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自我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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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自我折磨
晨光照亮空蕩蕩的房間,強光暗淡了牆上一張張照片。
顧宸寒坐在房間的中央,寫滿了數字和字母的a4紙散落在他身邊。他豎著右腿,右臂搭在膝蓋上偏頭盯著左手上的那張紙條。
那是莫依韻被劫持那天,有人放在家門口的,只有簡單兩行,第一行寫著“莫依韻在”,第二行寫了一串數字。這幾天,他、林曉、刑子函還有慕然都在幫著破解,而他已經幾天未閤眼了。
他將紙條放下,拿起莫依韻的手機,熟練地輸入密碼進入,點開相簿,翻看著裡面屬於他的所有照片。他從來不知道,她偷偷給他拍過如此多的照片。他思維停滯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六百多張,他每次都要看上兩個小時。
“咔嗒”門鎖響動一下,林曉端著早餐走了進來,放到顧宸寒的身邊,說:“寒哥,多少吃點。”
顧宸寒沒有抬頭,手上還在翻動著照片:“拿走。”
林曉看著憔悴不堪的顧宸寒,靜默了半晌,坐在了他的身邊,笑著指了一下照片上的顧宸寒驚訝道:“原來你也會做這種非主流的表情!”
顧宸寒笑出聲,他都不記得照片中的他是在哪裡做什麼了。
林曉又說:“你看阿韻給你照的照片,你都是穿的跟要去相親似的,往那一站就能勾走一個團的女人。這就說明,阿韻很可能也很喜歡看那樣你。”
他變向勸導著,雖然自己與他有同樣的心情,但總是要有人時刻保持清醒理智。既然他做不到,他就要去做。
“嘖嘖嘖!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啊!”林曉感嘆道。他轉頭又看看顧宸寒,洩了氣:“現在三百六十度全是死角......你要裝犀利哥啊?!”
顧宸寒手一頓,真的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刺手。
“你說一會兒刑子函興高采烈地跑過來告訴你阿韻找到了,你這個樣子怎麼出去?到時候見到阿韻,萬一她安然無恙地舉著相機想紀錄這重要時刻,就你這樣子,估計她就再也不想給你照相了。”
人的某種情緒達到頂點的時候,有時就會像小孩子一樣好哄。顧宸寒連日緊張壓抑,不斷思考焦慮,若是硬碰硬,他一定不會聽。可是聽到林曉如此說,他從地上站起來,直接出去。
林曉鬆了口氣,拿起盤子裡的一片面包塞到嘴裡,環視滿牆照片,又垂眸看著紙上龍飛鳳舞的字跡,含糊不清地說:“阿韻啊,再找不到你,我們就都要瘋了......”
**同顧宸寒一樣,莫依韻也同樣幾天幾夜沒有閤眼。她每天坐在蘇想的房間中,就安靜地看著躺在**的他。她不敢閉眼,顧宸寒的身影總是出現在她每個短暫的夢裡。
身側的臺子上擺滿了飯菜,早已涼到冰冷。
陶華從來沒有進來過,但她知道他大多時候都守在門外,透過細小的門縫看著她。
又有人送飯進來,莫依韻再次無視,那人無奈,想將飯菜放下,可是已經無處可擺。
“嘭!”門被人大力推開,陶華幾大步來到莫依韻面前,壓抑著瀕臨爆發著的情緒,端起托盤裡的粥拿起勺子。他蹲在莫依韻面前,舀了一勺粥送到莫依韻嘴邊:“自己的身體要注意。”
莫依韻沒有反應。
陶華收回手,將碗摔回托盤裡:“蘇想今天就能醒了!你如果非要和自己過不去,我沒有辦法!但我有的是手段對付慕瑾!”
莫依韻站起身,腳步有些僵硬。她朝門外走,將門輕輕開啟。
“跟上。”
陶華的手下在莫依韻身後不遠不近地跟著,看著她走進慕瑾住的那棟別墅。
慕瑾躺在窗邊的沙發上,陽光下他的面板白到透明,彷彿隨時就會消失不見。莫依韻走過去,問他:“吃藥了嗎?”
慕瑾慢慢睜開眼,對她笑了笑:“他以為這藥是你吃的吧?”不然,陶華一定不會僅用一天一夜就從國外將這藥找到。
“有什麼關係嗎?”莫依韻問。
慕瑾搖搖頭,指了指冰箱:“裡面有我煮的粥,若是不嫌棄的話,熱熱喝吧,本想今天給你送過去的,可是我出不了這道門。”
莫依韻皺眉:“沒人給你送飯嗎?”
慕瑾無所謂地笑著:“待遇不同。只好自力更生,自生自滅。”
“別胡說。”
他抿了抿脣,頓了頓說:“快去吧。”
慕瑾看著莫依韻將一碗粥都喝了下去,才放下心。她總是用別人的錯誤折磨自己,永遠不讓人放心。
“休息一會兒吧,蘇想要是醒了,他會來通知你的。”
莫依韻仰頭靠在沙發上,聽著慕瑾清雅柔和的聲音昏昏入睡。慕瑾悄悄起身,把臥室裡的被子抱出來蓋到她的身上。她真的是累極了,沒有感覺到慕瑾動作輕柔地託著她的後背讓她平躺下來。
一股腥甜湧上喉嚨,慕瑾捂著嘴衝進衛生間,極力壓抑著咳嗽聲。白色洗手盆上散步著零零星星的血跡,觸目驚心。他呼吸急促,調整了很久,才平復下來,半張開嘴,口中的血流下。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牙齒被血色染紅,就如猙獰的魔鬼一般。他無聲地笑了,笑得歇斯底里,笑得熱淚盈眶。
**“莫小姐去找慕瑾了,現在還未從房中出來,要帶人進去嗎?”
陶華擺擺手:“讓她休息一會兒吧。”
他偏頭點燃一根菸,看著桌子上的鐘表,隨著口中吐出的菸圈低喃道:“快了......”如果他沒有錯看了顧宸寒,應該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解開密碼。那個時候,一切就都該結束了。
他對著鏡子,一粒粒解開襯衫的扣子。手指在腹部那道顯眼的傷疤上摩挲著。當年,警察在現場發現的第五個人的血液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是屬於哪一個人的吧。
她,也不知道當年救了她的人究竟是誰吧。
其實也沒什麼奇怪的,因為她的眼中永遠看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