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五章 過關斬將

第三十五章 過關斬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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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過關斬將

夜風搖曳中,我和滕子炎就這樣站著,互相對視著,雲卞的風將我們的長髮吹得在空中亂舞,我們依舊動也不動,一眼便是萬年;猶記得前些日子滕子炎還在清和居問我,如果皇后的位子還為我而留我會怎麼辦?那時我堅定的拒絕了他,但現在呢,在這蒼穹無盡的荒涼中,我們竟意外再次相逢,望著那雙憂鬱深情的雙眸,我好害怕自己會動搖。

其實有些事是我自己不願承認,從玄雲山回來之後,蘇木就這件事特意為我打探了一下,原來滕子炎是真的在天炎二年立了皇后,不過那皇后的大殿裡卻從沒有過主子,滕子炎也的確立了一個側妃,而那側妃的面貌竟和我有八成相似,滕子炎每次去都只是望著她,從未留宿,這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但我卻不願面對。

我忘不了他設計陷害滕棲冷和滕瑞祈,更忘不了他對我信誓旦旦說什麼我不愛他時,便會放手讓我離開,若不是我最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的手會放開嗎?他說過一句狠話,這輩子我死也只能死在他的懷中,這些都歷歷在目,依舊清晰;但我最最難以釋懷的還是他瘋狂刺向滕棲冷的那一劍,那夜滕子炎是那般瘋狂,悉數推翻了他在我心裡的位置,原來從那個時候起,滕子炎就親手關上了走進我心裡的門,但他現在卻在這門外流連,做著一件件更加瘋狂的事,為的難道只是我的心軟嗎?我無法想象,也不願想象。

“小雅,你真在這裡。”

良久滕子炎終於緩緩開了口,他那身黑底金絲的王者之袍,不斷提醒我他的身份,我張開嘴,舌頭卻澀的厲害,為的只是這一句肯定,而不是疑問。想來他果然如蘇木所言,是算準了魅冉和我逃不了關係,知道我就算不是魅冉,也定會出現在雲卞,所以才這麼巴巴的趕了過來,但這又有什麼實質意義呢?

“我在這裡又如何?你巴巴的跑了來,不會只是為了確定我在不在雲卞吧?”

“如果我是專程為你而來呢?”

滕子炎不答反問,我冷冷一笑,慢慢走近了他,嘴裡卻說著殘忍的語言,想要斬斷他最後一絲奢望。“那隻能說你白費心了,為我而來你也做不了什麼,現在我是魅冉的女人,也是這雲卞的女主人。”

“如果雲卞倒,魅冉死呢?”

“那還得你有這個能力,想見魅冉或者殺他都不難,首先你還是先想想能不能過得了雲卞的三道關口;依我來看,你最好還是回去,別給龍翔的臉抹黑,自己還討個無趣,而且就算你傻了魅冉,也不會得到我,沒有他我還有別的男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滕子炎果然死性不改,我說我是魅冉的女人,他竟然就對魅冉起了殺機,這讓我又想起了他曾經的種種,剛才心裡的瞬間動搖早已又恢復了堅定,容不下別人的他,就算得到了天下也是一個孤寂的天下,他若還心心念念想著我,就只說那是他的命,他這輩子註定要孤零一生。

“小雅,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你做的嗎?”

“滕子炎,請你閉上嘴,我不想知道也不願知道,你做的事我從未逼你,那都是你自己一廂情願,與我何干。不好意思,天色晚了,你還是早點請回吧。”

我轉身大步離開,一如當初龍翔城外的離別般,我不用回頭也知道滕子炎一直站在那裡,那抹孤寂深深浸入了我的心扉,雖然我的態度強硬冷漠,但心裡不知怎麼的,竟有一種酸酸的感覺,或許是因為他站的太久,久到我已經習慣他在我轉身時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入夜滕棲冷帶回了好訊息,馨予也同意參加明日的三關提議,當然若是過不了這三關,他們都會知趣的打道回國;但滕棲冷說了半響,我還是悶悶不樂,他終於發現我不在狀況,急忙擁著我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悶著頭將今夜碰見滕子炎的事給滕棲冷說了一遍,聽完,滕棲冷也沉默了,清冷的雙眸裡波瀾不驚。

“雅,你終是無法忘記他。”

“我是忘不了他,忘不了他對你我所做的一切。”

閉上眼我難過的回答,和滕棲冷一起討論滕子炎的事,是我最不願意做的,但除了他誰又能夠知道我心裡的苦楚,當年那些是是非非依舊曆歷在目,就算我想忘又怎能輕易忘得掉;滕棲冷思考良久之後,為我輕輕倒上了一杯香茶,他細長的指頭在杯沿上輕輕敲打著,那雙絕美的眸子對視上我。

“雅,在很久之前我就想和你說這件事,其實你為何不放下對二皇兄和八弟的成見,用另一種目光去看待他們呢?如果他們是因為愛你才做那些事,也就無可厚非,說句實話,二皇兄是我們之中愛你最早,愛你最久的人,我從未見他對哪一個女子如此用心過;而八弟……”

滕棲冷住了嘴沒再說下去,我心猛地一跳,滕瑞祈早在滕子炎逼宮的時候就被我留在了皇陵,之後便再也沒了他的訊息,天曉得他此時是死是生,又身在何處,那也成為了我的一塊心病,滕棲冷從不在我面前提起,怎麼今夜就想起和我說這些事?而且滕子炎傷害最深的也就是滕棲冷,不管他是為了皇權,還是為了我,那些都是無法原諒的事,但滕棲冷如今反而轉過身來勸我,我真不知該罵他傻,還是心疼他的大度。

隔日一早,我梳洗完畢,從鏡中就連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之後,才邁著大步走向了主營;蘇木鬼主意多,竟想出了個什麼隔簾出題的法子,在正營中拉上了一道長長的簾子,而那一邊正是代表著龍翔、鳳儀的滕子炎和馨予;不過這也有好處,至少到目前為止,他們也並不會清楚在簾子這頭到底有幾個人,又都是什麼人在聽他們答題過關,而他們則時刻落在我的眼線中,我也多了幾分自在。

風月影、百拓還有滕棲冷就圍在我身邊,今日的一切根本不需他們出面,簾子的外面則是負責發難的吾焱,蘇木正在我面前唧唧歪歪,眉飛色舞;今日大家都是一身白衣,戴著銀色的面具,若不是十分熟悉他們身上的味道,只怕一時間我也無法分辨誰是誰;何況蘇木這傢伙為了營造氛圍,還讓正營之中的所有人都換上了白衣,一時我雲卞的正營被蘇木弄得和靈堂沒什麼兩樣,他還振振有詞說這才像回事,我差點沒被氣得抽過去。

我低聲怒罵蘇木,問他幹嘛不把北玄皇宮也弄成靈堂,蘇木眨眨眼終於醒悟,原來他的小娘子壓根就不喜歡白色,他說等他回北玄就把皇宮全部漆紅,一定讓我滿意,見他玩世不恭、油嘴滑舌的樣子,我也實在沒力氣再和他說下去,我還得留著精力看外面那兩人怎麼過這三道關。蘇木也見機閃了出去,很快我聽見蘇木在外面說了一串光面堂皇的話之後,終於宣佈了開始,並問他們誰先來?馨予顯然沒把所謂的三關放在眼裡,她自告奮勇搶在了滕子炎之前。

“馨予大使,請你聽好了,這第一關是文題,我指定一件物事,你必須在半柱香時間內以此成詩,只要你做得出來就算過關。”

“沒想到魅冉竟也是個高雅之人,衝著這一點,我怎麼也得試試,請出題吧。”

甜膩的聲音在簾子之外響起,我身上不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滕棲冷輕輕按住我的肩膀,那早已變得溫暖的手將他的溫度傳到了我的身上,讓我也心靜了下來;蘇木估計是記恨馨予,所以這第一題出的也比較刁難,他竟以女妓為題,要求馨予作答,蘇木矛頭直指馨予,誰都能聽得出來蘇木說的女妓指的是誰,他在暗罵馨予是個婊子,是個禍國殃民的禍害,但我沒想到,蘇木如此低俗的題目一出,馨予竟咯咯咯嬌聲笑了起來。

“這又有何難,聽好了。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馬客在船,舉酒欲飲無管絃;醉不成歡慘將別,別時茫茫江浸月……”

我心猛地一顫,沒想到馨予張口竟背出了白居易的《琵琶行》,只怕蘇木這下沒什麼好果子吃,果然,馨予剛開場幾句,就吸引住了所有人,本來還在竊竊私語、議論馨予的人們,瞬時安靜的沒有了半點聲音,整個正營之中只有馨予那甜得發膩卻抑揚有至的聲音。

“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後六么;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弟走從軍阿姨死,暮去朝來顏色故;門前冷落鞍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商人重利輕別離,前月浮樑買茶去;去來江口守空船,繞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夢少年事,夢啼妝淚紅闌干……莫辭更坐彈一曲,為君翻作琵琶行。感我此言良久立,卻坐促弦弦轉急。悽悽不似向前聲,滿座重聞皆掩泣。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溼……”

一首白居易的琵琶行硬是讓馨予給背了出來,本來暗指自己的矛頭輕易被她轉化為了一個古代青樓女子淒涼的身世和遭遇,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聲息,沉浸在馨予勾勒出來的悲涼中,我玩著手指頭卻是一臉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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