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重水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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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昏昏沉沉,欲睡欲醒間,乍見那股肆虐的黑氣,原本迷濛的神智竟赫然清醒了幾分。
這股黑氣,楊戩並不陌生,那是隻有被鎮壓了許久的厲鬼怨魂才能凝練出來的,除了十八層地獄,哪裡還有這許多的厲鬼冤魂,想起之前他派哮天犬追查被沉香放出來的地獄惡鬼竟然無故不知所蹤,定是被人以什麼厲害法寶給盡數收了去,進而練成了這等厲害的怨氣。
當年過逸受夜瀾指派,將沉香釋放出來的惡鬼盡數收了,為的便是他日在與天庭對陣之時以備不時之需,想不到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夜瀾原本鐵青的臉色越發得凝重起來。
在場所有人怔怔盯著那團黑氣,久久不語,心下茫然,不知這團黑氣會將什麼樣的災難帶臨到永恆究極界。
就在大家都沉浸在不祥的思緒中,只見天邊一角,一股汙穢之氣瞬間朝黑氣洶湧過去,轉瞬間便將那團黑氣裹在汙穢之中,須臾,那之前肆虐張揚的黑氣竟消失不見,獨留漫天的汙穢縈繞一處,漸漸聚攏成一個隱約的人形。
“哈哈哈……”只聽那個以汙穢之氣聚成的人形狂笑一陣,突然開口說道,“楊戩啊楊戩,你果真厲害,不愧是天界的司法天神!你以為破了本尊不死不滅之身就萬事大吉了嗎?你錯了,哈哈哈……想不到,本尊辛苦追尋的戾魂怨氣竟會在此處出現,真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過逸將軍,多謝!雙淚之一,可誅鴻蒙,本尊倒要看看雙淚怎麼誅殺本尊?夜瀾,楊戩,我們的恩怨還未了結,華山之下,本尊等著你們!哈哈哈!”語畢,那股汙穢突然自空中俯衝而下,轉眼便將玄箏裹入汙穢之中,眾人尚未來得及反應,便以閃電般的速度縱橫離去。
一股充溢著淡淡壓抑,帶著淡淡絕望的哀傷漸漸侵襲上夜瀾和楊戩,二人對望一眼,瞬間已訴說了千言萬語。
“陛下,都是過逸之錯,請陛下責罰!”想不到自己的一時大意,竟給夜瀾和楊戩帶來如此之大的後患,過逸悔不當初,重重跪倒在地。
“逸,這不是你的錯,你起來吧!”夜瀾面無表情,淡淡說道。
過逸見夜瀾如此輕易便原諒了自己,愈加懊惱不已,立於一側,失魂落魄。
惆悵地嘆息一聲,雲天這才細細打量起倚靠在夜瀾懷裡的楊戩,雖是憔悴不堪,臉色慘白,依舊難掩其絕代風姿,不禁在心裡暗暗讚歎。方才在混亂中,他已經從侍衛口中約略瞭解了整件事情的脈絡,對楊戩的膽識氣魄,智慧謀略欽服不已,更為難得的是,他竟已法力盡失之身,受此酷刑,談笑自若間,破了鴻蒙對究極界人所失的惑術,粉碎了太后和玄箏聯合謀逆的企圖,挽救了整個究極界。雖然身為男子,對夜瀾如此情深意重,為了保住他的地位賢臣,為了保住整個究極界,竟不惜以身犯險,這樣的人,配他永恆究極界的聖帝倒也不枉了!
目光最終定格在楊戩那猶自滴著血的傷處,對夜瀾道:“大哥,真君的傷勢不能再耽擱了!只是……”這善後,尚需他這個聖帝處理,比如如何處置太后!
“哈哈哈!”兄弟二人眼神交匯,只聽身後太后突然笑道,“夜瀾啊夜瀾,楊戩滅殺了我永恆究極界數十萬子民,你不思報仇,竟而如此迷戀,實在愧為聖帝!長榮,寒楓,你二人不是自詡為我永恆究極界一代忠良嗎?眼見你們的聖帝陛下如此胡來,你們竟不加以勸阻嗎如此,實在是枉為忠良!“
長榮、寒楓聞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二人本就存了借玄箏之手除掉楊戩的心思,只是方才若不是楊戩及時出言阻止,他二人早就成了兩縷亡魂,心中雖對楊戩存了幾分感恩,然身為臣子,眼見陛下為了楊戩這萬世仇敵,將犯下千古恨事,又怎能不及時加以勸阻?當下對望一眼,齊齊對夜瀾倒身下跪,道:“請陛下慎重!萬不可為了這楊戩鑄成大錯!”
看著懷裡昏昏沉沉,只因為一絲意志強行撐住吊著一口氣的人兒,夜瀾心中怒恨已極,一股從未有過的殺氣躍然臉上,泛著凜冽寒氣的目光直直刺入太后的眼底,那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害怕,讓她止不住一陣顫動,森冷寒意瞬間自頭頂漫溢到了腳心。
見夜瀾這副表情,雲天知道太后這次是真的惹惱了夜瀾,觸碰到了他的底限,自己若不阻止,太后之命休矣,急忙對夜瀾跪下道:“還請大哥看在雲天面上,饒了太后!”
胸口又是一痛,戩在他的心中固然重要,可是雲天的兄弟情義也是他割捨不下的,見雲天一臉擔憂,先前凜冽的寒氣瞬間淡去了不少。
“雲天,你起來!本宮是這究極界的太后,你也是真神陛下的親兒子,何必求他?本宮就不信,他敢將本宮怎麼樣?”見雲天在夜瀾面前下跪求情,性子歷來剛硬的她又怎承受得住這份羞辱,當下對雲天厲聲喝道。
緊緊地閉了眼,夜瀾緩緩迴轉過頭去,再不看太后一眼:“將太后永禁冷宮,終其一生,不得赦免!”
“夜瀾,你敢如此對待本宮?”
見太后如此的冥頑不靈,雲天無奈地皺起眉頭,對夜瀾拱手道:“謝大哥!”隨即起身,緩緩踱步至太后身側,對行風揚了揚手,“你退下吧!”
行風微微點頭,轉身退下。
“雲天,你如此不成器,實在太傷母后的心了!”
“母后?母后?”雲天無奈苦笑,帶了一絲嘲諷的意味“知道孩兒為何自懂事起就再不曾叫你母后嗎?因為我覺得羞愧,覺得臉紅。從小,你便對孩兒耳提面命,你的目標是聖帝的寶座,你的敵人是夜瀾,你將對子初母子的仇恨轉嫁於孩兒身上,卻從未關心過孩兒想要的是什麼,為什麼過得如此得不開心,因為你只把我當成報復子初母子的手段,爭權奪利的棋子!我雖然恨你,卻不怪你,你的行為讓我失望透頂,傷心已極,但你畢竟是孩兒的生身之母,我既不能阻止,只好遠離深宮,寄情山水,放逐紅塵。”
“雲天?”太后眼中蓄滿淚水,想不到她的親生骨肉竟是如此的痛恨自己,她為他爭了千年,而他卻說他恨她,為什麼會這樣?
“為了你,母后願拼了性命,想不到你竟恨我?為了他這個目無尊長的大哥,你竟……”她這幾千年的付出算什麼?她爭了幾千年,痛苦了幾千年,又算什麼?“母親,放手吧!”緩緩靠近太后的耳邊,雲天臉現痛苦之色,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難道你要逼大哥將孩兒是你和子宵所生的孽種公之於世,你才安心嗎?”
“什麼?”震驚,踉踉蹌蹌倒退數步,“你竟知道?他也知道?”如此說來,自己一直以來的機關算盡,步步為營,竟是如此的可笑,倘若夜瀾將此事公之於天下,她和雲天便什麼都不是了,處死他們只是舉手之勞,看來他對自己和雲天倒真是留了幾分情面,只是她又怎會稀罕?雲天到底是自己的親骨肉,她卻不能不顧。罷了罷了,永禁冷宮,或許便是自己最好的歸宿!
見太后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原本震驚不甘的神色漸漸趨於平淡,雲天胸口又是一陣揪痛,回身對侍衛命令道:“將太后押下去!”
“雲天,大哥對不起你!”見雲天一臉惆悵,若有所失,夜瀾不無愧疚道。
“大哥,你沒有對不起我!”淡淡一笑,見楊戩已然陷入了昏睡狀態,遂出言道:“大哥,小弟喜歡這個大嫂,你一定要救好他,你帶他先走,這裡交給我吧!”
含笑點頭,正欲離去,卻見那寒楓、長榮二人噗通一聲跪於自己腳下,“陛下,真君雖有恩於我究極界,畢竟曾與我究極界為敵,如何處置,還請陛下對我究極界臣民有所交代呀!”
“放肆!”眼見楊戩氣息漸弱,意志逐漸散亂,卻偏有這不識時務之人再三阻撓,雷霆之火瞬間爆發,“楊戩是本座的人,也就是你們的聖後,現在是,以後永遠都是!身為聖帝,本座本不欲以身份壓你們,想不到你們竟是如此的是非不分,恩怨不明,頑固不化,哼,交代?你們既然要交代,本座便將狠話撂在這兒,本座現在要帶戩離開,若有人敢橫加阻撓,休怪本座翻臉無情,本座就不信,一界聖帝,竟連自己心愛之人都護不住了!”
見夜瀾撂下此等狠話,眾人若再有阻攔著,只怕性命不保,眾人方才眼見二人這份至死不渝的情義,心下感動,再者,楊戩又實在有大恩於永恆究極界,不管之前要誅殺他的心思再強,此刻早已淡去不少,當下只能面面相覷,不敢再言,怔怔地看著夜瀾抱著楊戩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