變了,仔細打量她一番,才發現她根本沒有和自己一樣地喉結,胸脯卻比較高。心中暗道:“難道她原本就是姑娘?如果是,她為什麼要瞞著我們呢……”
上官梅雪見他發呆,雙頰微紅,道:“三哥,對不起,我也不想瞞著你的,今天約你來,就是為了向你道歉。你不會怪我吧?”
陸嘯天啞然一笑道:“我真傻,這麼長時間竟然沒看出來,你裝的可真像。”
上官梅雪笑著道:“你不生我的氣?”
陸嘯天笑道:“生什麼氣,少了一個弟弟,多了一個妹妹,有什麼不好。不知姑娘芳名怎麼稱呼?”
上官梅雪甜美地笑道:“在我的名字後面再加一個雪字就行了。走,我們到湖裡說話。”先行走上一隻小船,陸嘯天隨後跟上。
上官梅雪搖動雙槳,小船飄向湖心。
陸嘯天不聲不響,呆坐艙中看著她。他總覺得眼前的一切不是真的,如夢如幻。
上官梅雪將船停在湖心,看著他笑道:“三哥,發什麼呆?”
陸嘯天幽幽地吐了口氣道:“我在想我可真蠢,這麼長時間,我竟然沒看出來。”
上官梅雪道:“其實不是誰蠢,而是你當我是好兄弟,什麼都相信我,怎麼會想到我的身份有假呢!都是我的不對,請三哥原諒。”
陸嘯天笑了笑道:“四妹這麼漂亮,我想怪你還捨不得呢!還讓我原諒什麼?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希望你如實回答。”
上官梅雪紅脣莞爾,雙目溫情地看著他,道:“什麼問題?”
陸嘯天道:“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江南第一美人‘灕江九妹’?”
上官梅雪微笑著點了點頭,道:“灕江九妹是我的綽號,我可不敢稱什麼第一美人,都是那些臭男人瞎傳揚的,害地我行走不便,才女扮男裝的。”
陸嘯天喜道:“我一直想見一見灕江九妹,不知到何處去尋。卻怎麼也沒想到,她一直在我身邊。看來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陸嘯天今生能有你這麼個美人妹妹,別無所求了!”
上官梅雪坦然地道:“我可不想做你的妹妹,你就當你那個四弟已經死了,我們只是好朋友,重新開始如何?”
陸嘯天不解地道:“為什麼要這樣?該不會嫌棄我這個哥哥吧?”
上官梅雪微笑道:“當然不是,如果是那樣,你又怎麼能見到我,我已經愛上你了,不想自己一生痛苦,所以不會要你這個哥哥的。”
陸嘯天沒想到她會說的這麼直接,一時間不知所措,呆在當場。
上官梅雪粉面上毫無羞怯之色,接道:“你也許會覺得我過於坦白大方了,我一向都是敢愛敢恨,不會扭扭捏捏,也不想那麼做。你能不能接受我,是你的問題。我只是讓你知道,我喜歡你,今生今世不會再喜歡另一個人就夠了。”
陸嘯天當然不會不喜歡她,聞聽她的話,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道:“四妹的厚愛我心領了,只是我……”
上官梅雪含笑搶道:“好了,你不要說了,你的事我全知道,也不想讓你為難。好了,不談這些了,說點別的吧!哎,對了你是怎麼擺脫娟妹的?”
陸嘯天見她差開話題,心裡也不那麼緊張了,笑道:“她那麼鬼靈精我若想擺脫她談何容易,是她讓我來的。她說‘命中要見的人想不見也不行,屬於別人的東西強留也留不住。我何不成人之美,送個順水人情……’。”說到此,他臉色大變,急問道:“梅雪,娟妹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是位姑娘了?”
上官梅雪心中對司馬玉娟所言很是感動,點頭道:“你都說她是鬼靈精了,什麼事能瞞過她?”
陸嘯天急道:“壞了,她會不會走呢?”
上官梅雪道:“不會的,她那麼愛你,怎麼會離開你呢?”
陸嘯天道:“她是愛我,只是我屢次傷害她,她一再忍讓。人的忍耐總是有限度的,回想她說那些話,分明就是在向我告別嗎?不行,我的趕快回去,不然……”
“哈哈哈”一陣敲破鑼似的大笑,打斷了他的話,道:“臭小子你還走得了嗎?”
二人大吃一驚,轉首四望,只見十幾條船,五六十個漢子,舞刀弄劍地向他們圍了過來。為首之人卻是鐵家二狼,“白狼”鐵秀、“黑狼”鐵雲。
上官梅雪曾經見過鐵家三狼,瞭解三狼的底細。不禁心中焦急,因為她知道三狼還有個綽號叫“水鬼”,水性特別好。如今被他們圍在湖中,陸嘯天不懂水性,如何能脫身。
陸嘯天雖不認識二狼,一看其德行便知其不是善類。冷冷地道:“爾等是何用意?”
鐵秀冷森森地道:“你這野小子,小王八蛋,敢玩老子的女人,真是不知死活。給我殺!”
十幾條船呼啦一下子圍近,撞成一片。
陸嘯天也不想與他們廢話,將寶劍遞給上官梅雪,縱身撲向奔來的漢子。“砰砰砰”掌不空發,眾凶漢連聲慘叫相繼落水。
上官梅雪對待惡人,一向毫不留情,寶劍出鞘,身輕如燕、劍似銀虹。“丁丁當當”“噗噗噗”,少胳膊丟腿的漢子一個接一個地摔入水中。碧綠的湖水一片片地變成了紅色。
鐵秀與鐵雲觀戰片刻,“撲通撲通”投入水中失去蹤影。
上官梅雪見二狼下水,忙喊道:“三哥小心腳下。”
陸嘯天會意,“砰砰”兩掌擊落水兩個漢子,突覺左足腕被一隻大手牢牢抓住,如果他手中有劍,馬上可以急救。可他手中空無一物,出掌已不及。剎那間那隻大手猛地向水下一拉,他哪裡還站得住,足下的船一晃,“撲通”他也摔入水中。他絲毫不懂水性,一陣手刨腳蹬,一連喝了好幾口湖水。此時雙足一緊,整個人被二狼拉進水裡。他一身絕技一點用不上,又是一大口水立刻將他嗆暈。
上官梅雪見他落水心中大急,連出幾劍,逼退兩個凶漢,縱身由陸嘯天落水處跳入湖裡,她從小在灕江上長大,精通水性。閉息下潛,見陸嘯天被二狼託向水底。連忙浮近,出劍橫掃向二狼的手腕。二狼手無兵器擋架,被迫放手。
上官梅雪急忙抓住陸嘯天的衣領子,一提氣“譁”地一聲竄出水面,落身一條船上,低頭見陸嘯天已斷了氣息,忙把他向空中一扔,“砰” 照他腹部就是一掌。陸嘯天一張嘴噴出許多湖水,待他再次落下,上官梅雪又復擊一下,他又吐出許多水來。
此時,有四個漢子揮刀撲來,上官梅雪彷彿未見,左手攬住陸嘯天覆身四脣相接,便為他做人工呼吸。四漢一步步逼近,出刀刺向陸嘯天。上官梅雪頭也不抬,右手一劍揮出,“錚錚錚錚”斬斷四刀。隨即一股劍氣遞出,四漢被破腹慘叫著摔下水去。
陸嘯天急咳了幾聲緩過氣來。
上官梅雪急道:“三哥你沒事了吧!”
陸嘯天吸了口長氣,還沒等他說話,身下的船突地猛翻向一邊。
上官梅雪急忙一拉他,二人縱身向兩丈外的一條船落下。
二狼找來的幫手,個個會水。此時已有二十餘人受傷落水,一個腿受傷的漢子正在那條船邊,見陸嘯天二人撲來,猛地將船推開,“撲通”二人又落入水中。
陸嘯天連忙閉住呼吸,這次沒有被水嗆到。二人下沉丈餘立刻浮出水面。這時只聽“撲通撲通”船上的眾漢子全跳下水,將船全掀翻沉下水底。浮著水向他們圍過來。上官梅雪見沒了落腳之地,心中發慌,急道:“三哥,這可怎麼辦?”
陸嘯天是靠她摟著才在水面露出頭來,心感慚愧,苦笑道:“今日是我連累你了……”
上官梅雪道:“你不要這麼說,我們不能活著出去,能死在一起,小妹也會含笑九泉的。”
陸嘯天心情甚是激動,切齒怒視著游來的眾凶漢子,道:“我們不會死的,我有辦法治他們了,你放開我吧!”
上官梅雪半信半疑鬆開手,陸嘯天下沉水中,剎那間,嘩啦一聲竄出水面一丈多高,身如飛鳥疾撲向眾漢子。“砰砰砰”雙足連踏,有七八個漢子的頭被他踏中,當場昏死沉下水,很快變成浮屍。
陸嘯天再次落水,只見他身子猛地一旋,水面現出一個很大的漩渦,他竟然沒有沉下去。雙掌照水面以十乘內力擊出,“砰”地一聲大響,水浪衝天而起,十幾個漢子大叫著隨浪濺起,復落水中,重傷吐血。
上官梅雪目睹此景,心中甚是歡喜:“想不到在危難之際會逼地三哥悟出一種水上功夫來……”她正自興奮,忽覺裙角一緊被人拖入水中。她忙閉住呼吸,手中寶劍削向足下。因是在水中有阻力,劍速不及,傷不到對方,只能破他鬆手。一入水便看清是二狼在她左右。寶劍連環猛刺,二狼自然不會傷害她,左躲右閃乘機點她穴道。三人折騰了好一陣,鐵雲突地抓過一個漢子的屍體接了她一劍,立刻一股鮮血汙染了她的視線。她大吃一驚,急忙浮向水面。二狼故意耍此一招,豈能容她逃走。疾撲進前,準確的治住了她的麻穴。架她出水面,急遊向岸邊。
此時陸嘯天已將眾漢子打地死傷無幾,回身見上官梅雪受治於人,急呼一聲“梅雪”,幾個起落撲近。
鐵秀回頭惡狠狠地道:“野小子滾遠一點,否則我就殺了她。”
陸嘯天不敢再進前,罵道:“狗賊,你若敢傷害她,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將爾等碎屍萬段。”
二狼不再理會他,急游到岸邊架起上官梅雪上岸。
上官梅雪右手一直緊握著他的寶劍,此時一鬆手跌落岸邊。陸嘯天隨後上岸,拾起寶劍,遠遠跟在二狼後面,用心苦想,如何搭救上官梅雪。
此時,夕陽壓山,暮色將臨。街上忙碌的行人和買賣人,被二狼撞得東倒西歪,喊爹叫娘。
陸嘯天左躲右閃,緊跟其後。
二狼正自疾奔,驀地一聲怒喝:“把這狐狸精留下。”一位粉衣蒙面姑娘持劍飛身攔在二狼面前。
鐵秀怒罵道:“哪裡來的野丫頭,敢從老夫手中劫人,不想死趕快滾開!”
粉衣姑娘冷哼一聲,道:“老匹夫,本姑娘不管你是什麼東西,這狐狸精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爾等若不交人,本姑娘就一同論處。”
“唰”疾出一劍猛刺向上官梅雪頭部。
二狼見她來真的,鐵秀忙將上官梅雪推給鐵雲,出掌攻向粉衣姑娘。
粉衣姑娘躲閃他幾掌,飛身又刺向鐵雲懷中的上官梅雪。
陸嘯天已認出粉衣姑娘是司馬玉娟,心中歡喜,出劍攔住鐵秀。
鐵雲怕傷到上官梅雪,急忙飛身一家店鋪門口,將上官梅雪靠牆放下,回身怒吼著撲向司馬玉娟。四人在大街上展開了一陣生死拼殺。阻擋了來往的行人車輛,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陸嘯天此時的武功別說是一個鐵秀,就是三狼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只見他身形忽起忽落,劍氣簫響,掌風呼嘯。逼的鐵秀很快落入下風。
鐵秀見不是他的對手,疾攻幾招,縱身撲向上官梅雪。
陸嘯天怕他又要威脅他,正欲思法補救。忽聽鐵秀一聲大叫,後退兩步仰面倒在地上,心口深深刺入一把匕首,血湧如泉。
上官梅雪卻挺身而起。
“大哥……”鐵雲驚叫一聲,躲開司馬玉娟一劍,撲在鐵雲的屍體上放聲哭喊數聲。起身急撲向上官梅雪。她身形疾轉,巧妙地閃開他凶猛地一招。飛起一腳踢向他的左肋,接著陸嘯天出劍刺向他後背。二人相互配合,只幾個照面,鐵雲左肋中劍,慘叫著摔在地上。上官梅雪進前就要治其於死地。
陸嘯天忙攔住她,道:“梅雪算了,放他一條生路吧!”
上官梅雪吐了口怨氣,除去殺念。
鐵雲由地上爬起,悽慘地大笑著,搖搖晃晃地走到鐵秀的屍體旁,跪下哭喊了一陣,拔出鐵秀身上的匕首,刎頸倒地。
圍觀眾百姓見死了人,迅速離去。陸嘯天與上官梅雪巡視一圈兒,卻沒見到司馬玉娟。
上官梅雪道:“娟妹,一定是生氣了,你快去找她吧!”
陸嘯天道:“你去哪裡?”
上官梅雪溫情地看著他,道:“我很久沒回家了,我爹孃一定急壞了,我們就此別過吧!”
陸嘯天很是不願意讓她走,看著她美麗地臉頰,道:“既然你這麼孝順,我也不好再留你,只是今日一別不知何年再見,我……”
上官梅雪柔媚地一笑,道:“你是不是會很想我?”
陸嘯天笑道:“你說呢?”
上官梅雪道:“不用說了,我明白了。你不要擔心見不到我,等我回家給我爹孃說一聲,就會北上來找你。眼下你還是快去哄你的娟妹吧!我走了。”說完,猛地進前在他腮上吻了一下,跑著離去。
陸嘯天含笑目送她消失在暮色中,急忙奔回客棧。
客房裡,黑洞洞、空蕩蕩地。哪裡有司馬玉娟的影子,他如同進了霧谷,心頭一片茫然,不知該到哪裡去找她。一種從沒有過地孤寂感,環繞在心頭。坐在**,呆望著門口,喃喃地道:“娟妹,我不能沒有你了,你為什麼這麼絕情呢!娟妹,你快回來吧!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呀!娟妹……”他正自低語,忽見一條秀美地身影走進房門,黑暗中看不清面目。他心中一喜,忙起身應上道:“娟妹,你真的回來了。”
她身子一斜投進他的懷裡,他興奮地摟住她。忽覺她的身體有些發抖,而且比平日高了些。忙問道:“娟妹,你怎麼突然長高了?”
話音未落,忽覺軟肋一陣劇痛,痛叫一聲推開她,後退數步坐倒在**。左肋一把小匕首入肉寸許,血流如注。他拔掉匕首,悟住傷口,忍痛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害我?”
“哈哈哈”門外傳來一聲大笑,走進一位青衣婦人,道:“梅華點燈,讓這小兔崽子死個明白。”
冒充司馬玉娟的綠衣姑娘,應了聲點燃桌上的蠟燭。
陸嘯天定睛看向那婦人,只見她容顏清麗,雙目凶光逼人,一臉冰冷可怕地表情。此人便是“東魔”鐵方失散多年的妻子,江湖人稱“辣婆”的呂金香。綠衣姑娘是她與鐵方的獨生女兒鐵梅華,芳齡一十八歲,她從生下來就沒見過父親。隨同母親四下奔波十八年,才得知江湖人稱“東魔”的鐵方就是她的父親。雖然父親的名號不怎麼好聽,但她還是想見見他。哪知一到餘杭縣就得知了鐵方的死訊,並聽說是被陸嘯天所殺,便一路追趕而來。陸嘯天在街上與三狼相鬥時,被她母女發現。跟蹤他到客棧,知他武功高強,正面鬥他不過,想晚上暗害於他。陸嘯天自言自語被母女聽見,於是便抓住他的弱點走了一險招。鐵梅華別看與凶狠殘暴的母親在一起,她可是非常的善良,平時連蟲蟻都不忍心傷害。母親亂殺無辜她經常勸阻,救下了不少生命。今晚呂金香逼她為父報仇,她不得不動手。她不忍活生生地一個人被自己殺死,因此身體不住的顫抖,遲遲下不了手。當陸嘯天問她怎麼突然長高了時,一害怕情急之下將匕首刺了過去,但她並沒有用全力,否則陸嘯天那還有命在。
陸嘯天打量二人一番,冷冷地道:“在下與你們有何冤仇,用此卑鄙地手段加害於我?”
呂金香見他受傷不重,怒視著女兒罵道:“臭丫頭,下手這麼輕,你忘了她是你的殺父仇人了嗎?”
陸嘯天看了看鐵梅華那雙惹人憐愛的水潤眸子,明白她是被逼地,立刻不再記恨她,反而還有幾分感激。
呂金香轉身怒視著他道:“小子,老孃問你,東魔鐵方是不是你殺的?”
陸嘯天冷冷地一笑道:“那老魔是中了黃山三毒的毒針死的,與在下無關。”
呂金香冷笑道:“死到臨頭了還想狡辯,整個餘杭縣城的人都在說是你殺了鐵方。”
陸嘯天道:“這有什麼稀奇,在下一到餘杭便得罪了數十個小人,餘杭府尹的耳朵都被我妹妹給割了,他們造謠害我也在情理之中,信不信由你,在下也不在乎多一個仇人。”
呂金香怒聲道:“好狂的小子,看掌。”撲身進前雙掌疾拍向他雙肩。
陸嘯天左手悟住傷口,身形一晃閃開,右掌猛拍向她後心。呂金香雙掌落空身形急轉,“砰”擋開他一掌,飛起一腳踢向他小腹。陸嘯天雙足一彈,“嗖”由桌上越過。“啪啦啦”木桌被呂金香一腳踢碎,燭火熄滅,屋中漆黑一團,誰也看不見誰。
三人都靜無聲息,過了片刻,隱約看見了對方的身影。
陸嘯天有點分不清她們母女倆,怕傷到鐵梅華,沒有先出招。左手捂著傷口不敢放開,鮮血粘呼呼地將衣衫粘在身上,雖然傷地不重,畢竟是好好的肉捱了一刀,疼地他一陣陣直冒汗。
呂金香年紀大了,眼神不太好,室內太黑行動不便。突然開口道:“野小子,有種的隨老孃出去打。”語畢,拉著女兒先行出門。
陸嘯天想不打也不行,走到床前摸到寶劍,相繼出門。
院井中雖沒有月光,但有各房中的燈光相映,也比室內亮多了。呂金香由長裙內取出一把短劍,立足院中,鐵梅華站在她身後兩丈外。
陸嘯天走近幾步,冷冷地道:“出招吧!在下奉陪到底。”
呂金香冷哼一聲,雙足點地縱起三丈餘高,在空中一個急翻轉,短劍一聲嘯響,疾如星火般地向他頭頂削下。
陸嘯天縱身應上,寶劍一揮,“當”架開她的短劍。右足飛起踢向她的小腹。呂金香隨即抬足,“砰”二人對踹一腳,猛地分開,同樣頭下腳上栽下,雙劍點地一借力,再次縱起,雙劍同時刺向對方前胸。如果二人都不收劍,自然是陸嘯天的長劍佔了優勢。可呂金香有意露一手功夫,短劍一橫以左手扶之,“當”硬接了他一劍。二人再次分開,橫射出丈餘遠,陸嘯天雙足一踏院中的一棵老槐樹的樹幹,反撲而回。呂金香也毫不示弱,雙足一踏房簷反撲回。“噹噹噹”雙劍連交,火星亂冒,打作一團。
陸嘯天的武功本來勝呂金香一籌,只因他受了傷行動不便,才與她打成平手。如此下去,時間一久陸嘯天就有點吃不住了。傷口倍加疼痛,額頭見了汗水,心神不寧,劍法逐漸散亂,很快落入險境。
二人光顧打鬥,誰也沒注意司馬玉娟隱藏在老槐樹茂密的枝葉中。本來她是決定離開他的,但她出城不遠,轉念一想,何不回去聽聽他們說些什麼,也許沒有我想的那麼壞呢!於是她便悄悄回來。正好陸嘯天三人剛出房門,她便隱藏於樹上。她並不知陸嘯天受了傷,觀看了半天,見陸嘯天左手始終按在左肋,而且劍法逐漸散亂,心中有些急了。怪上官梅雪不出來幫忙,又等了一會兒,見上官梅雪還不出來,陸嘯天連連敗退,實在忍不住了。長劍出鞘,疾向呂金香撲下。她由上而下快如閃電,呂金香沒有絲毫防範,待她聽到風聲躲閃已不及。“噗”後背給司馬玉娟一劍削了一條長口子,血腥四濺。她不禁一聲痛叫,撲出兩丈多遠,險些倒地。
鐵梅華驚呼一聲,奔到她近前扶住她急問道:“娘你沒事吧?”
呂金香面色蒼白,凶狠地看了司馬玉娟一眼,母女倆縱身上房離去。
陸嘯天一見到司馬玉娟,幾乎忘了傷痛,興奮地道:“娟妹你回來了?”
司馬玉娟真想轉頭離去,但見他傷口還在流血,實在是不忍心。努著小嘴兒也不說話,走進屋裡點燃蠟燭放在凳子上,將地上破碎的木桌向一旁踢了踢。
陸嘯天隨後跟進。司馬玉娟仍舊不言語,幫他脫去長衫,赤露出上身,細緻的給他包著好傷口,轉身就要走。
陸嘯天忙攔在她面前道:“娟妹你真的要離我而去?”
司馬玉娟聞此言不禁雙目垂淚,玉齒咬著下脣側身還要走。
陸嘯天真怕她想不開尋短見,雙臂一張將她摟進懷裡。道:“娟妹,你不要離開我,沒有你,我會非常痛苦地,相信我,我是真心愛你的,沒有了你,我無法活下去。”
司馬玉娟本想掙脫他,可又怕他傷口疼。老老實實地被他摟了一會兒,靠在他堅實火熱的胸脯上,徐徐感到一陣溫馨,情不自禁地抬手摟住了他。二人靜靜地擁抱了一陣。
司馬玉娟柔柔地道:“你真是個多情種兒,小妹實在拿你沒辦法。以後只要你心中有我的一份愛,小妹就心滿意足了。”
陸嘯天心中無勝感激,摟著她嬌柔的身子,道:“我的好娟妹,只有你最瞭解我,我也不想這樣的,只是我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覺,也許我真的是個朝三暮四薄情人,只會傷害你們。”
司馬玉娟撫摸著他的臉,看著他微笑道:“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這輩子都跟定你了,我向你保證,以後絕不會再與任何人爭風吃醋,你滿意了吧!”
陸嘯天心中無限甜蜜,低頭便要吻她。
司馬玉娟忙推開他,逃出門外,笑道:“討厭,我不理你了,早些睡吧!明天還得趕路呢!”語畢為他關好房門。
陸嘯天開心的笑了笑,坐在**,猛然想起仲孫婉兒,臉上的笑意頓失,長長地嘆了口氣,自語道:“愛的多,痛就多,陸嘯天啊陸嘯天,你大仇未報,不用心練功,到底在做些什麼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