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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途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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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途未卜

前途未卜

“魔醫,為何會這樣?”攬緊了楊戩的腰身,夜瀾驚愕的臉上寫滿擔憂的神情。

“陛下莫急,真君五臟六腑皆已損傷,血滯不暢,需將體內淤血盡數排出,方可修復受損經脈!”不待魔醫回答,文謙搶聲應道。

從懷裡掏出一方錦帕,輕柔地將楊戩嘴角的黑血擦盡,質疑的目光淡淡掃向魔醫。

魔醫嘆息一聲,再度搭上楊戩那血色全無的腕子。

連心草?連心草?怎麼會這樣?魔醫倒退數步,臉上似被人打了一巴掌,呆立無聲……

“魔醫,到底怎樣?請你務必實話實說!”乍見魔醫這副表情,好不容易舒展的心情再度跌入谷底。

“陛下!‘紫還丹’已經修復了他的五臟六腑,只是他體內尚存連心草劇毒,加之本命真元羸弱不足以護住心脈,想不到這股劇毒竟隨著血液流動已然侵入全身各處經脈,並且…….”

想到楊戩此刻之情景,魔醫神色凝重,欲言又止。

“並且什麼?”

“並且已然滲透進……本命真元!”

“本命真元!”震驚,慌亂,對於修法之人而言,本命真元最是要緊,它就猶如凡人的靈魂,心臟,一旦為劇毒侵入,再難救治。

本命真元!低喃著,一再重複這四個字:“戩,你的本命真元何以虛弱至此,竟連心脈都護不住?”

淺淺一笑,虛弱安慰:“瀾,憂能傷神,不必太過擔憂。總算助你破了鴻蒙的惑術,沒有白白浪費這本命真元!”

“戩!”摩挲著愛人毫無血色的臉,心內百感交集,想不到他竟為了自己……

“戩,為何不等本座回來,可知若沒了你……”心內酸楚,竟不知該怎樣說下去,只是將懷裡的人抱緊,再不留一絲空隙。沒了你,本座該怎麼辦?

眾目睽睽之下,又被夜瀾如此抱在懷裡,楊戩原是不喜的。想到自己命不久矣,又實不忍夜瀾如此地傷感,只是靜靜地依偎在對方的懷裡,感受著那熟悉的心跳,淡淡的溫暖。

看著臉現絕望之色的大哥,雲天止不住一陣悲傷上湧,眼見楊戩一再苦苦掙扎在死亡線上,本以為有了‘紫還丹’便沒事兒了,想不到平空裡竟多出這許多波折。大哥為了楊戩傷重難治,早已心力交瘁,好不容易解了殺神刀和煉神鞭造成的創傷,哪裡料得到連心草之毒竟會趁此時吞噬本命真元,重新燃起的希望生生被打碎。從地獄到天堂,再從天堂重重打回地獄,如此迴圈往復,即便是再強悍的人,又怎經得起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內心煎熬。

“魔醫,你不是究極界最好的醫者嗎?你不是號稱醫不死嗎?怎的不先設法護住本命真元,護住他的心脈?”不忍見大哥如此悽苦,情急之下,猛然上前,掐住魔醫的手臂狠狠搖晃著他的身體。

“殿下,連心草之毒早已隨著本命真元的羸弱侵襲入真君全身各大經脈,即便是設法護住了本命真元和心脈,只怕也無濟於事了!”魔醫看了雲天一眼,對他這般魯莽的態度頗有些不滿,夜瀾是一界之主,又是昔日救命恩人之子,他對他恭敬些本是應該,只是此人,於自己並無干係,他卻務須容忍。

知他說的是事實,雲天悵然鬆開緊緊扯住對方衣襟的雙手,道:“雲天也是過於擔心真君的傷勢,衝撞之處,還請魔醫見諒。”

“雲天殿下不必懊惱!”見雲天出言道歉,陰沉的臉上多了一抹激賞。

“我大哥大嫂這一路走來,磨難重重,幾番離別生死,大起大落,好不容易有了今日,卻要再度生生分別,為何有情之人偏要受這樣的折磨?魔醫,你是我究極界最好的醫者,你是聖手魔醫,請你一定要救救我大嫂!”眼見大哥那淡漠到可怕的神情,饒是雲天這樣狂放不羈的人物竟也忍不住一陣揪心揪肺的痛楚。世界之大,楊戩之傷未必不能醫治,只是尋找救治之法尚需時日,即便找到,遠水亦解不了近渴,當下只能求助於眼前唯一的希望,情懇意切。

“殿下不必如此!”回身看向夜瀾,“陛下,毒人本命真元,尚有七日毒發,若能在七日之內找到解救之法,真君就有救了!”

“七日之內,短短的七天時間,又有什麼辦法?”雲天急忙追問道。

“如果能在七天之內找到我師父魔醫老祖,或許解得了真君體內之毒,可惜……”伸手捋了捋鬍鬚,想起自己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尊,悠悠嘆息道。

“可惜什麼?”

“可惜師尊雲遊各界,不知去向,就連我也有十數萬年未曾見到他老人家,七天之內…….難啊!”

“就算再難,挖地三尺,找遍各界,本殿下就不信找不到這麼個大活人!”回身,對過逸和行風道,“過逸,行風,你二人速去究極衛隊挑選八百名追蹤好手,隨本殿下前往各界暗中尋找魔醫老祖!”

“是!”二人應聲領命,知道事情緊急,半刻也不敢耽誤,急急召集人手去了。

“等等,殿下!”一直靜默立於一側的文謙突然道:“殿下,真君現在這個樣子,陛下必定無暇料理政務,此處尚需殿下和過逸將軍坐鎮,主持大局,尋找魔醫老祖之事,還是交給臣和行風吧!”

目光淡淡,落在夜瀾憔悴無比的臉上,見二人旁若無人緊緊相擁的情景,心頭一酸:這也許是他們相聚的最後七天,他又怎忍心讓那些國政俗務打擾他們!對文謙點頭頷首,“去吧,聖後的性命可就交託在你二人手上了!”

“臣必定竭盡所能!”文謙恭敬領命,急急出了寢宮。

“魔醫,我們還可以做些什麼?你保證,我大嫂他這七天之內不會再有其他意外嗎?”

“殺神刀和煉神鞭所造成的創傷已由‘紫還丹’修復,七日之內不會再有任何意外,只是畢竟傷了本命真元,這七天裡,真君的身體會日漸衰弱下去,直至……油盡燈枯,毒發身亡!”

“魔醫,可有法子延緩毒發的時辰,直至找到魔醫老祖?”

“容我回去試試!”魔醫對夜瀾拱手一禮,“陛下,小民告退!”

夜瀾揚了揚手,道:“雲天,替本座送送魔醫!”

“是!”嘆息,正要離去,沉吟一會兒,轉身安慰道:“大哥,他會沒事的!”

“去吧,宮裡的事兒不論大小,你拿主意便是,不必請示本座!”

“是!”

終於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好安靜!

“戩,身上可好些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夜瀾微微坐起身,將楊戩的身子扶正。

“好多了,只是有一個地方不大舒服!”楊戩淺笑著,一邊用指腹戳了戳自己那高挺好看的鼻,一邊卻有些惡作劇般用染了血的袖口裹住自己那修長的指節,轉而捏了捏夜瀾的鼻尖。

伸手捉了愛人在自己臉上搗亂的手指,夜瀾輕輕一笑,“精神才剛好了一點點,又開始調皮了!瞧本座呆會怎麼教訓你!”調笑著颳了刮愛人的鼻頭,傾身將人整個打橫抱起,“先去沐浴吧!”

“好!”習慣性地靠上夜瀾的胸口,任由著對方帶領著自己去向任何想去的地方,就像是相依相守患難扶持了幾十年的老夫老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