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二十章

第一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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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第一百二十章

胖子。

接到娜姐電話的時候我簡直忍不住要吼出來了:你怎麼現在才打電話給我?

你少先發制人,我這忙啊,我顧得上嘛我。

你們現在在哪?陳向陽呢?燉豬呢?我一連串地問:見著了嗎?

也算也不算,還不知道呢。電話裡說不清,你就放心吧,我估計問題不大。那什麼,年前我一定趕回來,到時候見面再說。你猴哥呢?

你還跟他彆著呀?打個電話給他吧你。

我先探探你的口風,他問我了嗎?你告他那句話了嗎?

我笑:告了。他沒說別的,就說要是你打電話來,問問你帶的藥夠不,不夠他給你寄過去。要是不好寄,他就送過去。喂?喂?娜姐。。。。。。娜姐。。。。。。

那邊過了會才吭氣,鼻子囊著恩了一聲。

娜姐,人還不是想堂堂正正地娶你過門嘛。不然怎麼會送臉過去給猴爸打呀?趕緊打個電話給他吧。

我。。。。。。我在六積山腳下,打個電話可不容易呢。。。。。。高力強呢?

。。。。。。這下我心裡一緊,勉強打了個哈哈,實在是說不出話來了。

我也想問啊,高力強呢?

高力強呢?!!!!

那天使足了力氣接二連三地把石塊扔出去,玻璃沒砸著,但叮零光鐺一通亂響,不知道砸著什麼了,引起一片狗叫。就象有連鎖反應是的,百犬齊鳴。完了幾乎所有的陽臺開始此起彼伏地亮起燈,罵聲象憤怒的海洋:誰啊!這誰這麼缺德?!!!是誰家的孩子?!!!是誰家的狗?!!!

這倒也罷了,可此後幾天對面就始終拉著窗簾。

一天兩天的,我忍。

一連好幾天,我就慌了。

每天戰戰驚驚地把望遠鏡放窗臺上,自己蹲下來貓著偷瞄,也沒用。好容易過了一個禮拜,那窗簾倒是又拉開了,可屋子裡已經空了。

我不甘心,又繼續貓看了一個禮拜。看得眼睛發麻,下肢靜脈曲張,用小哲的話說,埋伏怎麼沒讓你去演啊,見天地在這練蹲樁,回頭都能打出一套詠春拳來了。

我徹底失望了。

n種可能我都設想了。回家,又轉院,或者想起來了,或者再也沒想起來。

甚至我還胡想出一種根本不可能的可能,那就是他看見我了。

當然,這種可能緊跟下來的就是,他想起來了,所以他躲開我。恩,這種可能太讓人難受,還是寧可它不可能吧。要是他沒想起來,那也。。。。。。嘿嘿,那也沒什麼好高興的。

他我是見不著了,可答應了小哲爸媽,儘管提出了要走,家教還得堅持到月底才完。小哲不樂意了,不依不饒地:你這人太重色輕友了吧?吃完齋打和尚過了河你就拆橋。

我一聽就火了,掉臉就走人。心想,我吃著齋了嗎?我過了河了嗎?這小子還真會哪壺不開提哪壺。

小哲就飛快地撲過來,抱著我胳膊:炮哥,炮哥,我錯了,我不是不想看著你這麼難過嗎?

他說:我這段天天跟你在一快,真高興啊,好象有個哥一樣。我。。。。。。我捨不得你走啊。

我嘆了口氣,心軟了。

他也學著我嘆氣:唉,你不知道,我就喜歡逗你。。。。。。

奧,我是上這來跟你逗悶子的?我又怒了,瞪著眼搡他。

他不為所動,八爪魚一樣地:其實你生氣的樣子特有意思,每次我看了這都撲通撲通地跳,我寧可你生氣,寧可你拿著望遠鏡神氣扒拉地象元帥一樣,我給你當小卒子,寧可你氣勢洶洶地往對面扔石子。。。。。。我也不願意看你這麼心裡愁眉苦臉地臉上還裝沒事人。

我愣住了,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你不信?他用兩爪子拿我的手按在他胸口上:你看,都快跳出來了。沒覺得嗎?

沒。。。。。。沒覺得。

不可能啊,那再使點勁,他又加大了力氣,西施捧心是的,鼓著腮幫子無比深情:你不能為了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啊,現擺現地你眼巴前就有一祖國的花朵,含苞待放。就等著你給點陽光就燦爛了。。。。。。

小哲。

恩?

我吼:你他媽跟誰學的這套?!!!

他直眨巴眼:我自個天生就會。我擰著他手腕就把他胳膊扭背後去了:你說不說?

我說,我說。我鬆開他,他揉著手腕子:。。。。。。我把你這事貼到網上了,大家給我支的招。

什麼?!!!!我下巴掉下來了,張著大嘴眼珠差點沒從眼眶裡彈出一米多遠去。

他趁我失神,一個魚躍就把我撲到**,猴在我身上起膩,好象鼓足了勇氣,大義凜然地:大家都說,我守在你旁邊,應該犧牲小我,勇於獻身,安慰你這顆破碎的心。。。。。。

我反應過來,一巴掌就把他呼啦到旁邊去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這網上都什麼人啊!這麼不負責任。奧,你拿我開了涮,他們再拿你開涮,你傻子啊你,還真來。。。。。。

我按住試圖再次靠過來的小倔驢子,跟他僵持了一會,忽然看著他也不氣了,也不惱了。

我撒了手,隨他去,跳下床,出來,到陽臺靠牆根坐下來,掏煙出來不聲不響地抽。

炮哥?過了好半天,他才在隔壁的窗戶裡輕輕地喊了一聲。

做你的作業吧!

不知道誰家的孩子不停地吹著單音,怪腔怪調地。我覺得心裡有那麼個地方一點一點地疼了。

生活又跟以前沒區別了。

所有的事,幾乎都消失地無影無蹤。恩,幾乎。因為畢竟是一年過去了。

往大里說,公司改制了,不過這跟我沒什麼關係,我還是照開我的車,交租子,幹活。老家給拆掉了,剩下來一些談不上有市場價值的破爛堆在老猴的屋裡。我整了整,該賣的賣了,三文不值兩文的,該送人的送人。我想的也開,有紀念意義的東西留腦子裡就夠了,沒必要非天天抱著。我媽過去了,我給她報了仇,又扯出一些恩怨。人和人之間還真是說不上來,也真複雜,可也真簡單。一輩子,有太多過法,可仔細想想,又好象每一種過法也都大差不差。

往小裡說,我當老闆了,雖然是個二當家。二當家一般就是不管事的意思,你看豬八戒好吃懶做,什麼事還不都幫主說了算外帶忙得屁顛顛的。我這也一樣,都三子兩口子忙。好在忙得他們也樂,笑眯眯地,三炮豆漿店生意不錯。再就是我多出了幾個朋友,添了一個準嫂子。自己一進宮了,也算長了點見識。。。。。。

除此之外,。。。。。。再沒別的什麼。

再沒。。。。。。別的什麼。

臘八那天,攢了點錢,終於把我爸原來放別處的骨灰拿過來跟我媽合了個墓。老猴做的臘八粥,我搭下手包的餃子,還有一些我媽愛吃的東西,盤盤碗碗地擺開孝敬上。

我跟我爸說:爸,你就對不起了,我還真不記得你都愛吃些什麼,就記得你愛抽大前門。

老猴笑:對,小時侯拍煙殼,你手上全都是大前門。清一色。

我把三支菸點上,插灰盆裡。

老猴又從別人的碑前面拎過一隻灰盆,把紙錢跟我均分了,一達一達地燒。時不時地我們發現除了閻王爺的頭像,居然還有華盛頓和模擬四人頭,不由地讚歎不已。誰說民間藝術工作者沒有創造力?我看就旺盛的很啊。陰陽兩界,說到底,活著的人還是在把死人的世界當成自己的世界。

燒完錢,我興致來了,打算讓我媽我爸也享受點過年的氣氛,熱絡熱絡。老猴去看管理員給我爸的碑刻得怎麼樣的時候,我操起撥拉灰盆的小木棍放在嘴前,就開始獻歌。

都他們愛聽的歌,打小拳不離手譜不離口地在我耳朵邊唸叨大的,印在骨子上的痕跡,洗都洗不掉。這一開閘,就剎不住車了。從我為祖國獻石油到駿馬賓士保邊疆,從紅梅贊到黨啊親愛的媽媽,從壟上行到長城謠,從爸爸的草鞋到南屏晚鐘。。。。。。一直唱到天快黑了,風聲呼嘯。管理員過來上碑,活也不幹了,不停地鼓掌,無比感動地說:小夥子,我今年春節晚會不用看了。他們現在也不上這些老歌了。在這看了這麼多人來祭奠,紙紮的房子燒兩層樓紙紮的轎車燒凱迪拉克的都有,我還真沒象今這麼過癮過。

我那裡還聽得到這個,就顧著跟我爸我媽感情交流了。我爸還沒碑,我媽的相片可在碑上慈祥地看著我呢。我拿手指順著碑上刻下去的名字摸了摸,唱我媽最喜歡的雁南飛。那是我爸過去以後,她沒事老看著我爸的照片哼的,後來日子沉了,打秤,她就不大唱了。

雁南飛,雁南飛。雁叫聲聲心欲碎。不等今日去,已盼春來歸。已盼春來歸。。。。。。

剛唱了一半,老頭就受不了了,直抹眼淚,嚇了我一跳:大爺,您不至於吧,我這是唱給我媽聽的,您哭個什麼勁啊?

我這是風淚眼!老頭白了我一眼,然後揮著手攆我:你走吧,你走吧,你再這唱下去,我這老身子骨受不了這刺激。

我謙虛地低下了頭:我這也就業餘水平吧,不過是投入了點。。。。。。

我知道,他說:我是怕馬上天黑了,你把鬼給招來!

除夕那天,娜姐趕了回來,我和老猴上火車站接的人。娜姐看見我們挺激動,臉紅紅的,她說是讓高輻射強光給晒的。出站排隊的時候就不耐煩了,當時我還沒明白什麼意思,一上車我才反映過來。她是卯足了勁就開始折騰。

老猴騰挪躲閃,奈何車裡的地界不大,大概自己也有點來勁了,挺狼狽。最後惱羞成怒地:你還有完沒完,親一下還不夠啊?

不夠!娜姐答地乾脆利落。

老猴小聲地:有人那!!

那你別把他當人!

千萬別把我當人!

我和娜姐異口同聲地說。

送到了家,我自告奮勇再去補點菜,讓老猴開了個單子就先溜了省得當高瓦度電燈泡。一直在外面轉到娜姐打了手機發了話:快點滾回來吧!

就開始齊動手準備年夜飯。有老猴這二級廚子主理,基本上我就能幹個點菜的活。娜姐裝模做樣地要幫忙,被我哈哈笑了幾下,有點下不來臺,怒了:怎麼著,王胖子,再差我也比你強。

我趕緊安撫,老猴叼著煙把她推出去了:你們倆都歇著吧,甭這跟我添亂,沒你們我更快當點。

我把瓜子水果煙茶伺候上,娜姐才算跟我得著空嘮閒嗑。

原來陳向陽跟她趕到拉卜楞寺,一打聽,多嘉活佛以前是寺裡的,後來自己單獨主持了一個喇嘛廟。在離拉卜楞寺有段距離的山區。那有個鄉辦小學,燉豬曾在那落過腳。

沒錯,他是說過。我一拍桌子。

不過這我也是後來碰到陽聞旭才知道的,那時候我們並不知道。那就再坐車去那邊,等到了一問,知道是有尼瑪敦珠這麼個人。娜姐抽著煙,因為是一路奔波吧,到這會了總算放鬆下來了,看起來有點眼神迷濛:可多嘉活佛跟燉豬,恩,就跟你叫燉豬吧,他現在已經不是陽聞旭了,他們出去等於是化緣,完了好集點錢物給靜冥山上的苦修人辦點藥品,這一圈得繞好幾個省呢。我們一聽就有點蒙,人就勸我們去靜冥山,說在那等肯定能等著。

靜冥山在哪?

唉,在高原上呢。娜姐嘆了口氣:你想陳向陽前面那麼累,人都快垮了,強撐到甘南,完了再上海拔那麼高的地方,剛過拉薩,就感冒了,高原反應很強烈。

啊?我吃了一驚,知道在海拔高的地方感冒了那是很致命的。

別說他了,連我一開始都有點不行,沒辦法,再折回拉薩,住了一個禮拜醫院,給他救回來了。當時可把我給嚇壞了,幸好我帶的錢夠。我勸他多養幾天吧,他不肯,怕跟陽聞旭再錯過了,拍胸脯跟我打包票說沒事了。這次就有經驗了,扛著氧氣袋還備齊了一些藥品添了衣服就上了靜冥山。等了幾天,遇見了過來送藥的江央堪布,你見過的。

恩,我點點頭:娃娃臉,英文說得特流。

對。有人懂漢話,跟我們翻譯的。他說燉豬跟多嘉活佛因為獅吼山伏藏寺有個四年一度的萬僧大法會,到時候會晒巨幅唐卡贈萬僧法藥還有金剛灌頂什麼的,總之很難得,他們就去參加這一盛事了。我一問,好傢伙,前後也得半個多月,這還是光法會的時間,還不算七七八八地,按他們的說法,上山就得好幾天。還得提前等。陳向陽這個死心眼的哪能多等一天啊,問清了路,就心急火燎地直奔成都,兜了這麼大一圈,我們還是得上甘孜來了。

等到了那,我才明白人家為什麼說要提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