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67.毒咒可攻心

67.毒咒可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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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毒咒可攻心

駕了馬,昕雅飛奔至山野深處,此刻的她只想要放聲大哭,好好的發洩一番,否則她真的會神經,會被楚嵐肖那樣毫不在意的神情逼瘋。

為了這樣一個無情的人,她只能內傷深重。

她是一個公主,從小尊寵無限,呼風喚雨,所以對什麼也不甚在意。這些年當她第一次對一個人心動時,她才知道原來自己也可以有那麼強烈的渴望,她只是喜歡上了一個人,她現在已經不奢求他會愛自己娶自己了,她只是希望他可以對自己溫柔點。

所以她扮作斤隹,小心接近他,希望他對自己另眼相看,不再討厭自己。

她依稀記得一年前初見他時,他一身公子打扮,清逸瀟灑,手上握著一柄摺扇,邪笑著挑了她的下巴說:“喲,還是個小娘子。”

她還記得玉宸宮中夜宴,他意氣風發,四兩撥千斤的話將她犀利的言辭盡數壓倒。那臨走時攝魄的一笑,成為她心中最難以忘懷的畫面。

之後種種便都是心碎,他拒絕娶她,這個想法他從未動搖過。昕雅苦笑,她真是傻,為了得到他,那時的自己連名節都不顧,卻反而讓他打從心裡深深的厭惡自己,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風呼嘯而過,周圍飄散著危險的氣息。

林木之間有異動,待昕雅察覺,她已被凰騰國的探子們抓住了。

雖然有些功夫,但畢竟敵眾我寡,昕雅沒能順利逃脫。

昕雅一身傷痕疲憊被帶到了敵營,丟到了戰俘的牢籠。恐怖之感籠罩而來,昕雅努力讓自己鎮定,世事無常,在戰場廝殺總難免有被抓的時候,一定會沒事的,映姐姐會來救她的。

第二日,凰騰國兵臨城下,一併被帶來的還有昕雅。

“王爺,凰騰來報說抓了斤隹小將,讓我們拿才攻破的姜城來換。”手下來營帳報告。

“真是個麻煩的傢伙。”楚嵐肖低咒一聲,匆匆登上城樓,見昕雅果然被抓。

他以為她已經回國了,竟不想落到了敵人手中,果然是個災星,楚嵐肖就知道遇到她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楚嵐肖對那城樓之下的叫囂並不在意,他只是皺了眉暗暗思忖。一計浮上心頭,他楚嵐肖絕不會讓人有可以威脅的時候。劍拔出鞘,楚嵐肖在城樓之上揚劍指天,縱聲大喝。

“三軍聽令,開城門,殺無赦!”一聲令下,城門開啟,精兵紛紛出動,將來敵殺個措手不及。

這一聲,劃破長空,直刺昕雅的胸椎,那劍影在這紛揚的雪中映著寒光,痛得她睜不開眼。她聽到那聲令下,只覺渾身的血液倒流,心中再無半分柔情。楚嵐肖果然魄力果決,楚嵐肖果然無情狠厲。

凰騰國狼狽撤兵,將昕雅重新關

回牢房裡。

昕雅蜷縮在角落,一身清冷,眼中都是堅冰。自古都是薄情郎,她從前不相信,想在卻真真看到了這郎心似鐵的畫面。她不奢求他會對她有情,但至少懂得憐香惜玉吧,可惜她想錯了,在楚嵐肖這類皇親貴胄的心裡只有他們自己。

月亮冒了頭,昕雅偷偷拿出藏在袖中的短刀,切斷了自己的手銬腳鐐,打算逃走。如今唯有靠自己了,否則只有死。

幽暗的牢房中,昕雅摸黑前行,腳被幹草堆纏住,一跤絆倒,被人發現了動靜。眼前火光靠近,牢房守衛快步而來。

“想逃,沒門!”守衛一把攔下,揪住昕雅的衣襟,掙扎之中,扯破了她的衣服。

昕雅手中揮舞著短刀,與眼前的敵人僵持,髮絲凌亂傾瀉了下來,破衣之下香肩半露。

那守衛瞧間她這副模樣,頓時色性大發向昕雅撲來:“沒想到還是個美嬌娘,大爺我會好好疼愛你一番的。”

“滾開!”昕雅厲聲大喝,眼中戾氣森森,然而手腕上卻沒有半分力氣。

渾身是傷的昕雅難以抵抗,手中唯一的武器也被那惡人甩到一邊,他撲在她身上就開始撕扯她的衣服,昕雅護住胸口拼命掙扎,眼裡溢滿屈辱驚恐的淚水。

她可以死,但不可以死得毫無尊嚴,她情願當時在城樓之下楚嵐肖能搭弓一箭

射死自己,好過現在這般任無恥之徒欺辱眼神迷濛起霧色,昕雅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她要拼上最後這點力氣散盡體內功力,屆時可達到無敵狀態,之後筋脈盡斷。

即使死,也要死得清清白白。

不待她發功,便有一腳飛過頭頂,昕雅身上頓時一輕,那守衛便被踹到牆上。來人一身玄色緊身衣,那雙熟悉的桃花眸昕雅怎會不認得。楚嵐肖一劍穿心,刺死那無恥之徒,接著昕雅便被一身夜行衣的他抱起,遠遠的離了那牢房。

“你還好吧。”看著懷中之人憔悴的模樣,楚嵐肖的眉頭不禁皺了又皺。

昕雅未開口,只任淚水蔓延,她如今這般落魄不都是因為眼前這個人,為了見他千里迢迢來到凰騰,為了伴在他身旁而和他一起並肩作戰,如今又因為他而身陷這敵軍手中,她這些都是她自作孽。

牢房之外依舊飄著雪,楚嵐肖將狐裘嚴嚴實實裹在她身上,抱了她上馬返回姜城軍營。

營帳之中,楚嵐肖一邊幫她上藥,一邊沒好氣地說:“知道危險了就應該趕快回去,省的在這裡添亂。”

這一幕讓他想起曾經的畫面,他曾也這樣為悅歌處理過傷口,雖然那時她傷得並未有眼前之人重,只是膝蓋擦破皮而已,可在他眼中還是十分心疼的。

“是,我的命太不值錢了,抵不

上一座城池。讓王爺你親自涉險,斤隹真是罪該萬死。”昕雅一臉冷漠。

她永遠也忘不了城樓之上那雙冷酷的雙眼,那聲無情的令下。在他眼裡自己命如草芥,他捨不得那好不容易到手的城池。

“他們知道你是天曦國公主,是不會將你怎麼樣的。”楚嵐肖知道她在氣什麼,淡淡解釋,“只不過委屈了你這公主在牢裡多待了些時辰。”

“笑話,若他們真的得知我公主的身份,只怕早就威脅我父皇撤兵了!”昕雅怒笑,他楚嵐肖當她是傻子啊。沒有得知她是公主就敢隨意欺辱,知道她了的身份怕是更會好好利用了。

楚嵐肖語塞,他確實未曾顧及她的性命安危,他不會為了她而放棄城池,他只想著儘快解決這些麻煩事。即使是昕雅公主真的死了,那天曦國也怪罪不到他楚嵐肖頭上,誰讓她假扮成士兵,戰場上犧牲是難免的,他一個主將如何能做的時時在意手下士兵的生死。

眼下見她一副怒氣沖天的模樣,倒像是自己欠她千八百銀兩似的。要不是他及時去救她,只怕她現在早就被凌.辱了,哪還會好端端的回到這裡,真是不識好人心。

楚嵐肖想了這些,心中不爽良久。

他靠近昕雅,揚了她的下巴語出諷刺地說:“若你並非公主,我更不會去救你。”

昕雅緊

緊盯住他的眼睛,在他眸中她看到的都是絕望。從前那個俊秀的俏公子的身影與眼前之人重合,昕雅閉了雙眼,努力去刪除那記憶。

雙目復又睜開,昕雅伸手勒住他的脖子,狠狠的咬上他的脣,貝齒緊咬不放,血絲順著兩人緊貼的雙脣緩緩流下。

這一瞬間太快了,他完全沒有防備便被她吻咬住雙脣,楚嵐肖眼中寫滿震驚與困惑,然而卻沒有推開她。心中泛起莫名的愁緒,他不知道如何應付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楚嵐肖知道自己從未正視過她的心意,無論是逼婚也好,糾纏也好,他都從未將她放在眼裡,即使她曾親口說她喜歡自己,他也滿眼不屑更不會放在心上。然而此時,他心裡說不出的滋味,是難過還是愧疚他不知道。

他只是想讓昕雅明白自己心裡沒有她,可並未曾深思這傷害已逼的她如此模樣。心中一痛,他覺得自己不像個男人。或許好言規勸才是正途,從前自己對她百般羞辱,她能忍到今時已是仁至義盡。

所以,他沒有推開她,他生生受著這份痛,這一次,他們兩清了,從此再不相欠。

詭異的氣氛盈了滿室,兩人明明是在做著外人看來繾綣情深的事,然而那呼吸中確是血腥瀰漫。他死死盯住她,而她只是冷了眼,絕美的眸中有化不開的堅冰。

良久昕雅

鬆了口,她推開他,擦掉脣邊的血跡,以目光為刀,以鮮血為祭,在心裡狠狠下了一道詛咒。

“楚嵐肖,你這般絕情的人,終生都別再妄想會有人真心愛你!”她望著他開口,聲音冰寒,眼神冷絕徹骨。

這是她的詛咒,她心底最深的詛咒。

在她冷眼望著城樓之上無情的身影時她就死心了,在她身上的衣服被敵軍撕開時她更是死意已決。這場浩劫讓她看清他的為人,他果然是隻認利益與權勢的人,為了自己的地位放棄從前所愛,為了保住他贏來的城池可以不顧別人的安危。

所以,你楚嵐肖就該孤獨一生。

翻身下床,她不顧這一身傷、滿心殤執意跨馬離開。絕塵的道路黃沙散盡,都被這漫天飛舞的雪花覆蓋。

凰騰國從未下過這麼大的雪,只因這一場死生決裂。

昕雅未作猶豫,當即返回天曦國,不再有任何留戀。她做不了傾城紅顏,即使自己是一個公主,在不愛自己的人的眼中,她的命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