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章 心如磐石

第三十章 心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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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心如磐石

生命一點點離我遠去,在我以為自己終將離開這個虛偽世界的時候,一條青影撲了過來緊抱住我,熟悉的溫暖和聲音讓我硬生生將劃出一半的“追魂”收了回來。

“景月,我來了,別怕!”

少年帶著哭音的聲音讓我瞬時釋然,我渾身虛軟癱倒在了他的懷裡,原來這個世界還是有人一心對我好,原來這個世界也會有人為我落淚,滕瑞祈,我如此負你,你為何還肯這般對我?心心念著少年的名字,我陷入了無窮的黑暗。

這一次因為我失血過多,足足睡了七日才醒來,滕瑞祈血紅著雙眼緊握住我的手不肯放開,我想對他笑,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不過是短暫的七日,少年看起來好似完全變了個人,滄桑、落寞、不甘這些本不該出現在這個陽光少年身上的東西,此時都充滿了他的臉龐,我反握住滕瑞祈,千言萬語不知該從何說起,良久只能化為一聲嘆息。

“你,好像長大了很多……”

“景月,我一直都是這樣,是你不願看我。”

滕瑞祈的話讓我又想起了那個午後,不過短短兩月,卻好像已是前世今生;當時的他仿若陽光下的向日葵,可現在他竟更像是一顆傲然的青松,在他眼底充滿了歷練和睿智,卻不再單純。或許滕瑞祈說的對,他一直就在那裡,是我不願意去面對他,就算此時此刻我依舊還是不願面對他的複雜感情。

“睿王爺,回去吧。既然我這條命被你救下,我就不會浪費你的一番心意,從現在開始,我會好好保重自己。”

“你這人好沒良心,騙了我的解藥不說,還惹出這麼大的禍事,八爺眼巴巴跑來看你,也不見你有半句感激的話。”

邪魅的男聲在滕瑞祈身後響起,我這才發現百拓就靠在滕瑞祈身後不遠處的柱子上,妖異的雙眼斜瞄著我,話語中滿是對我的不滿;雖然百拓口口聲聲數落著我,但我能看得到他眼底的擔憂,只是我不想再因我讓他們受連累。

“你也來了,我還以為你被滕棲冷趕回睿王府,坐享清福去了。”

“你……”

百拓薄脣一撇,卻只是冷哼一聲沒再還嘴,這還是他第一次讓著我,從我這個角度望去,百拓的脣色很是豔紅,好似被花汁浸染過一般,和他身上血紅的長衫相互輝映,煞是妖異美麗。但正如百拓所言,我惹下了禍事,所以我更不能和他們走得太近,收回目光我看著滕瑞祈,用力擠出了一絲笑意。

“回去吧,別讓自己落了口實,你四哥不會罷休的。”

“不罷休他又能怎樣?只要有我在這裡,他就動不了你一個指頭。”

滕瑞祈依舊固執的像頭牛,我知道自己勸不走他,也不再浪費力氣;百拓這小子總算良心發現了一回,不等我開口求他,他竟主動替我勸解起滕瑞祈來,說什麼這七天裡八爺都沒離開過床邊,反正我這樣沒良心的女人鐵定一時半會兒死不了,讓他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又說八爺替我央求滕棲冷,真是自找沒趣,被百拓說來說去,我忽然感覺到了良心不安,好似這般對滕瑞祈冷漠,真是我錯了一樣。

百拓吐沫星子滿天飛,正說得開心之時,忽然一下安靜了下來,我感覺到詭異氣氛,抬眼望去卻看見了一個最不想看見的人;風月影一襲白色長衫,正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見我看他,竟站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臉色頗為尷尬。

心早已不會再痛,當初選擇相信,是我一廂情願,遭人背叛也是我自找,所以我不會再怪風月影,只是現在見他,還是有些厭惡;風月影看了看望著他的三雙眼睛,終於露出他招牌的溫文笑容,大步走了進來。

“終於醒了,艾雅,你感覺好點沒有?”

“不要叫我這個名字,你不配。”

我不知自己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一聽風月影叫著我久違了的名字,我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噁心感,好似生吃了幾隻死蒼蠅一般,目光瞬時變得冷冽;滕瑞祈緊緊握著我的手,示意百拓接過藥。

“景月,別怕,我在這裡。”

我瞬時哭笑不得,他是哪隻眼睛看見我害怕的?我只是討厭,討厭自己的名字從那個人嘴裡喊出來。很快我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再望向風月影時,我眼中早已一片寧靜,再無波瀾。

“景月很感激風公子這幾日的治療,只是景月身份低微,受不起公子這般大恩。景月會稟告王爺,請他給我派一位適合的醫師來,倘若王爺不願派人,景月也無需公子再為操心。”

一番話我說的既客氣又疏遠,好似我們中間從來沒有過半點情誼,當日裡那笑談風聲,點點滴滴都化為了塵煙,消逝無蹤。風月影聞言臉色一白,想要說什麼卻沒有開口,一雙和煦的眼睛死死盯著我,好似想從我臉上看到別的什麼,可惜他還是失望了,慘白著臉,他終於踉蹌著轉身離去。

“這次能撿回一條命實屬不易,還望姑娘好生珍重!”

溫和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淡漠一笑,並不回話;既然負了我,又何必在這裡假情假意?百拓一步三搖晃到床前,舉起大拇指,笑的邪魅無比。

“果然夠狠!難怪太子會喜歡你。”

狠狠白了百拓一眼,我並沒有怪他提起滕子炎,經過這次事,我終於知道滕子炎並沒有我想象中恨我,至少在某些事上,他對我還是手下留了情,只可惜千帆已過,我們都無法再回到從前。在滕瑞祈和百拓的照料下,我喝了藥又沉沉睡去,風月影說的不錯,我也知道這次能撿回性命實屬不易,只是我的命我自會珍重,不勞他和滕棲冷費心。

轉眼我已在**躺了半個月,這中間滕棲冷和風月影都來過,卻被百拓通通擋在了門外,他說景月姑娘現在專心養傷,不想勞心動氣,自然也不願被不相干的人打擾,廉王爺若是受不了姑娘這態度,大可以衝進來一劍將她殺了;百拓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正好醒著,心裡暗暗高興了一番,雖然我對滕棲冷並沒有什麼怨氣,但我畢竟在他廉王府開了殺戒,若是現在追究起來,我也不是很好交代,百拓正好替我解決了這些後顧之憂。

我也聽見滕棲冷不止一次讓滕瑞祈回去,或許是滕瑞祈真的成長了,這次竟和他四哥叫板起來,無論滕棲冷說什麼,滕瑞祈都是雷打不動,賴在了廉王府,若不是最後大皇下了御令,我想滕瑞祈一定會陪在我身邊,直到我好起來。

滕瑞祈走的時候,我剛好可以下床,我沒有去送他,只是讓百拓轉達了幾句話,如果我知道自己那幾句話會對後來形勢起到決定性作用的話,那些話就算爛在我肚子裡發黴發臭我也絕對不會說;我說人只有強起來,才能保護想要保護的人,倘若還做不到最強,那就請他回去韜光養晦,景月只喜歡強大之人。

再後來百拓也走了,臨走之時,那個罌粟男泡在我房間裡唧唧歪歪了一整天,無非是說滕瑞祈對我的感情如何深厚,我只是淡淡笑著,並沒有給予迴應;見我如此淡漠的反應,百拓眼裡竟閃過了興奮,心裡莫名一沉,我沒有點破百拓的掩飾,有些事說出來就沒了意義,我和百拓終究不是一路之人,希望他和滕瑞祈永遠如今日這般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