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慈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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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慈母心
似乎感覺到了李恪的異樣,江雨虹身子往後猛地退了一步,擺脫掉肩膀上李恪那泛著熱力的手掌。為了打破這曖昧的氣氛,江雨虹趕緊大聲說道:“對!為了‘暗香’,一定要把小白師父弄出來!”
李恪笑了,他收回手臂,環抱在胸前,斜倚著後面的書案,好整以暇地看著江雨虹狼狽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抗拒他接近的女子,小丫頭難道不知道以他的皇子身份,這大唐有多少女子想求他多看一眼都不可得嗎?
按捺住身體中的那團燥熱,李恪決定多享受一番這種獵人和獵物之間的樂趣。畢竟,總是碰到主動送上門來的獵物,這獵人做的也很無趣不是?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整天和他鬥智鬥力,只打他銀子主意,不打他本人主意的小丫頭,那一定要多延長些這種狩獵的過程,其樂無窮啊。
李恪微微一笑,看著江雨虹道:“我可以幫你從太**中救出小白師父,不過你也知道,這有錢才能使鬼推磨。要僱傭高手做成這件事情,起碼也得五六百兩銀子才行。這筆銀子,總不能讓我出吧?”
“啊!”江雨虹倒吸一口涼氣,心裡暗罵:吸血鬼!但是江雨虹腦子一轉,立刻說道:“吳王,不對啊,這救小白師父,是為了‘暗香’,‘暗香’可是‘我們’的店鋪,”江雨虹刻意把“我們”說得很響亮,“所以,救小白師父的成本,應該攤入到店鋪成本里才對,不應該讓我出啊。”
“不對,不對,是你請我幫忙救出小白師父。所謂拿人錢財,才能與人消災。”李恪眼裡又閃動起嘲諷之意。
“可是沒有小白師父,‘暗香’就少了能工巧匠啊。”江雨虹強詞奪理。
‘暗香’就算沒小白師父,我看小白也已經盡得他師父的真傳,有小白在也夠了。”李恪擺出以退為進的架勢。
“可是我現在沒這麼多銀子!”江雨虹手往兩邊一攤,苦著臉說。
“沒關係,你可以問我借嘛,頂多我利錢收低一點,到時我就在你的掌櫃俸銀里扣除好了。”
江雨虹終於發現,李恪無恥起來,和她比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吧!”江雨虹咬牙切齒,在李恪現場寫就的欠條上按上了手印,五百兩銀子啊,放到現代社會,那就相當於五十萬人民幣!還有每個月養白雪的費用,哎,她江雨虹咋就這麼倒黴呢?穿越來唐朝,幸福生活還沒享受幾天,就欠了一屁股債!
李恪把欠條上的墨跡小心翼翼地吹乾,然後收起來放在懷裡,有意無意地說:“這麼重要的憑證,還是隨身帶著比較好,萬一丟失或者被人竊去,五百兩銀子就沒了。”
他這麼一說,江雨虹立刻打消了找機會偷欠條的念頭。
“三天之內,我會把小白師父帶回府中。”李恪看著江雨虹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趕緊出言安慰她一下。真把小丫頭氣壞了,他會心疼的。
江雨虹沒精打采地說:“好吧,我要開始籌劃下‘暗香’的事情。對了,你這幅字能不能送給我?”江雨虹指指書案上的宣紙,上面是李恪寫的那首詩。
“哦,你喜歡就拿去吧。”
江雨虹精神一振,拿起書案上的字幅,小心翼翼地捲起來,心裡暗喜:你敲詐我五百兩銀子,哼,到時我把這字裱好,吳王的真跡,也應該能賣上個好價錢。
李恪要是知道江雨虹此時的想法,會不會吐血?
江雨虹實在想不明白,長孫皇后為什麼會召自己進宮?那天在宮宴上江雨虹冒充李恪侍女,捧著送給長孫皇后的那頂后冠時,她一直半低著頭。除了魏王李泰有心算無心盯著她,誰也不會留意一個侍女。
江雨虹跟著宮中的小太監一路往皇后所住的立政殿走去。上次她跟著李恪進宮,已是黃昏時分,匆匆忙忙之間,也沒多少心情欣賞皇宮的景色,此時白天裡見到立政殿雖然為皇后居所,卻沒有太多富麗奢華的感覺,反而整個園林殿宇渾然一體,大氣中又含著幾分雅緻。
長孫皇后正坐在花園涼亭裡,身後站著宮女太監。江雨虹走到涼亭近處,才看到除了長孫皇后,魏王李泰居然也在涼亭中。
聽得小太監的聲音:“江雨虹奉皇后娘娘宣召前來覲見娘娘。”長孫皇后抬起頭,含笑看向江雨虹。
江雨虹上前施禮,長孫皇后柔聲說:“免禮賜坐。”江雨虹也沒覺得什麼不對,直接就坐到了石桌邊的石凳上,正對著皇后和魏王。旁邊的宮女和太監都有些驚奇地睜大了眼睛,暗忖這小丫頭怎麼如此不懂禮儀。皇后賜坐,不恭恭敬敬謝恩,戰戰兢兢落座,居然坐的這般坦然自若。
此時,江雨虹才看到長孫皇后身穿明黃色的長裙,雖然天氣已經有些炎熱,但是長裙外卻還披著一件月白色披風。在午後的明亮光線中,可以清晰看到長孫皇后臉色微微有些憔悴,顯然身體並非十分健康。
看到長孫皇后柔和中帶著慈愛的目光,江雨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穿越前,母親晚上經常陪著她做作業。她偶然抬起頭,母親就會朝她一笑,目光中全是慈愛。長孫皇后的目光和母親的一樣,都有著滿滿的母愛盛放在裡面。
江雨虹隨後又想到,歷史上長孫皇后好像三十多歲就去世了,看長孫皇后現在的年齡還有略帶病態的面容,難道皇后的大限就在這一兩年內?
江雨虹心裡突然開始難受起來,莫非真的是好人不長久,禍害遺千年?
長孫皇后並不知道江雨虹在想什麼,她見江雨虹先是看著自己,目光中帶著一絲依戀,還隱隱泛著淚光。
江雨虹的目光讓她想起了自己的第一個女兒長樂公主,長樂六七歲的時候,每逢宮中教養嬤嬤將她從自己身邊帶離時,長樂公主也是用這般的目光看著自己。
隨後,長孫皇后看到江雨虹的目光又轉為黯然,她哪裡想得到江雨虹是想到了她這位賢惠皇后不久將病逝的事情。長孫皇后心裡對這小姑娘頗為憐愛,頓時柔聲說道:“本宮聽皇上說及你那‘大唐女兒多奇志,不愛紅裝愛武裝’之句,為我大唐能有這般女孩兒甚感安慰,今日召你進宮,乃是隨意閒話,你勿需緊張。”
“多謝皇后娘娘。”江雨虹心情略微平復,才看到坐在長孫皇后身側的魏王李泰。他依舊穿著一身雨過天青色的長衫,頭髮隨意用同色的軟璞束起,俊美猶勝女子的面容似笑非笑,手裡還拿著一把摺扇,正在把玩扇柄。自從江雨虹坐下後,他的目光就一直沒有離開過江雨虹。
“聽魏王所說,你只是暫客居於吳王府中,吳王送於本宮的后冠,其中你出力頗多?”長孫皇后一邊柔聲說,一邊將面前石桌上擺放的蜜餞推到江雨虹面前。
“那是吳王的妙思,雨虹只是從旁協助罷了。”江雨虹把功勞都推給了李恪,皇宮之中,還是低調一些的好。她隨即又偷偷地給魏王李泰翻了個白眼,真是個長舌八卦男。魏王李泰看見她的白眼,只是似笑非笑地瞅了瞅江雨虹的腰部。
江雨虹猛然想起,在禪經寺那天,自己將要摔倒的時候,李泰正是及時抱住自己的腰肢,避免了她和石板的親密接觸。
江雨虹心裡頓覺有些尷尬,趕緊避開魏王的眼光,正襟危坐,專心和皇后娘娘聊天。
長孫皇后微笑道:“雨虹蘭心蕙質,卻又如此謙和,不居功,本宮很是喜歡。不知道雨虹可願留在本宮身邊?”
江雨虹整個人一下就懵了,進宮?那自己這輩子不就再沒什麼自由了嗎?做皇后的侍女?江雨虹心念電轉,立刻回道:“多謝皇后娘娘的青睞,只是雨虹家有老母,獨自一個人撫養雨虹長大,雨虹已經發誓要照顧老母終老,以報答母親辛苦撫養我的恩情。所以,請皇后娘娘恕雨虹難以從命。”
“好一個孝順女兒,你既有此孝心,本宮不能奪你之志。這進宮之事,就此作罷。”說完長孫皇后意味深長地看了李泰一眼。
江雨虹心裡思忖,難道是這魏王李泰搗鬼?讓我進宮做皇后的侍女?難道還為我偷他荷包之事耿耿於懷?真是個小氣男人!
魏王李泰看見江雨虹眼角餘光偷偷看向自己,目光中還略帶鄙視,心中不禁苦笑一下。看來這丫頭心裡已經是恨上自己了。他確實委婉向長孫皇后提出讓江雨虹進宮做母后侍女的建議。
但是魏王李泰的打算卻是,第一,江雨虹在長孫皇后身邊,太子李承乾自然不敢輕易對江雨虹有不利舉動;第二,他卻也是存了私心,雨虹進宮了,吳王李恪就沒多少機會接近雨虹。而他自己,則可趁著經常進宮拜見母后的機會多見見雨虹,到時過個一兩年,再讓母后把雨虹賜給他;第三嘛,長孫皇后從去年春天開始,氣疾反覆,時好時壞。江雨虹這般古靈精怪的小丫頭,陪在母后身邊,也可讓母后心情舒暢,對身體的恢復也好。
江雨虹見長孫皇后並不強迫自己入宮,心裡鬆了一口氣。正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花園外面傳來喧譁聲,太監尖聲叫道:“太子,太子,皇后娘娘正在裡面歇息,請讓奴先去稟報皇后娘娘……”
“給我滾開!竟敢阻擋我去見母后,想死了不成?”正是太子李承乾的聲音,惡狠狠的聲音裡面帶著焦躁。
隨後,只聽得哎呀聲中,幾個小太監從花園口跌了出來,摔在地上。李承乾氣急敗壞,大踏步朝涼亭這裡奔來,他腿腳微跛,但是行動迅捷,轉眼就到了涼亭外。
長孫皇后神色不變,但是目光卻帶上了一絲威儀:“太子何事如此驚慌?”
李承乾猛地撲倒在長孫皇后腳下:“母后,救救孩兒,救救妙心。”
長孫皇后聲音依然溫和,但是溫和中卻也異常堅毅:“你且起身,你為東宮之首,一國儲君,怎能如此失儀?到底所來為何事?妙心何人?”
“孩兒宮中的玉蟬,孩兒賞賜給了妙心。妙心前些日子奉孩兒命令出宮辦事,剛剛不知為何,左右金吾衛押著妙心來到宮中,說是妙心偷了貢物玉蟬。母后,孩兒不孝,本想待妙心回來,將玉蟬奉給母后的。”李承乾連連磕頭。
“妙心是你宮中何人?”
“妙心,妙心是孩兒宮中的小太監。”李承乾猶豫了下,說道。
“一個小太監,為何要賞他貢物?”長孫皇后的面色嚴肅起來。
“母后,他,他……”李承乾的目光看向石桌旁的另外兩個人,此時他才注意到,魏王李泰居然也在這裡,他看到李泰,目中恨意一閃而過。但是當他看到江雨虹的時候,卻又微微有些驚詫,大概是不明白為什麼江雨虹在此吧。
長孫皇后說道:“泰兒,雨虹,你們退下吧。”
李泰和江雨虹起身行禮退出了涼亭,那些宮女和侍衛也都被長孫皇后吩咐退下,涼亭裡只留下長孫皇后和太子李承乾。
江雨虹跟隨在李泰身後,默默向花園外走去,她的心裡惴惴不安,那玉蟬明明是在魏王李泰手裡,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沒有走出花園,忽然聽到李承乾大叫:“母后,母后!”聲音淒厲無比。
李泰和江雨虹大驚,奔回涼亭,只見長孫皇后昏倒在地,嘴角有鮮血不斷湧出,李承乾伏在旁邊驚駭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