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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池的荷花有的含苞欲放,有的已經展開絢爛的笑顏。荷葉隨著風輕輕擺動。

風雅的小築,圍坐著一桌和睦的家人。

殷慕恆一家四口,雲洛兄弟,雲希,瑪麗,八個人圍著桌子吃早飯。

雲風和瑪麗有時候會互相的夾菜遞給對方,然後相視一笑。

雲洛也是平常的吃飯,看到雲風和瑪麗也會露出會心的笑。

雲希一如平常般沉默。殷慕恆和藍自若也是平常的吃飯。

只有雲揚發現雲雙的不對勁。

三天前,她就開始不對勁,不,確切的說是三天前的那個早晨,她大哭了一場後,她就不對勁了。

常常坐著發呆,做事也心不在焉,和她說話,要叫上好幾遍才會回神。

起初以為她哪裡不舒服,可是問她,她卻慌張的回答沒有,然後匆匆的跑掉。

似乎還有點臉紅。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雲揚皺緊了眉。

“雲揚,你的事調查的怎麼樣了?”吃過飯,殷慕恆把雲揚叫到書房。

品著茶,開始瞭解事情的進度。

自從那天和林寒一起制定了為雲雙恢復身份的計劃,大家就開始分頭行動。

大家各司其職,有條不紊的辦著自己手頭的事情。

即使一開始不熟悉,可是在刻意的努力地學習下,雲風雲洛也很快的熟悉了林寒利落的行事風格。

雲希也主動請求和韓震一起出去。

殷慕恆不常出門,一方面是雲雙的身體正處於最特殊的變化階段,他擔心會有什麼事,所以待在家,好隨時注意她的情況。

另一方面,京城裡認識他的人實在是太多。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他還是不敢冒險出門,否則被人認出來,所有的計劃就會功虧一簣。

藍自若自然負責麗妃那裡。

因為若要論起隱藏身形,偷偷進入皇宮,這裡她如果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即使雲雙的武功沒有消失,也不敢啊。這可是她娘最驕傲的本事,她敢搶她的風頭?除非她不想舒坦的過日子)。

雲揚負責的,就是查明他自己的身世。

當殷慕恆知道雲揚很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時,只是和藍自若互視一眼,沒有多少的驚訝。

然後拿出一個雕刻著精緻得騰雲祥龍的玉扳指。

這是當時撿到雲揚的時候,拴在雲揚的脖子上的。

當初的紅線,已經開始泛白,不變的,是玉上的圖騰。卻似乎更加的深刻逼真。

殷慕恆感慨的看著扳指好一會兒,才遞給雲揚。

然後告訴他,這個玉扳指,只有當年的皇子現在的十三位王爺可能擁有。

因為,祥龍是隻有皇家才可以用的圖案。

“十三位,有十一位排除掉,只剩下寧王和景王。”雲揚的聲音依舊平穩,似乎說的不是他自己的事情。

其實他的心裡是很不高興的。

寧王自不用說,是殷家的滅人仇人,景王卻是一個好色的老頭,生活**麋不堪,王府里美人成群,妻妾結隊。

據說,不,是他親眼看見(夜探王府的時候),他一個瘦弱的老頭,卻和兩個女人在**翻滾。

生活奢侈□□,為人軟怯懦弱。

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是他的父親?!

雲揚很惱火。

如果這個傢伙真的是他的父親,那他寧願不認。

“寧王?”殷慕恆皺起眉。

怎麼可能是他?不可能。

二十年前,他可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大好青年,如不是因為那件事那個人,他們兩家也不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寧王雖然現在是殷家不共戴天的仇人,可是,二十年的他的為人,殷慕恆卻是深信不疑。

曾經他們是那麼要好啊!

所以,他了解他決不可能是個沾花惹草,敢作不敢當,要丟棄自己的孩子的人。

更何況,當時他正如痴如狂的愛著那個女子。

那個嬌小愛笑敢愛敢恨的女子。

“不可能是寧王!那麼就只剩下景王了……”沉吟。

雲揚的希望之火算是全部熄滅了。

“如果是他,我寧願不認!”

殷慕恆皺眉:“雲揚,不要意氣用事。你要知道,你的身份恢復了,不只是你自己可以認祖歸宗,恢復你的身份。對於樓兒,對於殷家,都是至關重要的!除非你不想樓兒恢復她的身份,得到她本該得到的一切。”沉著臉教訓。

“……不是,我當然想計劃可以順利的進行,樓兒可以順利的正名,可是,我實在是為了這麼一個父親為恥!”雲揚惱恨。

“……二十年前的景王不是這樣的,也許是因為什麼苦衷,也許,是其他的什麼原因。”想了想,“現在不要將自己的私人感情摻進去。一切都要以大局為重。這次的計劃,不僅關係到樓兒,更關係到你。”

殷慕恆原本嚴肅的臉卻突然笑的開懷,眼角有細細的笑紋。

“我?當然關係到我,是我的父親嘛。”雲揚低著頭嘟噥。

殷慕恆似沒有聽到,依舊自顧自的說著:“我呢,很疼樓兒,你知道。可是,我也一直將你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看。所以,”頓住,笑著繼續,“將我最疼的侄女交給我視如己出的你,你看是不是一個兩全其美皆大歡喜的結果呢?”

雲揚瞪大了眼,一臉的不敢相信:“爹……你……你知道?知道我……我……”

殷慕恆瞭然的笑:“你的心思,凡是知情的怕是沒有人看不出來吧。至於樓兒,我想應該也是喜歡你的吧,你們倆的感情一直很好。”然後嚴肅認真的看他,“所以,,我希望我心愛女兒的夫君有足夠的力量保護她,讓她幸福!”

雲揚欣喜的狂點頭。

殷慕恆好笑的看著陷進喜悅中不可自拔的雲揚,提醒:“暫時不要讓樓兒知道。等一切都平息下來再說。”

雲揚根本就不可能有意見嘛!自然是雙手贊成。

為什麼?人家都說要將最寶貝的女兒嫁給他了,他還有什麼可反對的?!

窗外的荷花很美,荷葉很綠,蓮蓬隱在葉後花間,微風吹過,若隱若現。

屋裡,藍自若在和雲雙說著事情。

“樓兒?!”藍自若有點上火,都叫她三遍了,怎麼還是沒反映。

“啊!什麼!娘你說什麼?!”雲雙這才回神。

“我說,今天,你需要進宮一趟,要好好做準備。衣服和首飾什麼的,要一件不落的帶上,不可以失禮。聽到了沒?”暫時壓下心裡的擔心,好好的叮囑。

“哦。”漫不經心的答應了,然後又轉頭看向窗外的池塘,時不時的,會露出一抹微笑,可立馬就轉化成懊惱和悔意。

瑪麗也是擔心的看著她。

“瑪麗,你知道是什麼事讓小姐煩心麼?”似不在意的詢問。

“我不知道。三天前,我一起床,過來侍奉小姐,小姐已經起來了,然後就坐在桌子旁邊時而傻笑時而發呆的。哦,對了,當時小姐的眼睛紅紅腫腫的,像是剛剛才哭過的樣子。”瑪麗仔細的回想。

“三天前?哭?”藍自若回想起來,正是古娜來的那晚。

那麼,她是因為古娜的事情難過,還是因為自己答應了與雲希的婚約煩惱?

對於外界的事情,雲雙變得漫不經心起來,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個如玉般的人。

這麼幾天下來,如果她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的話,那她就不是那個經過二十一世紀的十二年寒窗苦讀國家精心培育出來的新新人類了。

對於愛情,就算自己只經歷過苦澀的初戀,可是,也不是完全的陌生。

畢竟,瓊瑤阿姨的本事不是蓋的,她的小說,是中國多少女孩子的愛情啟蒙課啊。

再加上之前瑪麗和雲風的事件。

唉!她就是想裝糊塗都不可以。

一開始,她真的很惱自己。

怎麼喜歡上一個和尚呢?!

殷雲雙啊殷雲雙!你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

可是,愛情就這麼突如其來的提醒她,他已經闖進了她的心裡。

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面對自己的感情。

她可是天才殷雲雙呢,如果像個膽小鬼一樣不敢面對自己的感情,就太太太太太……沒面子了!

喜歡就是喜歡了,沒辦法的事情。

不過,首先要弄清楚的是,她到底喜歡他什麼。

雖然大家都說喜歡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可是,雲雙認為,那只是他們沒有真正的認清自己的內心所找出來的推托之詞。

肯定是因為什麼,你才會覺得,才會知道自己是喜歡對方的。

例如她,說不定就是因為被他救了,所以才會有那種臉紅心跳的感覺。女孩子不是都會對救了自己的人有種特殊的感情麼?不然電視上也不會有那麼多英雄救美,以身相許的戲碼了。再也許,是他長的好看。不過,自己應該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啊。

不過,如果她真的喜歡他,如果他真的有值得她喜歡的地方,那就大方的承認好了,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沒有什麼好丟臉的事情。

要弄清楚她都喜歡他什麼,那麼就一定要見他。可是,他是誰?他在那座寺廟?他當時為什麼會在那裡?等人?找人?辦事?還是其他的原因?哦,對了,他好像對她說了什麼來著,想想,好好想想,他說什麼來著?嗯,他說,小僧乃什麼寺的誰誰。他們方丈命他請她來他們寺裡做客。可是,到底是那座寺廟來著?他又叫什麼?唉!這臭腦子,該記住的不記住,不該記住的倒是記得一清二楚!

“……清鉉師父。”

一拍大腿!

“對,就是清鉉!”哈哈,終於想起來啦!

藍自若驚訝的看著突然大叫的女兒:“樓兒,你認識這位清鉉師父?”

雲雙疑惑:“娘你怎麼知道清鉉?”

“剛才林府的管家和瑪麗說,有人要見你,就叫清鉉。”冷笑了一下,“管家還在奇怪,府裡怎麼出現殷雲雙姑娘來著,如果不是瑪麗出去剛好聽見,你的身份馬上就會暴露。”

林府的僕人只知道主子有位貴客住在府上,卻不知道這位貴客到底姓什名誰,長什麼樣子。只知道這位貴客的一切事情,都是透過一個個子矮小聲音粗啞的婢女傳達。

“真的嗎?娘!清鉉來找我?!”

藍自若疑惑的點頭。

“天哪,快快快,瑪麗,快點過來幫我梳頭,對了,我的衣服,不可以穿這件,快,快幫我拿……啊,我終於發現一條真理。”仰天長嘆。

瑪麗慌張之餘問道:“什麼真理?”

“女人的衣櫥裡永遠少一件合適的衣服。”

藍自若和瑪麗呆了一下,大笑出聲。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好不容易的,雲雙對自己的打扮還算滿意,於是,讓瑪麗將已經在前廳等待了一炷香時間的清鉉請過來。

雲雙的心又開始“砰砰砰砰”的不規律跳動,臉上也開始不自覺的發燙。

雲雙努力的裝作若無其事般,可是,原本為了故作鎮定端起的茶杯,杯蓋和杯口仍是發出細密的敲擊聲。

雲雙窘極了,立馬放下茶杯,正襟危坐的等待清鉉的到來。

看的一旁的藍自若驚奇不已。

到底是什麼人,讓樓兒這麼的鄭重其事又緊張不已?

“小僧清鉉,見過施主。”清鉉禮貌清亮的聲音拉回藍自若的神思。

定睛看去,也不禁為這個和尚乾淨的氣質讚歎。

只聽他說:“一別幾日,施主身體是否依舊安好?”

雲雙眨眨眼,摸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傻乎乎的點頭:“很好,我很好。”

清鉉依舊笑意盈盈:“佛主一定保佑施主的身體安康,只是小僧有點疑問。”

雲雙趕緊說:“什麼疑問你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雲雙期待的看著他,他卻是氣定神閒。

不緊不慢的說:“小僧不懂的是,施主身體安好,為什麼沒有赴約?”

雲雙傻眼:“呃!”

“難道是那天沒有聽清楚?”

雲雙訕笑。不過不是沒聽清,而是根本忘了這事兒,這幾天就顧著想自給兒的心思了。

“啊,真的是這樣?那要不要讓小僧幫施主把把脈?看看到底是什麼病?怎麼好好的就聽不見別人說話了呢?施主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啊。”

雲雙這下是真的呆住了。

這人轉彎抹角的罵她耳朵不好呢!

卻又不敢辯駁,因為,確實是自己失約在前。

“呃!呵呵……謝謝清鉉師父關心。這次是雲雙的疏忽,雲雙一定注意。保證不會再有‘聽不清’的情況了!”鄭重的道歉。

清鉉這才滿意的點頭,似乎在為自己的關心傳達到而高興。

“那麼,施主哪天有空?可否移駕往鄙寺一坐?”

雲雙小心翼翼的問:“不知,貴寺找小女子有什麼事情?”

清鉉說:“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普渡眾生。近來坊間皆傳殷家長女殷雲雙重現世事,慈悲心腸,救難民於水火。方丈聽聞甚為讚賞,是以在知曉施主已身在京城,就想結識這位傳說中的神仙施主。”

一番話說的雲雙是面紅耳赤,在心裡一個勁的嘀咕:哪有那麼誇張,她只是配角而已。主角是那個縣令啊!

唉!謠言啊!

不知道那個縣令知道後會不會怪她搶了他的風頭?

不過說起來,那臭縣令已經好一段時間沒見了。

他的話,得向那個皇妃母親證實一下。

腦袋在想著,嘴上卻說:“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清鉉剛要答應,旁邊的藍自若趕緊提醒:“樓兒,你今天不是要去見一個人麼?”

人?哦,是了,是要去看皇妃母親的。

抱歉的一笑:“真的不好意思,我又要反悔了。這樣吧,我一回來就去怎麼樣?”

討好的看他。

清鉉的臉卻似沉了一下,瞬間又恢復:“那好,方丈和小僧一定恭候大駕!”尾字有意無意的咬了重音。

“呵呵……呵呵……一定一定!”

“那麼,小僧告辭。”

“清鉉師父慢走。瑪麗,替我好好送送清鉉師父。”

“是。”

雲雙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緊張的出了一身汗,她的這個心上人好真不是個好對付的人哩。

……不過,真是有個性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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