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番外—林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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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番外—林粲(下)
第七十七章 番外—林粲(下)
我和他的關係在那天發生了變化。
我靠在他胸膛時,什麼都沒想,好一會才發現自己大逆不道的行為,剛想要起身跟他解釋,卻被他一把攬在懷裡緊緊地抱住。
他在我的耳邊輕語:“我知道你也喜歡我。”
可是我們在一起不久,我就無意間聽到了他幾個兄弟的對話。他們說張潮在我說討厭他後跟他們想辦法,怎麼治治我,然後有人出了主意說先追我再把我甩了。
“不過老大好像真的喜歡上她了。”他們嘻嘻笑笑地走了出來,迎面碰上了我,都愣住。
我承認我很生氣,也懷疑他對我所謂的真心。可是這是一個好的由頭,能夠讓我小題大做跟他徹底劃清界限。
因為前段時間他搬回了家,整天纏著我,林沁雅也是女人,她感覺到了我和張潮之間的關係。
“他是你哥,你應該知道分寸。”
她看著我,我卻在她眼裡找到了恨意。
親生女兒和親生兒子誰更重要?我已經找到了答案。
於是我想放手,本來我和他之間就是錯誤的,道德所譴責的關係。
就在當天,我藉著這個由頭跟他大吵了一架。
來勸架的人都說,你看張潮其實對你很用心,我們都看得出來。
可誰又看得出來我的用心,我比誰都想跟他在一起,可是隻能是泡影。班裡的人知道我是他表妹,沒有血緣關係的表妹,所以覺得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
天知道我在說出“你就是個騙子”時有多難過,我強迫著自己看著他的眼睛,演的真一些。
他紅著眼,嘴角帶著苦笑,從我身邊走開。
他們說他很難過,整天喝著酒,整個人都頹廢了,每次喝醉嘴裡都喊著我的名字。
我也很難過,白天在學校裝作沒事人一樣,照常學習照常生活,可晚上在寢室裡,只有室友知道我每天晚上哭到凌晨,眼睛都腫了,又用冰袋來敷。
而他沒回過家,林沁雅也感覺到了一些變化沒再跟我提那些事。
張潮還是那個張潮,他仍然像以前一樣沒臉沒皮,笑的開心。只是他不再跟我同桌,是他自己提出來的。
他當時的理由是“林粲同學不需要這麼拖後腿的同桌”。
我咬著牙,差點哭出來。
而他跟以前也有了變化,以前他從不會拿感情開玩笑,他所追過的女生,也就我一個。
但現在他把女朋友當做換衣服一樣,每天都和不同的女生牽著手,或許還親吻過,我都在心裡跟自己說不關我的事。
在他再一次領著新女友在走廊上甜言蜜語的時候,我低著頭從他身邊快速走過,卻被他突然一把拽住手臂。
“怎麼?前女友看到我跑什麼?”他笑著,跟以前完全不一樣,染了發,帶了耳釘,穿的也像個混混。我不想跟他有所糾纏,至少我不能。
沒理他,想掙脫他,但又無奈他力氣太大。
“你有病吧。”我很生氣,但又不知道在氣什麼,因為他頻繁的換女友?還是因為他現在莫名其妙地拽著我?
“我以為你不在乎……”他含情脈脈的說到,卻就在下一秒,把我扇了巴掌,那麼響,我的手都火辣辣的疼,但還要忍著不去看他臉上透紅的一片。
“現在可以放了我吧?”他果然鬆手了。
但下一秒他又衝上來把我拉到角落,也不管我的意願,脣瓣在我驚異之間就落了下來,帶了些霸道和復仇的感覺。我用了最大的力氣推開他,還十分嫌棄的擦著嘴:“別用你吻過別人的嘴來吻我!”
而他像在解釋一樣:“我沒吻過其他人……”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人叫到了醫院。
因為就在那天父親,不對,我名義上的姑父,他病倒了,供血不足,急需輸血。
張潮去驗血,不符。他整個人呆住,父親是熊貓陰性血而他不是。
救人命的時候,我顧不得那麼多,讓護士帶我驗血。
符合。
父親醒了過來,知道了輸血的事情,他有些懷疑地看著眼神躲閃的林沁雅。
父親不顧身體有恙,做了親子鑑定。後來結果出來了,我是他的親生女兒,而張潮不是。
這對我們來說無疑是一個打擊,父親怎麼都想不到他養了十多年的孩子根本不是親生的。而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但看著張潮慘白的臉,我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林沁雅虛脫的跪在地上。
她生下我時,發現我是個女孩,而那個時候父親和奶奶都不在身邊。她知道如果自己不生個兒子,婆婆一定會對自己更不滿意,甚至將自己掃地出門,於是她擅自做主,將我託付給舅舅他們,然後把以舅舅的名義領養了一個和我同年生的孩子,就是張潮。
父親知道了真相,氣得只咳嗽,他差一點就將林沁雅掃地出門。
而張潮顯然不能接受,就和當我得知我不是親生的一樣無助又難過。
他離家出走了。我到處找他,最後得知他經常和人飆車。
“張潮!你瘋了!這有多危險啊!”我拉著他,這懸崖峭壁的若是出事該怎麼辦?
可他卻一臉不以為然。
“反正我是個來歷不明的野種,命丟了沒人在乎。”他戴上頭盔,絲毫不聽我的。
“我在乎!”
他頓了一下,深邃的眼睛看著我,像在辨認我有沒有說假話。然後鄙夷的笑了笑,“怎麼?知道我不是親生又想跟我在一起了?”
我直接奪過他車上掛著的另外一個頭盔,不屑地看了看旁邊那個想要坐他車的有著魔鬼身材的女生。
然後直接坐上了車,抱住他的腰桿,像是宣示主權地說到:“這個位置以後只能我坐!”
他微不可聞地笑了笑,但還是有些擔心:“你不是說危險嗎?”
“再危險我也要陪著你——”我把頭埋在他的背,緊緊抓住他的衣服,心裡雖然害怕但不後悔。
他載著我根本不像在飆車倒像是在兜風開得很慢。
“你怎麼開的這麼慢啊?其他人都超過我們了。”我抬起頭看著他迷人的側臉。
“少廢話。”
我知道他是擔心我的安全,想到這我抱緊了他一些。他也感受到了,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坐好了!”
他加快了速度,但都保持在合理範圍內,我吹著涼涼的風,心情也好了許多。
第一圈完了,我們在原地休息。然後第二圈。
事故也發生了。
“怎麼了?”我感覺他好像有些急躁。“沒、沒事。”他故作鎮定,然後把頭盔取了下來,往我這邊遞:“戴我的。”
我感到很不對勁,跟他爭執幾番只好乖乖換了頭盔,想著他也戴著我的頭盔不會有事的。
可是就在下一秒,車子側翻直直撞向懸崖邊,翻滾不停,我感覺整個人像從過山車上掉落下來一樣,最後好像是卡在了什麼樹上。
我醒來的時候,一屋子的人看著我,欣喜不已。
他們說,還以為我也會醒不過來了。
也?
我心上一顫,連忙詢問張潮,但看著他們一個個難過的表情,我整個人像遭了雷劈一樣,久久不能動彈。
車子出了事故,而且剎車也失靈了,張潮他發現了問題卻怕我擔心,不敢告訴我。而他也知道他的頭盔是改裝過的,更安全,於是他跟我換了。
他把他的頭盔和我的換了,而我還傻傻的以為那個頭盔也能保他一命。
我受到了驚嚇,而且身上多處受傷但都沒有傷及骨頭,還帶著腦震盪。
他們說找到我們時,張潮抱著我,讓我壓在他身上。
出院的那天,我從他的葬禮上一直哭,哭到學校。許安陪著我,他就坐在我旁邊,用他的肩膀給我依靠。
一直坐到早上,我才停止了哭泣。
那一刻我覺得我把畢生的淚水都流乾了。
高三畢業,但張潮卻離開了。
這是我無法承受的事實,也是我必須承受的事實。
我出了國,在國外學習工作。
後來遇到了九九,那個很可愛善良的女生。
她問我,我是不是有什麼故事。我搖搖頭,我說我的故事早在幾年前就講完了。
故事結尾,結局悲喜無人知。
然後我回了國,遇到了許安,我看得出他其實是喜歡九九的,我不想他像我一樣,失去愛的人。
他說:“我無法忘記你,就像你無法忘記他一樣。”
我搖搖頭,說我跟他不一樣。
因為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忘記他,我心裡留的位置永遠是他的。
因為我愛他,那個叫張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