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章 過往

第11章 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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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過往

第十一章過往

付唯雍抿一口酒,腦海裡浮現的是他和玉衡卿初遇,算不上愉快的回憶。

那時雙城關還沒有改名,稱潼城,是個貧瘠的小鎮,窮的一塌糊塗,玉衡卿駐守在邊疆,因為偶然的機會察覺到了這裡的戰略重要性,便請旨來對這裡進行重建。

他騎著馬在軍隊的簇擁下款款而來,白玉覆面,冷若冰霜,透過面具他的目光永遠都帶著冷意和蔑視,似乎不會把人放在眼裡。

那時自己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因為直諫得罪了京官才被下放於此,官場失意,苦不堪言,也提不起任何興致來管理潼城,整日只知飲酒作畫,自以為悠然自得,所以便不屑去對這個皇帝面前的紅人百般討好,就放任著他,幾個月都不聞不問。

直到有一日,玉衡卿突然推開了書房的門,直直的走到案前,將一摞散發著濃重油墨氣味的公文甩在他前幾日剛作的畫上,紙張在脫手的一瞬飛散開來,落得滿地都是。

付唯雍正靠坐在書案後頭小憩,被玉衡卿的動作嚇了一跳,瞪了眼驚恐的望著他。

闖進來的人語氣裡帶著怒意:“既是潼城太守,卻如此放任自流,你將百姓們置於何地?”

付唯雍自己當然也知道城內饑荒一片,可幾次上報朝廷,救災的糧食卻連影子都見不著,被百姓罵了昏官,替上頭背了黑鍋,他自己委屈的無處申訴,現在又被這所謂的“大紅人”一頓罵,頓時怒從心底起,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拍桌對上玉衡卿的眼,嚷道:“朝廷百官都不管百姓死活!我一人之力,如何管?怎樣管!?”

玉衡卿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難道你就只有這點本事?連自己負責的地方管理不好,只知道靠別人不成?”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君子不器,既要學會治理之道,多聞多見。只聽聞上司唧唧歪歪有何用處?”

從那天之後,玉衡卿便開始在佈防建成的同時又教著付唯雍興修水利,下令軍隊用餘料鑄造農具,命令士兵閒暇時去幫忙開墾荒地,潼城境內沒別的特產,橘子卻長勢很好,便又發動農民們大量種植,然後規劃了城內一片好的地段建了市坊,引來商人……

沒有想到,在這人的幫助下,才短短半年時間,潼城竟越漸繁華,百姓們一時對他格外的崇敬。

玉衡卿給他的第一印象確實是孤高、冷僻又自以為是的,但隨即他就意識到這人有資本去高傲,去高人一等,治軍之道自不必說,和他相處的久了,就會發現他並不像表面那麼冰冷,其實內心很溫柔,無論是對待下屬還是僕從,都不會顯示出不耐煩或是輕蔑,他有種特殊的剛柔並濟的氣質,讓自己內心一步步欽佩,一步步臣服。

只不過自己也有一遺憾,就是一直無緣一窺他的真容,他為人謹慎,從不會在人前取下面具,其實也有聽到他長相醜陋所以不敢露面的傳聞,所以也沒有多想。

直到有一日,他得了一瓶好酒,知道那人愛酒,便去他住的院裡拜訪。

一時興奮了就沒有敲門,他推開院門,卻見玉衡卿背對著自己,頭枕在臂彎中,伏在院裡的石桌上睡著了。

石桌旁是一棵海棠樹,時值春末,紅色的花瓣點水般一觸即落,飄飄灑灑,棲落在那人的髮梢。

玉衡卿淺眠,察覺到有人過來,轉眼見是自己,便自然而然的理了理頭髮,似乎還有些睡迷糊,臉頰微紅,眼裡迷濛之色一片……他的眉尾微微上挑的,似乎帶了幾分漫不經心的嫵媚……

“何事?”

不知怎的就心裡一跳,付唯雍愣怔許久,才結結巴巴不確定的道:“玉將軍?”

玉衡卿抬手碰了碰臉,發覺自己睡覺時順手去了面具,而負責守衛的月冀又不知去了何處,他皺皺眉,頷首,隨即一直身旁的座位:“昨夜為佈陣之事耽誤太晚,沒有睡好,反倒讓你見笑了。”

平日裡和玉衡卿談話都挺正常的,但今日見了他這幅樣子,反倒淡定無能了。付唯雍漲紅個臉:“沒…..沒事……倒是我來尋你,擾了你休息。”

說罷,趕緊捧出懷裡的酒罐:“這是前幾日村裡給的自釀的酒,味道極好,特地帶過來給你嚐嚐……就當賠罪了!”

玉衡卿垂了下眼,付唯雍恍惚看到玉衡卿嘴角漾起一抹笑意。

然後不知怎的,他就那麼鬼使神差的說:“玉將軍……若不嫌棄,咱們結拜為異姓兄弟可好?”

自己理不清那種突然湧出的溫柔的情感,也想不明白,他聽見玉衡卿答了聲好,心裡頓時歡騰,過後卻一陣不知原因的失落……

而今,他看著那個滿臉醋意的男人,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只不過當時總覺得兩個男人太過不可思議,所以下意識的一直不敢去承認罷了。

可惜現在意識到,也已經晚了,再見到他時,他身邊已有了可以與他比肩的依靠,他第一次見到那雙眼裡的冰雪完全消融,帶著溫柔的春天的暖意,他們周身的默契和氛圍,沒有一人可以岔的進去。

恨不相知未嫁時?想到這裡,他搖搖頭一笑置之。

玉衡卿實在是對著皇甫沒有辦法,又怕付唯雍多想,便推說累了,想要去休息,付唯雍趕緊張羅著安排房間,皇甫便死纏爛打的要跟著去,臨走前,還反客為主,親親熱熱的給付唯雍碗裡夾了一筷子醋溜白菜,又被玉衡卿警告的瞪上一眼。

付唯雍看著碗裡哭笑不得……

才進了房間,玉衡卿便被皇甫壓在牆上一頓猛啃,邊啃邊拉扯衣服,不一會兒就衣衫半退到了腰間。

玉衡卿的背貼在冰冷的牆上,皇甫那色急的動作又像個大狗,弄得他很不舒服,便把人掰開,警告道:“皇甫嵐蕭!這裡可是太守府!”

“我知道!”皇甫衝著他脖頸上最顯眼的地方狠狠嘬上一口,“他看你的眼神就討厭!以後你少和他說話!”

“他是我的義兄……”玉衡卿無奈。

“我還是你相公呢!”皇甫耍無賴道。

雖然知道皇甫是憋了許久逮誰咬誰,但玉衡卿心裡對他的氣都還沒消呢,他自認向來不是那種斤斤計較小家子氣的人,也明白綠袖對於皇甫來說不過是利用物件,但無論怎麼說服自己,心裡的難受和鬱悶都揮之不去,以至於看見皇甫的臉都覺得添堵。

皇甫不依不饒,想把他往裡間推,玉衡卿火氣也上來了,對著皇甫的鼻樑骨就是一拳。

皇甫哀嚎一聲,外頭聽牆根的月幽、賀遙曦幾個又抖三抖,賀遙曦得瑟的給旁邊幾個使眼色:“看吧看吧,我就說你們主子是下面那個!”

月幽月冀面露憂色,又聽聞裡頭乒乒乓乓,偶爾夾雜幾絲悶哼,低喘,也分不出是誰的聲音。

還待細聽,耳朵就被“砰”的一聲灌滿,一時暈頭轉向,門框似乎被什麼重物打到一震,然後裡頭傳出皇甫憤怒的咆哮:“你們幾個是活膩了麼!?!?”

三個人縮著脖子趕緊撒開丫子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