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6章 秋風涼

第106章 秋風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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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秋風涼

能聽見他叫她詩雨,真好。

“殿下……”裘詩雨輕輕兒的笑著,從獨孤澈的手中抽出手,慢慢兒的抬了起來。“殿下……不要傷心,也,不要難過……”

裘詩雨氣若游絲,說話斷斷續續,卻始終都是笑著的。

獨孤澈眼角一熱,有清淚滾過。

真好,他竟然為自己哭了。

裘詩雨嘴角蒼白的扯開一抹慘然的笑容,卻是夾雜著甜蜜。

“殿下……”她的手摸著獨孤澈的臉,獨孤澈點點頭,嗯了一聲,抬手覆上裘詩雨的,緊緊地的貼著,“什麼事兒,你說,詩雨……”微微有些哽塞。

“你不要哭,不要自責。你,知道嗎,臣妾……最高興的事兒,就是給殿下,生出了小皇孫,殿下,你喜歡嗎?”說著,裘詩雨一笑,眼淚滾滾的流出,目光偉抬,看向門口,哭笑著道,“只是,可惜了。臣妾這個母妃,當的不稱職,不過見了他一面兒,便要……”

“別說了,詩雨。”獨孤澈心裡難受的厲害,握緊了裘詩雨的手,打斷了她的話。“你要看小皇孫嗎?我讓人抱來給你看看好嗎?”說著也不等裘詩雨回話,轉頭便道,“來人,把小皇孫報進來!”

裘詩雨笑了笑,“能看看……自然是好的。”說著,卻像是受不住似得,越發的微弱無力。“殿下,只怕,臣妾是沒有……機會了,殿下,臣妾求你答應我……好好兒的照顧好小皇孫,臣妾……”

話音戛然而止,貼在獨孤澈臉上的手,倏然滑落

獨孤澈還保持著一手貼著自己臉的姿勢,微微頓了頓,直到裘詩雨滑落垂下的手,打在自己的身上。

婆子正抱著小皇孫進了屋來,便突然聽的丫鬟大喊一聲,“娘娘!”

緊接著,滿屋子的丫鬟便跪在地上,一片悲慼哀嚎之聲頓起。

小皇孫好似是感應到了什麼,亦或是被吵醒了。陡然也大聲的哭叫了出來。

屋外,眾人聽的這訊息,頓時漠然,不少人垂淚,卻不知是真還是假。

張瑤微微晃了晃,只覺得腦袋有些暈,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果真便這般沒了?

張瑤心口一陣刺痛,腦袋眩暈,眼前一黑,耳邊兒是陣陣兒哭聲和桂枝兒紫薇兒的大叫娘娘。

張瑤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張瑤瞪著眼睛看著繡花帳頂,眼前閃現的,卻是昨天的一幕幕。

桂枝兒進來,正好瞧見了張瑤睜著眼睛,微微一驚後便是一喜,對著外面兒叫了一聲娘娘醒了,趕忙的跑過來,扶著張瑤,“娘娘,你醒了,有沒有感覺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張瑤這才微微回過神兒來,轉了轉目光,發現是在自己的房間,不由的問了一聲,“我這是怎麼了?”

桂枝兒忙道,“娘娘不記得了?”又道,“娘娘昨日在裘嬪娘娘生產的房間外面兒暈倒了,太醫給娘娘把了脈,說是太過勞累,叫娘娘要多多放鬆心情,莫要思慮過重,不然的話,對肚子裡的孩子可是不好呢。”

張瑤聽罷,點了點頭,又突然的想起了裘詩雨,忙一把抓住桂枝兒的手,問道,“那,裘嬪娘娘呢?”

聞言,桂枝兒臉色微微一變,有些遲疑。

張瑤搖了搖桂枝兒的手,“如何了?”她只記得當時一片兒的哭聲,卻並不知曉裡面兒的情況到底如何了

桂枝兒見狀,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張瑤,卻不得不道,“裘嬪娘娘……”頓了頓,“已經仙逝而去了……”

張瑤聞言,微微一呆,隨即放開了抓著桂枝兒的手,目光微微有些空洞的看著前方。

死了,果真是死了嗎?

桂枝兒見張瑤如此,不由的擔心叫了幾聲,恰好紫薇兒進來,見狀,忙拉了拉桂枝兒,示意她出去。

等到了外間兒,紫薇兒才道,“讓娘娘靜靜吧,畢竟,之前娘娘和裘嬪娘娘頗有過往,如今裘嬪娘娘仙逝,總不能一時便接受了。”共乒池亡。

桂枝兒聽罷,微微點點頭,又有些悽楚到,“娘娘也是心性兒好,人家一點兒的好便也念著,裘嬪娘娘也是命苦,好不容易生了個小皇孫,卻是這般的撒手西去了。”說著不由的哀嘆一聲。

紫薇兒聽罷,不由的搖搖頭,裘嬪娘娘苦是苦,可在苦,如何能有剛剛出世的小皇孫苦?

剛剛出生便沒了母親,小時候還無所謂,等到大的時候,得知自己的生辰便是自己母親的忌日,那又該是何等的心酸難過?

不過這些他們都管不著,也不過便是說說想想便罷了。

張瑤倒不是受了打擊了,而是感覺頗為心酸了罷。

她想起裘詩雨,前世的她,根本沒能生下這個小皇孫,卻也是在宮宴不久之後,敗在了和憐玉容鬥智鬥勇的計策上面兒。

這一世,她雖是有驚無險的躲過了小產這一關,可卻是終究是在出了宮宴後不久,也仙逝了。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世,她總算是生下了一個小皇孫,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吧?

可是……

卻根本沒有改變什麼啊,她還是死了。

張瑤不禁想到自己,自己這一世,也比前世好了不少,可是最後呢?

結果會怎麼樣?會不會也是如裘詩雨這般?稍微比著前世好一點兒,然後還是如同慕容雪所說,做了一個炮灰女配?

懷孕了,本就容易多想,此番加上裘詩雨的這個事兒,讓張瑤的心裡,不僅僅是對自己日後生產多了一層憂慮,更是對自己日後的走向,越發的憂慮了

甚至有好幾次,張瑤都差點兒忍不住想要去問問慕容雪,自己最後的結局,到底是如何?

當初,慕容雪不過是給她說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到底是好是壞,卻未有準確。

不過張瑤到底是沒有昏了頭,咬著牙,哪怕是心裡患得患失越來越嚴重,卻也還是堅持住了這一點兒,沒有去找慕容雪,說不定,到時候便把自己給推進了一個坑。

裘詩雨身為東宮正兒八經的太子嬪,如今還生了一個小皇孫,死了之後,由太子上奏,請封了封號,為婉。

入皇陵,值守七天七夜,升母族官階一級。

如此一來,等到裘詩雨的喪事兒徹底完畢的時候,已是小半個月了。

而這次的事情裡面兒,最無辜的,莫過於剛剛進來的北夢鳶鳶婕妤了。

就因為當時裘詩雨不過在她敬酒之後便出了意外,當日便由著憐玉容鬧了一番,指著北夢鳶說是她害的裘詩雨。

裘詩雨的侍女詩情畫意,也多有遷怒於北夢鳶的跡象。

無法,獨孤澈便命人關押了北夢鳶入了大牢,說起來也甚是好笑。

鳶婕妤進了東宮,第一夜不是伺候太子,而是去睡了大牢。

此事兒,也是等了裘詩雨的喪事兒完畢之後,又才查明,裘詩雨本就之前多有幾次滑胎的跡象,最嚴重的莫過於楊如柳陷害的那一次,而後多有不便之處,日積月累的,身子終是受不住,一朝早產。

偏偏的北夢鳶倒黴,正正的碰上了這個時段兒,可也證明了,此事兒確實與北夢鳶無關,北夢鳶這才被放了出來

北夢鳶在東宮,也是住在北殿兒的側宮,蘭馨居。

這一日,秋風瑟瑟,張瑤和周蓉一同去看望北夢鳶,說起這事兒,也不免唏噓。

到了蘭馨居,丫鬟稟報了一聲,北夢鳶自個兒便迎了出來,見了兩人,聲音清淺道,“你們來了,快進來坐坐罷。”

張瑤和周蓉對視一眼,笑了笑,攜手走了進去。

屋子裡燃了好大幾個火盆,熱乎到時熱乎的緊,可那煙味兒,衝的張瑤有些不適應的微微皺起了眉頭。

北夢鳶見狀,便道,“不好意思張淑女,因為我素來是個怕冷的,幾日前在大牢裡凍得緊了,這出了來,便烤的大了些,若是張淑女有不適,那便撤了罷。”說著便要叫人把火盆撤了。

張瑤淺淺的搖搖頭,忙制止,“鳶婕妤不必如此麻煩,我也慣來考的熱乎,撤了,反倒沒了那味兒了。”

北夢鳶聽罷,便也不在勉強,點點頭,笑著說,“那敢情好。”又道,“本以為我這才從牢裡出來,定然是不會有人來了我這兒沾了晦氣,到是張淑女和周淑女不計較這些,也不怕日後沾染了晦氣麼?”

張瑤一聽,便笑了笑,道,“鳶婕妤快莫要說這話,說起來,曾經我也和你一般,進了那大牢體驗了一番,說起來,倒也是緣分。”

周蓉便“噗”的一聲笑了,“什麼緣分都聽了,就是這一種,到時頗為新穎,還未曾聽過,瑤妹妹哪兒來的這般古怪的說法?”

張瑤搖搖頭,道,“自然是有地方的。”

周蓉聽罷,看了張瑤一眼,也稍微看出一些端倪了,張瑤雖是笑著,可真正的情緒,卻並不高。

細細想想,自從上次看了裘嬪生產之後,張瑤便一直有點兒不對勁兒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周蓉心理面兒想著,面上卻是笑著,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張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