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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立之始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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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立之始上篇

對立之始(上篇)

如果自己一開始就聽擎天和夜瀾的勸說,我截教是否就不會淪落至今日的下場?由於自己太過婦人之仁,過分顧及與元始天尊的同門之誼,封神之始,對闡教門人對教下弟子的追擊、迫殺不為所動,反倒盡力約束,直到教下精英被斬殺殆盡,廣成子將火靈聖母殺死,三謁碧遊宮送其金霞冠到碧遊宮獻給自己,自己擺下那誅仙陣被破之後,才幡然醒悟:打從三教共議封神之始,自己就已經被自己的二位好師兄拉下水,要把自己往死裡整。夜瀾說的沒錯,元始為了改變修真界的格局,假借封神之名,包藏禍心,心思縝密地佈局,夥同西周、西方教,最終目的就是為了翦滅了自己掌教的截教,確定闡教在中原修真界的統治地位。想不到自己身為一教之主,竟然被人算計的如此之慘,待自己明瞭一切之時,截教早已在闡教的屠戮下精英損失殆盡,真正成了一群烏合之眾,闡截兩教的的實力對比早已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今日自己嘔不下這口氣,逞強擺下這萬仙陣,實在是抱了成王敗寇,背水一戰之心。

默默地看著天邊最後一粒星子沉下,了無生氣的夜空瞬間變得愈加的沉悶。通天心中莫的泛起了一絲蒼涼,這暗夜的蒼穹,如此作悲,是否在告知最後的結局麼?明日便是與元始約定的破陣之期,明日之後,自己是大獲全勝一雪前恥,還是就此煙消雲散淪為修真界的萬世笑柄?我通天自思秉持公正,除了愚鈍,帶累門下弟子諸多慘死,唯一對不起的大概就是擎天了!當日擎天當面直斥元始居心不良,利慾薰心,意圖剿滅整個截教,已然引起元始的嫉恨,他向來知道這個二師兄心氣狹隘,自己若不以教規論處,只怕元始必找藉口將其滅殺之,忍痛將其逐出教門,實在是無奈之舉。擎天是眾弟子中最小的一個,向來侍師至孝,心無渣滓,忠心耿耿,自己雖然是無奈之下將其逐出師門,卻也實實在在的傷了他的心。師徒二人雖為師徒,卻是情如父子,擎天被逐出師門,與被趕出家門無二,他心有怨氣也屬正常。總算他遇上了夜瀾這等重情重義的有為明君,倒也可略減心中對他的愧疚,只是想那夜瀾,身份**,來歷奇特,只怕將來必有一番苦痛糾纏,以擎天之為人,只怕將來必為此所累!

夜風微涼,心中忽然一動:思緒突斷,定是有人竊聽!

略感欣慰的嘆氣道:“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相見?”

語畢,一股孤狂之氣自身後緩緩襲來,正是那擎天!原來那日,究極界探子回報誅仙陣一役截教雖有通天教主親自坐鎮,卻也難逃陣破、劍奪之局,雖然心恨那人不念師徒之情,不分青紅皁白將自己逐出師門,可心中敬他愛他如父之心,數百年來未曾減少半分,長久的分離反倒是讓心中添了幾分思念之情。他雖對自己無情,自己又豈能做那無義之人,此刻他已大不如前,危機一旦,自己又如何能夠放心得下?思量再三,還是來到了這萬仙陣。

緩緩行至通天身前,強自壓住心底那份百感交集,背身而立,語調依舊冰冷:“擎天已非截教門中之人,與教主再無任何瓜葛,見之何益?”

通天聞言,心中小小的刺痛了一下:“師徒緣斷,終屬舊識,為何避之若仇敵?”

“心既已死,再無波瀾,舊識又如何?”

微微上前一步,與那孤傲之人並肩而立,似沉浸於美好回憶般的聲音自擎天耳畔響起:“記得那一年,我獨自赴四海雲遊之時,在那泥土下將尚在襁褓之中尚未完全斷氣的你救出,將你帶回金鰲島,悉心撫養照顧,親自指點你修習法術。”通天頓了頓,嘴角露出一絲慈愛的笑意,“記得你第一次開口說話的時候說的是什麼嗎?不是父親,也不是母親,而是。。。師父!我一直以為,修行了上百萬年,自己不會再為這凡塵俗愛所擾,可是聽見你這一聲師父,我的心卻顫抖了,那一刻只覺有一股奇妙的感覺充盈心中,說不出來的舒服受用,大概這就是凡人們口中所謂的幸福吧!”說到此處,通天臉上已是一臉情動。

“別說了!你既疼愛於我,為何又要不分青紅皁白逐我出師門!你既與我不再有師徒關係,為何又要裝出這般念舊的模樣?”似乎要將心中的諸多不滿全部發洩出來,擎天的臉上已經寫滿激動與狂亂,再也不是那止水無波的淡漠。

“當年師父逐你出金鰲島,實在是無奈之舉。二師兄氣量狹小,對仇恨討厭之人睚眥必報,你那般冒犯他已經犯了他的忌諱,當面揭穿他的企圖破壞他的計劃,他豈能留你?”

通天的話讓擎天渾身一震,一直記恨著師父不念師徒情分,卻忽略了這許多情由,心中某個角落隱隱被輕微觸動了一下:“你早就知道元始那混蛋對我截教居心叵測?為何不早做打算?否則又何至於淪落到今日這悲慘之境?”

“事情已經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再追究其他又有何益?師父心中唯一不安的便是對你虧欠良多,所幸你遇上了夜瀾,此人儀表不凡,絕非池中之物,難得又如此重情重義,只是這次他居然會放心讓你插手我闡截兩教之事倒是讓我始料未及!”說到此處,通天心中忽然一動:“莫非,你來到此處,他並不知曉?”望著那略微垂首,不再做聲的擎天,通天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你與我截教早已無甚瓜葛,何苦再來趟這渾水?你的心意為師已經明白,你走吧!”命令的語氣中更多的是決絕,因自己的婦人之仁,剛愎自用,連累門下諸多弟子遭殃,實在不想再看到自己最疼愛的弟子也受自己所累。

“腳長在我身上,我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你既不再為擎天之師,自然無權命令我!”

“有道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更何況,你就不顧及你那永恆究極界的夜瀾聖帝了嗎?”通天知道這個弟子向來是個犟脾氣,性子一上來,什麼都可以不管不顧,唯獨為了自己心中最重視的那個人可以捨棄一切,生死以之,比如夜瀾。

通天的話果然在擎天的心中引起一番巨大的波動,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他這話中似乎另有深意!

“師傅此話何意?莫非聖帝陛下會有危險?”夜瀾對自己有知遇之恩,也有兄弟之義,在他心中,夜瀾的生死實在勝過自己千萬倍。

草叢間飛出幾隻螢火蟲,在這殘夜之下那星星點點的亮竟顯出一分異樣的美麗,如夢似幻!

通天長長嘆出一口氣道:“那夜瀾身世奇特,雄材大略,早已將天庭算計在手中,只是這三界之內也並非沒有能夠剋制住他的人!若與那人相遇,不要說他的性命,只怕他的千秋基業將會毀於一旦,雄心壯志就此頹廢。。。”

“不會的,我瞭解聖帝陛下,他不是一個放棄、頹廢的人!”想也不想,擎天一口否決了通天,對於夜瀾,他最是清楚不過的。

“有些人,遇上了就是命定的劫數,逃不掉的!”通天夢幻般呢喃道,竟是不再理會擎天,背轉過身,獨自緩緩向商營走去,殘月的微芒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拖出一地無聲的落寞。

命定的劫數?聖帝陛下的劫數?那個可以剋制他的人又是誰?擎天心神忽動,念頭已是轉了好幾個來回,想起聖帝陛下和過逸的那次重傷,不知為何,他的腦海中忽然拂過西海邊匆匆見過一面的楊戩。。。難道?想著夜瀾最近的微妙變化,擎天不禁微微皺眉,身形一閃,已是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之中。。。。

兩人分別去後不久,那先前星星點點的螢火蟲忽然幻化成一個高大俊挺的人形,赫然竟是那周營大將——灌江口的顯聖二郎真君楊戩。

永恆究極界?聖帝?想起二人方才的對話,楊戩腦海中再度閃過這幾個字眼,心中竟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那個可以剋制聖帝的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