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萌情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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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萌情芽
瑞王府之大，外人不可想象。雲來居是瑞太妃住的地方，悅歌來到這裡就立刻被吸引住了。裡面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很有江南水鄉的味道，直到青蒲將她引到一處涼亭，悅歌才收回視線，注視著亭中的主角。
“拜見母妃。”楚嵐肖參拜。真搞不明白他跟自己媽還客氣什麼，悅歌撇撇嘴。
“肖兒也來了。”瑞太妃語氣平緩，神色和藹，“都坐下來喝茶吧。”
“大姐，我給您捶捶肩，您慢慢喝茶。”某妞開始裝逼，諂媚得跑到瑞太妃跟前又是捏肩又是揉背。
楚嵐肖看著悅歌皮笑肉不笑的痛苦模樣，偷笑暗爽中。
“悅歌是不是該改口稱‘母妃’了？”瑞太妃抿了一口茶，不急不慢的說。
“大姐啊，您放過我吧。”悅歌一臉哀怨乞求道。
“悅歌，你應該要識大體，皇命不可違。”瑞太妃看了眼偷笑的楚嵐肖，對悅歌說，“你放心，我們瑞王府不會虧待你的，肖兒也會好好待你的，我不會讓他納妾的。”
楚嵐肖一聽，臉色大變，急忙開口：“母妃，玩笑不可亂開，兒臣不能娶悅歌。”
“為什麼不能娶？”瑞太妃瞅瞅兒子。
“兒臣有喜歡……”楚嵐肖話到嘴邊又改為，“兒臣不喜歡悅歌。”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不喜歡也會慢
慢變得喜歡。”瑞太妃依然跟兒子打太極。
“兒臣喜歡的人是陸鍾月。”楚嵐肖一咬牙，說出內心渴望的聲音。
悅歌望著楚嵐肖認真的神色，不由得愣了愣神，整天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難得見到嚴肅認真的他。
“肖兒，你年紀尚輕，不懂什麼是情愛。”瑞太妃語重心長的說，“你不過是一廂情願，那陸鍾月的心思你可明白？”
“……”楚嵐肖抿脣不語，心事全讓母親說中。
“太子的人，不碰不得。”瑞太妃一語中的，“瑞王府的名聲已經很大了，你覺得皇上會准許你再娶一個陸鍾月這樣家世顯赫的女子嗎？若真是你娶了她，想必我們瑞王府也不會存在多久了。”
悅歌聽了這番話也肯定的點點頭。任憑哪個皇帝都不會容忍功高蓋主的臣子，陸鍾月的父親九門提督就處在這個位子，樹大招風，若兩家聯姻，恐怕皇上會忌憚瑞王府的勢力而起殺心。
“兒臣明白了。”楚嵐肖一臉疲憊之色。
“明白就好。”瑞太妃又轉過頭看相悅歌，“你明白了嗎？”
面對著瑞太妃，悅歌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此刻的瑞太妃在悅歌眼中就像《大話西遊》裡那個說“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你明白了嗎？”的唐僧，悅歌真想和裡面的小妖精一樣自殺！
“兒臣告退。”楚嵐肖起身，行了禮便丟下悅歌離開了。
“哎……”悅歌望著他孤單的身影，不由得嘆了口氣。
“你嘆什麼氣，我這個當媽的還沒嘆氣呢。”太妃儼然像換了一個人，一點也不莊重的白了一眼悅歌。
“……”悅歌驚訝的望著以驚人速度轉換的瑞太妃。
“不用再想辦法退婚了，你註定是這瑞王府的人。”太妃狡黠的笑著，打破悅歌所有的希望。
“既然我逃不掉，您就放我出去溜達溜達，總待在這裡我會瘋掉。”悅歌不滿的說。
“那一起去吧，過來換衣服。”瑞太妃某種不安分的因子也活躍起來，拉著悅歌就向自己房間走。
兩個人換上並不華貴的衣服，偷偷摸摸從後面溜出去。
“大姐，看來你經常出來逛，這偷跑的技術也太嫻熟了。”悅歌佩服道。
“我這是不想引起騷亂，頂著太妃的身份逛街很不方便。”文清雪笑笑，一點也不似威嚴莊重的瑞太妃。
“酥炸丸子串，我愛吃這個！”悅歌看見路邊小攤立刻跑過去，“大姐來嚐嚐，很好吃的。”
“還不錯。”文清雪和悅歌人手兩串，邊走邊啃。
逛進綢緞莊，選好了布料，一人訂做一身衣服，後天再取。逛進胭脂店，塗塗抹抹，各種臭美自戀。逛進
珠寶店，各種試戴，各種挑選，各種掏錢。女人果然是天生的購物狂，不一會兒兩人已經是大包小包了。
太陽下山，兩位瘋狂的女士下了館子後才慢慢返回。
“我一直想有個閨女，可以帶她一起逛街，給她梳妝打扮。奈何肖兒是個男孩。”文清雪微醺著對悅歌說。
“大姐這麼年輕，我才不想當你女兒，不過逛街這麼有意思的事，我一定奉陪。”悅歌開心道。
悅歌心裡喜滋滋，因為這次大街一日遊的所有經費全是大姐一個人出的，悅歌不僅玩美，吃美，還收穫了一套新衣服和不少首飾。
回到楚嵐肖居住的碧霄居，悅歌看見他在庭院中喝酒。
“老兄，這麼沒志氣的借酒澆愁。”悅歌坐在他身邊打趣道。
“我這叫對月飲酒，懂不？對月！”楚嵐肖微醉，臉頰泛紅的樣子甚是可愛，迷人的眼神讓人看了心醉。
“是是，望著月亮就像望著鍾月。”悅歌真想給他吼一首《月亮之上》打破他的幻想，真是可憐的孩子。
“你知道啊。”楚嵐肖苦笑，“我無望的暗戀，很可笑吧。”
“不會。”悅歌輕輕開口，“至少你知道暗戀帶給你的美麗體驗。”姑奶奶我不僅沒有初戀，連暗戀都沒有，比起你更可悲，悅歌心中默唸。
“謝謝。”口氣淡淡
，目光卻真摯。
“姐姐我不打擾你的雅興了。”悅歌被他這麼一謝弄得心慌意亂，笑了笑便轉身欲走。
“別走！”楚嵐肖拉住她，一把將其抱在懷中，將臉埋在悅歌的頸窩裡低喃道，“我不甘心。”
悅歌正欲發火，頸間一涼，一滴冰涼的**滾入衣領，她不禁訝然。
他哭了，流淚了，可是卻是為另一個女孩落淚。那滴淚擲入悅歌的心湖，失落感在心裡擴散蔓延開來。曾聽過這樣一句話“若一個男生為你落淚，那是真的愛過，請你握緊他的手，那麼他永遠都會對你不離不棄。”他此時希望抱著的人是鍾月吧，為什麼我會難過生氣？是因為要嫁的男人愛著別的女人嗎？
“不甘心就去追啊，在這裡喝悶酒還是個男人嗎？”悅歌怒斥，“你要想證明自己不是小屁孩，就去向鍾月表白，去把她從太子手裡搶過來！”
“……”楚嵐肖瞪大眼睛望著悅歌，不知這丫怎麼了。
“至於我，我會在成親前一天逃走的。我之所以待在這，不過是想混幾天飯吃。”悅歌說完快步離開。
只是走著走著，淚便落下來，真是討厭，我為什麼要哭，他喜歡誰根本和我毫無關係。
“傻瓜。”楚嵐肖望著那個飛身離去的秀麗身影，釋然的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