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點就是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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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點就是犯賤
說白點就是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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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黎落毫無遲疑地答,聲音裡透出沙啞來。
“其實你明白的對不對……”我看著黎落。“你明白爸爸這麼努力的賺錢想要給你們過上好生活,其實就是在給你們創造幸福,我知道你明白這點的。但你同時也埋怨爸爸在給你們創造幸福的時候,把你們最想要的幸福丟棄了是嗎?你是不是討厭爸爸的這種自以為是?”
黎落的瞳孔裡閃過一絲驚訝,我知道我說對了。
“所以金炫——也就是你哥全心全意的對你好,你也覺得他的行為是自以為是是嗎?你討厭他跟爸爸一樣?”
黎落睫毛微顫,隨即垂下眼皮把頭轉向了另一處。
“對不起。”他突然說。“其實一開始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什麼?”我費勁心思地擠出一點笑容,像是自諷。“連你一開始接近我也是有目的的?”
“是想讓我哥生氣……”
我靜靜聽著,心裡有絲不快。
“他拿你當藉口跟米蘭分開,越要撮合米蘭跟我在一起,我就越不讓他得逞。他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嗎,我們為什麼要任由他擺佈?所以我就接近你讓我哥手足無措。”
“你太壞了。”我元氣十足地宣告。
“所以你說的對,我和我哥一樣混蛋。”
“那我是不是不應該生你哥的氣呢?”我開始想。“犧牲的人不止我一個,還有你哥和米蘭都……他為了讓你開心,放棄了自己喜歡的人,也讓自己喜歡的人痛苦……這一切都只是為了你才做的……”
“現在你更討厭我了是嗎?你更生我的氣是嗎?”黎落轉頭認真地看我,像是在懇求我從輕發落。
“不。”我搖頭。“你看過這樣一句話嗎?”我知道這樣問的邏輯不對,我還是接著說,“他說【一個賽車手不能因為車道上的意外就對另外一位車手發脾氣。你只能氣自己在不當的時間出現在不當的地方。】你明白這話的意思嗎?我只能怪我自己。”
“我看你最討厭最生氣的人是自己吧?”黎落笑話我。“這麼跟自己過不去。”
“其實這種人最惹人嫌了你知不知道。內心屈辱的要死卻裝出一副寬巨集大量的樣子。”
“不。”黎落反對。“你裝出來就很得體。”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笑話我!”
“我發現你理解能力真的不好,這明明就是誇獎……”
“你少貧嘴了!”
“我也沒貧嘴啊……”黎落無奈。
“說你貧了就貧了,哪兒來那麼多廢話?”我蠻橫地說。“也不是不知道自己有罪在身!”
“是,我貧了。”黎落的語氣聽起來別說有多可憐了,好象我把他怎麼了一樣,差點以為他就要開口喊我“娘娘”。─__─
我乾脆借勢發揮。
“你也知道你現在是有罪之人。”我裝腔作勢地說,“所以你得做點兒什麼贖罪。”
“你剛剛明明說錯的是你自己啊。”黎落的表情變得尤為無辜。
我故意裝作沒聽到他的話,欺凌地掃了他一眼,說,“贖罪就從給我推鞦韆開始吧。”
“是。”黎落屁顛屁顛地移駕到我身後,柔聲柔氣地說,“主子你做好了,小的要推你飛上天了。”
我咯咯地笑,隨著鞦韆的浮動,我被蕩地高高的又落下來。
我似乎說過很多次有史以來,但這次我覺得才是有史以來感到最輕鬆和快樂的時刻。這感覺就像過家家,帶著某種明淨的童心未泯。
我喜歡我眼前的這片天空,就如黎落說的,看它一眼心情就會愜意起來。生活也像是日出日落的秩序吧,黑暗過去後,迎來的總是黎明。
我回到家推開房門走進去就看見放在桌上的手機閃了起來。我拿起來看,是黎落髮來的短訊息。他說,謝謝你。喜不自禁地一個笑容浮上臉來,心裡是滿滿說不出的喜悅。然後我發現還有一條未讀短訊息,我返回一看,是金炫的,也是短短的三個字,卻是對不起。
我的心徒然下沉。此刻我想到的不是金炫對我做了多過份的事,而是他說了這一句對不起之後,這一切事情都水落石出之後,都會有一個結果。而這個結果無非就是他不用在跟我逢場作戲下去了,也就是說我們之間不管我在怎麼原諒,我在怎麼堅持都到了說再見的時候。
這感覺就好像書看到最後一頁,你發現這原來是一個悲劇一樣。而比這還悲劇的是,當你發現這悲劇還是一場騙局時,你都還不想從這個騙局裡抽身出來。說白點就是,犯賤二字就可總結。
我把手機往桌上一丟,踢掉鞋子,灰溜溜爬上了床,輾轉反側之後總算進入了夢鄉。接著我就做夢了,我夢見自己慌慌張張地在滿世界的找東西。這個夢沒別的,它就是一直手足無措的在慌張。然後我被驚醒了,我坐起來,忍受著因為心跳加快而帶來的微微眩暈。
此時窗外的天光已經微明,天空是灰色的。
我起來披上一件外套,站在窗前靜靜地看這微明前灰色的天空。覺得自己真有些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