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一宵清夢殤千年 合歡樹下的淚滴 揀寶 重生之錦雀成凰 金玉世家 妖王行 獸醫小妖后 驅魔逐妖 帶著莊園去古代 龍門書生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像一陣細雨灑落我心底,那感覺如此神祕。

我不禁抬起頭看著你,而你並不露痕跡。。。。。。

這歌從昨晚上響起後就一直沒法從我耳朵裡消除去。這個叫蔡琴的女人,聲音低沉,如夢如幻。。。。。。不過按高力強的說法,這麼好聽的歌一到我嘴裡就不是很蔡琴而是很芹菜了,怎麼聽怎麼硌硬不說,還老皮老筋的特塞牙。

要說一上來這小子就乘陳向陽去洗手間的當,先我一步進了包廂,一屁股搶坐在最靠控制檯的位置上。一手叉開五指霸住觸選屏一手抓倆麥克風,防賊一樣地看著我,眼神深處有少許盡佔先機的小得意。

哈,我不怒反笑。

跟我來這套,這些伎倆都是哥們玩剩的。也不到我們光速出租去打聽打聽,提王胖子不一定有人知道可要是一提起超級麥霸120,十個裡有九個一準會捂起耳朵做驚聳狀還有一個多半是重度感染的中耳炎。自打我從局裡被精簡下來起,每年總公司的新年聯歡會過後,歌舞廳的器材帳上都要增加一大筆或修或配的支出。據說是所有的話筒經我這井噴式的口水一淹,立刻就以超光速折舊,軋著我心情好點唱唱青藏高原我的白髮親孃什麼的,頂燈轉燈雪花球能摧成一地的玻璃渣。這些都是物質損失也就罷了,因為整晚上的霸麥而造成了其他同志間歇性失聰引發性偏頭痛和無可抑性歇斯底里症等從生理到心理上的損傷那就是無法估計的了。

消消停停地坐下,從桌上拿起電視遙控器,就手就轉了臺。畫面上刻變成一位穿西裝的便密男子嚴肅地坐在講臺後面拿著講稿面對鏡頭無比沉痛地說:今天我們要說法講法,首先就要培養起一個概念,那就是勿以惡小而為之。。。。。。

聽見沒,這就是講你呢。我拿著遙控器虛指。

你把遙控器給我。

那你一人能佔得了兩麥嗎?你長了幾張嘴啊?

我這樣唱得響亮。

我這樣看得舒坦。

你不轉檯我怎麼點啊?

你不讓麥我怎麼唱啊?

那你先把遙控器給我,我就讓麥。

那你先把麥讓出來,我再給你遙控器。

高力強在那頭遠遠地看著我。

我也在這頭遠遠地看著他。

不說話。

不說話。

不、說、話。。。。。。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了。便密男嘩啦翻過一頁紙去,開始講有法可循有法必依的重要性。

這昏昏暗暗的房間裡只有沙發和電視頂上有一排小燈亮著。這種燈,被公認為對那些有地中海頂禿的人忒不人道,人坐在下面,除了頭頂能被照著,臉是打在黑影裡的,看不真切。空氣中散發出這種地方特有的混合氣味,一切都是隱忍不發的若有若無。煙味香水味長期不通風的潮溼味以及淨化空氣時殘留下來的噴霧劑味。。。。。。還有。。。。。。幾絲幾縷的。。。。。。高力強味。

這味道好象能刺激出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像,糾纏的身影,只鱗片爪的字眼,譬如:貼身。。。。。。暗湧。。。。。。狂潮。。。。。。

不知道這小子現在在想什麼。我忽然有種感覺,好象打從我第一次被他拿小刀子頂著喉嚨開始,就一直是象現在這樣。。。。。。僵持不下。間中有剎那朋友式的親密,勾肩搭背午夜放歌高談狂笑把酒歡言,現在想起來好象從來就沒有真真實實地發生過,只是。。。。。。幻覺。是幻覺。

隔壁不知道哪忽然傳來一陣高亢的歌聲,竟然升高了兩個八度來唱張國榮的歌,大概是低不下去吧。結果唱到高聲部就拔不起來了,只好換出假聲用盡力量卻氣若游絲。但那歌詞:

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天空海闊,要做最堅強的泡沫。。。。。。

差點要跳起來。

原來一切事,一切物,換個人換個情形就完全是兩樣。張國榮的歌固然如此被**得慘不忍聞,我和高力強也已然錯位,講述者和受教者更改了幕次,那就變成了大錯特錯不要來。

高力強的手從原來的位置移開,有些僵硬地把麥放下擱到了茶几上。

陳向陽端著果盤推門而入:啊,怎麼還沒點啊?你們倆上這看電視來了?

把臉一齊轉向他,我和高力強異口同聲地說:等你呢!

接下來就是飆歌。我會的歌很有限,按大家的說法大部分都是街頭巷尾耳熟能詳的大爛歌。剩下來的,一半是歷年春節聯歡晚會的推送曲目,一半是民歌小調革命歌曲戲曲名折。直唱得這兩位一勁的齜牙咧嘴,一個是給滲的,一個是給逗的。

高力強基本上只唱港臺的,國語粵語閔南話都能來。陳向陽基本不唱,但點了一堆陳昇的歌,放出聲音來聽。

有些歌我唱起來拿捏身段,十分投入。或仰或俯,做**欲吞麥狀,或背對沙發擺造型等過門,一旦開腔就一個正轉殺人個錯手不及。部分太長間奏時間,還不忘了跟陳向陽親切地握握手,只拉一下指尖,一副心連心藝術團編外人員的標準表演方式。弄的高力強是扭鼻眯眼陳向陽是掩面噴茶。

碰到高力強唱的歌我也會時,就等他唱完了再點一遍,開唱前用港式普通話大聲說:剛才是高力強同學的模仿秀,接下來,我們來聽下原音重現,請看大螢幕!

陳向陽就哈哈大笑地猛鼓掌。

不知道是唱k就容易讓人興奮還是茶喝得太多了,他越高興我就越來勁,象人來瘋一樣剎不住車地臭現。我越來勁高力強就越生氣,他越生氣我還就更來勁了。

這晚上直唱得我兩眼發亮口乾舌燥,嗓子眼裡火燒火燎的疼。今早上一起來,一摸脖子,扁桃體腫出兩大塊來,使勁一點頭就能再擠出一個下巴。

到樓下喝豆漿,順便問問託三子辦的事怎麼樣了。

果然三子一看到我就把我拉旁邊去了,小聲問:怎麼樣?那瘦皮猴你那有信了嗎?

就是沒啊,能打聽的地方我都打聽了。我皺著眉:那你那呢?

前段嚴打,是關進去不少,我找我二伯給問過了,查來查去就沒有這麼一號,這邊你就放心吧。要有我一準幫你撈出來。

會不會在別的片啊?

三子沉吟了一下,堅定地說:因該不能吧,戶口本身份證在那呢,都有登記,按號查。甭管那片都得送回他們家那片去。歸原屬地管啊,你想誰願意多那事呢?我是這麼琢磨啊。

那倒可也真是的,我抓抓頭:唉。。。。。。

要不,可能出去玩去了吧?三子勸我:老張那記性,你還著急上火地非要利馬找到不可啊?沒準正主都忘了,你就別瞎急了。

不是,我這心裡有點不得勁,怕出點什麼事。你不知道,打我聽說他前段又進去過一回我居然不知道這事,我就覺得自己。。。。。。太不夠意思了。。。。。。

那。。。。。。三子想了想忽然問:他家呢?家裡你問過沒啊?我是說他爸媽家親戚什麼的。。。。。。

家?我心裡忽然一片茫然。老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