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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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從賓館借了桶水,我拎到停車場就擦起了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越擦越愛。剛下樓前,高總聽說我要去擦車,還挺不解:找一洗車場自動刷一下不完了嗎?他哪知道啊,給我的夢中情人洗個鴛鴦浴,這哪叫幹活啊,這簡直是享受!

一邊擦一邊想:明就可以回去了,今得把車檢查檢查。哎呀,說到回去,等到家頭件事就是上老猴他們家去踹門,連著幾天了,甭管我什麼時候打電話都沒人接。弄得我心神不定的,老覺得有什麼事沒辦完,好象吃東西吃得太猛了又找不到水,頂在喉嚨裡下不來。

擦完了,看著這車鋥光瓦亮的在陽光底下晃眼,我心裡別提有多美了。還了桶回來,從後備箱裡拿上工具,一貓腰我就鑽車肚子下面去了。

過了會。

王胖子?王胖子?人呢?

我一側頭,一雙北京布鞋在車旁邊站著呢:什麼事高總?電話打完了?

恩,完了,高總蹲下來窩著腦袋瞅了瞅我:你小子躺這挺舒服的啊。

你羨慕啊?那咱倆換換地,你上這也躺會?

外面刷一聲立刻又只剩下北京布鞋了,高總的聲音嗡嗡地傳過來:那什麼,啊——,今太陽真是好啊。

高總的影子在地上伸了個大懶腰:王胖子,呆會我帶你到他們這的一廟裡看看吧。名勝古蹟。

恩?你們不籤合同嗎?我挺奇怪:剛馬總怎麼說的?

害,我早料到了,什麼商討不商討,這幫人不拖到最後沒時間了哪能定的下來?要能定下來,早定下來了,還要等我來了再協商?

你是說。。。。。。

高總坐下來了,叉著腿在地上拔草玩:找個機會腐敗唄。我敢跟你打賭,不到晚上這飯點前,他們這結果出不來。剛電話裡馬總還那說呢,什麼經過長時間的商討,什麼會是從昨天下午一直開到現在同志們一個沒敢離開加班加點的討論研究,已經有些眉目了,估計到下午就能出結果了。王胖子,你聽明白了嗎?

啊?他們昨天晚上又出去了呀?

哼!高總把拔下來的草對穿在一起,左手和右手互拉,在那自己跟自己較勁。

他們。。。。。。這個。。。。。。我想了想,哭笑不得地說:這幫人身體可真好啊。

根據高總從賓館拿的線路圖,開著車七拐八拐地才找到這個廟。挺清淨的山挺清淨的水中間隱著紅頂黃牆的一大片。停好車,高總已經買好門票了。

今是禮拜五,又是一大早,沒什麼人。個把散客挎著照相機四處溜達,偶爾地看到一棵圍著鐵柵欄的大粗樹或者掛著匾的四扇門,就衝上去探頭探腦地往前一站咧開大嘴來個面癱定格,正前方舉相機的那位伸頭撅腚地貓著腰且得有半天。你要想過去,兩人能在維持原有姿勢和表情的同時立刻趕雞子是的揮手:噯,同志,我這照相呢,麻煩您讓一讓。

高總買了大粗紅燭和一大把黃麻香,先讓我給他捧著。然後自己就著火欄點了蠟燭,四方拜了拜,嘴裡唸唸有詞。再把蠟燭插在火欄的鐵簽上。有些蠟燭已經快燒完了,披頭蓋臉地流著紅淚。高總竟然看著它們出了會神。然後接過我手裡的香,依然在自己的蠟燭上借火點了,依舊四方拜了拜,最後看著我:來,王胖子,你別愣著,也來拜拜四方神佛。

我搖搖手,笑說:高總我。。。。。。我不信這個。但在高總的執意下,我也舉著香學著他的樣子四方拜了拜。最後高總把香投進了大黑香爐。

跨欄進殿,高總說的,這廟欄踩不得,意為初心者自外境而入,須跨淨土乃約妄心。我知道這裡面有門道,你在信者面前一定得尊重他們的門道,所以一切都跟在高總後面有樣學樣。

仰面觀佛,低頭照心。

高總趴在蒲團上,夾在兩個老太太中間紮紮實實地行著伏地的跪儀。殿裡兩旁有四大金剛持械怒目,中間的神龕上佛祖高高的泥金臉半隱在一堆彩色幡幕中神祕地含笑不語。香菸瀰漫,殿外小賣部裡賣的頌經磁帶晃晃悠悠地放著用歌唱出來的經文,催人慾睡。小沙彌閉著眼跪倨一側,身口意合一地轉捏珠子唸經,每數過一圈就擊一下面前懸著的黑磬,噹一聲。這聲音響在大殿上,餘韻繚繞,也傳了出去,外面是明晃晃的日頭。

高總爬起來,到一邊隨了喜,然後跨出去。

我趕緊跟出,可算又回到人間拉。

繞行了一圈,看了幾個大小不一的碑,高總抬頭看字,我蹲下研究馱碑的烏龜。西遊記裡有隻大烏龜,唐僧取完經回來路過通天河的時候,因為忘了在佛祖面前幫他問能活多大歲數,這老烏龜一發火把哥幾個全撂河裡了。你看這烏龜心眼有多小吧。

我這正琢磨呢,高總又踱到一堆石像中了,揹著手看了半天,還伸手摸了摸。

我從身上左掏右掏地摸出一小刀子,趕緊遞過去:高總,你看是你寫還是我寫吧。

高總納悶地看著我:寫什麼呀?

還能寫什麼呀?當然是——到此一遊啊。

高總看著我半天沒說話,最後說:我算知道了,這國人為什麼素質這麼差啊,全是讓你們這些人給鬧的。。。。。。

我漲紅著臉訕訕地把刀子收起來,高總那還搖搖頭自言自語地說:你說我怎麼想起來要帶你來看這些啊,真是王八吃大麥糟踐東西。

這下我老老實實地跟在高總後面看石雕了。高總看得興起,拍著石馬滾圓的肚子跟我說:我以前去羅馬看中古初期的雕像,那真是飽滿渾圓自然生動,有些那眉眼就有點這個意思。不過可有一樣,人家老外的雕像大部分都特寫實,人物動物鼻子是鼻子眼是眼,不象咱這,除了神,還得是偏將一類的才可以有點表情,其餘基本上,我是說基本上都面目模糊神態詳和,講究的是混沌一體。。。。。

那。。。。。。那不是咱這種長得和人不一樣嘛。再說了,咱也鼻子是鼻子眼是眼啊。

錯。咱這大部分鼻子眼嘴都是一條線。看見沒,不是立體的。再說了,咱這種和人是不一樣,但是,那難道咱這男的就沒**女的就沒**嗎?

我腦子裡轟隆一下血上腦,立刻鬧了個大紅臉:高總!

我心想,這人怎麼說話這麼直白啊。這詞。。。。。。平常人家那有人這麼說啊,就講起來也都是老二小腦袋小白鴿大饅頭之類的,上哪會說這書面語啊。

高總還那興奮呢:。。。。。。你看你看,就連這些動物都是一水的下體光溜溜,合轍**全給人為省略了,好象咱這隨便什麼都是無性的。。。。。。噯,我說,你臉紅什麼呀?他終於注意到這唯一的忠實聽眾面部有些不妥了。

奧,高總恍然道:你覺得我說的詞太臊?

我含羞帶怯地點點頭。心說,這叫含蓄你懂不懂,什麼都畫出來都表現出來那不成春宮拉!

哼!高總一摔手:我就知道跟你們這些個嘴上什麼都不說其實一腦子髒水的人講不到一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