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裝飾也是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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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再裝飾也是屍體
他們到了一個高檔的西餐廳裡面，人並不多，並且非常有情調。盛夕顏領著他們上了二樓的包廂，裡面非常寬敞華麗，像電影裡面國王用餐的地方。一張長長的白色歐式風格餐桌，上面墊著一條金黃色的絲綢，絲綢上面擺放著一個蘭花玻璃燈飾，和幾套精緻的銀色餐具。米黃色的牆壁上掛著幾幅油畫，餐桌附近還有一架黑色的鋼琴。
幾個穿著像女僕一樣的漂亮女服務員跟著進來，輕輕拉開椅子。璃珞她們小心翼翼的坐下。雖然璃珞來地球的時間不長，但是這樣的場景在子欣介紹的一些電影裡面看過好幾次，只不過今天他們的每個人的衣著都過於悠閒，顯得十分不協調。
璃珞和駱小晴坐在桌子的一邊，張子欣和盛夕顏坐在她們對面。盛夕顏對著坐在對面的璃珞淺淺地笑了笑，“你們有沒有什麼想吃或者不喜歡吃的嗎？”
事實上璃珞什麼都不想吃，人類眼中的美食對她來說，不過是動物或者植物的屍體而已，吃進去多少，就要原原本本地拉出多少。來了維利亞多大學這麼多天，和張子欣她們一起時，一到吃飯時間她就找藉口開溜。
璃珞默默地嘆了一口氣，“隨便吧！”
盛夕顏看她們都沒有什麼意見就對服務員溫文爾雅地說，“按平時的吧。”
就在這時候站在門口的服務員輕聲地喊了一句，“夕澤少爺，雅櫻小姐。”璃珞回過頭看去，他正朝她們這邊走來，穿了一件米黃色的襯衫，襯上他白皙的面板顯得特別乾淨。他旁邊的楊雅櫻換了件簡單的黑色小禮裙，比剛才在體育館裡更加的高貴，有氣質。楊雅櫻挽著盛夕澤的手緩緩走來，就像一對新婚的小夫婦。
璃珞心裡微微一顫，像被別人把冰冷的手插進她的心臟裡拔了拔。她真的好想好想過去把楊雅櫻像垃圾一樣扔出窗外，她做得到。
盛夕澤紳士地拉開璃珞旁邊的白色椅子，楊雅櫻優雅地坐下。璃珞抬頭看著盛夕澤，有那麼一刻他剛好和璃珞的眼光相匯，璃珞嚇得低下頭。不過的臉蛋並沒有迅速漲紅，因為璃血星人沒有臉紅這種功能，心臟也沒有漏半拍，因為她壓根就沒有心跳好嗎？她只是覺得很餓，一種複雜的**。盛夕澤彷彿沒有看見璃珞一樣，走過去盛夕顏的旁邊坐下。
盛夕顏把這些都看在眼裡，他撐著下巴，看著璃珞微微地笑，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璃珞，我覺得你真可愛。”
璃珞抬起頭再一次被他曖昧的眼神看得發毛，她用餘光瞅了瞅他旁邊的盛夕澤，他正面無表情地低頭看著手機。璃珞避開盛夕顏的眼光，扯了扯嘴角笑得很勉強，“你也很可愛。”
“夕澤，雅櫻，介紹一下我的朋友給你們認識。”盛夕顏用手肘蹭了蹭盛夕澤，“這個這麼溫柔美麗的叫張子欣，這位叫駱......”“駱小晴”張子欣親暱地拍了拍盛夕顏的手臂，“沒記性的笨蛋。”
盛夕顏捏起張子欣的下顎，對著她壞壞地笑，“誰是笨蛋啊！”......兩個人竟然旁若無人地調起情來。其他人都是沒有說話，氣氛開始陷入一種怪異的尷尬之中。
幸好不一會兒，服務員就過來上菜了。很快就滿滿的一桌，璃珞看著這些被經過各種處理的動物屍體，植物屍體，並沒有感覺好一點，還是一肚子的噁心。
“璃珞，這些菜你都喜歡嗎？”盛夕顏像主人家一樣客氣問道，“都是動物屍體，植物屍體，有什麼好不好吃。”璃珞嚥了咽口水，嘟囔道。對於這個出乎意料的答案，盛夕顏突然大笑起來。不過其他人並沒有笑，張子欣和駱小晴顯得有點尷尬，停下了手裡的刀叉，猛對璃珞使眼色。而盛夕澤頓了一下，繼續面不改色地吃。
“真是粗野，嗬！”楊雅櫻撒嬌，嬌嗔地說，“夕顏哥哥，她說得太噁心了，我都吃不下去了。”
“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吖，噁心，你們還不是每天都在吃。”璃珞一臉的天真，一臉的疑惑，語氣平和，並沒有要和楊雅櫻爭吵的意思，“不過無論你們把它們弄得多好看，加上了多少香料，那也還是屍體不是嗎？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楊雅櫻對璃珞翻了個白眼，不屑去反駁她。
盛夕顏覺得璃珞的話聽上去，似乎很有道理，但這種想法卻很奇怪。實在是個特別的女孩。
“那你可以選擇不要活下去，那就不用吃，也不用自欺欺人了不是嗎？”盛夕澤突然抬起頭，喝了一口紅酒，淡淡地說，“請問你在抱怨，為什麼你還是把它往嘴裡塞。或者說，你覺得你人生有多少件事不是在華麗的理由包裹下骯髒地進行著。”
突然說話的盛夕澤讓所有人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他說話的聲音彷彿是冰冷的不帶溫度，像是突然甦醒過來的王子，有著抓摸不透的心思。璃珞更是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發愣。
“夕澤好像被你激怒了咯。”盛夕顏對著璃珞笑得意味深長，“怎麼辦啊？”
“額......也許人類有很多黑暗的東西，但是我們不能全盤否定一切，還有很多人因為某些原因無私地努力付出不是嗎？人類歷史上不是有很多真真切切的例子嗎？”璃珞在這段日子可是有好好的研究和了解人類哦。
“歷史。如果別人告訴你這裡有一顆很好吃的糖，你就要愚蠢地相信這就是一顆很好吃的糖?你沒有見過的東西你敢肯定它是真實的存在的?抱歉，我不相信。”盛夕澤對璃珞輕蔑地一笑，“說這些是想讓我覺得你很單純嗎？那你要失望了。”
盛夕澤放下酒杯，依然面無表情，像是帶著一個俊俏面具的冷麵人站起來對盛夕顏說，“哥，我吃飽了，先回宿舍。”他頓了頓接著說，“我希望下次你帶客人的時候不要叫上我。”
楊雅櫻對璃珞翻了個白眼，衝盛夕顏笑著說，“夕顏哥哥，我也飽了。交誼舞社還有事情處理，我先走了。”
楊雅櫻跑過去趕上要離開的夕澤挽起他的手臂。
等他們兩個走後，盛夕顏突然笑起來，“璃珞，很失落?吃醋？還是很嫉妒雅櫻？”
對於盛夕顏的嘲笑，幸災樂禍，璃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其實夕澤並不喜歡楊雅櫻的。”盛夕顏輕輕地晃著手中的裝著紅酒的玻璃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