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12 東方玉要走

212 東方玉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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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東方玉要走

212、東方玉要走

上官磊還在那兒耍無賴,陳悅之卻突然站了起來,臉色嚴肅的看向樹林的深處,上官磊收斂笑容,也緊跟著站起來:“怎麼了?”

“我感覺剛才有人在我們背後偷窺。就剛才兩個人正說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她突然感受到一股極陰冷仇恨的氣息,大概是她修煉了歸真訣的緣故,她的五感六覺都變得敏銳了許多。

“我去看看。”上官磊是行動派,立即就往小樹林深處走去,陳悅之謹慎的掃視了下四周,也緊跟著走上去。

二人將這片小樹林都搜查個遍,也沒有發現半個人影,上官磊臉上的嚴肅這才緩解了許多,輕聲道:“會不會是路過的?這小樹林裡地形不錯,冬日裡陽光也很溫暖,可能是別的學生過來背書的吧。”

陳悅之沉默了片刻,彎了彎嘴脣,勉強笑道:“或許吧,我們該回去了。要不一會萌萌找不到我們,又要大驚小怪了。”

上官磊點點頭,率先走在前面,將小路兩邊,有些伸出來的枯樹枝踩斷拿開,路中間不太平的石頭踢走,防止陳悅之會絆到。

陳悅之看上官磊清理出一條平坦的小路來,就心裡一暖,笑了起來:“喂,我又不是古代裹了腳,只有三寸金蓮的千金大小姐,用得著這樣仔細嗎?”

上官磊微微一晒,是呀,眼前的女子可不是一般的嬌弱小姐呢,不過卻故意搞怪般的說道:“哎喲,小人現在可是你家的傭人,小命都掌握在神醫的手裡,自然是要萬事小心些。多多討好些,否則神醫銀針一歪,小人小命就不保啦。”

陳悅之白他一眼,錘了他一下:“不許胡說,你我無冤無仇的,我怎麼會輕易拿你性命開玩笑。快點走吧,倒夜壺的小磊子。”

“喳!小磊子聽差。主子。您請。”上官磊掐了蘭花指,半蹲著腰身,做出一副小太監的模樣。頓時讓陳悅之笑了起來。

等兩個人的身影逐漸消失,笑聲也被風吹淡,從樹林深處繞出一個人影來,正是東方玉。他臉上此刻哪裡還有溫文爾雅的君子風範,分明是猙獰扭曲的似魔鬼一般。

“上官磊。你以為離開桃源村,辭掉周嬸,就可以擺脫你的宿命了嗎?做夢!能夠替你驅毒的江子鶴已經下落不明,我看你不繼續吃藥。要如何堅持下去,哼!”東方玉冷冷一笑,臉上的扭曲逐漸恢復。又變成了翩翩少年。

陳悅之和上官磊走回班裡,就看見張萌萌正跟陳慧之在咬耳朵。臉上的神情一驚一乍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她走過去還沒問,張萌萌就已經先嚷了出來,竟是東方玉要轉學了。

陳悅之往東方玉的座位上一瞄,果然是空的。

上官磊也很吃驚,那傢伙到這裡來的目地,無非是想看他是否真的徹底墮落下去,現在大概是已經見到,所以才想要回去了吧,畢竟他在京城裡待慣了,怎麼可能會喜歡這窮鄉僻壤的地方?

陳悅之心裡莫名有些複雜,後面張萌萌還說了些什麼,她就概都聽不見了,這些時日,因為她的某些感覺,她一直刻意迴避東方玉,甚至是有時候對他惡言相向。

有時候恨不得他消失在眼前,永遠不要看見才好,但是現在聽說他要走了,她心裡為何又有些放下不呢?

上官磊馬上就注意到了陳悅之的異樣,心裡竟是難隱的痛了起來,苦澀難耐,竟是感覺呼吸都不暢通起來。

他在想,陳悅之不是很討厭東方玉嗎,為何聽說他要走,竟這般失魂落魄?

陳悅之只覺得周圍所有人都遠去了,連上課鈴聲響起來,她都未有知覺,反正她一直是上著初一的課,溫著初三的書,莫大勇見她呆呆看向前方,也沒太在意,直管上自己的課。

陳悅之心裡糾結萬分,到底該怎麼辦呢?

為什麼東方玉還不恢復記憶?為什麼到現在還想不起自己?她該怎麼做才能讓他想起前世的記憶?如果東方玉一直不記得,那她是堅持還是放棄呢?

東方玉是從京城來的,之前她一直以為他不會走,所以想著,有機會的,慢慢的,東方玉總會想起自己來的,可是現在他要走了,以後她哪裡還有機會跑去京城找他,哪裡還有機會再去詢問?

陳悅之忽然就站了起來,然後大家都看向她,張萌萌拉拉她衣角:“悅之,你幹嘛,現在正上課呢。”

莫大勇也好奇的看過來:“陳同學有事嗎?”

“老師,我,我要請假,我有急事要馬上回家。姐,你們下午放學的時候,幫我拿下書包。”陳悅之慌張的交待了幾句,就跑了出去。

莫大勇眨眨眼還沒有反應過來,誰料他還沒說繼續上課的話,上官磊也臉色嚴肅,緊跟著跑了出去。

反正上官磊上課也只是睡覺,莫大勇倒沒在意,只是有點擔心陳悅之,覺得她臉色不太好。

陳悅之茫然的往桃源村的方向,奔走了幾百米後,突然又折身,結果就正好遇到了上官磊,她立即鬆了口氣道:“你知道東方玉房子租在哪裡對不對?”

“是,我知道,你,你請假是要去找他嗎?”上官磊小心翼翼的問道。

陳悅之用力的點頭,一疊聲的讓上官磊趕緊帶路,怕遲了就來不及了。

上官磊只覺得酸楚難耐,很想繼續假裝無所謂,可是就是擠不出笑容來,反而語氣酸溜溜的說道:“你不是很討厭他嗎?他要轉學,你不是應該高興嗎?為何這麼緊張?”

難道你也和蘇娜一樣,喜歡東方玉嗎?

“唉,上官磊,一兩句話和你說不清楚,你快帶我去。我一定要問他幾件事,若是這次不問,錯過了機會,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上官磊輕輕道聲好,認真觀察陳悅之眉眼,只見她真的好慌好亂好緊張的樣子,心裡痛痛的。但還是忍耐著情緒。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將她帶到了東方玉住的地方。

東方玉提了行李箱,才一走出門。就看見了陳悅之眼圈紅紅的站在門口,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他心裡有些疑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來,她現在不是應該歡呼他的離去嗎?

“東方玉。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你可以回答我嗎?”陳悅之也知道這樣很唐突。但是時間不等人,她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好,你問吧,只要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的。”東方玉目光斜角瞄了一眼上官磊,看見他臉上的失落和眼中的氣急敗壞,心裡一陣痛快。看向陳悅之的眼神便越發深情,語氣也很輕柔。好像他們是戀人一般。

“霽雲谷中花紛紛,三生橋上說來生。這兩句詩,你仔細想想,你可有印象?”陳悅之緊張的問道。

第二世中的十五歲,陳悅之及笄,東方玉送她的生日禮物,是一座開滿奇花異草的霽雲谷,因為她的小字就是霽雲。

霽雲谷下有溫泉,可以使谷中四季如春,所以鮮花常年開放,那天生辰,他們一同前去,那時候東方玉是陳易大將軍收養的義子,也是陳悅之的義兄兼貼身保鏢。

兩個人一起在風吹花紛紛的霽雲谷中游玩,還站在一座天然的石拱橋上面看一覽無餘的美麗山河。

當時那橋並沒有名字,因為她是壽星,東方玉便讓她起名,她調皮心起,說那就叫做三生橋吧。

因為東方玉在被陳易收養之前的小名就叫三生,後來跟隨陳大將軍,因為在東方遇到了他,又見他資質出眾,如玉如矽,便賜名東方玉。

東方玉很開心,立即提筆,在橋柱上寫下了這句詩,裡面包含著他們倆個人的名字,也代表了東方玉美好的心願。

當時她還不知道東方玉對她情根深種,只以為那是兄妹之情,就算東方玉說,他以後要像這橋伴著這谷,生生世世守護著她,她也只是歡喜的以為像大哥照顧小妹一樣。

陳悅之說完,便回想起第二世時,和東方玉在霽雲谷中的點點滴滴,歡笑追逐,眼中也沁出晶瑩的淚珠。

淚眼朦朧的看向前面穿著白色休閒服的少年,她滿臉急切,心更是一陣陣像被一隻大手在拿捏著疼痛。

你快想起來,你為什麼想不起來?

這裡有我們倆的名字呀,這句詩還是你親筆提的,你說你生生世世都會守護著我的,你怎麼可以不記得?

東方玉皺了皺眉頭,極力的思索,他不知道陳悅之為何好端端說這兩句古怪的詩,但真的很抱歉,他從未聽說過。

“對不起,我沒聽過這兩句詩,你能說說,是出自哪裡的嗎?唐詩三百首,還是哪個朝代大家的作品?”東方玉疑惑的問道。

陳悅之用手捂著嘴,但仍舊哭出了聲,她緊緊揪住不能喘息的胸口,朝後退了兩步,拼命搖頭:“為什麼,你為什麼,你怎麼可以,東方玉你怎麼可以不記得?你為什麼想不起來,你為什麼想不起來,為什麼?”

陳悅之像瘋了一樣衝過去,用力的抓住東方玉的雙肩,用勁全身的力氣搖晃,差點把東方玉給搖散架。

“上官磊,她受什麼刺激了,你趕緊拉開她呀,像瘋子一樣,有病吧這是。”東方玉嚇壞了,他一向是自栩為君子的,喜歡的自然也是溫柔斯文可愛的女孩。

哪個女孩看見他不是立即變成害羞的小鹿模樣,就算再刁蠻的人也會變得安靜嫻淑起來。

他當初設計陳悅之,那也是看上官磊特別在意她,他真正心裡頭,是不太喜歡這種型別的女孩子的。

上官磊心疼至極,趕緊將陳悅之拉回來,緊緊將她護在懷裡,瞪著東方玉道:“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東方玉見陳悅之在上官磊懷裡,拼命掙扎,好像用一種記恨幽怨的目光看他,彷彿他像什麼負心漢似的,那種眼神讓他特別不舒服。

他趕緊提了行李就要走,陳悅之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大聲哭喊道:“等一下,等一下好嗎?我只想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求你,我求求你,好好想想,你真的想不起來嗎?”

上官磊不知道陳悅之倒底是怎麼了,但既然她情緒這樣激動,那肯定是東方玉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他心裡很不舒服,但還是攔住了東方玉的路。

“她瘋了你也瘋了嗎,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話,我根本就不知道好不好。”東方玉左右都繞不過去,不由就有些火了,朝著陳悅之冷冷的瞪道:“你還想問什麼,趕緊問,我還要趕時間呢。”

陳悅之讓上官磊盯著他,自己跑去民居的廚房裡,拿來七個碗,又裝了不同量的水,拿著筷子叮叮噹噹的敲打了起來。

上官磊隱約覺得這曲調有些耳熟,對了,不是之前她在金陵飯店演奏過來的長相思嗎?

東方玉現在滿心煩躁,只想趕緊離開,哪裡能按下心思聽什麼曲子,在他耳朵裡也只是亂七八糟的叮噹聲。

陳悅之敲完了,就緊張的盯著東方玉:“你仔細聽聽,你真的不記得這首曲子嗎?”

他們倆一起練習整整三個月呀,她承認,就算當時,她只是一心想要練成,然後去表演給趙錦年那個渣男看,但是同樣一件事,重複做了那麼久,他怎麼可以一點都沒有印象?

不是說只要拿前世的事來刺激,就算想不起全部,也能有點印象嗎?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我還要趕時間,我就先走了。”東方玉滿臉同情的看了一眼上官磊,趕緊逃離了這裡,臨走前,還譏諷的搖頭,覺得上官磊一定是腦子有病,才會喜歡一個神經兮兮又有暴力傾向的女孩子。

陳悅之沒有再起身,依舊那樣坐在石頭上面,呆呆的,悵然若失的看著東方玉消失的方向。

他真的走了,他聽見那兩句詩沒有反應,他聽見長相思,也沒有反應。

為什麼,為什麼他想不起來?

陳悅之的淚像決堤的水一樣湧了出來,她仰望著天空,她在心裡呼喊:“老天爺,你既然再給我再一世的機會,卻為什麼還要這樣捉弄人?我該怎麼辦,我倒底該怎麼辦?”

看著陳悅之哭,上官磊只感覺心口像被人插了一刀似的,也痛的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