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七章 曉來誰染霜林醉

第四十七章 曉來誰染霜林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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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曉來誰染霜林醉

桃夭正坐在窗前黯然流淚,有人輕輕叩門,桃夭擦乾眼淚道:“請進來。”

門口的人卻躊躇猶豫了許久,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輕輕地進了門,桃夭還在納悶昔日裡橫衝直撞,對自己橫眉冷對的清和怎麼忽然這麼拘謹客氣了起來,卻看見帝君端著一盤吃食進來。

“我聽清和說你連日來都沒吃過東西,你道行甚淺,仙界又不同地府,你還是適量吃點才好,你這樣糟蹋自己,又有何用?”帝君哭勸道。

桃夭笑道:“不是糟蹋自己,只是我這一個不上品的女鬼,怎敢糟蹋這仙界的玉釀佳瓊。”明明是笑,眼睛裡卻帶著苦笑。

帝君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只是淡淡道:“你何苦這樣,我那不過是緩兵之計。”

桃夭笑的和善,眼睛裡卻透出清冷:“我與帝君非親非故,豈敢勞煩帝君為我作般行事。”

帝君正將食物放在桌上,聞言一愣,道:“非親非故?對,卻是非親非故,可是本王知道你不是他們所說的魔界中人?”

桃夭聞言道:“帝君知道?”

青玄不知該如何作答,楞了一陣,道:“我一看你,便知道。“

可是明明帝君狠狠地盯著自己,似乎想要將自己看穿,恐怕是一開始便看穿了自己吧,嘆只嘆自己竟還以為自己與帝君前世有緣,才會相見如故,誰曾想,這廂浪漫的以為是邂逅,那廂只憤恨地將自己視為仇敵,此刻,還在欺騙著自己,想要將自己作為魚餌,留著放大魚。

帝君看桃夭眼神,已明白幾分,無奈解釋道:“我知道你不信我,但你最後會知,我只是想幫你,從沒有利用你的想法,既然你不想見我,不想讓我來,就把這些飯食解決掉,不然,我還會來找你。“

這句話令桃夭原本堅硬幹涸的心突然生動起來,那種感覺重新襲上心頭,彷彿這般場景發生過,好像帝君所說的話自己也聽說過,桃夭開始恨自己,為什麼喪失了從前的記憶,活在一片空白裡,自己又有什麼意義?

卻緊接著聽到敲門聲,桃夭不厭其煩地去開門,司命正站在門外,一臉試探地看著自己:“你還好嗎?帝君有沒有為難你?“

若是真的關心,當日也不會一句話都不說,現在才跑到這裡馬後炮,不過桃夭並不怪他,他與自己不熟悉,幫自己是情分,不幫自己也算是能說得過去,自己並無怨恨生氣的理由,不過內心早已把這種人視為點頭之交,只擦肩而過時能打個招呼便好,其他的,至於交心,至於交命,桃夭她萬萬不敢。

且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盤桓在心頭,自己既已被認為是魔界臥底,那不知他們將轉輪王視坐臥底還是受害者,當下立即對司命說自己很好,並將其讓進門。

不得不說,司命的臉皮還是很厚的,見這桌上的飯食香氣襲人,顏色很是誘人,便道:“今日可是湊巧了,一看這菜的品相便可知是出自帝君之手,帝君的手藝,但凡吃過的人都讚不絕口。“

桃夭實在沒有耐心聽他長篇大論,便忍不住打斷他,問道:“你知道轉輪王怎麼樣了呢?“

司命此時正夾著一塊肉放在自己嘴裡,嚼了兩下之後,臉色大變,慌忙將嘴裡的事物吐出,道:“你和帝君到底什麼關係,他不光親手做飯給你吃,還在飯裡偷藏修為於你。“

桃夭也被飯食嚇了一跳,以至於沒有領會到問話裡的精妙,沒有及時回答,司命一臉黯然,怪道無論他怎眼,帝君都不肯看自己一眼,是誰騙自己說帝君也是斷袖一枚的,若是斷袖,怎會對自己毫不動心,又怎會對桃夭如此掏心掏肺?

司命再次問道:“你和帝君到底什麼關係,他當日護你我就覺得奇怪,把你接回來又待你這麼好,你們到底有何關係?“

桃夭也會問的傻了,他沒想到帝君會這麼對自己,更不清楚帝君到底想要幹什麼,而至於二人發生過什麼,自己定然不曾記得了。

突然想到什麼,桃夭趕緊衝著正氣急敗壞要出門的司命問道:“轉輪王,他怎麼樣?”

司命像忽然想起什麼來一樣,從懷裡掏出一頁紙,交與桃夭,竟是一封休書,信上怒斥了桃夭作為魔界臥底,竟利用自己來達成目的一事,並聲稱自己此後與桃夭分道揚鑣,各奔東西。

說什麼情意綿綿,痴心絕對,結髮恩情,不過就是大難臨頭各自飛而已,只是他怎麼能對自己不聞不問,就寫下了這封休書呢?

本來還因為帝君的事有些怨念的司命,一看見桃夭這般失魂落魄,面如死灰的樣子也不忍心起來。自己今日去探訪轉輪王請罪時,一向淡然的轉輪王雙眼通紅地對自己到道:“將這個交與她,你就不必再看了。”

司命自認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也未曾開啟看,只是看桃夭這般光景,便知這封書信即是休書無疑,桃夭也著實太可憐了些,遂上前扶住她,桃夭揮去了司命的手,道:“承蒙司命擔心,我沒事。”

司命皺皺眉頭:“真沒事?”

桃夭道:“有事又能怎麼樣,所以不如干脆無事。”,便藉口要休息,將司命趕出了自己的房間,只留下一個人蜷縮在**,頭疼欲裂,卻又想不到任何記憶。

彷彿有一件事情別人都知道,但自己因為不記得這件事,便成為這起事件的參與者,確實唯一一個不知情的參與者,桃夭,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流著自己平日裡視為世界第一等無用的東西——眼淚。

彷彿將自己透支,便能好一點,哭累了,便睡著了,迷迷糊糊間,桃夭感覺到有人進了自己的房間,呆了許久許久,才離開,桃夭單憑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地檀香味,便知來者是帝君無疑。

說來也奇怪,在聞道帝君身上的味道時,桃夭心底泛出深深地委屈感,不免啜泣起來,雖是極力掩飾,還是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帝君應該也看到了,只是未曾戳穿,而桌上的那封休書,他也該看到了吧,因為桃夭聽見紙張拿起和放下的聲音,並伴隨著帝君的一聲嘆息。

她聽見帝君嘆息道:“桃夭,我該拿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