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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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六章
一覺醒來,以為睡了很久,其實看看錶也不過一個鐘頭。
阿保他們鬧得歡暢。
打了招呼,上洗手間把臉洗乾淨了。沒洗前以為很疼的地方,洗的時候也還好。所以說,想象來得總是那麼的不可靠。阿保說一樓還有餐室,自助的,有小吃麵點什麼的可以點了到包廂裡吃。
直奔一樓。
這地方太繞,轉了兩下我就蒙了。問了一個服務生,帶我去了,一聞見香就覺得餓得不行。那是,好幾頓沒吃了呀。拎著盤子付了錢都沒上去就一通死填,其實也不好吃,主要不是特別熱,都是一早做好了的,放不鏽鋼罩盒裡用小火溫著。但是我得吃,還要多吃,吃的越漲,胃裡越充實,腦子裡的血都跑到下面去,就不想什麼了,人就會特別有幸福感。這是我從小到大經過無數經驗教訓總結出來的最正確也是最寶貴的真理。
吃到一半的時候,餐室裡點餐的人忽然都開始往外跑。有人喊了一嗓:快,終於等到了,開始了。我就把剩下的也撈嘴裡,在身上抹抹手,跟著過去了。
到了大廳,喝,人都上這擠著來了。
有人在臺上唱歌,好象是個女的。
我倒沒在意這個,看見吧檯了,看見吧檯上一溜閃光的瓶子了。不知道為什麼,跟見了老朋友一樣高興,心說,好傢伙,我找了你一晚上了,到這會才算狹路相逢。雙手向前插出,專揀人縫往外分,就跟牛魔王的那隻避水金睛獸是的,嘿,還真給我擠過去了。
估計都擠去聽歌了,這吧檯還算空。一拍檯面:哎?有酒嗎?給篩兩碗來。
正背對我忙活的背影,轉過一張臉來,笑了笑:這話說的,您當我們這景陽崗啊。
啊?
嘿,別說,您這造型,倒還真象是剛打過虎的。我們這酒不論碗賣,不篩的。
那。。。。。。那來兩瓶。
對方上下一打量,又笑了:對不起,這酒也沒法論瓶賣。我還不是看不起您,甭說兩瓶了,我們這一瓶酒,最賤的您也不一定能掏得出來。
這我就不知道了,以前都陳向陽點的,而且也是坐外面的座位上喝,從來沒坐在吧檯上喝過。眨巴了眨巴眼,我問:得得,我知道你們這貴。。。。。。那你們這酒怎麼賣啊?
怎麼賣,兩塊錢一斤,您當上這買糖炒栗子呢,那,對面推過一個杯子來:我們這論癢死賣,一張兩癢死。
操,就這麼一小口?你們怎麼不去搶啊?
錯,是好過去搶!這小子雙手一抱胸,依然笑咪咪地:怎麼著,沒錢就甭上這來喝酒了呀。我告您,出門過街一直走有個鋪子,您買瓶二鍋頭老白乾自個對付對付得。
嘿!腦子一熱,掏出錢包往桌上一拍:瞧不起我?覺得我寒酸?告你,今我還就在你這喝定了!
爽快!那您要來點什麼吧?
什麼玩意烈你給我來什麼吧。
工業酒精最烈,您要嗎?假酒裡攙的都那玩意,喝了就燒眼。我聽出來了,這小子好象是在拿我開涮呢。
我就要那我特嘎了。
這小子笑了:行,就您這嘎勁還真和這酒挺稱。
呱唧往杯裡一倒,往我這一推,杯子就滑過來了。
渾身都癢啊,這論癢死的酒賣得可真讓人想揮拳頭,這麼一點連漱口水都不夠。穩住杯子,我一抬頭,喊住他:哎,那什麼。。。。。。能給兌點水嗎?
酒入愁腸愁更愁。。。。。。。我的錢啊!
一仰脖倒喉嚨裡了,打水漂還能聽個響呢,到我肚裡也就繞著血管流一圈最後混合分解變成一些威士忌重新流回大地幫助植物生長。
旁邊隔我幾個位子,有人先摔杯子再喝,這個我跟蘇三一起喝過。就是要聽那蹦的一聲響。
一想起她,我也要了一杯。
我喝。蘇三,我在這跟你遙蹦!
你們這還有什麼酒?
琴酒。
我喝。高力強你個禽獸!把老子打成豬頭,不過你也好不到哪去!
還有嗎?
沾邊。
沾邊?恩,沒錯,我是什麼都沾了邊了,可最後還是落了個四三不靠。我招誰惹誰了呀?不喝。我再也不想和誰沾邊了。
還有嗎?
還有嗎?
還有嗎?
酒入愁腸化作。。。。。。,喝著喝著我就高了,酒勁上湧,伏在吧檯上,拼命在上面砸著拳頭。眼睛都紅了:我操你大爺!我操你大爺!
有人推推我:哎,我看你也差不多了,回去洗洗睡吧?
沒錯!我捶著桌子憤怒地咆哮: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只好洗洗睡!
你還挺能拽詞,別再喝了。
你不讓我喝酒你不讓我喝酒遲早讓你知道我,的,狠!
再沒人來理我了,自個趴在那意識迷亂。心潮起伏。
外面喧鬧的聲音什麼時候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低沉的女聲,婉轉而有磁性。象一塊手感絕佳的天鵝絲絨,可以擦去心裡所有的躁亂和不潔淨。
那曲調是緩慢而憂傷的,聽到我耳朵裡就依稀是:
。。。。。。這人生也不過是個歡場。。。。。。
。。。。。。我看著你,你看著他,而誰看著我。。。。。。
不行了。
不行了。
體內有一種決堤而至的感覺,洶湧成一浪接一浪的潮,抵在胸口,讓人透不過氣來。
為什麼這麼難受?!!
我只是個小卒子,又不是伏波大將軍,怎麼才能壓得住這不斷湧至的酸楚?
我只是個泥菩薩,又不是塑就了不壞金身,怎麼才能一葦過江去片水不沾?
酒來!
酒來!
我好象跟自己較上勁了,一杯又一杯。。。。。
醉臥歡場君莫笑,與爾同消隔夜仇。。。。。。
香港人話說叫,飲勝!就是把自己灌勝!我喝死你丫的!王炮!我叫你下不了手!我鄙視你!
我鄙視你!我鄙視你!我。。。。。。我看著你,你看著他。。。。。。
而誰看著我。。。。。。
。。。。。。
一雙眼睛出現在頭頂。
恩?脖子儘量直起來,揉揉眼,含糊著:你。。。。。。小姐,我看你很。。。。。。很眼熟啊。
旁邊有人嗤笑:小子,少來這套瓷。周圍還有鬨笑連連的畫外音。
那雙眼睛發話了:我這眼又沒給開水煮過,怎麼會熟呢?
在周圍一片撒氣聲中,我甚至搓了搓自己的耳朵:你這聲。。。。。。。也熟。
有人過來湊在她跟前輕輕說了一句:娜姐,就是他,最近跟陳總走得挺近。好象是他們公司的新司機。
那女的點點頭,有點意外地上下打量我。
看什麼看?我大著舌頭,粗魯道:沒。。。。。。沒見過大場面啊?!
她身子一扭,坐到吧凳上,兩根手指舉起來互相一搭,剛說話那人就遞了根菸過來,再護著火給她點上。
你。。。。。。我認識你。我瞪著那人說。
那人笑:這認識我的人多了。
他是每次我們來都和陳向陽招呼,談笑幾句的那個領班。
他又笑說:今怎麼沒和你們陳總一起來啊?自個上這來喝悶酒?剛和人掐過?
我拎起杯子一仰手,把剩下的全倒喉嚨裡了,重新把頭伏下去:再來!
。。。。。。陳總人呢?老沒見了。他不是來撞我們娜姐的嗎?現人回來了,他怎麼又沒影了?
你。。。。。。你問我幹嗎?我抬起頭來,然後看著吧檯裡面,伸拳在桌面上一砸瞪眼道:我說,酒來!
沒人動。對方好整以暇地站著:你先把前面的帳給付了吧!你這錢包裡可沒多少張啊。
我勃然大怒:欺負我沒錢?從胸口摸出我慎而珍重的那張卡,一把拍錢包旁:我刷卡!
人立刻又改笑臉了,剛要去拿,一隻手伸出來,在我那卡上一搭,又給我平移回來了。
娜姐。。。。。。
我順著那雙手看上去,正好迎上那雙眼睛,我又迷糊了:咱倆是不是。。。。。。打過照面?
娜姐點點頭,一側頭,噴出一口細煙,手肘彎起來,揚在耳朵旁邊,標準的女士吸菸姿勢:我坐過你的車。你叫王炮,一上車就嘴特臭,刮拉個沒完,還說自己叫王胖子。她眼睛一眯,嘿嘿一笑:你說我怎麼能忘了你吧?。。。。。。我那天哭著上去的,笑著下來的。
奧。我恍然地拉了個長音,對四下裡得意洋洋地一攤手:你們聽見沒。。。。。。我沒說錯啊,我。。。。。。我是見過你啊。我拿指頭衝娜姐一點。
娜姐一揮手:你們該幹嗎幹嘛去吧。小安,你去照應一下。
我周圍所有的人影一眨眼就都散沒了。
阿達,螺絲起子,完了再給他續點。算我的。
娜姐。。。。。。
算我的!我混亂的腦袋裡捕捉到後面的尾音,就直覺反應出來,一拍胸脯:我請你。
開玩笑,你一女的,我能讓你請?
她不置可否地一笑,把卡給我插回衣兜裡,淡淡道:請我喝酒,可不是光酒錢就得,把你這卡收好嘍,你上這來充什麼大頭蒜啊。
我。。。。。。我有點懵:你。。。。。。
娜姐冷笑一聲:我就煩你們這樣的,掐輸了就要灌黃湯,好象男人就這麼點出息!
誰說我輸了?!!!
我拍案而起,暴怒:我沒輸,我沒輸!跳得太猛了,咕咚就撞吧凳上了,然後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娜姐,你的螺絲起子。
我扶著吧凳想爬起來。腳軟,人浮,腦袋飄,使不上勁。
娜姐輕輕抿了一口,看著我:可我沒想到,陳向陽跟我電話裡說的,那個長得象文薛的人。。。。。。就是你。
什麼?
我剛站了一半的腿,一打晃,又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