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讓傷害成為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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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讓傷害成為習慣
沫曉亦的心因為這一句話而雀躍，和他重新開始，和他一起唱《愛呀呀》，和他在春天去野外散步，和他在夏天去荔枝園摘荔枝，聽著他叫她傻瓜，再次享受他的寵溺……
曾經美好而熟悉的畫面開始在腦海裡自動放映，那麼美好！
好啊！……有那麼一刻，心底的意願差點脫口而出。
燈光微微暗，他的眸子暖暖，曖昧的氣息，熟悉而心動的戀人……
這一切，太容易讓人慾罷不能！
意識到自己差點失態，沫曉亦慌張的從他的懷裡逃開，身子也稍微退開遠一點。
尷尬的將耳際的髮絲往後面捋順，她說出了違背自己心願的話：“我們已經分手了。”
“真的分手了嗎？當初和你分手，是我以為他會對你很好，你會很幸福，既然現在你不幸福，那我反悔了，我不分手了，當初的分手不算數。”他說出近乎耍賴的話，他的曉亦不幸福，那當初的分手憑什麼還要算數？
他的話讓她的心裡陣陣泛疼，如果她幸福，他就放手祝福，如果她不幸福，他就重新給予她幸福，是嗎？沫曉亦的眼睛裡凝滿淚花，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他可以朝她發火，罵她，說一些生氣的話……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要對她好！
“回來，好不好？”他緊握她的手，溫潤期待的再次開口
，等著她的答案。
心底的疼痛是沒人能體會的……
沫曉亦皺眉，硬是抽出握在程峰手裡的手，嘴角勾起一絲上揚的弧度：“我不幸福嗎？程峰，你從哪兒看出來我不幸福？天曉得我有多幸福了，子辰對我特別好，他很愛我，我也……很愛他，我真的很幸福。”她一字一句堅定的開口，程峰對不起！哥，對不起！！再一次利用你傷害他。
“你幸福嗎？他對你好嗎？告訴我實話。”他抓著她肩膀的手因為激動而沒控制好力道。
沫曉亦咬牙忍住肩膀上傳來的疼痛，堅定的回答：“他對我很好，我很幸福。”
“既然他對你好，那你——為什麼還會來這裡上班？”程峰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戾氣，而心裡的痛更加深沉，她是騙他還是說真的？
她為什麼來這裡上班？沫曉亦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是為了奶奶啊，她是為了奶奶來這裡上班，可是……可是這些她都不能告訴他！
咬咬嘴脣，她笑了：“程峰，或許告訴你，你會不相信，之前子辰帶我來這裡玩，我感覺這樣的場合很好玩，而且賺錢又輕鬆，所以我就來了！”
一隻手在背後緊握成圈，指甲再一次深深的恰進掌心裡……
沫曉亦的臉色蒼白的可怕，看著程峰的眸子深邃而複雜，夾雜著絕望：程峰，你
現在應該討厭我了吧，我都這麼說了，你總應該討厭了我吧？雖然我努力的想在你的心裡美好一些，不過現在，我寧願我在你的心裡醜陋不堪。這樣的傷害你承受不起，我也承受不起！
她眸子亮瑩瑩的，凝滿了淚水，可是卻固執的怎麼也不肯掉下來。她要堅強一些，灑脫一些，他才會相信！
“是嗎？這裡上班很好玩？那你都是怎麼玩的？”好久，程峰僵硬的身子才逐漸的恢復，他的聲音沉悶的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情緒波動。
雖然很不願去相信她的話，但是她親口在這樣的場合對他這樣說，他猶豫了。人是會變！他的曉亦也會變嗎？
玩？玩什麼？聽著程峰陌生的語氣，沫曉亦知道她的目的達到了，可是為什麼這麼難受？好像身體被掏空了一般！
“玩什麼？玩的可多了，陪客人喝喝酒，唱唱歌，玩玩篩子，跳跳舞，偶爾……”沫曉亦的嘴角揚起一抹好像很燦爛的弧度，喋喋不休的開口。
話說到一半，純被人吻住了。程峰熟悉的味道在她的鼻尖迴盪！
他懲罰性的咬一下她的嘴巴，趁她吃痛張口的空檔，舌尖靈巧的進入她的嘴巴里，微微皺眉……怎麼會有這麼濃重的血腥味？
沫曉亦錯愕的瞪大眼睛，他怎…..怎麼突然親她？
正在她很錯愕的時候，
她感受到了程峰霸道而小心翼翼的溫柔。
一股陌生的情緒在心底流轉，蔓延開來，這個親她吻她的，是她最愛的程峰啊！
深處雙手，她挽住他的肩膀，青澀的迴應他。
她的迴應，讓程峰更加的熱切，心裡被她剛才的話所刺激出來的痛……在此時，沒有減輕，好像更加加劇了。
如果是以前的曉亦，她會嬌羞的推開他，可現在，她迴應了他？而且就是在和自己說分手的時候？
心裡好疼痛，疼痛心愛的戀人變了，不一樣了，但是無疑的，她的感覺讓他依戀，交往大半年，他們最多也就是牽牽手。他一直都舉得她純淨的太過美好，他一直盡努力的想要把她保護好，他以為她們在一起，邁進婚姻殿堂，然後結婚生子，是必然的事情，所以他不急，他想要保護好她。
只是，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用盡全力的保護的人不再屬於他，而且還被上了色？
好疼，心裡真的好疼，那種遺失了最重要的痛苦，疼的人好難受。
一手捧住沫曉亦的後腦勺，給她支撐，他認真的品嚐她小嘴裡的香甜，她的味道太獨特：淡淡的，很清爽，讓他欲罷不能。
沫曉亦感覺自己的心裡好像有無數頭小小鹿在咚咚亂撞，這中奇妙的感覺好特別，身體像觸了電，腦袋暈乎乎的……
沫曉亦摟著他的脖子熱烈的迴應他，程峰，她摯愛的男人，她不想留遺憾。
“嗯……”嬌喘聲從嘴巴里輕億出聲，沫曉亦的眸子迷離……她不明白程峰會突然結束了這個吻！小嘴微微的長著，臉頰上紅彤彤的一片：“峰……”
程峰生生的壓下已經奔騰的**，愛憐的撫摸著她的臉，聲音好沙啞：“曉亦，你要不要回到我身邊？嗯？”他再一次問她，如果她願意回來，他要了她又有何不可。
她的幸福由他負責…..只是，如果她還是不願意，他就萬萬沒有再繼續下去的理由，他不能自私的讓自己的愛給她帶去傷害和災難！
程峰的話讓沫曉亦的腦子清醒了幾分，壓下胸口的燥熱，沫曉亦深呼吸：“我們分手了”
“那我們和好，好嗎？你男朋友肯定對你不好，不然他怎麼會讓你來這兒上班？不要再騙我說你是為了來玩，我不相信。你都是騙我的對嗎？”他小心翼翼的，這一刻，他那麼希望曉亦說：是，我是騙你的！
即使是真的騙他的，他都會高興，因為那個他保護了大半年的女孩子沒有變，她還依舊純淨美好。
在程峰期待的目光中，沫曉亦終於還是說出了讓他失望的話：“不，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男朋友對我很好，而且我來這兒上班，也是確
確實實因為喜歡玩。我男朋友也放心讓我玩，因為他信任我。”
沫曉亦說起謊話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揚著小腦袋，壓下心底的悸動，她一定要堅強勇敢的面對。
“好，我相信你。”最終，程峰禿廢的說了這一個字，坐在沙發上，默默的喝酒。
“你別喝了。”沫曉亦小聲的開口。
程峰沒有吭聲，沒有理她。沫曉亦想開口勸說他，但是剛才的尷尬，還有程峰現在的模樣，都讓她沒有了上前勸說的語氣。
悠揚的音樂在房間裡迴盪，那憂傷的情調讓沫曉亦的心裡陣陣泛酸。房間裡好安靜，就只有那音樂的聲音，和程峰喝酒的聲音。
他微低著頭，啤酒一罐接著一灌，微微長的劉海在他的額前飄蕩，白色的襯衫看的沫曉亦胸口泛酸……
喝吧，喝吧，喝吧…….呵呵呵……沫曉亦揚起嘴角笑了起來。
最後，毫無疑問，程峰喝醉了，看著他孤單受傷的樣子，沫曉亦給他端上來一杯水。遞給他時，卻發現他的眼角有淚花……
沫曉亦的身體僵硬住了，程峰哭了，是她弄哭的。
深深的注視著他，在心裡深深的告訴自己：沫曉亦，記住今天，你讓你愛的男人哭了，因為你給的傷害！
程峰喝醉酒的樣子並沒有特別的離譜，其實和正常的時候沒有什
麼太大的不一樣。
他看著她，用很悲傷的那種眼神，雙脣微動，說：“曉亦，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愛上你，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愛你。以前愛你，是一件好甜蜜的事，現在愛你，是一件好痛苦的事。我不知道未來，我什麼時候才能忘記你，不過我想，忘記你——一定是最難最累的事！”
沫曉亦呆呆的聽著他的話，眼睛裡眼淚在打圈兒。
程峰說完這句哈，頭一偏，倒在了她的懷裡。
沫曉亦的眼淚終於氾濫成災，一顆顆流落下來，有一滴滴在程峰的臉頰上，睡著的他微微皺眉。
“曉亦，我愛你。”醉酒的他，啟動雙脣，呢喃出聲。眼角滑下了一滴眼淚。沫曉亦眼睜睜的看著那滴淚水淹沒在他烏黑的髮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