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錯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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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錯鴛鴦
高臺之上的人望著悅歌，群臣也望著悅歌，她傻眼了。楚嵐肖向她咳嗽一聲，她才反應過來參拜皇上。
“參見聖上。”悅歌硬著頭皮死撐。“民女悅歌有一首詩，不知當講否？”
“說來聽聽。”皇帝淡漠的聲音響起。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平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悅歌壯著膽子一氣說完。
“好一個‘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真是好詩！”皇帝大笑，偏頭問貴妃，“愛妃以為如何？”
“之翔年紀不小了，此女心思聰敏，臣妾看著親切，不如就讓太子收了她，封為良娣吧。”貴妃瞅瞅悅歌，甚為欣賞。
悅歌的心提到嗓子眼，天啊，這貴妃能不能閉嘴，沒事亂點鴛鴦譜，知不知道這樣分分鐘就讓她得罪了一群人。再說人家黃花大閨女一枚，還不想這麼早結婚。
“父皇，母妃，兒臣只想娶陸鍾月一人為太子妃。”太子起身跪下，“陸鍾月是兒臣心之所愛，兒臣在此發誓今生只娶她一人，望父皇成全！”
大殿上依舊靜悄悄，皇帝皺眉，貴妃帶著憂色望著兒子，九門提督陸大人戰戰兢兢，不敢言語。
“哈哈哈……陸卿家，看來朕與你要成為親家了。”皇帝突然放鬆神色大笑道。
“臣惶恐。”陸大人
行禮道，鍾月也跪在父親的身邊。想來九門提督位高權重，該是傲氣逼人，可這個陸大人誠惶誠恐的樣子，怎麼也不像皇帝忌憚的權臣該有的模樣。
“翔兒，朕准許你娶陸鍾月，不過這個叫悅歌的女子也一併嫁與你。身為太子，將來要繼承大統，怎可只娶一人？你不為自己想，也該為玉宸江山著想。”話是對太子說的，可皇帝的眼睛確是盯著鍾月的。（多年之前這個“翔”字還沒有那麼糟，大家忽略吧）這個狗皇帝能不能閉嘴，人家太子已經開口拒絕了，怎麼還想把我塞給他，搞得我好像是一個多餘的贈品，太沒面子了！悅歌憤憤不平的想。
“父皇，我……”太子大驚，正要開口拒絕，抬頭看到皇上神色大變，而貴妃也強烈暗示他不要再說了。
是啊，再說下去連鍾月也娶不到了。太子有些擔憂的看著不遠處跪著的鐘月，見鍾月的臉色有些微白。
就在悅歌以為沒有希望，心裡將悅舞罵了一千遍的時候，大殿上響起了一個比親媽還要親的聲音。
“皇上，臣妾有事啟奏。”一品國夫人瑞太妃從位子上起來，走至大殿中央跪拜。
賣糕的！是大姐！是碧山腳下祭死人的村婦，悅歌大驚。此時的瑞太妃，淡掃蛾眉，儀態萬方，美得高貴，美得莊嚴，讓人不敢長久的凝視。
“瑞太妃有何事？”皇上望著她目光柔和，貴妃聽著皇帝的語氣輕柔，心中不免吃味。
“悅歌姑娘是小兒心繫之人，臣妾早在月前便為小兒定下親事，望皇上恩准賜婚。”瑞太妃不急不緩的說，還偏頭對悅歌調皮得眨了一下眼。
一旁的楚嵐肖聽到母親這番話也是驚異萬分。
“有何證據證明她已定親。”貴妃不滿道。
“回貴妃娘娘，之前皇上派小兒去靈州時，他便認識了悅歌姑娘，途經碧落城，他送給悅歌祥雲髮簪為定情物。”瑞太妃掛著狡黠的笑從悅歌頭上拔下發簪，“在我玉宸國自古就有這種習俗，送紅色祥雲髮簪便是向對方求婚。”
楚嵐肖全身石化，下巴脫臼，為什麼自己的一舉一動老孃全都知道？這是不是叫做無處遁形，天要亡我。再說自己當時買下那髮簪純粹是為了討好悅歌，竟忘了那紅色祥雲還有另一層含義。
“既然是這樣，朕也不便奪人所愛。”皇上溫和道，“朕現在賜婚於瑞王，兩月後瑞王大婚。”
瑞太妃拉著臉抽筋的楚嵐肖雙雙跪下道：“謝主隆恩！”
“至於冊封太子妃一事……”皇帝沉吟道。
“皇上，臣妾認為此事容後再議吧。”貴妃娘娘開口。
“朕也認為如此，此事應該慎重考慮。”皇帝若有所思看著太
子。
之後，宴會在對瑞王大婚的賀喜中結束，這一次又是瑞太妃佔上風。貴妃怏怏的回了宮，沒了一點興致。日子還長，且看誰笑到最後，文玉梅暗暗攥緊拳頭。
“我說大姐，我能不能不嫁？”出了宮，悅歌對正要坐馬車的瑞太妃說。
“那怎麼可以，皇上都下了旨，你難道想抗旨不遵？”瑞太妃笑得很欠扁，跟楚嵐肖一副德性，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我說母妃，你在我身邊安插了多少探子？”楚嵐肖鬱悶得開口。
“別廢話，帶著兒媳婦坐到車上來。”瑞太妃邪魅的笑著，“回家後要看好她，兩個月後大婚可千萬別出現逃跑新娘。”悅歌驚，這還是那天憂傷的村婦嗎？怎麼看都像一個心機深重的女人。
“你你……我我……”楚嵐肖被噎的怒看著老母，“這親是你請旨的，要成親你自己成去。”
“草草草，你小子還不識好歹，你想娶，本姑奶奶還不想嫁呢！”悅歌憤然，“我說大姐，你怎麼不經過我的同意私自就把我給賣了。”
“賣給我們家你難道不高興嗎？”瑞太妃奸笑著靠近悅歌，小聲在她耳邊說，“你那天看見我去那麼隱蔽的地方，你認為我該不該留下活口？如果不想死就給我乖乖上車。”
嗖嗖~冷風過，悅歌只覺得頭皮發麻，全身
惡寒。這個太妃大姐太恐怖了！
“悅歌，你自求多福吧！”悅舞拍拍她的肩，故作理解惋惜狀，“沒到法定年齡就結婚當王妃，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你丫的，還不是你害的，我敲死你！我敲死你！”悅歌氣得在悅舞頭上彈了無數下，直到她額頭被彈紅，還是不解氣。
“姐，嗚嗚，我錯了。”悅舞捂著頭，淚眼婆娑。
“快走了！”無良的婆婆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