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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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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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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長鶯飛,落英繽紛,華山的春天雖來晚了些,山間百花卻已開始爭奇鬥豔,尤其是聖母廟前那大片的桃林,一片片,一簇簇,盛極,豔極。突然,一陣煩躁不安的琴音自林間響起,那琴音,似怨,似怒,哀怨至極卻又不得不極力壓抑著心底的憤怒,一陣不成曲調的琴音過後,只聽“嘭”的一聲巨響,是琴掉落在地的聲音。林間兩個身形窈窕,容貌清秀無雙的女子正立於一株桃樹之下,正是那華山三聖母和東海四公主敖聽心。

“三聖母,你還是對劉彥昌死心吧,天條如此嚴厲,萬一被天庭知道,你不怕又是當年的灌江口嗎?”敖聽心對三聖母苦口婆心道。

“四公主,我又何嘗不知道天規戒律森嚴,可是這心裡總是放不下他!”楊嬋嘆道。

“凡人都想長生不死,又有誰知道長生不死的寂寞!”聽心忍不住嘆道,隨即轉身對三聖母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四公主,我想了很久,縱有萬般不捨,也只有忍痛割愛了,我不能讓彥昌像當初父親那樣慘死,更不能讓二哥為難,丟掉司法天神的位子和二哥的前程!”

“雖然因為寸心一事,我不太喜歡你二哥,但他作為司法天神,也有他的難處,你能這樣想就好了!”聽心輕拍三聖母肩背,柔聲安慰道。

“可是,為什麼我這心,會這麼痛呢?”楊嬋突然轉身撲進聽心懷裡,眼淚也撲簌簌地掉落下來。

“如果真的捨不得,又不願連累二郎神和劉彥昌,辦法也不是沒有,就看二郎神願不願意了!”

“真的嗎?”楊嬋猶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破涕為笑。

“想當初,二郎神誅殺了玉帝九個兒子,玉帝不也拿他沒轍嗎?所謂天規,是玉帝王母拿來鎮壓那些法力微弱,地位卑微的神仙,真正像你二哥這樣的強者,他們又能奈何?”

“四公主,你的意思是……讓二哥反下天庭?”楊嬋一臉震驚,這個辦法不是不行,也是目前為止最可靠最有效的辦法,只是……

“除了此法,難道還會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嗎?”看著楊嬋一臉震驚的表情,聽心反問道。

的確,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只是二哥受盡了誤解與屈辱,為的就是能為三界眾生造福,倘若自己以一己之私逼迫二哥成全自己,那自己豈不是太自私了!

“不行!絕對不行!我不能這麼做!”楊嬋想也沒想,就一口回絕了聽心。

“那就長痛不如短痛,忘了那個書呆子吧!”

“四公主,你讓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楊嬋神情有些呆滯,重重地坐回桃樹下的石板凳上。

“哎!”看三聖母痛苦的樣子,聽心搖了搖頭,轉身出了聖母廟。

“東海四公主已經幫你開了個頭,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桃林外,一個身形俊逸的白衣人看著遠去的敖聽心,對那兀自猶疑的劉彥昌道。

“可是…..三聖母這樣很痛苦,小生,實在不想傷害於她!”望著那張悽然欲絕的俏臉,劉彥昌只覺心口一陣疼痛。

“劉彥昌,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只有和你在一起,她才不會這麼痛苦,只要她哥哥二郎神不再做什麼司法天神,就能保護你們一輩子平安!”白衣人緩緩說道,目光始終沒有離開三聖母。

“真的嗎?小生不信,二郎神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一看就不是好人,怎會為了三聖母和小生這個凡人放棄堂堂司法天神不做?”

“你,還不夠分量,倘若是三聖母那又另當別論了!”白衣人微微笑道,嘴角依稀透出一絲頗有深意的笑意。

“那好,死就死了!小生姑且一試!”劉彥昌說著,咬咬牙往三聖母走去。

“三聖母,我….”

“彥昌!”不待劉彥昌反應過來,三聖母猛然撲入他的懷中,起初微微的啜泣,此刻早已演變成淚如雨下。

“三聖母,我們去求二郎神吧,他既然那麼疼你,一定會幫我們的!”劉彥昌嘴上如此說道,心裡卻沒底。他雖沒見過楊戩本尊,廟裡泥塑的凶神惡煞的二郎神還是瞧見過的,實在無法想象這樣的二郎神如果知道自己與三聖母的私情,只怕要將自己大卸八塊了。

“彥昌,你也贊成讓嬋兒去求二哥?”楊嬋離開劉彥昌的懷抱,一邊任由對方抹去自己眼角的淚水,一邊道。

“三聖母,既然有機會,為什麼我們不試著去爭取呢?人無信不立,小生既然許諾要照顧你一生一世,即便是死也要做到的!”

看著滿臉情動的劉彥昌,似是下了很大決心般,三聖母突然眼神堅定地望向天空,既然上天安排我們這場相識,那就賭上一賭又何妨?只是二哥……要二哥為自己放棄心中的理想,放棄他心中的三界,自己又於心何忍?倘若二哥也能夠得到心中所愛,那豈不是就完美了?想起二哥那千年不變的望月情懷,還有那個讓寸心嫉妒了一千年的女人,內心又似乎開始亮堂了起來…..

清冷的真君神殿,常年看不到一丁點陽光,只有那一抹溫暖無聲的月光,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溫柔地灑向真君神殿,此刻的楊戩,就這麼放縱地讓自己沉醉在那抹讓自己感到無限暖意的月光裡。

自小,他便是聽母親說著嫦娥奔月的故事長大的。千年望月,追憶的是逝去不再的童年,亦是,對母親的無限懷念。對月宮裡的嫦娥仙子,他敬她,憐她,僅此而已,只是因為她曾是母親故事裡那個可憐的女人,同時或許還有一些儒慕之思吧,只因嫦娥仙子偶爾也會如那人一般散發出屬於月光的清冷氣息,卻是溫暖不減,讓自己的心莫名的安定。寸心誤會自己對嫦娥懷有別樣心思倒也不能怪她,不僅寸心,就連哮天犬、梅山兄弟雖然嘴上沒有明說,心內卻都也是這麼認為。他本性桀驁不馴,從不在乎他人看法,加之自己的性子本就懶於解釋,這才讓這些人將錯就錯的自以為是下去。

望著手中依舊泛著淡淡紅色流光的耳環,楊戩心中一動:就是這種紅色流光,像極了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血淚,曾經讓自己是那般的心安。只是嫦娥,終歸不是心中所想的那人,這個耳環自己是有必要尋個適當的機會還給嫦娥。有些事情,他楊戩可以不在乎,卻不能因此而累及她!

“二哥!”正自沉思間,耳畔忽然響起三聖母清脆柔美的聲音,楊戩下意識將耳環攏在手中,回身對三聖母柔聲道:“三妹!你來了!”

“二哥,想什麼呢?看你想得這麼出神?”看到二哥手中緊攥著的物事,楊嬋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濃烈起來。

“沒什麼!二哥只是想起了我們的母親!”桃山下永別,不知不覺已是千年,想起苦難的母親,楊戩心中又是一陣澀然。

“二哥,母親的死不是你的錯,事情早已過去一千多年,你又何必再耿耿於懷呢?“楊嬋勸慰兄長的同時,不由得想起了她和劉彥昌的這段情,心中不覺湧上一絲愧疚。二哥這個司法天神當得有多艱難她是最清楚不過的,表面上高高在上,卻是如履薄冰,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和懈怠,她不能為二哥分憂也就算了,竟然還反過來給二哥惹來這麼大的麻煩。只是在想起她與劉彥昌相識以來的種種幸福甜蜜,還有那張殷殷期盼的臉,這絲愧疚轉瞬間便已經蕩然無存。

“二哥,要不是天庭戒律森嚴,不準神仙思凡,比起這個勞什子司法天神,嬋兒更希望有個二嫂!”

“哼!什麼思凡,什麼天規,全都是狗屁!楊戩若有那真心相許之人,即便是反下天去,豎旗為妖,他玉帝王母又能奈我何?”前有母親瑤姬,後有七仙女、織女個個皆因思凡而不得好下場,對於玉帝王母制定的關於思凡一事的天條,楊戩頗為不屑,由於瑤姬的原因,骨子裡對這天規更是深惡痛絕。

“二哥真的願為那個人反下天去,豎旗為妖?”楊嬋試探性地問道,若二哥真能這麼做,那她和彥昌的將來也就有希望了!

“楊戩自然說得出,做得到,只是……”說到此處,楊戩頓了頓,對於男女情愛之事他素來看得甚淡,自與寸心分手至今已經數百年,更無心思再想這男女之事,今日和自己的妹妹突然討論起來,心中竟有說不出的彆扭,當下轉移話題道,“三妹,怎麼近日如此得空上來看二哥?”

“二哥這是嫌嬋兒麻煩了嗎?真是好心沒有好報,那好,我回華山去,再不來你這真君神殿!”楊嬋一邊對自家二哥撒嬌,一邊作勢就要往外走去。

“好了好了,算二哥怕你了!二哥早說過,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家,你隨時可以回來,再說這真君神殿清清冷冷的,你願意時常回來看看二哥,二哥高興還來不及,怎會嫌你麻煩呢?”楊戩一邊哄著楊嬋一邊柔聲安慰道。

楊嬋聽得楊戩這“清清冷冷”的話,鼻頭沒來由一陣酸楚,“二哥,倘若有一天,嬋兒也不能陪在你的身邊,二哥你要怎麼辦?”

“嬋兒?”楊嬋這番話讓楊戩暗暗心驚,微微的酸楚漸漸淡去,隨之而來的竟是些許不祥之感。

“二哥,不說這些了!”楊嬋抬手拭去眼角剛剛湧上的溼意,另一手則抓住楊戩攥著耳環的手略帶調皮地道,“二哥,老實交待,你這手裡藏了什麼好東西,讓嬋兒見識見識!”說完便用手掰開楊戩的手指。

“嬋兒,你別胡鬧了,這個是二哥要還給人家的!”

“咦?這不是嫦娥姐姐丟失的耳環嗎?二哥,原來你真的暗戀嫦娥姐姐呀?”

“你呀!多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楊戩一手輕點楊嬋的鼻尖一邊寵溺笑道,這麼多年了,他早已經懶於解釋這種沒來由的誤會。

“好了二哥,你不要解釋了,嬋兒心裡清楚著呢!好了,不打擾你了,嬋兒先走了!”說完身形晃動,已向廣寒宮方向走去。

“三妹,這麼晚了,你還去廣寒宮做什麼?”

“二哥,嬋兒自然是為你的幸福著想!”拋下這句話,楊嬋早已不見蹤影。

三妹這是要做什麼?想起手中攥著的耳環,不由一陣懊惱,剛怎的忘記叫三妹給嫦娥帶過去?也罷,三妹既然去了廣寒宮,不如就此刻送還給她吧,正好三妹在場,也免了彼此見面的尷尬。主意既定,楊戩廣袖輕揮,縱身往月宮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