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66章 :互相折磨

第266章 :互相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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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互相折磨

天水伊人別墅區,c棟一號樓。

臥室中,一片蕭瑟

風謠虛脫的躺在**,臉色蒼白得像死人似得。床邊的一隻垃圾桶裡,盡是觸目驚心的血跡,是她吐出的鮮血。

董曉燕坐在床邊,手中拿著紙巾還在時不時為她擦脣角溢位的血跡。莫峰站在那裡一直都沒動過,俊朗的臉頰寒成了冰塊。晨雨和鬼電一直站在陽臺邊,兩人臉色凝重的望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久,莫峰憤然轉身,急急的要出門。

“你去哪?”董曉燕急忙道,放下紙巾站了起來。

“去找那混蛋算賬。”莫峰咬牙道,眉宇間盡是寒氣。

他心疼風謠,心疼她從遇上慕凌梟就沒過一天好日子。這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怎麼可以如此悲慘?他咽不下這口氣。

“峰兒,這不是凌梟造成的。”晨雨回過頭來,臉色沉重至極。“她心脈震斷,這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你們都出去吧,讓她靜一靜。”

“二師傅,她……”

“出去吧,公司還要人打理,別被人有機可乘了。”

“……好吧!”

莫峰嘆息一聲,抑鬱的走出了臥室。董曉燕不安的看了眼晨雨,見她一臉陰霾,也拎起那滿是血跡的垃圾桶訕訕的走了出去。

兩人走了之後,晨雨才又看著鬼電,忽然鼻子一酸就悲從中來。“老四,瑤兒這孩子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怎麼會怎麼苦。”

“別擔心,她興許沒事的。(’小‘說’)”

“歐陽都說了,心脈全部受損,能活下來的可能性極小。這要怎麼辦呢?我們就這麼坐以待斃嗎?蒙歐那畜生真是太過分了,竟然說動了雲媽來害她,你說我們怎麼這麼大意呢,真不應該啊

。”

“這也是劫數吧,好了別說了,小心瑤兒醒來聽到了。歐陽已經去搬東西了,會住在這裡的,如果瑤兒有生命危險他會第一時間發現的,你就放心吧。”

“唉!還有凌梟啊,你看看他們倆被折磨得。你說這兩孩子怎麼這麼命苦呢?我真的一點都看不下去了。”

“沒事的,他們都會沒事的。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辦事吧,儘快把蘭科處理掉,然後好著手對付蒙歐。這傢伙,已經把墳墓掘好了,就等我們埋他呢。”

鬼電咬牙切齒的道,眼底的憤怒令人忌憚。這些日子發生的種種跡象表明蒙歐的動作已經滲透他們生活,已經危機生命了,他們不能再等什麼了。

“也只能這樣了。”晨雨點點頭,又朝窗外看了一眼。見得大門口那焦急如焚的人影時,總算鬆了口氣。“梟兒來了,咱們下去吧。”

“恩!”

語音未落,兩人一躍而下,正好慕凌梟也飛奔到了別墅門口,一臉的焦色。

“二師傅,四師傅,瑤兒怎麼樣了?”

“歐陽說她心脈震斷,但也自動破了雲媽的催眠術。不過……她的身體狀況很糟糕。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們也無能為力了。去看看吧,彆氣著她。”晨雨嘆息著拍了拍慕凌梟的肩膀,眼角已然湧現一縷淚光。“好好疼愛她,她是個可憐的孩子。”

言罷,她轉身悲情的走開了。鬼電輕輕搖了搖頭,也一臉抑鬱的走開了。慕凌梟眉峰一緊,飛身躍向陽臺,拉開幔簾走了進去。風謠卻已經醒來,剛剛掀開眸子就看到了他。

她愣了愣,一言不語的看著他,眼神中少了戾氣,多了一份說不清楚的光芒。()

“瑤兒,你好點了嗎?”

慕凌梟一個箭步上前奔到床邊,低頭特別緊張的看著她。他怕她再怒,怕她的身體愈發糟糕。

風謠蹙了蹙眉,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努力了好久都不行

。他輕嘆一聲,上前一把抱住她墊高枕頭,抱起她躺在了上面。懷中的嬌軀軟軟的,涼涼的,是他渴望已久的,他緊緊抱著不捨得放開。如果時間可以靜止,他希望這一刻永恆。

“唔,你弄疼我了。”風謠一聲痛吟,嚇得他慌忙鬆開了手。

“哪裡疼?心臟嗎?”他驚恐道,滿腹疼愛溢於言表。

風謠無言的搖搖頭,抬眸盯著他那略顯消瘦的臉。她看了很久,彷彿在透過另一個時空看他一樣。

“你來做什麼?你知道我並不希望看到你。”她聲音很輕,卻很冷,如一把寒劍似得擊在慕凌梟心上。

“……瑤兒,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能沒有你的。”他盯著她絕世的紫眸,卻找不到曾經的溫柔。那裡面只有寒霜,據他千里之外的寒霜。

風謠冷冷瞥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對他恨意似乎有所減少,但心卻更疼。

“慕凌梟,我們不要這樣再折磨彼此了好嗎?我可能就要死了,求求你放過我吧。”許久,她才又開口道,卻是那麼無情又令人心碎的話。

“折磨彼此?是你在折磨我,無所不用其極的折磨我。如果你放下芥蒂,放下所謂的仇恨,那麼我們可以過得很幸福。可你為什麼一定要那麼固執?是你不放過我們,我們倆!”

她的話又一次震怒了慕凌梟,他滿眼受傷的看著她,眼中有些堅持在慢慢崩塌。他愛她,很愛很愛,他渴望把所有好的東西都奉獻給她,可她不稀罕。她情願折磨自己也不願意接受這些,她是瘋了嗎?

“那麼我應該怎樣跟一個殺父仇人幸福的生活下去?你告訴我,我要這麼做?”風謠也怒了,掀開被褥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卻因為失血過多差點踉蹌栽倒。

慕凌梟伸手想去扶她,卻被她一下子擋開了,“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瑤兒,你就那麼狠我?一點也不愛我了?”

“是!”風謠轉過頭,冷冷的應了一句,卻又眉峰一緊,喉間有些血腥味上湧。她硬生生的逼下去,才回頭睨著慕凌梟。“你走吧,我們這樣彼此傷害終究也不是個事

。在沒有更好的辦法解決前,我們還是不要見面了。”

“你要我怎麼做才肯原諒我?”

“不是你的錯,是你父親殺了我父母,這份罪孽你償還不了。”

“所以,如果他還在,你是會親手殺了他對嗎?”

說這話的時候,慕凌梟的心是碎的。他無法想象自己深愛的女人把自己敬重的父親殺死會是什麼樣的情景,他絕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的。

“對,一定會!”風謠毫不猶豫的道,說得鏗鏘有力。

慕凌梟盯著她許久,忽然一把抓起風謠的手對準了自己的喉嚨,“既然那麼恨,我替他賠一條命給你好了。殺了我,你從此以後就高枕無憂了。我教過你如何秒殺一個人,動手吧,我不會有任何怨言。”

言罷,他合上眸子,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風謠看著他那瘦的不像話的臉,心裡的劇痛更甚。他們明明相愛過的,怎麼會這個樣子?是上天故意的嗎?還是她始終走不出那個心結?

她一直愛他的不是嗎?否則心脈怎麼會斷。沒有人能夠體會她刻骨銘心的愛恨交織,沒有人能忍受心脈斷裂那種撕心裂肺的痛。

只有她!她一直在默默的承受著,獨自一個人承受著,誰也不知道。

無法控制的血跡又順著嘴角溢位,源源不斷的流淌著。她仿若不自知,任憑它涓涓的流。

“如果我能做到殺你,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如果你不想我那麼快死去,就離我遠遠的,放我一條生路。”

她在陳述一個事實,她愛他,所以無法殺他。但也恨他,所以無法釋懷。如此愛恨交織,她清楚那形同自殺。

慕凌梟再次被她震撼,輕輕掀開了眸子。他抬起指尖輕輕擦去她脣角的血跡,眸子裡的眷戀充滿了悲情。

“女人,如果我不能陪你一起上天堂,我就和你一起下地獄。你痛苦,我也不會讓自己好過的。”

語音未落,他抬手就是一掌拍向自己的胸口,卻被風謠一把抓住了

。“別做這種傻事,我不會感動,只會更唾棄。我痛苦只是我自作自受,我會努力忘記你的,你走吧。”

“瑤兒。”

“走!”

一聲厲喝,堵住了慕凌梟滿腹的話語。他滿眼都是悲情,對她莫可奈何。她情願獨自痛苦,情願讓自己如地獄般的生活也不願意去釋懷那一切。

她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看著她佈滿寒霜的臉頰,他忽然一把攬過她吻住了她沾滿血跡的脣瓣,用力撬開她的齒關卷席著她嘴裡濃烈的血腥味。她沒有推開他,任憑他瘋一般的索取她的味道。

許久,他放開她,眼底卻駭然可見一層水霧。“瑤兒,你好狠!我以為我已經夠毒了,誰知你比我更毒,你好自為之吧。”

他哆嗦著脣瓣說完,轉身走到陽臺邊翻身一躍跳了下去。風謠失魂落魄的走到陽臺邊,看著他逐漸消失的背影,一張臉瞬間變得蠟黃死灰。

她緊緊捂著劇痛的胸膛,彷彿能感覺到心臟的不堪重負。她這是要死了吧?否則為何眼底所見的東西都是血色的?是她哭了?她抬手拭了拭眼睛,卻看到手背上一片殷紅。

血淚!

她怎麼了?她是有多病入膏肓才會這樣?她竟然會心碎得無法呼吸,像是有誰硬生生從她心裡挖掉一塊肉似得。

她明明是恨他的啊?她明明不要跟他在一起的。可怎麼會如此痛苦如此難過?

窗外的天色已經透亮,東方的魚肚白印著朝霞,本是絢麗的天空,在她的眼裡竟是像血色世界一樣驚悚。她無法控制自己源源不斷的血淚,抹了又溢了出來。

‘風謠,你上輩子真的罪孽深重,所以這輩子才有這麼多折磨你的事情。你真真是活該啊!’

她暗忖著,在一陣驚呼聲中又軟軟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