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憶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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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憶當年
“門主，瑤兒小姐已經不在了，你就別難過了
。”走到別墅後的小湖邊時，雲媽才開口安慰道，卻惹來楚嘯天狐疑的眼神。
“你怎麼知道此事的？”
“摩奇先生對瑤兒小姐那麼有興趣，她的事情自然也曉得，我聽他說的。昨天他已經回北美了，據說短時間裡也不會再回來了。我想他應該是知道瑤兒小姐不在了。”
雲媽面對楚嘯天的時候是非常尊重的，恨不能把自己曉得的事情全部告訴他，以得到他的正面關注。
“溪妹，當年秋寒是你帶走的吧？”
“……對不起門主，我……”雲媽愣了一下，連忙惶恐的跪了下去。
“罷了，起來吧，她已經去世那麼多年了，再大的仇恨也放得下了。”楚嘯天嘆了一聲，坐在了湖邊一塊礁石上。“我只是想知道過程。”
“門主，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打我罵我都可以，甚至殺了我也行。”
“殺了你秋寒也不會活過來，我們一手釀成的錯也不會改變，又有何用呢？”他睨了雲媽一眼，蹙了蹙眉，“起來說話吧，跪著做什麼？”
“是！”
雲媽忐忑的站在他的背後，才娓娓道出了當年的一切。
原來，當知道楚嘯天和柳秋寒即將結婚的時候，雲媽徹底慌了。她無法接受這一切，或者說，她嫉妒這一切。所以鬼使神差的情況下，她對柳秋寒使用了催眠術，並帶著她離開了夜玄門，住在了東海的漁場裡。
緊接著便是慕念恩的出現，對她的窮追不捨。她也一樣對她使用了催眠術，卻沒有讓他成功得到她。
後來柳秋寒為了腹中的孩子不成為私生子而答應嫁給慕念恩，就住進了牧莎莊園。那個時候，她已經徹底忘記了這個世界上有個叫楚嘯天的人。
慕念恩對柳秋寒是真的好，寵上天。只是，那麼多年，他卻從未逼迫她做過一件事。他跟她之間，清白如水
。
但即便如此，不安分的丁月娥也一直在暗中對付她。她知道她喜歡吃漁場送的一種辣醬，就偷偷買通了送辣醬的人，在裡面下了一種慢性毒藥。
而後來當得知楚嘯天錯把楚雪凝當成柳秋寒而導致風家滅門的時候，雲媽才知道自己釀了大錯。得知楚嘯天也因此以死謝罪的時候，她難過了很久。
當她想把柳秋寒的催眠術給解除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中毒很深，心急如焚的她請來了歐陽，他就一直在慕家守護了。
然而，那種慢性毒藥是根本無解的，再加上柳秋寒服用的時間太久，身體已經很糟糕了。所以她在嫁給慕念得第六年的時候就因為身體虛脫而不治身亡，而就在她死去的當天晚上，慕凌梟也被人陷害中毒，差點一命嗚呼。也就在那一天，楚嘯天帶走了柳秋寒的屍體。
歐陽拼死救下了慕凌梟，卻還是落了個頭疼的毛病。後來慕凌梟在他的鞭策下跟四個師父學武，成為了夜玄門的少主，就連慕念恩都要忌憚三分。
後來的事情，楚嘯天也就知道了，歐陽跟他說過的。
雲媽說道此處的時候已經泣不成聲了，悔恨得不得了。“門主，對不起，如果我知道那舉動會造成這麼多憾事，我絕不會這樣做的。”
“所以，秋寒到死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嗎？”
楚嘯天的臉煞白無色，聽得柳秋寒竟然記不得他時，他心都要碎了。他那麼深愛的女人，愛到骨子裡的女人，竟然已經不記得他了。
“不，她在已經不行的時候我解除了她的催眠術，只是那時候不知道你還活著，所以就這樣錯過了……”
“溪妹啊，你到底在想什麼啊？”楚嘯天瞥了眼雲媽，沉重的嘆了一聲，“知不知道你這樣連帶造了多少孽嗎？唉！”
他搖搖頭，起身走開了。他的背影很佝僂，像忽然間被誰摧毀了脊骨一樣的。雲媽緊跟在他的背後，就像一直想求得主人原諒的小犬一樣，卑微、狼狽以及不安。
……
他們離開後，假山石後閃出了賽羅雲的身影，臉色恍惚，目光糾結
。她本是來看看雲媽的，卻沒想到在路上看到了她和楚嘯天，也就偷偷的跟過來了。
她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事，但卻對柳秋寒那個名字很有印象，腦海中彷彿時不時會湧現那麼一下。
她冷冷的瞧著他們倆，特別匪夷所思。
雲媽沒有再回風家別墅，在大門口站了很久過後，才落寞的走開了。她沒想到楚嘯天沒有對她怎麼樣，但她很清楚，她這輩子也別想得到他的原諒了。
其實，這是她早就預料到的，只是還是有些無法接受。她為他痴愛一生，卻是這樣的結果，想想，還是有些不甘心的。
剛走到摩奇的別墅門口，就看到了站在車邊的賽羅雲。她還是穿著貂皮大衣，高貴冷豔得不得了。
“你怎麼來了？沒去跟公司的人狂歡嗎？”
“公司已經放假了，你忘記了嗎？沒有人陪我，就來找你了！”賽羅雲沒有戳穿她，笑著道。
“我剛才去風家吃了年夜飯，如果知道你來，就不去了。”雲媽領著她走進別墅，對她不冷不熱的。“你吃飯了嗎？要不要給你弄點什麼？”
“不用，陪我聊聊天吧？大過年的一個人有點寂寞，想著你在摩奇這裡，就過來看看。我帶了些吃的給你，在車裡放著。”
“那我給你泡壺茶吧。”
雲媽心情很低落，總想著做點什麼事，否則心裡會發慌。想起楚嘯天那痛心疾首的眼神，她心裡就難受得緊。
賽羅雲瞧著她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些若有所思。“雲媽，聽說你和蒙歐曾經都是夜玄門的人？那你和楚嘯天應該關係匪淺吧？”
“恩，我曾經是門主的丫頭。”
雲媽泡了一壺碧螺春過來，給賽羅雲倒了一杯，“當年蒙歐也是門主非常看重的人，只是後來犯了些錯，被門主驅逐了。”
她可能是被觸動了什麼，不等賽羅雲問起就說了起來
。說起當年楚嘯天還沒遇到柳秋寒的時候，她是非常開心的。
“只是有一次，雪凝小姐帶回了她的好姐妹柳秋寒，門主就被她驚豔到了。她的舞跳得特別好，是我見過最好看的。”
“雪凝小姐？楚雪凝？”賽羅雲蹙了蹙眉，好奇的問了起來。
雲媽意味深長的瞥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恩，楚雪凝！她是門主的義妹，是老門主領她回來的，她長得特別漂亮，所以當年與柳秋寒被稱為是娛樂圈的並蒂雙生花。”
“噢，呵呵，那後來呢？”
“後來雪凝小姐認識了風默然，被他深深吸引，門主就把她許配給了他。不過啊，這引起了蒙歐的嫉妒，所以……”
雲媽說道這裡的時候不想說下去了，因為她想起了自己喝醉酒後和他的一番作孽。如果不是那樣的話，她肯定還會留在楚嘯天身邊，只可惜啊……
賽羅雲見她不想說，也沒再問了。她端起茶杯汲了一口，隨意的環視了一下房間，“摩奇倒是把這裡佈置得很中國風嘛。”
“他一直在努力融入中國，他真的很愛瑤兒小姐。”
“是麼？”賽羅雲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他這一走怕得幾個月了，你要在這裡守下去嗎？”
“對啊，門主在這裡，我就會在。”
“他根本不會喜歡你，再說你都一大把年紀了，不用這麼純情吧？”
“他不喜歡我是他的事，我喜歡他就夠了。正是因為一把年紀了，所以想多守護一下。”雲媽到沒生氣她的揶揄，她把這事看得很開。
“那蒙歐呢？你從未對他付出過感情？”
“他也沒有對我付出過，他心裡從頭至尾愛的都是楚雪凝。跟我之間，不過是陰差陽錯而已。並且我們沒有婚姻，我們只是有一個無辜的女兒。”
雲媽提及蒙歐很淡漠，完全不像對楚嘯天那種誠惶誠恐的
。而賽羅雲卻抓到了她話裡的一個重點：他心裡從頭至尾愛的都是楚雪凝。
那麼他這麼會對她這麼好呢？還口口聲聲說她是他的未婚妻，他們很相愛。作為一個第六感很敏銳的女人，絕對分得清蒙歐對她的感情是真是假。
那雲媽嘴裡的楚雪凝，又是怎麼回事？她狐疑的睨著雲媽，覺得她說的話可能還有所保留。
“雲媽，阿莎怎麼沒有來跟你一起過年呢？”
“我讓她不要來，她認識了一個男朋友，去男方過年了。我不想讓她趟這趟渾水，我希望她做一個平凡的女人就好，不要像我，沾了一手的血腥。”
“……你不要妄自菲薄嘛，人很多時候是身不由己的。”賽羅雲有些言不由衷的道，因為她也想起自己之前害死過不少人，而且都是無辜的人。
“我不會讓阿莎記得她有個不堪的父親，還有個不稱職的母親。”
“所以，你也對她用了催眠術？”賽羅雲驚愕道，沒想到雲媽會如此的六親不認。
“這是對她好，她能好好的生活，能相夫教子，這就夠了。”
經歷了太多，很多事情雲媽想得比任何人都通透。她這一生悲劇也就罷了，但阿莎是無辜的，她希望她幸福。
她把蒙歐給她的錢留了一部分給阿莎，其餘的全部捐贈了。因為那些錢她們根本花不完，留著也沒用。
賽羅雲瞧見她一臉的淡漠，不得不佩服她的狠。“那麼，你有沒有對我用過催眠術？為何我曾經的事情一點都想不起來？”
“……”
雲媽沒想到她會這樣問，頓時一下子呆住了。她瞅著她如炬的眸子，忽的有些忐忑。“你想多了，我怎麼會做這種事呢？我要休息了，樓上有客房，你如果要住下就輕便！”
言罷，她急匆匆的離開了，盡顯慌張。賽羅雲又端起茶水汲了一口，眼底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