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群雄相爭(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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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群雄相爭(二十七)
蕭銑說道:“我改了,張繡就可以活過來了麼,琴兒就可以回來了麼?老董,你就可以好起來了麼?一切的一切都無法挽回了,有時候我真的,我真的活得好累,為了家族的復興,我付出了很多,很多,有些東西,真的不是我想要的啊,或許我很容易滿足,琴兒做我的妻子,還有你們這一群好兄弟,就足夠了。可是,人越長大越悲涼,我都不知道現在的我哪天能痛痛快快笑一次,痛痛快快哭一次,想來平時那些很容易得到的東西,在我面前竟然顯得如此彌足珍貴。”
楊道生說道:“陛下,你也得到了很多啊,比如天下,比如皇位,至高無上的權力。”蕭銑嘆息道:“你不懂,從小我便生於皇室,耳濡目染了一些東西,直到今日,我還憧憬著年少時期,江陵那繁華的宮殿,那是多麼的富麗堂皇,直到有一天,楊家的鐵騎踏破了這一場美夢,我才知道,那繁華是何等的難以捍衛啊,從那時起,我便不再為自己活著,我為蘭陵蕭家活著,為大梁活著,我這一生的軌跡從來就不是我自己選的,但有一點例外。”說到這時,蕭銑眼中竟然有了一絲笑意。
董景珍問道:“是什麼?”蕭銑笑著說:“那便是琴兒,我的人生不是自己選的,但是,媳婦,確實我最愛的,這點就夠了。”董景珍喃喃的一聲嘆氣:“世間多少痴兒女,愛到深處無怨尤啊。”“咳咳,咳咳咳咳。”說完,董景珍一陣猛咳,說道:“臣這身子骨怕是好不了了,臨走前,我只想告誡陛下一句話。”蕭銑說:“老大,你請說。”董景珍說道:“善待臣下,韜光養晦,如果五年內,李家不南下,你的江南天下便坐穩了,如果李家提前南下,陛下千萬要警惕,江陵四險之地,確實不適合作為國都,但沒辦法,你蕭家的根基在這,遷都是不可能了,所以你一定要記住,一旦北方有兵象,一定要以大軍拱衛江陵,確保京師內部有20萬的大軍,這樣才能防止李家直取江陵。”蕭銑默默地點了點頭,說道:“謝謝老大的提醒,小弟謹記。”緊接著,董景珍握住了蕭銑的手,動情地說:“既然你這輩子只有琴兒是你自己選的,那一定要把她追回來,不然你就什麼都沒了啊。”蕭銑默默地點了點頭。
從董景珍府內出來,蕭銑百感交集,半生浮沉,讓他覺得人生越發的無常了。不久,董景珍病逝,蕭銑為其舉行了國葬,江陵城的百姓全都縞素3日。
夜裡,蕭銑一個人孤寂的坐在月臺上,悽清的月光灑在了他身上,投影出他的影子在地上。他一手拎著酒壺,一手撫摸著額頭,黯然神傷。這時,背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酒是無法解決愁緒的。”蕭銑聽出來是蘇琴的聲音,便問道:“如果連酒都無法掃除愁緒,那還有什麼呢?”蘇琴說道:“人,人之所以有愁緒,是因為人,人的愁緒消除,也將會是因為人。”蕭銑問道:“你為何又回來了。”蘇琴說道:“我落下了一樣東西。”蕭銑回頭望到:“是我麼?”蘇琴默默地點了點頭。
蕭銑起身朝著蘇琴走去,邊走邊說,“老大死了。臨死前我和他促膝長談,我說我這輩子都是為蘭陵蕭家活著的,但是唯獨有一件事情,我是為自己做的。”蘇琴問道:“什麼事?”蕭銑說道:“那便是娶了你。你是我一生最引以為豪的東西。”蘇琴突然哭了起來,“知道我出宮之後,我去了哪裡麼?”蕭銑搖了搖頭。
蘇琴說:“我去了一家麵攤,我吃完才發現沒帶錢,老婆婆很慈祥,她沒有怪我,而是允許我在店裡給她幫忙,來償還這頓飯,她還問起我為何要一個人出來。我說被丈夫嫌棄,趕了出來了。老婆婆笑了,但笑著笑著,她又哭了。她說,她年輕時候,也常和老伴吵嘴,又一次生氣,便一直躺在**不起來,到了晚上,老伴給她端來了一碗麵,說夫妻哪裡還有隔夜仇啊,還哄著她吃麵。那是她最開心的事情,到後來,到後來,他老伴走了,她發覺,竟然也沒人說話了,就是拌嘴都沒有人拌嘴了,那才是真正的淒涼啊。”
說道這裡,蘇琴都哽咽了:“有的時候不珍惜,要等到失去之後,想哭都沒人心疼了,人生也不過短短數十年,一眨眼,什麼都沒了。”蕭銑為蘇琴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朕的琴兒回來了,朕也開心啊。”素琴說道:“能告訴我,這麼多年你為何只娶我一個麼?”
蕭銑望著蘇琴,飽含深情,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當初是千金小姐,但為了我拋棄一切,拿了一生的幸福我賭注,我怎麼捨得讓你輸啊!”說完,一把將蘇琴摟進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