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原來她不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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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原來她不愛我
“蕭兒，你覺得這茶怎麼樣？”太后淺淺一笑，親事依然絕口不提。
華語蕭見太后許久不提說親之事，心中有些慌亂，但太后不說他若是貿然詢問有些不妥，雖說這件事並沒什麼，但惹怒了太后總是不好。
“皇阿瑪賞的茶自然是茶中極品，自然不會錯。”華語蕭端起青花瓷茶盞，輕輕地小啜一口後回答道。
“呵呵.......，是啊，你阿瑪賞的茶自然不會是次品，那你說說你喝過之後是什麼感覺？”太后一瞬不瞬的看著他，似乎很期待他的評價一般。
華語蕭聞言又端起品嚐了一下，看向太后語氣平淡的說：“此茶入口先是有些許苦澀，但卻稍縱即逝，隨之而來的是淡淡的茶香，清甜甘潤，茶香久遠，久久不散，我想這就是此茶的一大特點，應該也是它珍貴的原因，蕭兒對於茶，向來不沒那麼高的要求，不懂茶，喝茶就像飲水一樣，但此茶卻也品出一二，這茶是茶中龍鳳，不可多得，在蕭兒看來是這樣，太后覺的蕭兒說的怎麼樣？對嗎？。”說完動作優雅的將茶杯放在茶桌上
華語蕭讀懂太后讓他品茶的意思了，只是想借喝茶委婉的告訴自己親事罷了，這樣也免了自己的尷尬同時又避諱了下人。
太后深吸了一口氣，他這麼說是在告知自己，他不管蘭心在別人眼裡是否珍貴稀有，但在他的眼裡卻是最珍貴無比，這讓她很為難。
“蕭兒說的很好，這茶的特別之處都說出來了，只是.......。”太后有些猶豫，真的害怕知道他若是知道結果會怎樣？
“只是什麼？”華語蕭追問道。
“只是，蕭兒一向喜歡吃甜食，這茶.......恐怕不適合蕭兒。”太后終於婉轉的將意思表達出來了，壓在心裡的石頭總算拿下來了。
“不。”華語蕭語氣有些尖銳，聽得太后的意思是蘭心不適合自己，有些慌了，這究竟是太后的意思還是蘭心的意思？深吸一口氣，稍作調整，又說：“太后，蕭兒倒不這麼絕的，蕭兒覺的很適合。”
太后輕嘆一聲，說：“可是.......就算你覺得適合，那你有沒有問過茶，它是否願意入你的口呢？雖然它是死物。”言外之意便是‘蘭心她不是茶，不是一件死物。她有她的選擇，她的選擇即使是身為太后的自己也無能為力。’
“太后，你的意思是說蘭........。”華語蕭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正要直接詢問，太后卻搖手示意叫他住嘴。
“你們都下去吧。”太后端正身姿，威嚴的吩咐一句後，待眾人都退下了，將視線轉向焦急的華語蕭，責怪的說：“蕭兒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對不起，太后，是蕭兒失禮了。”華語蕭恭敬的行了禮，急切的問道：“太后，是不是蘭心她不願意嫁給我？”
“哎。”太后無奈的嘆氣，擔憂的看著他說：“蕭兒啊，既然你都這樣問了，我也就不和你繞彎子讓你著急了。”稍作沉吟，又道：“心兒說，他一直把你當做兄長，與你並沒有男女之情。”
華語蕭聽至此處，頓時覺的全身無力癱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著前方，眼神沒有焦距，眼光渙散。‘蘭心終究是不喜歡自己’想到這裡心中自嘲一笑：‘呵呵，自己明明隱約感覺到她對自己沒有男女之情，卻仍然不死心抱著一絲希望。現在確準了答案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徒增傷感。’
“蕭兒?”太后見他發愣輕聲呼喚了一聲，見他沒有反應安慰道：“蕭兒，你也不要洩氣嘛，這天底下好姑娘多的是，雖然說蘭心是很不錯無人能........。”自己這是在說什麼啊？明明是勸他不要傷心嘛，這麼一誇讚蘭心不就是說天下就她最好了，那他怎麼會另尋別人呢？真是最笨，太后低頭思慮後又重新抬頭看著他慈祥一笑勸說道：“蕭兒啊，這個......呃......天底下姑娘多的是，你就說明丞相吧，明丞相之女‘明朗月’就是一個不錯的女子，她可以說是才貌雙全，色藝雙絕，而且啊，她還........。”
“太后，蘭心只是說對我沒有男女之情而已，那也就是說我還有機會，情感是慢慢培養出來的，我會努力的把兄妹的感覺抹掉，讓它變成男女之間的情感，我一定會將親情轉換成愛情的。”華語蕭打斷她的話，眼神決絕而堅定看著太后，一瞬不。
看著華語蕭信心十足，太后實在不捨得將他剛剛建立起的希望之火又澆滅，可是人家已經有了心上人，到最後他依然是被拋棄的一方，哎，長痛不如短痛。
考慮來考慮去，太后最終還是實話實說斬斷他的情思：“蕭兒啊，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別說與你有兄妹之情，就是沒有這份情意恐怕也不會喜歡你，因為心兒已經有心上人了，你另尋她人吧。”太后衣服視死如歸‘死就死吧’的表情，一口氣將該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不，怎麼可能？我怎麼不知道？”華語蕭輕輕搖頭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突然猛的抬頭看向太后說：“他是誰？”他眼神凌厲，猶如鋒刀利刃一般充滿殺氣，眼睛裡隱約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
這樣的眼神，縱使是經歷過狂風暴雨人世滄桑的太后也為之一震，這樣陰寒冷冽刺穿骨髓一般的寒冷讓她不寒而慄，突然感覺好像有一股森寒氣息從腳底爬上背脊。
太后深吸一口氣，鎮定自若的說：“心兒的心上人是誰，哀家也不知道，她直只說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至於是誰？哀家無從知道。”
“多謝太后，如果太后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蕭兒先行告退。”華語蕭恭敬行禮表情似寒冰，不等太后應允便自行離開。
“哎，孽緣啊，希望不要鬧出什麼事才好。“太后看著華語蕭離去的背影惋惜輕嘆。
出了太后的寢宮，華語蕭不知方向的一路狂奔，跑到了一條幽靜的湖岸邊上停住了腳步，湖面清幽寬闊，波光粼粼，湖水清澈見底可以看到河底的魚兒遊動擺尾，因湖水尤為清澈蜿蜒幽長，又因地處皇宮中偏遠的西北方向，顧起名為‘西清湖’又因諧音與喜慶相近有叫‘喜慶湖’。
西清湖僻靜偏遠，是建造皇宮的時候修建的，修建完成時皇上經常到此處遊湖，後來時間久了也就失去了興致，所以此處平時很少有人會來這裡，只是時常會有宮女太監打掃而已。
“啊......。”華語蕭站在河邊大吼，雙手緊緊的攥拳，骨節凸起發白，青筋浮現。
他厲聲怒吼，直到自己沒有力氣沒有氧氣了才停下來，華語蕭無力的跪在地上，眼神恍惚的看著湖水。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蘭心不喜歡我？為什麼......”又是一聲驚天怒吼，又自言自語的說：“那她喜歡的是誰？是誰？三弟嗎？他不讓我揹她，是因為她喜歡三弟嗎？對，沒錯，就是他，華，語，凌。”他惡狠狠的說著，每一個字都從牙縫中艱難的擠出來。
他不明白，從小他就對蘭心百般順從，即使是在她長大後變得惡毒陰辣，當別的公主欺負她的時候，他依然挺身而出保護她，不論她做什麼，他願意與她一起，無論她變成什麼樣，他都不在乎，因為，他愛她，沒有理由的愛她，沒有任何的原因的愛她，就算她讓他去死，只要她高興，只要她喜歡，他都願意。他就是這麼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她，從她小時候的可愛，到長大後的惡毒，再到失憶後的調皮可愛，每一個她都讓他愛的無法自拔，他深深陷進了愛的沼澤裡，再也出不來了。
可是，如今的一切.......，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難道她就不喜歡我嗎？她就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從來就沒有嗎？就連吳軒都不如嗎？她會為了自己與七弟吵架嗎？
他跪在岸邊沉思，眼神裡盡是絕望，是的，絕望，沒有了蘭心的他，就只剩下絕望。
“咚。”一滴流水滑過他的臉頰滴進湖水中，發出清脆的響聲。
“呵呵......。”華語蕭看著泛起的一圈圈漣漪苦澀的傻笑，他這樣有什麼用呢？
“你沒事吧？”正自嘲的笑著，身後有人輕拍他的肩膀，隨之而來的是低沉渾厚的男子的聲音。
內力深厚武功不差的他竟然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不過，這些對於他來說沒什麼，因為他分辨出身後男子是誰了。聽到了他不喜歡的聲音。
“砰。”華語蕭卻準聲音，迅速起身揮起一拳，朝身後人臉上打去。
“啊......你瘋了？打我幹什麼？”吳軒跌倒仰躺在地上，一手捂著臉一手撐起身體，蹙著長眉疑惑不解。
“打的就是你。”華語蕭眼神犀利的看著他又說：“你記住，你永遠都只是一個奴才，就算蘭心她再怎麼護短，你，也是奴才，一日為奴，終身為奴，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擺脫卑微的奴才身份，哼。”冷哼一聲陰霾著臉，衣襬飄飄離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吳軒鬱悶難解，自己只是閒來無事隨處閒逛，逛到湖邊覺得這裡很安靜，讓他的心情很舒暢，很放鬆。可是，本來是放鬆心情來的，卻變成這個樣子，無緣無故被人揍了一拳，此事心情更加大鬱悶了。
蘭心的傷本就沒什麼大礙，休息了兩人也就好了，依然是以前活蹦亂跳不著調的調皮鬼，不過好在她很善良。
幽蘭的腿經過太醫的診治確定為輕微骨折，不是太嚴重，只是傷筋動骨一百天，只有靠養著了，蘭心不放心，就將幽蘭接回蘭心閣修養，將她與小愛安排在一間房，蘭心時常親自叮囑照顧，讓幽蘭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溫情與溫暖。
邊疆處，華語瑞驍勇善戰，足智多謀，多次打的天風國的軍隊戰敗，天風國雖然將士勇猛，但後方供給不足，但人是鐵飯是鋼，再強壯的人也抵不過自己的肚子。最終因糧草緊缺而無法抗敵，天風國主動提出停戰要求。
而華語瑞的軍隊因國庫空虛，年收成不好，所帶的軍糧不多也是也所剩無幾，若是再拖恐怕定是敵方戰勝，此等大事華語瑞自然拿不定主意， 奏摺一封將邊疆情況以及自己的軍隊情況一一上報。
最終，華風國同意了天風國的請求，畢竟的他們提出休戰，就如同他們提出投降一樣，華風國此戰就算戰勝了，所以，經過兩國一致認同決定休戰一年整頓各方軍隊，等來年再戰。
次日下午，華風國帝都不似往日的平靜熙熙攘攘，帝都的百姓老早的就扔下手中的夥計簇擁街上，繁華的帝都街市人們自覺的立於街道兩旁夾道歡迎，個個表情興奮，翹首盼望這位勇猛無敵的皇子將軍。
忽然，百姓的情緒更加高漲，隨著歡呼聲華語瑞騎著似火一般豔麗奪目的紅棕烈馬卷塵而來，身後跟著精神抖擻計程車兵。也許是因為凱旋的關心，士兵雖然身上掛彩卻依然器宇軒昂。
華語瑞身著銀色鐵皮鎧甲，風氅隨著一陣微風起伏飄揚，頭戴鮮豔紅櫻頭盔掩蓋了他的墨髮，卻掩蓋不住他震攝人心的雙眸，他的面容不似往日的冰冷更多了幾分王者的霸氣與威嚴，讓人望而卻步不敢接近，而後他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絲往日少見的淺淺的笑容，與他增添幾許柔和美，讓人不自覺的想要親近與他，這樣英俊瀟灑的他讓無數少女為他痴狂，為他傾倒。
此時的他就像清晨的迷霧，只能遠遠的看著，想要觸控卻是你所觸控不到的。
華語瑞坐在高頭駿馬之上，眼神裡盡是道不盡的喜悅，這份喜悅中雖然有勝利的喜悅，但更多的是他回來了，回來了就可以看到他朝思暮想的蘭心了。在戰場上的每個日日夜夜，他都會無比的思念著她，他每天想的就是能夠早一天打完仗早一點見到那張清秀絕美的嬌顏。他沒有忘記在他出徵之前她與他的許諾，她說過，在他凱旋歸來之時定會給予他讓他滿意的答案，而且，看她當時的樣子應該會答應的。想到這些，華語瑞的臉上不自覺的又多了幾分笑意。
華語瑞帶領著整齊的軍隊浩浩蕩蕩的走進皇宮。，來到了凌霄殿外。
凌霄殿正殿的門前早已排滿了人，其中以皇上劇中，其次太后，皇后，阿哥，公主等眾人一字排開，而最受皇上寵愛的蘭心自然站在了惹人嫉妒的位置.......皇上身旁。
華語瑞騎著馬來到凌霄殿外眾人面前，這是皇上給予他的特許，只有他這麼一個皇子可攜帶戰刀騎馬至凌霄殿外，當然，這樣的特殊待遇自然與他的赫赫戰功分不開。
看見凌霄殿外蘭心定住了神，今天的她與以往不同，向來不喜豔色的她，身著一襲抹胸闊領淡紅色薄衫的，雙手交疊規矩的放在腹前，散開的袖口恰到好處的遮去她一半的瑩白玉指，頭上依然如往日一樣，沒有過多的裝飾，只是挽起的雲鬢隆起處有一支銀光閃閃的雕花吊墜玉簪，眼光的照射讓閃亮的銀光折射在她白嫩的臉頰上，讓她本就經驗四方的臉龐更加的清秀無比，今天的她給人一種優雅清幽美感，讓人看了不忍挪開視線。
也只有這樣的她，才配得上他華語瑞，他看著她淺淺一笑，隨即收回視線翻身下馬，走到皇上面前恭敬的跪地行禮：“兒臣參見皇阿瑪。”
“嗯，瑞兒快起來吧。”皇上面目慈祥，眼含淚霧的抬手示意，在皇上看看來，他只要能平平安安的回就好，不論勝敗。
“謝皇阿瑪。”華語瑞起身站立，隨即身後傳來眾將士的聲音。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著皇上的一句“免禮平身。”眾士兵起身謝恩。
“眾將士們辛苦了，朕，定會好好犒賞你們的。”皇上威嚴而語，一呼百應。
迎接過後，皇上大擺宴席，文武百官普天同慶，著就是官場，而蘭心卻很討厭這樣的事情，她認為不要讓一切無關緊要的事情浪費掉她的睡眠時間，所以，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她就偷偷的溜走了。
“天色還早，睡覺的話，現在睡了晚上肯定就沒得睡了。”蘭心漫無目的到處亂走瞎轉悠，哥哥們都品歌賞舞，姐姐們.......哎，就算她們有時間和她玩，她們也不會理自己了，吳軒又在忙著做事，該去做什麼呢？
“哎........有了，我可以去皇阿瑪的書房玩，順便幫他批閱奏摺，嗯，不錯，不錯。”蘭心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好玩的餿點子，興高采烈的向御書房跑去。
蘭心來到御書房，見門外就只有一個小太監值班，看來是都被調遣走了，太好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趁皇上不在的時候來御書房，心下暗喜，端正身姿大搖大擺的向御書房走。
“奴才參見公主。”御書房的小太監恭敬行禮。
“嗯，起來吧，你是新來的吧？”蘭心微微點頭雙手背在身後，學著皇上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回公主的話，是，昨天剛剛調遣過來的。”小太監納悶的偷偷瞄了她一眼，心中有些奇怪，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公主，一點公主該有的端莊樣子都沒有，雖然早就聽說蘭心公主從醒來後，行為舉止怪異，但卻從來沒見過，果然，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是一般的怪啊。
蘭心看著他輕‘哦’一聲，旋即推開御書房的門向裡邁，叫還沒落地身後響起太監嗲聲嗲氣的聲音。
“公主，您是要進去嗎？皇上他不在。”小太監微微躬身，恭謹的詢問。
“我知道，我知道我皇阿瑪不在啊，怎麼了？”蘭心不以為然的問。
“呃......這個.......。”小太監支支吾吾不敢阻攔，蘭心公主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是眾所周知的，小太監也耳濡目染的知道一些，所以，更加的猶豫不覺。
“什麼這個那個的？你能不能不婆婆媽媽的像個大.......。”蘭心剛要說‘像個大姑娘是的’突然一想這樣說不好，太傷太監的自尊了：“咳.....咳......。”蘭心手握拳放在嘴邊輕輕咳了兩聲，掩飾自己想笑的衝動，心中腹誹：‘太監本來就不是男的，這麼形容他們也不為過，正好相配，嘻嘻......，雖然是這樣，但還是不能說出來，那樣太缺德了，雖然在心裡這麼想也很缺德，但至少他不知道，那就好了。’
“你到底要說什麼啊？”收住想笑的衝動，面色平靜的問。
“是是是，公主，您......您不能進去。”太監低著頭怯生生的說。
“啊？”蘭心驚訝的瞪大眼睛，平時自己沒少進去啊，怎麼沒見人攔著？隨即皺著秀眉疑惑不解的問：“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進去？每次我也進去過啊？”
小太監疑視著蘭心，心下暗襯：‘難道，皇上寵著公主，已經到了蘭心公主可以趁皇上不在的時候隨便進御書房了？這......我怎麼沒聽說過啊。’
“喂，問你話呢。”見小太監不說話像是在思考什麼，蘭心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小太監回過神來，撞著膽子詢問：“公主，皇上准許你進去了？”
被他這麼一問，蘭心愣了愣：‘怎麼辦？怎麼進去啊？死太監，多管閒事。’心中暗罵，心中有些慌亂，片刻後清了清嗓子，面無表情的說：“大膽，你以為你是誰啊？竟然敢盤查我？啊？”蘭心斜睨著他，表情微怒。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小太監趕緊跪地磕頭求饒。
“哼，還不快給我讓開。”蘭心語氣陰沉的說道。
“這......。”
“怎麼？不行嗎？”蘭心怒瞪著他。
“公主，你沒有皇上的旨意不能進去，公主，你就體諒體諒奴才吧？奴才要是放你進去了，奴才的命就怒保了啊？”小太監跪地磕頭，可憐兮兮的看著蘭心，眼睛裡有水霧流動。
看到他這個樣子，蘭心有些不忍心了，總不能因為自己的貪玩而讓人喪了命吧。
“好吧，我不進去就是了，我走了。”蘭心撅著嘴，一臉的不高興，本來打算進去好好的大玩特玩的，現在是不成了。
“謝公主，謝公主，奴才一定會記得您的大恩大德的。”小太監見蘭心不再為難他，趕緊磕頭。
“好了，好了，你起來吧，有不是什麼大事，還大恩大德。”說完轉身走下階梯，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她的心裡卻不是這麼想，她才不會放過玩的大好機會呢。
“恭送公主。”身後的小太監臉掛笑容行禮。
“你什麼時候下班？”正在小太監高興時，蘭心突然停住腳步回頭詢問。
“啊？下班？”小太監奇怪的問。
“哦，不是，你什麼時候回去？”
“回去？去哪裡啊？”
“呃.......好笨的太監啊。”蘭心無語的低頭小聲嘀咕著，抬頭又說：“我是問你什麼時候可以回去休息了，明白？”
“哦，回公主的話，奴才已經吃過晚飯了，所以，今天是我當值，會一直在這裡受著。”小太監看出蘭心的心思，如實的回答想斷了蘭心的念頭兒。
蘭心洩氣的‘哦’了一聲，剛要轉身又 回頭問：“你什麼時候出恭啊？”蘭心一臉邪笑。
“出宮？”小太監疑惑的自語。
“嗯，什麼時候？”蘭心兩眼放光期盼不知，得到滿意的答案，如果他去廁所的時候沒有人換班，她就有機會進御書房了。
可他卻不知，守門太監是不能隨便離開的，即使是內急出去也不可以，也會被列入擅離職守依然會被砍頭的，試問，殺頭和丟臉尿褲子他會選哪一個？無疑定是後者。
“沒有命令，太監是不能擅自出宮的，出宮需要令牌的。”小太監只當她說的是‘出宮’而非‘出恭’，誰會想到一個公主去問太監什麼時候上廁所呢？
“哇，不是吧？要不要這麼嚴格，去個茅房都這麼難？”蘭心衣服不可思議的表情，驚歎道。
“呃.......公主說的出宮是去入廁啊？”小太監錯愕的看著她，不敢相信一個公主竟然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