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93.圍場驚魂換皮囊

93.圍場驚魂換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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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圍場驚魂換皮囊

農曆八月,秋高氣爽,正是狩獵的好時候。悅歌挺著五個月的肚子跟楚嵐肖一同去了圍場,若不是見識過悅歌挺著肚子都能與他比劍,且臉不紅氣不喘,楚嵐肖打死都不會讓她跟著去。

畢竟圍場狩獵,刀箭無影,萬一傷到她分毫可怎麼得了,更何況他還有別的部署與籌謀,悅歌跟著去也會令他分心。但架不住悅歌一張嘮叨的嘴,若是不讓她去,她能追著他叨唸五天五夜不帶喘氣的。

於是乎,悅歌與楚嵐肖分別坐著兩個轎子來到皇家獵場。

皇家圍場在城郊以北,裡面的林木仍舊非常茂盛,一點也沒有秋日蕭索的跡象。同去的當然也有陸鍾月,她身為皇后,楚嵐肖還是很顧及她的面子的。

到達圍場營帳,陸鍾月便歇了下來。楚嵐肖帶著悅歌以及貼身護衛率先在圍場中開獵,兩隻野羚很快就被他一一射倒在地。命人帶著戰利品去營帳處收拾宰殺設宴,楚嵐肖帶著悅歌賞遊這一片茂密深林。

悅歌的心思都在抓野兔捕田鼠上,一點也沒留意楚嵐肖的動靜。然楚嵐肖此時正仔細打量這密林深處那些光影折射的痕跡,隱於暗處的幾個看似不經意的記號讓他的脣角微微上揚。

“正午了,悅歌,我們該回營帳了。”楚嵐肖不由分說的將她拉到馬上。

“小心點,差點傷著它

。”悅歌摟緊懷中的小兔子,任他將自己抱上馬。

“都是要當孃的人了,你怎麼不知道你帶走了兔崽子,它的兔娘著急可怎麼辦?”楚嵐肖見她小心翼翼愛撫著懷中的小兔子,便笑著對她說,“不過今年是兔年,倒是可以討個吉利。”

“兔娘著急關我什麼事,姑奶奶不高興了就宰了吃掉它。”悅歌撅了嘴,眼神裡倒是流露出幾分垂涎烤兔肉的神情。

她懷中的小兔子一抖,瑟縮了起來,像是能聽懂悅歌話,能看懂悅歌的神情。

“我聽說懷孕的人吃了兔肉,生出來的孩子就會變成兔子嘴。”楚嵐肖打趣道,“哈哈,到那個時候你就真的生出一個兔崽子了。”

“你丫才生的是兔崽子!”悅歌一個胳膊肘狠狠頂了楚嵐肖胸膛。

馬背上的楚嵐肖痛得齜牙咧嘴,自從再見到悅歌,只要她出手他都得內傷許久,他實在想不通,僅僅兩年不見她怎麼會變得這麼厲害。

“活該!”悅歌跳下馬,抱著驚恐的小白兔回了營帳不再理他。

楚嵐肖換了衣服由太監們抬去了圍場正前方,早就搭建好的覓蹤臺上已有大臣和宮人在此守候,見皇帝駕到,他們一個個都跪伏於地迎接聖駕。

兩隻野羚已被烹飪的十分鮮美,這場不算大的宴會上仍是擺滿美味珍饈。

小宴上

來的大臣中有一等國公陸鋒,宰相狄青,吏部侍郎文殊同。此前,楚嵐肖進了宰相之女和吏部侍郎之女的位分,讓這兩個當爹的知道皇帝是非常看重他們的,不僅會好好對待他們的女兒,更會讓他們的家族榮耀。

如今朝中已經分成兩派,以楚嵐肖為首的革新派和以陸鋒為首的守舊派。好在帝相一條心,陸鋒試圖分割皇帝權力的行動也就稍稍有了阻滯。

這圍場狩獵向來是君臣聯絡感情的好時機,卻也殺機重重,不僅會有被野獸攻擊的凶險,也會有被他人暗箭所傷的隱患。這裡既有人與自然的較量,更有人與人之間的角逐。是福是禍,就看個人的本事與造化。

這次圍場狩獵很不尋常,起碼陸鍾月覺察出了不尋常。她尋了個機會,讓身邊的貼身宮女塞給陸鋒一張紙條。

而這些動作都被不遠處帳篷外的悅歌瞧見了,悅歌暗暗思忖,鍾月姐應該不會對楚嵐肖不利吧。雖然她知道他們並未有夫妻之實,可兩人也是相敬如賓,想來不會牽扯出什麼皇后謀害皇帝的事吧。

薄酒才入喉,楚嵐肖已經下個旨,這次狩獵誰獵得的獸禽最大最重且最多就可拔得頭籌,彩頭就是晉封一品賞賜黃金千兩且可以得到兵器府的執掌權。

晉封一品和黃金千兩的賞賜對於一等國公的陸鋒都沒有什麼吸引力

,可是這兵器府的執掌權卻可以讓他在人事調動及貨物運輸上獲益不少,他不僅可以明目張膽的製造兵器,更能掌握那些攻擊性極強的武器的製造方法。

這個彩頭很是誘人。

一聲鼓鳴,馬蹄陣陣飛踏而去,楚嵐肖的表情由嚴肅到輕鬆,再到深沉。

池墨坐於高樹之上,口中銜著一根草,俯瞰著整片圍場,那些氏族老朽們圍獵一隻小鹿的滑稽場景真是有負群雄逐鹿這個大氣的比喻。

遠遠的看到陸鋒追著一直狐狸向一片危險之地而去,池墨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落葉,將身邊的樹幹上的繩子解開。

一連串的機關設計,千百支羽箭從茂林中射出,直向十里開外的陸鋒而去,陸鋒一一執劍擋過,然身後的箭卻正中他的背心。

喜悅還未從池墨的眉眼上躍出,就見那幾只正中陸鋒背心的羽箭緩緩掉落在地上。陸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揚了馬鞭,駕馬踏過滿地凋殘的羽箭,繼續追逐那隻野狐狸。

“老東西,穿了軟蝟甲,果然是個老狐狸。”池墨低咒一聲,向天空發出訊號煙霧。

覓蹤臺上的楚嵐肖看到那一縷白煙,眸光變得晦暗了些許。

第一個計劃失敗,緊接著就是第二個計劃。為了這次可以成功擊殺陸鋒,楚嵐肖與池墨以及部署已久,且還有那麼多暗衛隱於

圍場深林中,不信殺不了他這個老賊。

岔路口,陸鋒皺了眉,朝著平坦的一方小路前進。也就因為路途平坦且通向開闊的叢林,這一路上被池墨佈滿了機關。當陸鋒反應過來他的選擇是錯誤時,就已經來不及了。二十多個暗衛鐵甲覆面,攔住陸鋒的去路。

陸鋒知道,暗衛出場就是楚嵐肖在明目張膽告訴自己,他要取了他的性命。

未有絲毫的猶豫,陸鋒拽緊了韁繩,駕馬向岔路的另一個方向奔去。崎嶇的道路佈滿荊棘,馬驚蹄亂,斜坡上陡峭的巖壁刮破了他的外袍,一個趔趄,他從馬上摔了下去。

已有斑白的鬢髮散落開來,陸鋒那張蒼老的臉上也蹭出了血口子。身後的暗衛已然追上,一個個舉起陰森森、白晃晃的刀向他逼近。

“國公大人也有今日,真是狼狽。”一個雍容的青袍男子出現,嗓音中透著邪傲與狂放。

陸鋒抬頭,便看到對面巨石之上的昀一手掐著陸鍾月的脖子,一手負於身後。深青色的袍子在狂風中獵獵作響,那隻負於身後的手突然出掌,亂針在飛沙中狂舞,映著他如血殘忍的笑容。

暗衛紛紛倒地,那僅剩的一隻左眼迸出強烈的喜悅與快感。北堂昀何時已經變成這副模樣,似妖似邪更似鬼,從地獄中破墳而出,帶著駭人的戾氣。

“你想做

什麼?”陸鋒擦了擦脣邊的血跡,對陸鍾月被掐的處境毫不在意。

“本相來接國公大人和陸小姐去凰騰國,好讓大人一家團聚。”昀的笑讓人不寒而慄,鍾月皺著眉瞅著他的側臉,眼中恨意漸深。

“你放了陸遙,我跟你走就是。”鍾月心中痛惜,果然她還是保護不了這個唯一的弟弟。

“陸小姐都已經想通了,國公大人你呢?”昀仍舊盯著陸鋒,“如今楚嵐肖要殺你,你留在這裡也是無用,去了凰騰國,憑著你和朔天齊的這層關係,他怎麼也會封你個大官做,如何?”

“只要陸遙安全,一切好說。”陸鋒起身拂去身上的土,神色嚴肅而茫然。

池墨仍在高樹之上,他不敢在靠近分毫,因為他知道再靠近就一定會被昀發現,那毒針的滋味他從前嘗過,心中驚懼再不敢輕易莽撞的衝過去。

可是看到昀手中掐著的陸鍾月臉色發白,他眉間的摺痕愈加深陷。她的額上已經沁上了一層汗,張清麗的臉上都是焦慮與憤怒,十指握成了拳。這些池墨都看在眼裡,他為自己的無能而羞愧。

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三人離開,他咬著牙一手握成拳狠狠砸向身邊的樹幹。他太無能了,這麼些年他一直都沒有走出昀的陰影,他一直都在懼憚著他。尤其是昀此時的神情,就如地獄中的修羅一般

,那些暗衛僅僅是身中飛針而已,就已經身首異處。

渾身顫抖的池墨緊緊扶著樹幹,似乎他輕輕動一下就會從高樹之上跌落。他果然做不了殺手,他只能是一個徒有虛名貼身護衛,就連護衛的職責也做不好,皇上下達的命令他也完成不了,他池墨真真就是一個廢物。

深皺的眉下是一雙憤怒的雙眼,那深邃無邊的眸子裡都是掙扎與懊惱。他的腳下似生了根,沒有半分勇氣去挪動分毫。

風中飄來一張繡了字的帕子,那是從鍾月袖口遺落出來的。池墨急忙抓住的,看著帕子上那個熟悉的藍色繡線鋪就的“月”字,池墨的指掌有了力氣,墨眉之下的那雙漆黑的瞳孔有了前所未有的堅定。

池墨飛身躍起,向著鍾月南去的方向前進。

圍場之中有兩個身影默默地望著眼前的一切,待人影消失在道路盡頭後,他們也悄悄隱退,在叢林中消聲覓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