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小白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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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小白篇
第一次聽到那個人的名字是在什麼時候，我已經記不太清了，似乎是雛森有一次從五番隊回來時，第31次提到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時順口提到的？我只記得當時她的語氣是一種喜悅中帶著微微的失落，甚至還有著幾乎難以掩飾的羨慕……為什麼能跟那個藍染惣右介常常來往就讓她這麼羨慕啊！整天藍染隊長藍染隊長的，明明就只是個打扮老土的文書番隊的老好人隊長罷了，真的實力強大怎麼會不在戰鬥番隊，而且那個藍染惣右介都已經是個一把年紀的大叔了！
“小獅郎，小獅郎？”雛森的聲音好像從天外傳來一樣，瞬間把我已經飄遠的思緒給拉了回來：“小獅郎也這麼覺得吧，像藍染隊長這麼好的人實在是太難找了！”
我聽著小桃說著說著，話尾又變成了那種好像帶著粉紅泡泡一樣的夢幻式的口氣，也不知道怎麼的，心裡突然冒出了一股酸氣，毫不客氣的就打斷了她的陶醉——我聽到自己的聲音，還是那種特意做出來的不屑一顧的口氣在說：“我倒是覺得六番隊的朽木隊長要比他更好，你說的那位藍染隊長被你誇的再好，其實也就是個普通人而已。”
然後，我就看見小桃的臉一下子氣紅了，很生氣的道：“小獅郎！”
我也很生氣：“尿床桃！”整天藍染隊長藍染隊長的，一個戴眼鏡的大叔有什麼好的啊！
小桃的臉給我氣的更紅了，她氣呼呼的瞪著我，然後忽然道：“我知道了，小獅郎你一定是嫉妒藍染隊長的身高才這麼說的！”
我一時之間微微愣了一下，但是等我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之後，立時就只覺得血全衝到腦袋裡了，一下子就從榻榻米上跳了起來：“誰嫉妒他啊！不就才186CM嗎！有什麼好嫉妒的！”我只是看他不順眼而已！不管怎麼說身高只有180CM的朽木隊長都確實比他看起來更順眼！
就這樣，那一天，我氣呼呼的和同樣很生氣的瞪著我的小桃對瞪了很久，才兩人同時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互不理睬……才186CM有什麼好拽的，我現在是身高只有133CM沒錯，可我剛剛才量過，可是足足比上個月高了2MM！總有一天我會比你說的那個什麼藍染隊長長得還要高的！
假期結束了，小桃走了，家裡又空蕩蕩的了。我捧著一大杯牛奶悶悶的坐在窗邊望月亮：不知道小桃下次回來又是什麼時候了……她該不會下次回來的時候就把那個什麼藍染隊長給帶回來吧？腦袋裡突然冒出了小桃身邊陪著一個個頭極高，胸膛寬廣，帶著眼鏡，五官成謎的微笑棕毛男，對著我說，來見小舅子的時候，我猛然間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但是等回過神來之後，卻是忍不住嘎吱一聲呲出牙狠狠的在手裡的杯沿上啃了一口：誰是她弟弟啊！
……哼，那個藍染好歹也是五番隊的隊長，肯定看不上那個尿床桃的！我完全不需要緊張擔心什麼的！……誰在擔心啊！
一隻枯瘦又滿是皺紋，但卻異常溫暖的手伸了過來，拿走了我手裡的杯子：“小獅郎想念小桃的話，也去考真央吧。”奶奶的笑容真是慈祥又溫暖……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奶奶卻是照顧了我和小桃幾十年的親人，是真正的親人。我微微垂下頭，避開對面投過來的那種溫暖卻洞悉的眼神，悶悶的道：“我才不想去什麼真央呢。”小桃都已經走了，我要是也去做死神，這個家裡就太冷清了……奶奶肯定也會很寂寞的。
頭上落下了一隻溫暖的手，還有奶奶同樣溫暖的聲音：“小獅郎早晚是要長大的，不能總是像個孩子一樣啊。”……我早就不是小孩了！我實在忍不住不服氣的猛一抬頭，眼睛卻正對上奶奶慈愛的笑容……
……最後，我還是去考了真央。入學考試明明很簡單啊，尿床桃當年考過的時候還得意了很長一陣子，我記得她剛考完之後明明還是哭著跑回家的，現在就算我想哭著跑回家，她也不在了……誰想要哭著跑回家啊！我要當死神！一定要讓尿床桃看看，她那個藍染隊長沒什麼大不了的！……聽說護廷十三番隊裡面的男性隊長最高的都超過兩米了，最矮的如六番隊的朽木隊長也有180CM，肯定風水很好！等我當上了隊長，絕對也會長那麼高的，不，我肯定會長的她說的那個比藍染更高！
入學之後我被分到了一班，據說這是什麼精英班，但是我也不在乎這些，一直都只是很努力的埋頭練習，一切都很順利，只是漸漸的，願意跟我說話的人越來越少，而我也聽說了，有很多人在背地裡管我叫天才。這種說法傳開後，願意跟我接觸的人就更少了——就像在流魂街時一樣，大家知道我的靈力很強就不願意跟我多來往了。奶奶說這是因為我的靈力太強，會傷害普通的整，但是我看他們看我的眼神，根本就是在看異類一樣……就像如今這個班裡的其他人在看我的眼神一樣。
老師來慫恿我跳級，反正我也不喜歡現在班裡那些人的眼神，跳就跳吧……我一定要儘早成為死神！
說起來真是讓人生氣，我進真央之後，小桃就能常來看我了，可她還是老樣子，說起話來三句不離她那個藍染隊長，最近還說把我的情況告訴給了那個藍染隊長，想讓他幫忙指點我……誰要他指點啊，我早晚一定會比他更強……也更高的！不過最近碰到的那個詭異的女人是怎麼回事，明明個子那麼矮，卻被她一眼就讓我覺得渾身汗毛直豎……那女人很強嗎？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她來過之後，突然就冒出一堆一堆的女人來看我，不管上課下課，吃飯還是練習，總是莫名其妙突然就呼啦啦圍過來一片女人，還說什麼圍觀正太，炸毛正太，彆扭受暴躁受什麼的……受啊受的，誰是受啊！
不過最近怎麼回事，來的女人越來越多不說，居然還有男人？我都躲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了，怎麼還能被找到？我停下了揮刀的動作，一抬頭就看見不遠處的對面站了一高一矮兩個男人。高的那個棕發，帶著個老土的大黑框眼鏡，長的倒是不難看，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明明笑的一臉溫柔，我卻總是覺得那笑容很假很刺眼，看了就很不舒服——後來我才知道，他就是雛森總是提起的那個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難怪我總看他不順眼！
矮的那個……長相很精緻，他是我見過的，臉長的最好看的男人，也是唯一一個五官長的那麼精緻，卻一點都不帶女氣的男人，就是看上去太冷了點。我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這個人，彷彿通身都帶著一種高雅的……貴氣？我看他只是站在那裡，整個人就好像一副最精美的畫卷，渾身更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氣勢，簡直好像整個人都在發光一樣，連頭髮都是與眾不同，黑白分明……他頭上戴的那個是……我腦袋裡突然冒出一個名詞——牽星箝？
直到這時我才注意到這兩個男人都是穿著白色的羽織的……隊長……牽星箝……我忍不住直直望著他：“六番隊的朽木隊長？”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看上去很冷酷的朽木隊長一開始看向我的眼神就居然很……溫柔？而且他聽到我叫出他的名字之後，看我的眼神就更加溫柔了。我突然開始不自在起來，以這麼溫柔的眼神看我的男人，他好像還是第一個，感覺好像父兄一樣……不過以他的年紀，這種感覺，應該算是父親吧？
我一下子被腦袋裡突然冒出來的這股念頭給驚的像是被雷劈了一樣……什麼父親啊，我又不是小孩！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對他擺出了一副很凶惡的樣子，原本要說的話已經湧到了嘴邊卻莫名其妙的突然變成了：“我聽……說，護廷十三番隊裡，有個隊長喜歡對年輕女孩子出手，好像就是你？”
我說的有點結結巴巴，但是他的反應卻很快，而且毫不猶豫的立時就直接否認……這個，反應好像不太像六番隊朽木隊長他傳聞中那種冰冷又沉悶的性格啊？如果不是傳言有誤，那麼，難道是我誤打誤撞的居然說外：小白篇
中了？我忍不住瞪著眼睛看他，想退又有點拉不下面子，而且，看他這樣，恐怕不止是喜歡年輕女孩子……他該不會也喜歡男孩吧？一想到這，我幾乎渾身的汗毛都炸開了，忍不住用更嚴謹的懷疑目光觀察著他……看著倒好像是很正常，就是不知道骨子裡居然這麼戀童。
只是我還沒來得及和他說上幾句話，與他一起來的另一個男人就開口了，而他那種讓人看了就不舒服的笑容，還有那黑框眼鏡和棕發，更深讓我忍不住一聽就直接一股火冒了上來：那幫女人來看也就罷了，你一個隊長居然也跑來，真一個個都把我當猴子了？我只覺得對方那隱在厚厚的眼鏡片下，看著就好像深不見底的眼睛讓我本能的就暴躁起來，又把我當小孩！而且作為一個隊長你們不努力工作維護屍魂界的和平，卻都一個個的跑來戀童是怎麼回事！
但是那個棕發的男人卻依舊平靜的微笑：“……五番隊來？”……前面的話我都沒聽到，只有那一句五番隊好像一個驚雷直接劈到了我頭上——五番隊？他就是那個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那個雛森總是說，人真是太好了的藍染隊長？我終於忍不住細細看了他一眼……186CM名不虛傳。
藍染說完了話就很平靜的轉身往回走了，反倒是朽木隊長不但沒跟著離開，反而又朝我走近了幾步——很嚴肅很冷酷的表情，黝黑的瞳仁極亮，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我一瞬不瞬，像是已經發現了獵物的猛獸一樣，眼中放著光，很漂亮，可是，也讓我從骨頭裡往外冒寒氣。這種眼神，讓我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最開始那個詭異的女人……他倆是一家的吧？
我看見，朽木隊長面無表情的衝著我抬起了右手，然後，攜著徹骨的冷意緩緩的朝我的頭上落下來。而我，只覺得在這一刻，似乎渾身每一分肌肉都抽緊了，就連體內的血液也彷彿凝滯了一般——我看不出，他的眼神彷彿平靜無波的湖面，不，簡直是被凍結了的冰面，一點心緒想法也反映不出來。腦中一片空白，我只能努力的抓緊腰間冰輪丸的刀柄，儘管我可能根本來不及把刀從鞘中拔.出來。
最後，那隻手落到了我的頭頂。我幾乎連呼吸都滯住了一瞬，簡直像是在靜靜等待接下來必然的攻擊，可是他只是在我的腦袋上揉了揉……揉了揉！而茫然呆滯中，我聽到他在說：“我原諒你了。”他的表情連一絲變化也沒有，聲音也如冰玉交擊，同樣帶著冷意，卻很是悅耳，就連揉著我的腦袋的那隻手，好像也是手指修長，動作輕柔，而且帶著令人很舒服的溫度……我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朽木隊長終於走了，但是我現在的感覺卻簡直像是靈力耗盡外加體力透支一樣，更出了一身冷汗，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一身冷汗還是白出了！這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啊！我覺得和他在一塊雖然只有短短十幾分鍾，卻絕對足足讓我短命了至少幾十年，別，別再來了！
可惜的是怕什麼就來什麼，過了不多久，我就聽說，朽木家的現任家主成為了我的臨時輔導老師……一群濫用職權的混蛋！而通知我這個訊息那天，我現在的老師還笑眯眯的恭喜我：“朽木隊長師出名門，實力強大，他能願意來教你，真的是很大的殊榮——日番谷同學很高興吧？”
我可是聽說他最近剛剛死了一個最好的朋友，心情正在抑鬱期，那個藍染隊長又是一看就是個靠不住的，沒人開解，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健康，還有……誰在高興啊！
朽木隊長來了。像上一次見面時一樣，還是那副冰冷高傲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樣子，但是總比憂鬱憔悴要來的好多了……不過他果然還是很混蛋！每次都揪著我的後領把我提起來，180CM很高嗎，有什麼好得意的，我都已經了！
到底是誰說他是貴族的，還四大貴族之首，居然偷襲，還偷襲了就跑！如果貴族都這樣，說起來，我前幾天還看到八番隊的京樂隊長穿著一身花花綠綠的袍子在跟年輕女孩子搭訕，據說他也是貴族，相比之下這個朽木隊長倒是沒幹過什麼搭訕佔便宜之類的事，這麼一看，他的人品倒是強多了……果然都是一群混蛋！
只是這麼一段日子過下來，我也漸漸習慣了，除了狡猾，喜歡偷襲，又愛捉弄我之外，朽木隊長倒也沒什麼不好的，再說我也已經明白了，他對我如今的教導方式也是和當年的瞬神夜一的手法同出一轍，效果是顯而易見，就是有相當長的時間我都是看見他就想咬他。不過託他的福，雖然有些缺憾，但我還是很快就掌握了卍解，冰輪丸說，這是因為我心中有著強烈的願望……它指的，該不會是我曾經想如果把朽木隊長凍住，然後我就可以隨意的咬，想咬哪裡咬哪裡……不是那個吧？
在入職儀式上，我成功的卍解，而且讓他沒能再逮住機會抓我的後領……我才沒有在偷偷得意！但是美好的開始沒有一個美好的結束，去吃個飯小桃居然還要帶上藍染——我是還沒有多少錢，可不是還有朽木隊長嗎？朽木家那麼富有，貴族又那麼自傲，對他來說，吃飯讓別人付錢，是恥辱吧？
飯桌上，看著小桃一臉激動的緊挨著藍染坐下，我看著藍染隊長時，心情就更不好了，乾脆就避開小桃和朽木隊長緊挨著坐在一塊，就讓尿床桃和她的藍染隊長一塊好了，反正我還是挨著朽木隊長坐比較舒服，心情也好，而且朽木隊長看著冷冰冰的，身體倒是很溫暖……就是藍染隊長一邊吃小桃給他夾的菜，一邊還時不時的就看朽木隊長一眼，那種看人的感覺，既讓我不舒服，也讓我覺得很危險……可那個尿床桃居然一點都沒察覺，還在那裡樂滋滋的給藍染隊長夾菜。我看了看朽木隊長還很空的碗，也開始努力的給他夾菜——剛剛我就感覺出來了，朽木隊長好像很瘦，身上都沒多少肉的樣子，看鎖骨都突出的那麼明顯就知道了。
我努力的夾，奮力的夾，也不顧小桃在瞪我——你家藍染隊長都已經很胖了，不是你自己說他胸都很寬了嗎！最後，我和小桃都喝醉了，可就是迷迷糊糊裡，小桃也還是想跟著藍染一起，我到底有什麼比不過藍染的，不就是差了幾十釐米嗎？再過幾十年我自然就長高了，藍染的身高到時候就逆生長了！我都觀察了一晚上了，竟然連朽木隊長都一晚上不錯眼的在盯著藍染，就連藍染眉毛動上一下他都能盯的全神貫注的，而且我給他夾了那麼多菜他都不吃，就盯著藍染筷子上的那幾根！
後來，我終於明白了這一切是為什麼！據說藍染和朽木隊長是戀人？在中央四十六室的大廳裡，我看見藍染對朽木隊長動作曖昧，而朽木隊長竟然也不反抗？我才不信朽木隊長會看上藍染！……哦，原來朽木隊長是把藍染當成他的妻子了，不對，朽木隊長的反應好像很不正常，難道是他被藍染下了什麼藥？我還沒想明白，朽木隊長他……他，他竟然親了我！這不可能！這肯定也是藍染……可我怎麼覺得朽木隊長這動作很自然，不像是被操控了……
我腦袋裡一片空白，連還倒在地上流著血的小桃都給忘了。我非常想要伸出手去摸一下被親了的那個地方，想要確認一下這到底是不是我在做夢，可是藍染的表情……他的確是還在微笑沒錯，可我的直覺告訴我，如果我現在敢伸出手去摸，他一定會出手，而且一定會殺了我！
可我還是沒有想到，朽木隊長竟然真的會聽藍染的話，刺傷我……那他之前親我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既然你明明也不忍心，為什麼……眼睛已經開始在失去焦距了，我一邊無力的順著他的身體往下軟倒，一邊忍不住還在想，小桃，藍染，市丸銀……還有我，在場的人這些亂七八糟的關係，還有朽木隊長到底是怎麼想的……我頭一次覺得，或許以前真不應該總是忙著工作，如果這次還能活下去，我再也不嘲笑無聊，一定認認真真的多看一點八點檔的狗血肥皂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