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
靈少擒美 農家異能棄婦 完美女人進化遊戲 舊愛難擋 祕愛成殤 桐宮之囚 潛龍天下 神州傳奇 行屍走肉之殺出黎 腹黑校草的絕色男妻
千里之外
唱給誰聽 千里之外 唯美純愛 大眾 網
畢業那年,春天來得格外早,三月裡就吹起南風,春意滿地。文藝部在食堂和圖書館之間的空地上,架起個音像架,每天午休時,專撿讓人難受的歌兒放,從";驪歌";到";其實不想走";,一首接一首,沒完沒了。寢室幾頭聚在食堂吃飯,暖和天開著的窗,飄進來揪心的節奏,讓本來還沒啥離愁的一挫兒開始鬧心。
";她們有病吧?吃飯的時候放‘哀樂’,純心讓咱消化不良嗎?"; 老五忍不住,跳起來,";我跟她們去理論理論!";
幾個人笑笑,沒成想他當真,老五卻一眨眼沒影兒了。楊蔚去排隊盛湯的時候,老遠地,似乎看見老三的飯勺子在他的飯盒裡劃拉,他忍了忍,心想,看在就要各奔東西的份兒上,這次不跟他計較。怎知忍不住又用眼角瞄了瞄......還剩兩個人就輪到他,可實在是沒法兒忍,轉身三步並兩步奔了回來:
";喂,你幹什麼,我還沒吃完呢!";結果,他話剛停,幾個人";譁";地笑開了!原來,老三是故意耍他呢!楊蔚臉紅地坐下,";你們真無聊!";
老三忽然說了一句:";以後說不定要懷念六兒的怪癖!";
";才怪!";楊蔚說,";你是懷念我天天幫你拖地吧!";
";嘿嘿,也是,以後沒免費保姆用了!";
坐在一邊兒的宋澎湃一直沒吭聲兒,這才抬頭跟楊蔚說:";湯沒盛到吧?你們這群敗類,就不幹好事兒!";說著站起身,";我去幫你排!";
";不用......";楊蔚本想說,喝不喝都行,卻見宋澎湃已跑出老遠了。
";老大今天怪怪的,";老二說,";晚上吃飯的地方定了沒有?";
因為是週五,最後一學期,學業很輕鬆,幾個人的工作也落實差不多,或者落實當中,週末就喜歡出去喝點小酒,聊聊天。下週宋澎湃要和金媛一起去瀋陽辦留學簽證,大家為他餞行,順便祝他好運。
";老五去定的,";說完,發現出門交涉的老五還沒回來呢,";這傢伙死哪兒去了?";
根據依舊很起勁的";哀樂";播放盛況來看,老五的交涉無疑是失敗的。老二伸長脖子,他們吃飯的地方是食堂二樓,靠窗,看出去正是圖書館門前音響架。
";靠,他泡妞兒真是爭分奪秒!";
幾個人立刻都擠到視窗看,果然老五叉著腿,跟文藝部管音響的小丫頭聊得正起勁兒,還混了個香蕉吃,剩了個皮,在手裡吊著,象個小手絹一樣。說著,另一隻手掏出手機,看來對方的電話號碼存起來了。老三手指含在嘴裡,衝他打了個尖尖的口哨,老五和那女生都不約而同地朝他們的方向看了過來。老三沒給面子,高聲喊了一句:
";你老婆讓你趕快回來!否則,等著跪搓衣板兒吧你!";
黃手絹般的香蕉皮,";嗖";地飛了過來,幾個腦袋迅速縮回來,依舊是一陣爆笑!宋澎湃走過來,雙手都端著湯,放在楊蔚面前,一邊教訓他們放低音量,注意影響,一邊告訴楊蔚:
";今天兩樣湯,不知道你要哪個,都給你盛了!";
還不等楊蔚說話,旁邊的老二";嘖嘖";先開口,";老大你這是圖個什麼?就算買錯了湯,六兒也不會罰你跪搓衣板兒。";
";滾一邊兒去,";宋澎湃眼刀一橫,";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楊蔚剛要和宋澎湃說話,手機響了,澎湃看了看號碼,也沒動彈就接聽, ";金媛,我在食堂呢,啥事兒?";
別人都說宋澎湃跟金媛說話時候的聲音是甕聲甕氣,可楊蔚偷偷覺得,那其實是一種,難得的溫柔。
老五定的飯店在海邊,幾個人吃飽喝足,拎了兩打啤酒,坐在水邊的沙灘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月亮升起來,正逢漲潮,海浪暗湧,一朵高過一朵。只有在這時候,離愁,即便沒有了音樂的催化,也在發酵得愈漸濃釅。
幾個人聚著喝,喝多了,就跑去一邊吐。宋澎湃站起身,晃悠悠,有點找不到北,跟他們說,";我和六兒散散步,一會兒就回來。";
楊蔚喝得沒有他多,打趣地說:";你別騮到半路醉得走不了路,我可抬不動你。";
";不能,我離醉遠著呢!";
楊蔚應該知道,只有喝醉的人,才會以為自己是清醒的。可他還是跟著宋澎湃走開了,沿著海邊,讓冰涼的浪花打上腳背。
很多年後,每次楊蔚有點喝醉,分不清眼前還是記憶的時候,腦海裡總會浮現那個夜晚,沿著彎彎的海岸線,月光象碎玻璃一樣灑在鱗鱗波光之上......拎著鞋的,他的右手,宋澎湃的左手,在早春的空氣裡晃盪著,碰在一起,又分開......如同他們的背影,偶爾倚在一起,再小心地挪開,距離總是近近的,近近的,身後兩串長長的腳印,長長的,長長的......
畢業那年,春天來得格外早,三月裡就吹起南風,迎春花黃橙橙一片,姿態很霸道。文藝部在食堂和圖書館之間的空地上,架起個音像架,每天午休時,專撿讓人難受的歌兒放,從";驪歌";到";其實不想走";,一首接一首,沒完沒了。
寢室幾頭聚在食堂吃飯,霸佔了靠窗的桌,臉上滿是師兄的牛神態,邊吃飯,邊大聲商量著晚上出去玩的事。暖和天,敞開著窗,正說的熱鬧,飄進來揪心的節奏,讓本來還沒啥離愁的一撮兒人開始鬧心,齜牙咧嘴地開始抗議。
";她們有病吧?吃飯的時候放‘哀樂’,純心讓咱消化不良嗎?"; 老五忍不住,跳起來,";我跟她們去理論理論!";
幾個人笑笑,沒成想他當真,老五卻一眨眼沒影兒了。
楊蔚去排隊盛湯的時候,老遠地,似乎看見老三的飯勺子在他的飯盒裡劃拉,他忍了忍,估計是揀自己不愛吃的肉。每次,他都會主動把肉挑給老三吃,今天還沒來得及,這人就自己動手了。楊蔚心想,看在就要各奔東西的份兒上,不跟他計較。怎知忍不住又用眼角瞄了瞄......,他是真的不喜歡別人的飯勺子伸到自己的飯盒裡,還攪弄個不停......
盛湯的人很多,排了半天,心裡的兩個小兵激烈地搏鬥著,結果,還是壞小兵勝利了。雖然還剩兩個人就輪到他,楊蔚也實在是沒法兒忍,轉身三步並兩步奔了回來:
";喂,你幹什麼,我還沒吃完呢!";結果,他話剛停,幾個人";譁";地笑開了!原來,老三是故意耍他呢!楊蔚臉紅地坐下,";你們真無聊!";
老三笑夠,說了一句:";你們別說,以後說不定要懷念六兒的臭毛病!";
";才怪!";楊蔚說,";懷念我天天幫你收拾還貼點邊兒!";
";嘿嘿,也是,沒免費保姆用的日子,估計還是需要適應適應的!";
";以後找媳婦得找六兒這樣勤快的!";老二連忙補充,";但是,堅決不能找動手打人的母老虎!";
";閉嘴吧!越扯越遠!";坐在一邊兒的宋澎湃一直沒吭聲兒,這會兒忽然喊了一句,嚇大夥一跳,他抬頭跟楊蔚說:";湯沒盛到吧?你們這群敗類,就不幹好事兒!我去幫你排!";
";不用......";楊蔚也沒明白宋澎湃怎麼突然就翻臉了,本想說,喝不喝都行,卻見宋澎湃已跑出老遠了。
";老大今天怪怪的,";老二悻悻然地說,";哎,晚上吃飯的地方定了沒有?";
因為是週五,最後一學期,學業很輕鬆,幾個人的工作也落實差不多,或者落實當中,也很樂觀,週末就喜歡出去喝點小酒,聊聊天。下週宋澎湃要和金媛一起去瀋陽辦留學簽證,大家祝他好運,藉口給他餞行,為的是再痛痛快快喝一頓。
";老五去定的,";話音剛落,大夥兒發現出門交涉的老五還沒回來呢,";這傢伙死哪兒去了?";
根據依舊很起勁的";哀樂";播放盛況來看,老五的交涉無疑是失敗的。老二伸長脖子,他們吃飯的地方是食堂二樓,靠窗,看出去正是圖書館門前音響架。
";靠,他泡妞兒真是爭分奪秒!";
幾個人立刻都擠到視窗看,果然老五叉著腿,跟文藝部管音響的小丫頭聊得正起勁兒,還混了個香蕉吃,剩了個皮,在手裡吊著,象個小手絹一樣。說著說著,另一隻手掏出手機,看來對方的電話號碼存起來了。老三手指含在嘴裡,衝他打了個尖尖的口哨,老五和那女生都不約而同地朝他們的方向看了過來。老三沒給面子,高聲喊了一句:
";你老婆讓你趕快回來!否則,等著跪搓衣板兒吧你!";
黃手絹般的香蕉皮,";嗖";地飛了過來,幾個腦袋迅速縮回來,依舊是一陣爆笑!宋澎湃走過來,雙手都端著湯,放在楊蔚面前,一邊教訓他們放低音量,注意影響,一邊告訴楊蔚:
";今天兩樣湯,不知道你要哪個,都給你盛了!";
還不等楊蔚說話,旁邊的老二";嘖嘖";先開口,";老大你這是圖個什麼?就算買錯了湯,六兒也不會罰你跪搓衣板兒。";
";滾一邊兒去,";宋澎湃眼刀一橫,";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楊蔚剛要和宋澎湃說話,手機響了,澎湃看了看號碼,也沒動彈就接聽, ";金媛,我在食堂呢,啥事兒?";
別人都說宋澎湃跟金媛說話時候的聲音是甕聲甕氣,可楊蔚偷偷覺得,那其實是一種,難得的溫柔。
老五定的飯店在海邊,幾個吃飽喝足,拎了兩打啤酒,坐在水邊的沙灘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月亮升起來,正逢漲潮,海浪暗湧,一朵高過一朵。只有在這時候,離愁,即便沒有了音樂的催化,也在發酵得愈漸濃釅。
幾個人聚著喝,喝多了,就跑去一邊吐。吐完了,覺得輕快不少,也不知道誰起的爛頭兒,開始唱歌。就跟發了潮的磁帶一樣,調子跑的天南海北。喝醉的自我感覺良好,唯獨清醒的楊蔚,雞皮疙瘩一扯一車地掉。這幫不要臉的,唱到中間還插播脫口秀,用啤酒瓶當話筒:
";請問宋澎湃同志,要是金媛同志簽出去,你沒成,請問作何打算?";
";找工作,明年再試一次唄!";
";那要是你成了,她沒成呢?";
";就等她一年!";
";宋澎湃同志高風亮節,值得我們學習啊!大家鼓掌,鼓掌!";
";嗬嗬,";宋澎湃給他們弄得不好意思,傻笑不停,也不知是醒著,還是醉著,";男人還不得讓著女人點兒?";
立刻有人又唱了起來,";好男人不會讓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傷......";兼忘詞,兼跑調,不顧聽眾如置水火,楊蔚卻漸漸習慣了。喝多的人話都多,唯獨尚算清醒的他,靜靜地,聽著他們的提問,也把宋澎湃說的每一句話,深深記在心裡。他看見宋澎湃大紅的臉,憨笑時,敦厚誠懇......從心底裡,不知為何,那一刻,他希望宋澎湃能夠心想事成,不管他的心事裡,有沒有自己。
後來,宋澎湃站起身,晃悠悠,有點找不到北,跟他們說,";我和六兒散散步,一會兒就回來。";
楊蔚喝得沒有他多,打趣地說:";你別溜達到半路醉得走不了,我可抬不動你。";
";不能,我離醉遠著呢!";
楊蔚應該知道,只有喝醉的人,才會以為自己是清醒的。可他還是跟著宋澎湃走開了,沿著海邊,冰涼的浪花打上腳背,提醒他每一秒,都是真實的。
很多年後,每次楊蔚有點喝醉,分不清眼前還是記憶的時候,腦海裡總會浮現那個夜晚,沿著彎彎的海岸線,月光象碎玻璃一樣灑在鱗鱗波光之上......拎著鞋的,他的右手,宋澎湃的左手,在早春的空氣裡晃盪著,碰在一起,又分開......如同他們的背影,偶爾倚在一起,再小心地挪開,距離總是近近的,近近的,身後兩串長長的腳印,長長的,長長的......
宋澎湃和金媛這對金童玉女可謂順風順水,當天一起拿到了去美國的簽證。因為有伴兒,出國成了一件沒什麼憂慮的旅程。一切準備就緒,兩人打算畢業以後,立刻動身,過去熟悉熟悉環境。於是畢業前的散夥飯,又多了送行的作用。之前還不怎麼感受得到的離愁,在那一晚,忽然排山倒海而來。
幾個小夥子,酒醉後,哭得格外傷心。唯獨楊蔚依舊從始至終保持著清醒,那時候,他煙癮越來越大,一頓飯下來,地上的菸頭數都數不清,他幾乎沒怎麼吃東西,更別提喝酒,手和嘴,都沒離開過煙,噴雲吐霧,誰也看不清他眼中想的是什麼。
第二天,宋澎湃回寢室收拾鋪蓋,然後去寢務室換押金。回來的時候,有點不忍心,又爬上二樓,
住了四年的寢室,想最後看一眼,到了門口才想起來,鑰匙已經交上去,再也進不了這個門了。
本來大咧咧的一個人,這會也不知道怎麼,頓時一股惆悵。正難受著,陽臺上飄來一陣煙霧,那味道他熟悉,於是阿探出頭看了看,果然是楊蔚,宋澎湃竟覺著一股高興,有兩天沒看見他這小子了。
";你也回來取押金?";
他大嗓門一問,本來邊抽菸變走神的楊蔚嚇了一跳,回頭愣愣地瞅著他,然後若無其事地說,";嗯,你都準備好了?";
";是,就等出發了。本來想回寢室再看看,鑰匙卻交上去了。";
";噢,";楊蔚把菸頭在垃圾箱上捻滅,扔掉,";我有鑰匙,走吧!";
寢室空得讓人看了辛酸,報道的時候,宋澎湃是第一個來的,四年前他走進來,看到的也是空空一間屋,不過,那時候覺得一切都是開始,空白倒是給人希望,今天是不同滋味,哪有不散的宴席?
兩人坐在床鋪上,靜靜地,誰也沒說話。半天,宋澎湃才出聲說道:";六兒,有件事情,我得跟你承認,瞞你四年了,良心上過不去。";
楊蔚的心忽然一緊,接著,跟小兔子一樣跳起來,跳得他心慌意亂,儘管極力掩飾著,裡頭卻已經亂了陣腳。
";大一那年,你不是報道晚了麼。你床單上那個腳印,是他們把我的鞋扔在你**蹭的......而且,而且,他們的內褲,襪子,都在你床單上放過。";
楊蔚沒想到宋澎湃忽然說出這麼一句話,心中稍微有點空落,但更明顯的,是如釋重負。從那一刻,楊蔚就看清楚自己的心,是寧願瞞著,埋著,也不要給他知道的。
";如果當時你跟我說,我肯定是不會睡在那張床單上,不過,人總是會變,當初覺得很嚴重的事情,如今想想,有什麼大不了!";他說著,笑了笑,眼睛亮亮地彎著。
例外地,宋澎湃那天沒有勸楊蔚戒菸,相反,還跟他要了一支,咳嗽著抽完了。午後的陽光,熱烈地照在兩人之間。低低的話語,輕輕的笑聲,那是他們兩個在學校裡度過的,最後一個,短暫而溫馨的時光。
宋澎湃出國的那天,忽然下起大雨,他知道楊蔚第一天上班,以為不會來,沒想到風大雨大,楊蔚匆忙趕過來,頭髮梢給雨打溼,黑黑的,貼在雪白的額頭上。飛機因為天氣暫時停飛,機場候機廳擠了很多人,楊蔚是從外面一路跑進來,喘著粗氣:";以為你已經飛了呢!";
";沒呢,這麼大的雨!電話裡不是跟你說了麼,別過來送!";宋澎湃問金媛要了紙巾,在楊蔚額頭上擦了擦,";坐車來,頭髮怎還溼成這樣?";
";下班時間,公司門前等車跟打架一樣。我跑出好遠,才找到空車!";
";非得送?過兩年就回來,又不是見不到。";
";看一眼放心,";楊蔚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前幾天聚會的照片洗出來了,挺多的,拿飛機上看吧!";
雨像是為楊蔚停的,天上雲朵散了個乾淨。臨入關前,宋澎湃用力地,用力地,抱了抱楊蔚,在他耳邊,有點慌亂,有點著急,有點語無倫次地反覆說:
";六兒,你保重,別任性,好好照顧自己,按時吃飯......把煙戒了,聽見沒有?煙真得戒掉,別抽了,一定得戒了!";
楊蔚那瞬間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幾乎成狂地感受著宋澎湃的手,在他身後拍了又拍,拍了又拍......似乎用了很大很大的力,才將自己環抱著宋澎湃的手,撤回來,放手,就意味著明日天涯。
飛機起飛的時候,天上竟然掛了彩虹,楊蔚一直錯覺著,宋澎湃是飛去了那道彩虹的深處,最深處,最最深處,夢開始的地方......明日近在眼前,兩人之間將是天涯相隔,從此以後,日夜黑白,再也沒有交集。
宋澎湃到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給楊蔚打電話報平安,這是楊蔚萬萬沒有想到。他一整天都坐在電腦前,Hotmail上的郵件不知道查了多少次,沒想到手機響了,裡面那個陌生的號碼,竟然是宋澎湃。他頓時震驚,心裡頭翻山倒海,表面上強作鎮定:
";平安就好,給家裡打電話了嗎?";
";金媛負責跟他們聯絡,節約資源,我就給你打好了,你跟其他幾個傳達一下。";
";好。";
宋澎湃停頓了片刻,忽然說,";也不覺得遠,聽你說話,還和在跟前兒一樣。";
楊蔚也有這種感覺,說話的聲音那麼真切,一點距離感都沒有,這多少慰藉了他心中在過去十幾個小時裡的空空的失落,在過去的四年裡,他和宋澎湃,從沒分得這麼遠過。
";聽起來是很近,你該不是為了躲我,放假訊息吧?昨天入關入的是啥關?山海關?";
";我躲你幹什麼?";宋澎湃急忙說,接著又不說話,結束通話之前才繼續唸叨,";六兒,對自己好點兒。";
";嗯。";楊蔚感覺耳邊的手機越來越熱,燒得他半邊臉象著了火一樣,";掛了吧,怪費錢的。你也保重!";
有時候,分開是因為害怕,只有在**斷了後路,才能永遠停在最美好的瞬間。放手和爭取,都是在乎了,珍惜了,是喜歡的兩個方向。千里之外,方寸之間。
從那以後,宋澎湃打電話的時候少了,大部分的時候都是用郵件聯絡,也再沒有單獨給楊蔚寫過信,通常都是一封郵件同時發給幾個人,只是楊蔚的地址,總是排在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