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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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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我要了

這個人我要了

門口,胡帆不安地小聲叮囑:“你小心別得罪人,一會兒就出來,我在外面車裡等你,知道嗎?”

成焰沉默了一會兒:“行,我去。可是下次……”

“沒下次了,小祖宗!”胡帆幾乎想給他告饒,“早知道你這麼擰,我叫誰來,也不叫你啊。別人搶破頭的好事!”

成焰終於笑了,他雖然擰巴,可是心裡畢竟懂事。

進去以後,就算是捉弄取笑,忍一下也就過去了,這些年,受過的嘲笑和惡意,哪一點不比這大呢?

推開門,包廂裡燈光昏暗,迷離曖昧的幻光燈緩緩轉著,有人在沙發上坐著,有人抱著女孩在前面慢悠悠地跳舞。

成焰視力極好,一眼就看到了周雲影正挨著那個胖導演坐著,輕聲慢語地一起合唱。

他能闖進《聲色偶像》的前十名,這一次更是排在第五名,自然也是有點真本事的。

此刻聲音清亮,歌聲輕軟,這樣柔柔地配合著,襯托得那個中年胖導演的歌聲都似乎好聽了些。

成焰默默地在沙發最外面坐下,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可這一招卻不太管用,很快,那個石俊就湊了過來,稀罕地看著他。

“哎,這不是那個說愛唱歌的孩子麼?”他笑著遞過話筒,“來來,唱一首聽聽唄,我老好奇了!”

他這一說話,包廂裡的人都注意到了這邊,也都一個個扭頭看著。

成焰沉吟了一下:“對不起,我嗓子今天不舒服,實在沒法唱。”

這一下,屋子裡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石俊更是樂不可支,燈光下見他目光清澈,那張精緻的臉上顯得尤其認真,就想伸手戳一下:“我說你這人還真厲害,架子大得很哪……”

還沒戳上成焰的臉,他的手就被人忽然拉住了。下一刻,他的身子就被人不客氣地拽到了一邊。

林烈凱一屁股坐在了成焰身邊,自顧自地伸開修長大腿,擠開了石俊:“滾一邊去,別欺負小孩。”

“小孩什麼啊,哪一個還是未成年不成?!”石俊不服氣,他男女都不忌口,平時玩得最瘋,遇到這種漂亮的就想撩撥,“你倒問問他幾歲了?要是不到十八,我去爆料,金大少的公司簽約未成年人!”

金尋笑著罵:“呸,銀星那家小公司送來的,要是未成年,也是他們的鍋。”

林烈凱扭過頭,忽然開口:“你幾歲?說實話。”

他的眼睛是罕有地好看,就算放在演藝圈裡,也是經得起鏡頭審視的那種,眉目深邃,眼神又有點邪氣,專注看人時,任是男男女女也要心跳加快些。

成焰被他看得也是心跳微快,他想了想,才認真地回答:“身份證上是十八了,可是我心理年齡大。”

這句是百分百的大實話,可是聽在別人耳朵裡,卻幼稚得更像個孩子一樣,又中二又傻。

就連原本認真看著他的林烈凱也繃不住了,按著太陽穴笑了一聲。

他懶洋洋地舉起手邊的啤酒瓶,扭頭看石俊:“喝酒,誰不敞開喝誰是孫子。”

包廂裡重新熱鬧起來,林烈凱就這麼大大咧咧地坐在成焰身邊,一邊獨自喝酒,一邊漫不經心地玩著手機。

歌聲和音樂有點吵人,可是林烈凱挺安靜,寬闊的身體擋著,他們這一邊倒像是片安靜的小天地。

成焰暗暗鬆了口氣,身邊的年輕男人卻側過臉,漆黑眼珠盯著成焰:“你叫什麼?”

房間裡吵吵嚷嚷的,成焰嗓子啞,迴應的聲音就更聽不清:“我叫成焰。”

林烈凱愣了愣,呆呆地凝視了他一會兒,才嘟囔了一句:“居然也叫……”

他沒再說下去,出神地望著手裡的酒杯,忽然猛地一口灌了下去。

這一口喝得急,就嗆了幾口,他低聲咒罵了句什麼,站起身就向衛生間走。

一邊,石俊悄悄搗了一下金尋:“我說怎麼回事,林哥今晚怎麼怪怪的?喝的這麼多?”

金尋端著酒杯,一雙桃花眼霧濛濛的:“別惹他,心情不好。”

想了想,他似笑非笑補充了一句:“他初戀情人死了。”

石俊冷不防嚇了一跳:“啥?!誰死了?他啥時候談過初戀,不是著名的眼高於頂,看誰都嫌棄人髒嗎?”

金尋瞥著他,但笑不語。

……

洗手間裡,石俊推門進來,正看見林烈凱臉色有點潮紅,在水龍頭下慢吞吞地洗著手。

石俊靠過來,嬉皮笑臉的:“對了哥,待會兒散場,你有沒有哪個看中的要帶走啊?”

林烈凱睜開眼,墨一樣的眸子中微帶著酒意:“帶個鬼,你當人人都和你一樣葷素不忌?”

“我就是問問嘛,知道你不好這一口。”石俊笑嘻嘻的,“你說了不要的啊,那個我可要了。”

林烈凱一愣,關上水龍頭:“哪個?”

石俊男女通吃,在這幫朋友裡不是祕密,你情我願的,玩玩小明星小野模也不避著人。

他擠眉弄眼地道:“那個十八歲的唄,不知道怎麼,聲音難聽,可是臉真勾人。我想著吧,說不定叫起床來啞啞的,更好聽……”

林烈凱的臉色有點奇怪的難看,不耐煩地打斷他:“你別動他,人家連酒局都不想陪。”

“哎?”石俊一愣,“啥意思啊?你自己不要,還不准我要?”

哥們之間,也沒這規矩啊!

林烈凱斜著眼,深深地望著他:“合著我不要,你今晚就要弄人家上床是吧?”

“是啊!”

“……那我要了。”林烈凱把頭伸到了水龍頭下,讓嘩啦啦的水流淌了一臉,眼睛裡有點紅血絲。

成焰手裡握著那個祕書塞給他的房卡,瞪大了眼睛。

“扶好林少,他醉了。”金家的祕書細心叮囑著,看這少年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好心提點,“林少指定你的,好好服侍照顧,天大的福氣。”

包廂裡的人都走光了,各自摟著看中的美人兒,周雲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跟著那個導演走了。門口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成焰手臂一沉,高大的男人掛在他身上,半眯著眼,臉上紅紅的。

成焰犯了愁,可也不能真扔下這個什麼林少不管。

他嘆了口氣,使上力氣,半扶半拉的,總算把醉醺醺的男人弄到了六樓的客房。

會所是城中少有的高階地方,客戶隱私做得好,來這兒的客人素質也高,罕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成焰一路上來,注意到走廊上連個攝像頭都沒有。

用房卡劃開包房的門,曖昧的燈光立刻亮了,中央控制音響柔柔地響了起來,播放著優美的《Today was a Fairytale》,情人節金曲。

他臂彎裡的男人越來越沉,簡直要趴在他身上,成焰這副身子實在算不上強壯,好不容易把林烈凱送到床邊坐著,已經出了一身薄薄的汗。

聽到剛才那祕書交代的話,他心裡依稀是明白的。

本該掉頭就走,可他也知道,這些人必然都是公司拼命才能搭上的投資人,要是敢把人家晾著,就怕胡哥回去有大麻煩。

想了想,他跑進衛生間,放熱水打溼了毛巾,走到床邊,幫林烈凱擦了擦臉。

這年輕男人也就二十五六歲模樣,說是個大男生也行,被這溫熱的毛巾擦著,臉上的紅暈更加深了些,筆直的鼻樑邊,臉頰的線條微微帶了點酒醉的憊懶,可是也英俊得叫人移不開眼。

林烈凱只覺得被熱毛巾揉得舒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猝不及防地對上了近在眼前的成焰的臉。

少年的表情認真,卻不膽怯,一雙烏溜溜的眼睛低垂著,極長的睫毛半掩住了眸光。

察覺到林烈凱睜開眼,他迅速抬眼,一雙流光溢彩的漆黑瞳孔安靜地映出林烈凱的影子。

他往後退了一點,疏遠地微笑:“您醒了?”

林烈凱怔怔地擰著眉,終於依稀想起來自己對石俊說的話。

這個少年……真的跟到房裡來了?

所以假如是石俊要他,他也一樣會去,像這樣微笑著幫那個王八蛋擦臉,再解開衣服?

他有點不知由來地煩躁,伸手想要拉扯有點緊的領口。而這時,成焰也轉過身,想把毛巾放回衛生間。

兩人眼角餘光都看見了對方的動作,都是滿心戒備,這一下就都誤會了。

成焰以為林烈凱要脫衣服,林烈凱則以為成焰要去衛生間洗澡。

兩人幾乎同時脫口而出,大叫一聲:“你別脫!……”

話一出口,房間裡忽然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沉默。

成焰狐疑地轉過頭,有點不太明白這人的意思,而林烈凱則困難地嚥了嚥唾液,目光不知道怎麼就緊緊鎖在了他的雙脣上。

那是一雙形狀極好的脣瓣,顏色粉粉的,並不豔紅,叫人容易聯想起初夏清晨新開的合歡花。

他臉色潮紅,心裡又亂又緊張,全是亂七八糟的想法:試試看唄,不用全壘打,那雙脣這麼好看,就、就……

酒意壯人膽,他終於做出了經驗老到的模樣,大大咧咧地往後一仰,用嘴示意了一下自己的下面。

“嗯,你不用洗澡,也不用脫衣服。”他臉色通紅,神色輕佻,掩飾地咳嗽一下,“用嘴巴就好。”

“……”成焰慢慢往後退了一步,腦海裡急速轉動:糟了,還真是要來這一出!

他深吸一口氣:“對不起,我不做這個。您好好休息,我出去找人來服侍您。”

說完這句,他轉身扭頭,就往門口躥。

可是心急又慌張,手裡的長毛巾就掉在了地上,好死不死地絆住了他的腳。

他踉蹌了一下,一個不穩,就跌倒在了床邊!

身子還沒起來,就被人重重壓了過來,一隻手腕被攥住了。

“你玩我啊?”

我跟讀者群裡的朋友說,下一章不僅直接上床,還直接搞的一床血

他們都不信,說是小攻的鼻血

呵呵,這麼惡俗的情節我會寫嗎?

不會的

至於那位說是痔瘡的………大家把她打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