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不是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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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不是結局
露露的死讓我耿耿於懷，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日漸消沉。不上課了，不早起了。不練武了也不打架了，我每天大部分的時間躺在**，仰望天花板，除了述說心中的愧疚和思念之情，我時常靜靜回憶這些日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人們都說，男生是女生的庇廕樹，你卻成了我的守護神。你說我是你的小守護，可一直以來都是你在保護我。現在女神不在了，我還為誰守護？
如果我不救陳雪，如果我不去開會，如果我不和陳雪約會，如果她不阻攔我，如果那晚我不喝多，如果我早點回宿舍……甚至如果我不接露露的電話，她就不會出事。
我後悔了。我真的應該聽露露的，如果能夠重來……我不止一次這樣想。
我和大師退出社團之後，吳銀凼和小金搬了出去，住在隔壁，他們一群人每天聚會狂歡。隔牆燕雀鴻鵠志，門前冷落鞍馬稀。只有小六子對我依然很尊重，他來跟我喝過幾次酒，但我們也沒什麼共同語言了，後來他忙著搶地盤，來得也少了。他說我想打架了就去找他，老大的位置給我留著。
就在我們退團當天，守護者聯盟來了一個新人，是個女生，據說非常漂亮，她接替我的位置，成了副社長，蘇菲對她言聽計從
。不止一次對眾人說那人是她的師傅兼好友。她還帶來了不少新成員，青一色全是漂亮妹子。社團裡的男生們被迷得神魂顛倒，圍著她們團團轉。
露露出事那晚，孫澤陽當場被抓，彪哥提著那把曾讓他揚名一方的片刀，冒著大雨，衝進了孫澤陽的家中……
蘇菲當即下令對風雲社全面開戰，沒了老大，風雲社不戰而降，守護者聯盟在學校完全處於壟斷地位。他們沒有收手，拿下風雲社的當天再度對小怡的血青春和林冰的櫻花社宣戰。為了明確必勝之心，蘇菲接受某人的建議把社團的名字改成了：血櫻。
他們成天打架，到處招兵買馬。打完了大社團就打小社團，然後去和外校的打，還不過癮，就和社會上的混子打……社團聯合會沒人管，學生會不敢管，甚至學校都管不了，血櫻開啟了瘋狂模式。
我不知道她究竟要幹什麼，我相信真相遠不是我以為的那麼簡單。我很慶幸自己提前退出，大師跟我說，我們之前盲目壯大，就像吹泡泡一樣，不顧一切極速擴張，稍有意外，一切都會化成幻影。
陳雪辭去了女團會長的職務，安安靜靜地過著普通日子，她經常來找我，幾乎天天給我打電話，我沒怎麼理過，對她不冷不熱的。倒不是我怪她，而是在失去了之後，才懂得孰輕孰重。
她還是堅持每天都來陪我，吃點東西，散散步，或者只是發兩分鐘呆。她說希望能彌補我，說她會等我，直到我回心轉意。
林冰沒有去爭女團會長的職務，她拉攏很多和蘇菲有過結的人組成了“反姨媽紙同盟”，小茗和小奴成了急先鋒。小馬哥和豬哥他們還來找我算過賬，不過被林冰說服了，大敵當前，他們應該團結在一起。
林冰不計一切，大眾情人的魅力幫了她不少忙，現在能和蘇菲抗衡的也就她這一家。她還打出感情牌，讓小茗跟小奴來請我出山，都被我謝絕了。林冰反蘇同盟搞得風風火火，甚至小怡都跟她合作了。應了那句老話，天下形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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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師喜歡上了喝酒，每晚都要醉一場，宿舍裡很快堆滿了空酒瓶，有時候林冰心情不好了也會過來跟我們拼幾瓶。我們越喝越多，喝醉大睡一覺的感覺很爽，可酒醒之後往往更加空虛
。
有時我實在悶了，也會一個人到校園裡走走，我常常會不由自主地來到我和露露第一次談話的小花廊，我第一次抱她的地方，我們第一次約會的位置……想象著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心中五味雜陳。
有一天和大師醉了之後，我迷迷糊糊地躺在**，我問他：“你說有沒有可能，可以回到過去？”
大師同樣看著天花板，一臉篤定說：“有。”
那晚我做了一個很長很奇怪的夢，夢到我回到了以前，和露露在一起，她瞪著我，用手指頭戳我，還拿拳頭擰我頭皮，很疼……我很開心，是笑著醒的，醒來之後發現還是在自己**，宿舍裡一屋子啤酒瓶，還有昨晚難聞的剩菜味。
這一天我在**躺累了，我突然想，如果換個活法會是什麼樣？
我把鬍子刮乾淨，洗好頭髮，換上新衣服，拿著許久未翻的課本去找陳雪，我還給她買了杯奶茶。陳雪很感動很開心，我陪她上了兩節課。吃完了飯，我們坐到長椅上，看校園裡的男男女女玩。
午後的陽光很熱，陳雪今天特意穿上了連衣裙，露著光白的小腿。再過些日子，就要進入夏天了，要是露露這樣打扮應該更漂亮吧，她腿那麼長。
下午她陪我上課，我們坐在第一排，正中間的位置。小茗，小奴和大師也來了，看到我和陳雪在一塊，大家都沒有太驚訝。這些天，李貝貝這個名字已經被眾人漸漸淡忘了，取而代之的是血櫻，蘇菲，小金，吳銀凼，沈嘯峰他們一夥，還有一個叫靈兒的漂亮女生。
大師又在翻貼吧，我瞄了眼，看到一條爆料露露的帖子，猜測了幾種可能的情況。我奪過來，用陳雪給我的高階賬號發了一個帖子，只有一句話：露露是李貝貝害死的。
5秒鐘之後，我的2樓被人搶了，也只有一句話：你放屁，李貝貝是愛露露的！
這人的id亮了：帥貝貝3號。
我和陳雪成雙入對，我慢慢適應和她在一起，我覺得她很好，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孩，時間長了我不可能不喜歡她。但很多地方她不可能能取代露露，比如她永遠不會瞪著眼睛罵我，不會拿手指頭戳我腦袋，不會用拳頭擰我頭皮……她永遠都那麼溫柔，溫和，溫馴
。
她幾乎是以我女朋友的身份跟我的同學、朋友們相處，很快就取得了大家的認可。為這事大師還跟我鬧了兩天彆扭，說陳雪是她女神，沒想到讓我給推了。很多和大師一樣仰慕陳雪的男生不得不忍痛割愛，我一時還成了大家口誅筆伐的物件，對此我只能呵呵一笑，願每一個揹著書包，願喝女神洗澡水的**絲，都如上輩子折翼的天使那般。
同學們依舊很羨慕我，在他們眼中，我永遠都不是和他們一樣的**絲。第一節下課時小奴跟我說，陳雪以後肯定是個賢惠的好老婆。這讓我想到了很久以前大師給我說的一句話：找女朋友一定要露露這樣的，結婚找老婆最好是陳雪這樣的。
下課了，我們沒去吃飯，坐在長椅上靜靜發呆。
今天的晚霞很美，太陽的餘輝斜拉下來，籠罩著這一片青春的校園。我和陳雪手拉著手，沐浴殘陽在金色的光澤裡。今晚的風很暖，吹動陳雪的長髮，縈縈繞繞亂人心扉，校園廣播裡飄揚響那首露露最愛的歌謠……
陳雪埋著頭，精緻秀美的臉蛋映著紅潤，她小心翼翼幫我剪手指甲。
下課的學生三三兩兩，看到打鬧的情侶我就會很妒忌，一個男生被他女朋友扯了頭髮，很生氣罵她，女生也惱了，兩個人正慪氣。（我過去拍拍那男生的肩膀，用過來人的語氣跟他說：“有女生欺負你，你應該很幸福才對。”
男生脾氣還挺倔，委屈地抗議道：“她天天揪我頭髮，還罵我！”
“那你更應該珍惜。”我笑笑，這會兒那男生好像認出我了，他盯著我，上來握住我的手：“你，您，您就是李貝貝吧？”
“你是？”
“哦，你可能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你是我的偶像……對了我叫李明強。”男生一臉激動。
“好名字。”我想想說。
這時有人給陳雪打電話，上面顯示的是軍人，不過頭像已經被刪掉了。陳雪看看我，摁掉了，沒接。我拿過來看了眼，全是軍人的未接來電。
把手機還給她我問：“要是軍人打來了，咋辦？”
陳雪依舊對我信任滿滿的：“你又不是打不過他
！”
走到她宿舍樓前，陳雪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對我說：“我給你煲湯喝吧！”
我說行，跟她上樓。
露露的東西已經收走了，只剩下一堆沒用的書，難怪陳雪不想回宿舍，自己一個人住一個屋子，還要時時面對露露。陳雪還是不讓我幫忙，我坐在露露凳子上，不經意間瞥到了一個心形的巧克力盒子，取下來開啟，裡面放著一封摺疊成心形的信。
“那是露露許的願。”陳雪看到了，低聲跟我說：“過生日那天許的願望。”
我輕輕開啟，裡面只有簡單的幾個字，看完之後，我眼眶溼了。淚水，無力地流落下來。
我把信紙撕碎，走到陽臺，用力拋撒出去。愛，隨風而去。
“寫的什麼？”陳雪背對著我，故意把聲音弄得很大。
走過去，我輕輕抱住她，陳雪再也忍不住，扔下手中的東西撲在我懷裡，嗚咽著哭了起來。
陳雪煲湯的手藝又精進不少，她煮了一大鍋，盛了滿滿三大碗，我們一人一碗。喝完湯，陳雪去刷鍋，我在露露的筆筒中找到了那把小鑰匙，銀色的，很精緻。
我喜歡上了陳雪的溫柔，像對女朋友一樣對她，特別是在花廊和在**的時候。有露露的祝福，我們應該過得很幸福才對。
這天中午，我們先去教室佔座位，天氣很熱，我穿著短袖還感覺悶得受不了了，陳雪穿著清涼的連衣裙，給我扇著風，她身上獨有的香味一股股飄過來，她說：“你怎麼那麼熱？”
“你有裙子，當然不熱嘍。”我把她裙子掀了下，像沙一樣薄，潔白如雪，裡面的內內也是同樣的顏色，我摸了下，“咦，你怎麼穿……穿兩個小內內？”
陳雪臉紅了，支支吾吾解釋說：“白色的太透，會露……”
她的腿像冰棒一樣涼，挨著很舒服，我摸了一會兒就和她親到了一塊，沒幾分鐘陳雪從我腿上下來，氣喘吁吁的，她身上也變得跟我一樣熱了
。她忙扇著扇子，臉紅撲撲的：“確實有點熱。”
她身上香味很美妙，我嗅著鼻子懶洋洋說：“我想吃小布丁了。”
陳雪舒心地笑了笑，她在我額頭親了一口說，“我去給你買。”
我很快睡著了，還做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夢，應該過了很長時間，有人叫我，我揉著眼睛問：“這麼慢，小布丁呢？”
“什麼小布丁？”說話的不是陳雪，是小茗。我問：“你怎麼在這？”
“廢話！我不在這在哪兒？”小茗凶巴巴地，她好久沒這樣對我了，說著把手裡的東西往我面前一摔，是她的cad圖紙。她拍了我一巴掌，很不講理說：“把我圖畫了！”
怎麼又扯到圖上了，我很鬱悶，甩著頭問她：“陳雪呢？怎麼還沒回來？”
“陳雪？陳大校花？”小茗聲音拖得很長。
我點點頭，“她給我買雪糕去了……”
小茗嘴撇得老歪：“別做夢了！大校花給你買雪糕，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成天就知道瞎幾把歪歪……我告訴你，今天畫不了這些圖，看我怎麼收拾你！”
“你不去幫林冰打蘇菲煩我幹嘛！”我腦袋還是很困，小茗的話讓我接不上。
“幫什麼？打什麼蘇菲？”小茗以為我在說胡話，又甩我一巴掌。“你是我奴隸！我是你主人！我讓你幹什麼你就老老實實幹什麼，別整那麼多花花腸子……”
她這下讓我清醒了不少，我一看四周，不是我剛剛和陳雪呆的教室，是我們的畫圖教室！我面前，不是陳雪的課本，而是散亂的圖紙。再一看小茗，她穿得很暖和，我自己也一樣，裹著羽絨服，開啟窗戶，冷風一下灌進來，我這才發現校園裡異常冷清。
“今天幾號？”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抓著她肩膀問。
小茗讓我弄疼了，氣憤地推開我，晃著手機給我看：2015年2月26號
。
艹！我頭皮一下炸了，大腦宕機，重啟藍色畫面，我怎麼也想不透怎麼回事，難道是……
“不畫是吧？行，你給我等著！”小茗生氣了，把我的圖裝進袋子裡，我跟著她到門口，激動地大聲問：“你要放女廁所裡吧？”
小茗在廁所門口站住了，一臉的疑惑：“你怎麼知道？”
我使勁抽自己耳光，duang，duang直響，小茗嚇得又跑了回來，把圖紙還我：“好了好了我不放了，至於這麼自殘麼……”
“不行，你一定要放！不然我就不給你畫！”我把圖紙又塞給她，生怕她改變主意，推著她進去，“快放快放，對了，還是放最裡面那間吧，右邊的！”
小茗一步一回頭看我，嘴裡不知道嘟囔什麼。她磨蹭了一會兒才出來，我拉住她說：“明天你要早起！帶一份小米粥和豆瓣醬來教室！”
小茗跟見了鬼似的，罵我句“神經病”，我興奮得在她屁股上抓了一把，她又罵我流氓，踢我一腳跑了。
我興奮得直搓手心，看了看手機，1點半，還有9個小時，我就要怒闖女廁所，發現露露的祕密了。時間還早，我哼著小曲兒出去溜達，我見到了很多老熟人，笑呵呵地跟他們打招呼，他們跟看白痴一樣看我。
第一個見到的是林冰，她正欺負小金，“林冰！”我跑過去，摟著小金的肩膀，捅了他一拳，還是這時候的小金看著舒服。
我現在是小茗的奴隸，理論上比小金還低一等，這樣大呼小叫讓林冰很生氣，她氣得讓小金打我。我笑呵呵跟她說：“你現在還是少欺負小金為好，過不了多久你們得被他打得遍地找牙……”
小金用力捏了我一把，他看我的眼神滿是敬佩，覺得我給我們奴隸漲了臉。林冰氣得又要罵我，我掃了眼她胸前，色色問：“這個你還沒告訴我呢！”
林冰一愣神，目光打量著我，“哪個？”
我朝她大臉努了努嘴，“到底加墊了沒？”
“……媽比你找死
！”林冰發飆了，可她胸大，追不上我，很快被我甩掉了。
我還看到了蘇菲，她正在打電話，嘀咕個不停，我想湊過去聽聽，可她見我靠近扭頭就走。回宿舍看了眼，大師依舊面對天花板思考人生，見我回來也不主動打招呼。我甩給他一個小布丁他都懶洋洋的，我拍了他一巴掌，小聲跟他說：“喂，老子要逆襲了！”
大師輕飄飄瞟我一眼：“老子剛剛夜觀星象，發現你有血光之災……”
“那你有沒有算到以後你會天天叫老子貝哥？”我笑嘿嘿問。
大師扭過臉，不以為意說：“除非老子把**送給你！”
我實在無聊，到操場跑了幾圈，回來時經過教學樓，我還碰到了刑雯。她穿著便衣，一看就在調查女廁案件。
“你是警察吧？”我跑過去，笑呵呵問她。
“你是誰？”刑雯盯著我，把她的筆記本收了起來：“你怎麼知道？”
“不是警察就是清潔工，不然誰一直進女廁所啊。”說著我打量她，全身看完也沒瞅到可以放下一個電棍的地方，你說那麼大的棒棒到底怎麼弄出來的呢？共央狂弟。
“你有線索嗎？”刑雯對我的目光很厭煩。
我想了半天，最後才搖搖頭說：“我只知道我不是色狼。”我在前頭走廊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忙又說：“還沒開學你們就來了，辛苦了！”
刑雯笑笑，“為人民服務……”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我搶著說。
“你怎麼知道？”刑雯愣住了。
我瞟了眼她的筆記本：“剛剛你記東西時看到的。”正說著周亮來了，看到我，他一把拉走刑雯，還用眼神警告我。
我去追前邊那人，她戴著帽子，正尾隨一個抱著書的女生，那女生上了二樓，把書放進自習室，又出來上廁所。她故意把步子放得很輕，緊隨其後
。我在衛生間門口叫住她，“同學，上廁所？”
她嚇了一跳，看到我，一臉反感。我趁機又說：“同學，聽說這幾天色狼又出現了，這地方有點偏，你上廁所要小心。要不我站門口給你放哨……”
她臉色變了下，很快又恢復過來，慌張說：“不用了。”
看到她，我心裡一陣酸楚，壓抑著說：“還是小心點為好，剛才有警察在下面蹲點……不過一直都沒抓住那傢伙！”
她顯得很緊張，不敢看我，收起手機去洗臉。就這功夫，前面上廁所那女生已經出來了，她洗完手，轉身也跑了。我目送她回宿舍，心中很不是滋味。
到了女生宿舍樓下，我忍不住找露露，想到我現在的身份，不方便直接衝進去，就給她打電話，她號碼我記得很清楚，1363867754，打過去，接通了！
“露露？”我激動得小心肝直跳。
“誰啊？”日思夜想的聲音傳進我耳朵，能聽這一句，我死也值了。
“是，是我。”我興奮得不知該說什麼好。“你在哪兒呢？在宿舍嗎？”
“你誰啊？沒事我掛了。”露露說著就掛了。我還想騷擾一下陳雪，突然想到她這會兒還在家，沒回學校。
我在門口坐了半天，不多會兒，露露出來了！她衣服很乾淨，活蹦亂跳的，還是永恆的牛仔褲，長長的，顯得很青春。她身材還是一如既往的好，我叫她一聲就跑了過去。
我想抱她，露露用她標誌性的大眼睛盯著我躲開了。她捏著拳頭打量我半天，眉毛上全是問號，“你誰啊？我們認識嗎？”
“我……”我很想說我是你的小守護，怕她叫人打我，就沒說。望著朝思暮想的人兒，我哽咽了。見我不吭聲，露露也有點不耐煩了，她要走，我捨不得，追過去嗚咽著問：“我可以抱下你嗎？”
露露盯著我，突然笑了，“行啊，她答應就成！”
我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小怡來了。她看著我問露露：“他誰啊？”
露露直搖頭，小聲說，“我不認識
。”
小怡哦了聲，以為我是暗戀露露的，瞪我一眼叫露露走了。我什麼也做不了，露露走了幾步還回頭看我，大大的眼睛特漂亮。
我眼睛溼潤了，站在原地久久未動。這個場景在我夢裡出現過很多次，但都沒有今天真實。
是夜。
提前10分鐘，我出現在女廁所門口，我來回徘徊著，打量著走廊裡的這些教室，不會錯，露露肯定在附近，我聞到了她大長腿的味道。
10點29分，我緊張得不敢呼吸，這時從樓上下來一個人，我剛開始沒注意，看到我，她停頓了下，我這才看過去，看到這人，我渾身顫抖起來。
靈兒！
問題是，這個時候，她應該不認識我才對啊，可她卻向我走來。
“嗨！”靈兒衝我笑了下，我怎麼也笑不出來，機械式地應了聲。我偷瞄了眼她的鞋子，黑色的，上面帶著一圈珠簾，映著燈光很好看。
我希望她趕快走，沒說話，沉默了一會兒她才吭聲：“我們是不是認識？”
我直接搖頭，“不認識。”說完繼續盯著女廁所。她哦了下，打量著我要下去，我突然想到一個事，就問她，“你是不是……沒有名字？”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她愣了下才回答我：“我叫靈兒。”
我擰著眉頭，看了眼時間，10點半了，我著急問她：“誰給你起的？”
她想了一會兒才說，“忘記了，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奇怪的夢。”
說完她走了，我摒住呼吸，準備衝進女廁所的一剎那，餘光瞥到靈兒右手，她手背上赫然貼著一塊創可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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