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49.命運逆轉

49.命運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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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命運逆轉

且說太子那日揹著重傷的瑞太妃去找昏睡中的陸鍾月與昕雅公主,可發現兩人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昕雅公主留下字條說明自己已經回國,但陸鍾月並未留下蛛絲馬跡。楚嵐肖返回後將陸遙與悅舞墜落懸崖之事告知太子,楚之翔震驚良久。

“太妃傷的重,你且帶她回京醫治。”楚之翔面色異常凝重,“我要留下來尋找鍾月和陸遙的下落。”

“你一個人太過危險,再說皇上病重已經傳書讓你回去。”楚嵐肖此時也是萬分為難,“母妃的人已經在搜尋陸遙和悅舞掉落的地方,鍾月的下落我會派池墨去調查,你我先一起回京探望下皇上的病情,之後再返凰騰。”

“嵐肖你不懂,失去了一個人就再也無法相見了,我已經錯失過很多次,這回不能再放棄了。”楚之翔神色落寞,似丟了魂一般,“所以我要你一人回京覆命,代我向父皇盡孝。”

“哎……”楚嵐肖嘆了口氣,打包好行李,帶上寶塔,將母親安置於馬車內,接著快馬加鞭的回京覆命。

悅歌,原諒我無法去找你,如今形勢危急,你且多等我幾日。望著身後凰騰國境內的滾滾塵土,楚嵐肖在心底默默的說。

皇宮深院,安靜肅穆,楚嵐肖跪拜在龍床前。

“太子為何不回京?”龍床之上的老皇帝厲聲責問。

“回稟皇上,太子為尋找九門提督大人的一子一女,暫時無法回京。”楚嵐肖硬著頭皮回答。

“逆子!咳咳……咳……”震怒之下,皇帝久咳不止。

“皇上息怒,乾坤寶塔安然無恙,待微臣安頓了母妃必定再赴凰騰國勸太子回京。”楚嵐肖恭敬地叩首再拜,“皇上您要保重龍體。”

“瑞太妃怎麼了?”低沉的嗓音傳來。

“母妃為救太子和微臣受了重傷,正由國師大人和太醫為母妃驅毒療傷。”楚嵐肖眸色中都是懊悔,讓自己的孃親涉險真是萬分罪過。

“哎……朕也是無用之人。”良久過後,皇帝緩緩開口,“罷了,照顧好太妃,太子那裡朕自會派人去尋。想來提督大人一雙兒女如今都下落不明,朕的心很是不安。”

“微臣多謝皇上體恤母妃,臣定會早日再赴凰騰國,保護太子周全。”楚嵐肖說完退出了內殿。

陸鍾月從黑暗之中醒過來,望見自己躺在一張乾淨的大**,身上的衣服已然都換成了女裝。四周無人,她便徑自下床走出房間。

院內亭臺樓閣,山水假石,一應俱全,似府邸一般,只是靜得異常。

就在鍾月腦中佈滿疑雲的時候,一聲醇厚的嗓音傳來:“你醒了。”

深青色錦緞長袍的男子立於鍾月面前,鍾月迷濛之間想起

了前些日子在天鳳客棧短暫的相遇。

“這位公子,不知小女子為何會出現在此處?”鍾月禮貌欠身,她必須冷靜,儘快搞清楚現狀。

“不愧為九門提督之女,果然是大家閨秀。”如墨薰染的眉下那雙皓眸略帶欣賞之意,“在下單名一個昀字。”

“昀公子既然知道鍾月的身份,那又為何不願將你的身份相告,昀公子留我在此處究竟是何意?”鍾月心中的疑慮越來越大。

“陸小姐不必心急,不出兩**便會見到楚之翔和楚嵐肖這兩位故人。”昀笑笑說,“若故人不來也無妨,到時我會安排小姐入凰騰國的宮門,享盡榮華富貴。”

“昀公子說笑了,鍾月有何本事敢入凰騰國皇家親貴之門。”鍾月面色不善,顯然已知自己是籠中鳥,成為他要挾太子與瑞王的把柄。“想來陸小姐不是貪圖富貴之人,我也欣賞小姐這氣節,可有些事不是你能作主的。”昀也不惱,悠悠的說,“不過不知小姐母家的事,陸大人是否告訴過你。”

“與你何干。”鍾月眼神有異,不願再和這深不可測之人講話,拂袖意欲離開。

昀輕搖了搖頭,並不急於逼迫,只淡淡一句:“小姐不妨在這翠竹別苑多住幾日,在下相信你總有主動來找我的時候。”說完轉了身。

當此際,晴天一道劍光劈

來,池墨紫衣如故,眼中帶著狠厲,執劍向昀刺來。

過往種種,歷歷在目,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在殺手營中那人是如何用滾燙的烙鐵一遍一遍燙在自己的身軀上,無數次逃跑,無數次被抓,自己的幼年的時光就在這非人的虐待中度過了十年之久,每每想起,額角的刀疤便會隱隱作痛。

最重的一次傷便是十二歲那年出逃,昀手中的短刀飛出,直刺他的太陽穴上方髮際線處,那一次,他以為自己一定會命斃,腦袋上血如泉湧。直到遇到楚嵐肖,自己才逃過這一劫,迎來重生。此刻,仇人就在眼前,瞅準時機,一劍劈去,未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昀的眼神陡然幽暗,揮掌而去,指尖微挑,兩根銀針刺入入侵者的右手腕、左膝骨。

這一中招,池墨眼中寫滿驚異與恐懼,手中寶劍脫落,他跪倒在陸鍾月的面前。

昀上前蹲下身,一手鎖喉,將池墨的臉強行扳起面對自己。看到那額角刺目的傷疤,一聲冷笑從口中溢位。

“這不是楚嵐肖的貼身護衛嗎?這般重傷如何回去表衷心?”昀犀利的眼神似乎可以穿透池墨的身體,假意傷腦筋的替他人著想。

看到來人是池墨,鍾月知道楚嵐肖他們一定知道自己失蹤之事派了池墨保護自己。眼見他重傷倒地,鍾月一臉焦急,跪身下去扶住

難以站立的池墨,仰了頭大聲質問:“你做了什麼?”

“在下向來謹慎,對於偷襲之人一向不會手下留情。”昀的笑中藏著陰狠,“這落霜毒我也是費了些心思才弄到手的,今日一試果然不同凡響。”昀起身,拍拍錦緞長袍邊沿沾染的灰塵,氣定神閒道。

池墨渾身僵硬,那手腕與膝蓋處傳來的痛楚陣陣鑽心,傷口小並不出血,故毒氣很好的封在體內,烏青的血慢慢溢位嘴角,他眉間川字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