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82.孽根不可解

82.孽根不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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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孽根不可解

風雲異色,暗潮洶湧,天曦國皇城之內靜悄悄的,危險來臨之前的寧靜怕是如此。

北堂秋似乎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但卻難以捕捉到什麼,只是隱隱有些不安,宮內安靜得有些不尋常。

“報!皇上病危,還請太子速去寢宮。”老太監急急來報。

北堂秋慌了神,放下手卷立刻飛身而去,留下呆楞的老太監望著天。

寢殿之外太醫宮娥跪了一地,殿內龍**的老皇帝奄奄一息。

天靈蓋像是被擊中一般,索秋渾身的血液都將凝固,原以為自己會無情的看著他老死病死,可現如今他氣息奄奄躺在龍床之上,他只覺得痛得刺目。

有多少怨恨抵得過血脈情深,那人該被好好喚一聲父親,若除卻帝王身份,他該好好叫他一聲阿爹。

“父皇,兒臣在這兒。”北堂秋走進,生澀的開口,握住父親的手,聲音有些哽咽。

他一向不擅長該怎麼表達他深藏的感情,無論是對親情還是愛情,他都只是一味深藏,愛得越深越說不出口,所以他才會愛了悅歌那麼長久都不言語,而對悅舞卻可以輕鬆調笑。

然此時,父親命不久矣,北堂秋雖心痛難當,但也只是輕輕喚了他一聲父皇。

“朕大限將至,身邊有你在已是十分開心了。”北堂風桀驁一生,直至此時才有了

慈父般的柔情,“當年朕錯怪你母后毒害大皇子,以至她棄我而去,後來朕又遷怒於你,直至山河淪陷方知悔悟。朕想要挽回的不只是你母后的心,還有你的原諒。”

“兒臣知錯,兒臣不改賭氣離開。”見父親眼中都是期盼之色,有什麼晶瑩氤氳在北堂秋的眸中,他軟了聲色對父親說,“兒臣早就不在意那些了。”

“朕只有你和昕雅兩個孩子,太子之位非你莫屬,可朕不願再逼你,詔書已經擬好,至於你如何做,朕將不再插手。”老皇帝將枕下密詔交給他。

“皇兄還是先交出國璽再歸天吧。”一身青色錦緞長袍,昀談笑風聲的入了寢殿。(昀:怎麼總是青袍,多少年都沒換過。哀家:經費有限,你且將就一下。)“妄想!”北堂風氣極急喘。

“皇兄息怒,這一天臣弟等候多時。”青袍男子昀正是天曦國十三王北堂昀,“若不是皇兄相逼多年,臣弟亦不會私通凰騰國,如今皇城已被包圍,休怪臣弟為九王兄報仇!”

眼下的情形與當年九王叛亂何其相似,此時昕雅帶著大軍去往南邊凰騰,京城一時失守,竟讓北堂昀鑽了空子。北堂秋萬萬沒有想到現在這個情形,這個十三王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朕定不會重蹈覆轍。”說罷扯了北堂秋躍上龍床,機關開啟,無數利箭向十

三王射去,床板翻動,父子倆滾入密道。

幸好斜坡並不陡,兩人翻滾了一陣,停在下方一個諾大的空間裡。

北堂秋翻身躍起,扶了父親起身:“父皇沒事吧?”

“你覺得呢?”北堂風不答反問,神色十分泰然。

“且是個老狐狸,自然不會有事。”北堂秋無奈搖搖頭,自己果然比不得聰明的父皇。

此番病危,怕是父皇部署已久,請君入甕,做得真是妙極了。

“走吧,去霜宮。”老皇帝負手而立對他說完,便向密道深處前進。

跟上父親的步子,北堂秋心中湧起無限崇敬之意。

可是等等,既然他並未快斷氣,那剛剛那些話那些神情都是在演戲了?果然是個老狐狸,一番惺惺作態倒框出自己的心裡話了。

北堂秋很是鬱悶,覺得自己從前的賭氣在父親看來都是小兒科,那他這些年決絕不回宮的做派豈不是都只是小孩子家的行為?現在細想來確實如此,離家出走這樣的事的的確確是小孩兒才幹的出來,比起父皇的演技他果然又遜了一籌。

誰料,幽暗的密道中北堂風卻緩緩開口:“朕記得,小時候九王與十三王與朕十分親厚,可先帝每每看到我們三人卻時常皺起眉頭,尤其是看到十三更是厭煩。所以先帝在國運不濟,戰事四起時將他送到凰騰國

做質子,朕也是在暗中保護他去凰騰國的時候認識你母后的。”

北堂秋未有打斷,靜靜聽父親講述舊事。

“先帝臨終告誡,君臣有別,不要放縱親王。朕心裡明白,看了太多先帝與其手足相殘的的事,看了太多宮闈朝堂鬥爭,所以朕的身邊唯有你母后一人,為的也是不再重蹈覆轍,再種惡果。”北堂風淡淡道出為索凝霜廢了後宮的緣故。

北堂秋很是佩服父親此番作為,天下大丈夫多以三妻四妾為傲,然父皇卻能獨守一人。這裡面固有對社稷基業的考慮,但更深的還是對母后的一番看重與愛護。

“大概是心中始終有所擔憂,朕早年留下的大皇子成為鬥爭的犧牲品,你母后牽連其中,讓朕很是失望傷心。”北堂風接著說,“一個不察,倒是中了老九的圈套,只可惜你母后不會原諒朕了。”

蒼老的聲音裡透著幾絲心酸,幾絲無奈,前塵往事歷歷在目,那個清雅絕色的身影還一直在腦海中回放,北堂風勘不破,因為他的痴情,獨守與空寂的皇宮到如今已是第十五的年頭了。

北堂秋望見他已見滄桑的眉眼,那鬢髮也是白了許多年了,那年自己被寒真子帶走,父皇不過四十歲,萬縷千絲的烏髮皆因母后的離去而一夜白頭。

“父皇如今,可恨母后?”北堂秋緩緩開口。

北堂風默了良久,才低嘆一聲說道:“只恨自己無能,留不住她的人,更留不住她的心。”

暗道盡頭是霜宮密林,穿過密林便可見到水清如鏡的龍池。北堂秋想起了悅歌,有兩月未見,也不知她可會思念自己。

“悅歌那姑娘口齒倒是伶俐,就是話太多。”看到兒子有些失神的望著龍池,北堂風猜出了他在想著悅歌,笑笑對他說。

“可不是麼。”北堂秋也不置可否的笑了。

腦海中都是她如唐僧一般嘮叨的樣子,尤其是從離風山莊逃出來住在一戶農家的時候,她更是天天在他眼前蹦躂,一刻也不消停。不過之前不能說話的兩年中,倒甚是文靜乖巧。不過他一點也不希望她再回到不能說話的時候,那一段已經走出來的過去,他不要她再去回首。

“頗有見地的性子有些像你母后,怕是皇宮留不住她。”北堂風淡淡道來,但也並不會勸他放棄悅歌。

“兒臣從未想過要將她綁在後宮,她該有她的自由。”北堂秋誠懇地道出心中所想。

“也對,一個君王怕是註定要走上一條孤獨的路,能捨了心中的羈絆自然是好的。”北堂風苦笑,“只可惜朕還做不到這般心中毫無牽掛。”

“兒臣並非是要放棄悅歌,而是要她自己選擇心中想要的生活。”索秋抬頭看天,那

一片蒼穹之上雲淡風輕,就如他的話一般讓人心生嚮往。

想要的生活,北堂秋也有想要的生活,那就是成為真正索秋,沒有皇族的身份,沒有沉重的包袱,做一個江湖人。

北堂風拍了拍他的肩,離開了霜宮帶領著召集齊的兵馬,去圍剿十三王北堂昀。

秋一個人站在霜宮密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不去幫他嗎?”江一舟緩緩走到他身邊,同他一起望著那一片深邃的密林。

“那是他的江山,他必然要去守護。”秋淡淡的說,“我的江山不在這裡,我該去尋她才是。”

他的江山從不是社稷基業,他沒有心懷天下的志向,一直都沒有。或許他這個樣子太過消極,可是誰規定他一定要有大志向了,千寒門在他手上早已是獨立出三國的存在,雖然門派在凰騰國境內,可無人敢管轄千寒門的行事,這樣對他來說已經很自在了不是?

越往高處走知己漸離,內心便會越發孤獨,北堂風是這樣,秋也是這樣。唯一不同的是,悅歌這份念想還在,而他的孃親已經離開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父親。

“你想不想見你孃親。”江一舟隨意的問了一句。

“她可想見我?”秋有些吃驚,追問了一句。

“其實你已經見過她了,只是未發現是她。”江一舟神祕一笑,並

不告訴他那人是誰。

秋仔細思量一番,心中有了主意,也笑了出來。果然,自己的孃親也非一般人可比,能騙得過他的也唯有孃親了。

“看來你已經猜出來了。”江一舟見他一副瞭然的模樣,也放下心來。

看來他並未記恨他母親什麼,當初江一舟見到索秋時還隱隱擔心自己會被他蔑視,但是並他沒有過多的情緒,似乎那都是他們的事,與他這個門主無關。在洛非落的勸說下,他們才合作,共為保護乾坤寶塔而盡一份力。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覺得對你不住,但見你如今這麼在乎悅歌,心中也稍稍有些安慰。”江一舟對他坦白,“你孃親佔得天象的變化告知與我,於是我便對悅舞說了這個事,也算是我親手斷了你和她的緣分。”

“既然天象都說我和她無緣,那也無須強求什麼。”秋倒回答的淡然,並未追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