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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漣漪
漣漪
天庭翠碧仙園
王母正一臉冰霜坐於紋鳳鎏金椅上,美麗而狹長的丹鳳眼中,看不出一絲波瀾。因養尊處優而異常修長柔嫩的指節似黏在了一旁的茶几之上,她在擔心一些事情!
玉帝和楊戩雖然聯手逼得孫悟空答應不收沉香為徒,峨眉山也正被天兵天將圍得水洩不通,但王母不是傻子,孫悟空並非易於之輩,他若執意要教沉香法術,便有能力將此事做得滴水不漏,但這些都不是她擔憂的原因,她擔憂的那個人始終還是楊戩。如果楊戩對親外甥沒有決絕到今天這步,王母並不至於如此擔心,可怕的是,他居然可以將自己的親外甥一步步逼向死亡,甚至不惜辣手誅殺敖聽心驅散她的魂魄,他的手段雖說是對自己示忠,但其狠辣歹毒的手段也讓王母暗暗心驚:這樣的人,她要對付並不容易,心上對楊戩的防顧忌愈加深了一層。有朝一日,她必須除掉楊戩免除後患!
“不知娘娘詔瀾奇少前來有何要事?”收起手中摺扇,夜瀾對那高貴不可一世的人微微欠身道。
“瀾奇少,你來天庭有多少時日了?”斂去眼底的怒意,王母狀似不經意對夜瀾淡淡道。
“按照凡間的時間來計算,不多不少也快兩年了!”雖早已料到王母此番詔自己前來必是為楊戩,臉上已依舊不動聲色。
“兩年時間,不知瀾奇少對那楊戩的監視有何進展?”監視楊戩這步棋,是夜瀾建議自己走的,但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成果似乎不太顯著。究其原因,一者、這楊戩隱藏得太深,瀾奇少根本無從下手;二者,這問題也許出在瀾奇少身上,王母早已看出這瀾奇少氣宇非俗,正好與那楊戩見個高下,斷乎不至於這麼久了尚未查出任何蛛絲馬跡,這讓她不得不疑心暗生,“還是你沒有將本宮的事情放在心上?”
“娘娘!瀾奇少有一事稟告,卻不知當講不當講,還請娘娘不吝賜教!”
“但說無妨,本宮恕你無罪!”
“謝娘娘!據瀾奇少觀之,娘娘此刻最大的威脅並非來自那楊戩,而是另有其人?”
“哦?”此言讓王母微微一愣,自接管部分朝政以來,她一直志得意滿,躊躇滿志只為維護天條威嚴,大剎神仙思凡之風,所以沉香之事一鬧開,她日思夜想的便是將那娃娃趕緊抓上天來處死了事,一則可以樹立天庭威信,二則亦可警告其他神仙,鞏固自己的威信地位,奈何楊戩一直不讓自己稱心,因一直忙於沉香之事,竟而忘記了防備其他勢力的趁虛而入,瀾奇少之言提醒得倒正是時候,嘴角略帶一絲微笑,示意瀾奇少繼續說下去。
“據瀾奇少觀之,楊戩此人,隱藏甚深,倒也不失為明事理之人,況且三聖母尚在娘娘之手,楊戩應不敢亂來。只是其他人娘娘只怕是防不勝防啊!”
“你所指的這些其他人是指誰?”蟄伏在暗處伺機而動的勢力她也並不是全然不知情,只是按兵不動,伺機而動罷了。
“比如西天那幫人,表面上對什麼事情都不在乎,骨子裡的卑鄙齷齪想必娘娘一定比瀾奇少更為了解!楊戩再厲害,終究只是一人,而西天與我道家之爭由來已久,百姓之信仰,娘娘不可不察,不可不顧,不可不防啊!”夜瀾不緊不慢分析道。
“他如來要來便來吧,本宮豈會怕他不成!這人習慣了在暗處挑弄是非,當初孫悟空打上天,這背後主使少不了他如來一份!”
“看來娘娘對西天早有防備,那麼還有一人,不知娘娘可曾防備過‘他’?”這個‘他’對王母來說身份特殊,瀾奇少只好以試探性的口吻道。
沉默良久。
眼底閃過一絲委屈,一絲無奈,還有一絲堅韌!
這個他,是玉帝!
“本宮明白你的意思。當年瑤姬身死,眾仙對陛下頗有怨言,抱怨之聲不絕於耳,陛下威嚴日趨下降,當年他將天庭交由本宮管理,本宮又豈會不知他的心思?這麼多年了,本宮協助他將天庭打理得緊緊有條,煥然一新,即便他對本宮多有芥蒂,應不至於對本宮下手,這點你倒是多慮了!”
“希望是瀾奇少多想了!但是瀾奇少還是要提醒娘娘一句:您可別忘記了,瑤姬可是陛下的親妹妹!”
親妹子尚且毫不手軟地處死,不留一點情面,她這個分走他至高無上皇權的妻,是否也會有棄如草比的一日?
心,忽然隱隱不安起來!
看著臉色微變的王母,夜瀾心裡暗暗發笑:讓你們去鬥吧,省得沒事你就只知道防著算著楊戩,哼,本座的人豈容你如此惦記?
一手撐住沉重疲勞的腦袋,指節微微用力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抬首,目光不經意間落在對面案桌上那盤依舊冒著騰騰熱氣的精美菜餚。
那是夜瀾方才親自送過來的,自上次二人在真君神殿對飲之後,隔三差五的,夜瀾必會攜了小蝶將幾盤美味小菜送至真君神殿,最近這些時日更是日日必到,就連哮天犬和梅山兄弟都習慣到懶於向楊戩通報。
想起這些日子夜瀾不辭辛勞,日日必到,心底漸漸升起一股暖意,嘴角露出一個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微笑。
起初楊戩對夜瀾依舊防備,一度以神仙之體不必飲食為由拒絕,甚至還曾懷疑過那食物中被夜瀾暗中做了手腳。
夜瀾自然知道楊戩心裡在盤算著什麼,對他的滿臉戒備只是嘲諷道:“本少見真君大人公務繁忙,最近更是清減不少,神仙雖說可以不進食,但真君大人如此辛苦,本少又怎能視而不見。真君大人若不相信本少,大可叫哮天犬把這些東西都扔出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乍見那亮如寒星般的眸子裡一閃而逝的傷痛,楊戩的心竟沒來由得抽痛了一下,想解釋些什麼,終究是無法說出口的,完全信任他?他楊戩自認為做不到!至少目前他是做不到的。對這份關懷視而不見,無動於衷,卻也是再也不能的。
“二爺還沒忙完嗎?”殿外傳來梅山老三、老四小聲的議論。
“還沒,為了追捕沉香,二爺最近疲勞了不少!”
“誰說不是呢,要不是瀾奇少整日間給二爺送吃食,只怕人又瘦了一圈了!”
“也真奇怪,二爺偏偏就買他的帳,昨日在廚房還聽著廚子們議論,說那個什麼瀾奇少都快成了二郎真君的御用大廚呢!”
“有這回事?”聲線突地拔高了些許,隨即又刻意壓低了下去,再也聽不到任何響動。
將案桌上的公文一一理好,楊戩長長地嘆出一口氣。
對於瀾奇少的這份心意,他也並非全然沒有感覺。
“楊戩,要你完全放下對本少的戒備的確很難,本少要你明白,不管你決定做什麼,永遠都不會只有你一個人!”
他應該有所表示的,至少表達一下心中的謝意也是好的。也罷,後殿密室中還存有一罈子千年的女兒紅,他是好酒之人,不如去找他一醉方休吧,權當謝意也好,楊戩心中這麼想著,回了後殿取了酒,腳步略顯匆忙得往漪瀾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