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九章 毒罌粟

第三十九章 毒罌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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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毒罌粟

“你陷害我,哈哈哈……”

躲在車裡,百拓笑的好不招搖,如雪的銀絲滑落在大紅衣衫上,煞是漂亮,我竟臉頰微微一熱,想起當初那個不經意的吻,還有他脣上讓人沉醉的味道;百拓並不知道我想什麼,邪魅妖異的往車外一望,壓低了聲音附在我耳邊,那暖暖的氣息吹拂在我耳畔,讓我渾身熱的難受。

“八爺變了。”

“什麼意思?”

我急忙斂起心神,正色看著他,百拓這話我怎麼不明白,什麼叫做八爺變了,他不是一直在滕瑞祈身邊嗎?百拓難得一見的正經,將滕瑞祈身上所發生的事細細說了一遍於我,原來從廉王府回去之後,大皇不知為什麼,對這個一向不是很在意的小兒子忽然變的重視起來,他藉著關懷的名義,不斷派了大批心腹進入睿王府,還給滕瑞祈施壓,斷了他和外界的一切往來,而滕瑞祈性子也慢慢變的陰沉起來。

“是不是你們的事情敗露了?”

我意有所指,當初百拓對我下毒的三個條件還歷歷在目,滕瑞祈那點心思我又怎麼會不知,爭太子位的時候,滕瑞祈還小,輪也輪不到他,但他後來隱隱所表現出來的野心著實讓我擔心了一陣子;百拓搖搖頭,把玩著我的頭飾,黑亮的眼底閃過一絲陰鬱。

“我看是有人故意逼他,雖然我也不知那人是誰,但能感覺到陰謀的味道。”

“那你還來?”

“我不能不來,八爺早已不是當初的八爺,他現在哪裡還肯信我,我不過是找了個藉口來你身邊,讓他好放手去做事。”

竟連百拓都不肯再相信?滕瑞祈到底是受了怎樣的事,才會變得如此多疑,對人沒有信任感,雖然百拓只是淡淡一句不得不,我卻能感覺到事情的複雜,恐怕滕瑞祈對他不止是不信任那麼簡單,當初我擔心的事只怕已經發生了,在他和百拓之間恐怕有了嫌隙;百拓雙手枕在腦後,滿臉不在乎,只是邪魅的望著我,我能在他臉到讀到傷感和憂慮。

“別擔心,總會好起來的。”

“是啊,所以我特意跑來保護你,你可別太感動,呵呵呵……”

貌似輕挑的話從百拓嘴裡說出來,我卻只感到他內心深處隱藏的憂傷,看來不止是滕瑞祈變了,我眼前的百拓只怕也受了不小的傷害,不知為什麼,我腦袋一熱,再次抱住了百拓;雖然他百般掩飾,但他那刻骨的孤獨和落寞我怎能不知道,百拓任我靜靜抱著,良久他長嘆一聲,大手在我秀髮上揉了揉。

“想知道我真實的身份嗎?”

“不想,在我眼裡,你就是百拓。”

固執的不想讓百拓開口,我害怕他會說出我不願聽到的話,依百拓散發出來的氣質,他也絕不會只是睿王府上的一個門客那麼簡單;百拓也不再強求,岔開話題說了很多有趣的事給我聽,有他陪伴我也不再無聊,不知不覺中倒是把對滕瑞祈的擔憂放在了一邊,那個少年早已今非昔比,但願他不會走的太遠。

“我看廉王對你有情。”

百拓的話讓我一愣,隨即我就笑了起來,這樣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雖然滕棲冷是對我表白過,但他的性取向不正常,怎麼可能看上我;百拓看我不信,邪魅的在我臉上掐了一把,半真半假的和我打賭。

“要不我幫你試試?”

“怎麼試?”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便落入了一個散發著醉人幽香的懷抱,而同時百拓馬車的簾子也被人掀起,雖然我被壓在百拓胸膛上,看不見外面的情形,卻能感到那入骨的寒冷瞬間襲入;百拓佯裝不知,柔軟的雙脣猶自停留在我頸間,那軟軟的觸感和車外的冷意,讓我如坐鍼氈,坐立不安。

“本王的侍妾是不是該回去了?”

“原來是王爺來了,請坐,請坐,在下招呼不周對不住了。”

“本王是來接她的。”

百拓終於放開了我,車外是滕棲冷鐵青的面孔,哪裡還有半點清冷淡漠的架勢,看他的樣子活像是抓到紅杏出牆的妒夫,我淡淡推開百拓朝滕棲冷笑了笑。“王爺怎麼過來了?”

“是不是嫌本王打攪到你們了?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是我的侍妾。”

咬著牙一字一句說出憤怒的滕棲冷忽然變的很可愛,我瞪了一眼百拓怪他多事,心裡卻暖暖的很是受用;看來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魅力,竟然連斷袖都可以治好,如果說之前還只是懷疑,那麼我現在可以肯定滕棲冷對我有情,奇怪的是我心裡並不抗拒。

“走。”

一把將我扯下馬車,滕棲冷動作雖然粗暴,卻還是小心翼翼,他在我下車之前抱住了我,不顧周圍側目的目光,將我氣鼓鼓的抱回了馬車;一路上我一直咧著嘴,雖然簾子落下的那刻我看見了百拓一閃而過的落寞,卻更加在意滕棲冷的怒氣,或許早在很久之前我就接受了他的愛意,只是自己沒發現而已。

“你和他到底在做什麼?”

“你不是都看見了嗎?”

我眨眨眼,假裝無辜,滕棲冷將我摟進他的懷抱,死死勒住我,像是要把我嵌入他的骨子裡;良久,滕棲冷終於恢復了平靜,他仿若青蓮一般坐在我身旁,眼中平淡無波,讓我猛然想起當初我們溫存之後,他那無情的一腳。“以後離百拓遠點,他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你是指他用毒的事嗎?”

“你知道?”

滕棲冷很是詫異,我點點頭微微一笑,前世的凌雲最擅長的就是用毒,對於同伴擅於使用的東西,我多少也有些研究,別說百拓還親自對我下過毒,就算沒有,他身上一直散發出來的異香也能讓我知道他是一個用毒高手,但這又何妨,只要他不害我,我們就可以成為朋友;抿起脣,我忽然覺得自己變得很可笑,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又開始犯老毛病,渴求遙不可及的友情,還一次次飛蛾撲火般的毫不厭倦。

“你說要是百拓下毒,風月影解毒,他們兩人誰更勝一籌?”

“想都別想。”

白了我一眼,滕棲冷直接把我這個美好的幻想扼殺在了萌芽狀態,他將我擁在懷裡,不斷在我身上取暖;滕棲冷身上估計有什麼隱疾,他的體溫向來比常人低了很多,而且他很怕冷,和我睡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讓我別動,他說他怕冷,而我也有了個習慣,只要他抱住我,我總是一動不動,任由他索取我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