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廢相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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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廢相制3
“不管他胡惟庸怎麼卑恭倔膝,我還是收集到了他的兩條對上不敬之罪?”
“哦,快說給我聽聽。”
“一是皇上生病時,他胡惟庸不去探望;二是胡惟庸縱容兒子六日不上朝,也不去向皇上請罪。”
“這兩條,要算也可以算得上是不敬之罪。”陳寧說:“只是,這胡惟庸深受皇上信任,就這麼兩條罪,能參倒他嗎?”
汪廣洋自信地點點頭。自己經歷了起起落落,汪廣洋現在心裡很清楚,只要是皇上想搬倒的人,你隨便找個理由就能參倒他。現如今,離職了的李善長與胡惟庸他們走得這麼近,這肯定是朱元璋忌諱的,汪廣洋看清了這一點,他要出面幫他的皇上一個忙,搬到了李善長,也幫了自己一個大忙。在汪廣洋看來:胡惟庸之所以為所欲為,不把他這個左丞相放在眼裡,是因為有李善長在替他撐腰。
1376年的一天,朱元璋的御案上,放了一份汪廣洋與御史大夫陳寧共同上的摺子。朱元璋久久地望著摺子,汪廣洋参李善長的“大不敬”,只說了兩件事,這對朱元璋來說,已經是很夠了。權力在他皇帝手上,就是不犯罪,也可以找個罪名來治你,何況你還犯了罪呢。只是,這李善長也還有很多讓人想的地方,更何況又是親家,要治,也不能治得太重了。經過一番考慮,朱元璋下令每年減去李善長一千八百石奉祿,也就是減去他李善長奉祿的一半。我“要不輕不重地敲你一下,讓你明白,許多事情是不該做的。”朱元璋罰了李善長之後,得意地想著。
李善長果然立刻明白,關起門來,在家裡靜修靜養,還吩咐兒女們,要學會夾著尾巴做人,凡事不可以張揚。可胡惟庸心裡還不明白,跑到李善長家裡,大發一通牢騷,跳起腳來要去跟皇上說說清楚。李善長憂鬱地說:
“這說明皇上不喜歡你我靠得太近,你再去替我說話,恐怕我們都只會大禍臨頭了。”
胡惟庸聽了心中一驚,對朱元璋開始有了新的認識,開始有了一些伴君若伴虎的憂慮。既然對朱元璋無法,識事務的胡惟庸便將所有的惱怒都轉向汪廣洋,對他恨得咬牙切齒。他又去與李善長商量,怎麼整倒汪廣洋。可是,經過皇上的這一次不輕不重的敲打,又看到劉伯溫的下場,已過古稀之年的李善長似乎感到事情有些不妙,隱約地發覺,這麼相互搞下去,最後大家都不會好,到最後可能就只剩皇上了。於是說:
“留著汪廣洋,多有個人,熱鬧一點,這樣才好一些。”
胡惟庸對李善長的話莫明其妙,李善長也不作解釋,閉目養神,不願就此事再與胡惟庸討論下去。
胡惟庸沒轍,坐了一會兒,只好告辭回府。想著朱元璋對李善長的處理,他心裡非常的不舒服。但是,對於朱元璋,自己又毫無辦法,他又想到汪廣洋,“我一定要除了汪廣洋,方能出心中的這口惡氣。”胡惟庸自言自語:“李善長,你既然不提供良策,我只好自己設法了。”
胡惟庸是個心胸狹窄的人,以後的幾天裡,他都在一門心思地想:怎樣除去汪廣洋。
皇天不負有心人,幾天之後的一個早晨,躺在**的胡惟庸突然靈光一閃,想出了個可以置汪廣洋於死地的萬全之計。
胡惟庸算得上一個聰明透頂的人,如今他已經想好了可以置汪廣洋於死地的萬全之計,剩下來的事情就是要找一個最適當的機會。所有的聰明人都知道,要做好一件事情,選擇適合這件事情的各方面環境、條件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做事情也和種莊稼一樣,該是秋天裡種植作物,如果在春天裡下種,絕然是無所收穫的。這一陣子,胡惟庸在朱元璋面前確實很紅,因為朱元璋離不開他。胡惟庸有許多事情要去請教朱元璋,朱元璋也有些事情要問胡惟庸。倆人常在一起,相處的時間雖然很多,但商議的都是國家大事,胡惟庸一直在尋找機會。
這一天,朱元璋與胡惟庸談起了“國子監”的事情。朱元璋當了皇帝之後,為了培養和提拔新的力量,專門成立了培養人才的國子監。
“皇上為讀書人提供了入仕、升遷的機會。真是一件於國於民功德無量的事情。”胡惟庸說。
“對這些新科進士和監生,我們倍加厚愛,要經常教育他們,盡忠至公,千萬不要為私利所動!經過三五年的努力,一定要培養出一些象你們這樣的人才。”朱元璋望著胡惟庸語重心長地說。
胡惟庸聽了,連連點頭稱是,然後謙虛地說:“我們算不上什麼人才,國子監有陛下的關懷,今後培養出的人才,一定會有劉伯溫、李善長那麼的大人才。”
朱元璋聽了,想起劉伯溫的種種好處,不由微微地嘆了口氣,說:“可惜劉伯溫死了!”,
“是啊,真可惜。如果劉伯溫在地下知道陛下還在掛念他,一定會感激不盡的。”胡惟庸恭敬地望著朱元璋,稍停一會,又似乎是輕描淡寫地說:“對於劉伯溫的死,朝中有些說法。”
“什麼樣的說法?”朱元璋急急地問道。
“汪廣洋,曾對人說劉伯溫是我設計謀害的。”說這話時,胡惟庸聲音很小。
朱元璋聽了,卻不啻是一顆炸雷。給劉伯溫請醫生治病,是朱元璋吩咐胡惟庸去辦的。即使不是朱元璋授意結果了劉伯溫,他也逃脫不了干係,因為事情非常明顯:胡惟庸恨劉伯溫,朱元璋清清楚楚。如果說是胡惟庸害死了劉伯溫,這無異於是說朱元璋害死了劉伯溫。象這種事情,當然是沒有任何人知道為妙,汪廣洋你與胡惟庸怎麼鬧都無所謂,只是不要挑出可能扯到我身上的事來亂說。
朱元璋睜大眼睛望著胡惟庸,胡惟庸故作誠惶誠恐的樣子望著朱元璋。
“你,沒有錯,無論是什麼事,應該說給我聽。”朱元璋一字一句地說:“只是,這汪廣洋無事生非,實在可恨!”
象這樣的事,當然又不便去查問,弄得人人皆知。可又事關大體,就只能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了。胡惟庸正因為清楚這一點,才敢走這一步險棋,如今聽了朱元璋對汪廣洋的指責,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不由得輕輕地舒了口氣。誰知一口氣還沒吐完,就看到朱元璋鷹一樣的目光罩過來,心裡又是一驚,卻聽到朱元璋徵詢地問他:
“汪廣洋的罪,到不了殺頭的份上,你看怎麼處理更適合些?”
“象汪廣洋這樣的重臣,應由皇上親自罰辦更為合適。”胡惟庸說。
朱元璋點點頭,心想:廣南地處偏僻,人煙稀少,汪廣洋到那裡就是有膽量還要說什麼,也沒人去聽,我也大可以放心了。這麼想著,開口道:
“貶去汪廣洋的右丞相之職,放他到廣南做一個小官吧。”
胡惟庸聽了,滿心的歡喜。胡惟庸是個陰毒的人,對於汪廣洋的貶官,他雖然歡喜,卻並不肯就此干休。他要痛打落水狗,要置汪廣洋於死地而後快。這以後,他又不斷地在皇上跟前進讒言,說汪廣洋以前之所以從不講楊憲的半句壞話,是因為許多壞事情是他與楊憲一起做的。
實際上,朱元璋從心裡根本就不信胡惟庸說的話,之所以升了胡惟庸為左丞相後,又恢復汪廣洋右丞相之職,目的是讓汪廣洋能牽制胡惟庸,不讓出現胡惟庸獨掌相位的局面。可惜汪廣洋不能很好理解朱元璋的意思,官復相職後,錯誤地總結以前經驗,變得更加膽小怕事,尸位素餐,遇事儘量採取迴避的態度,不怎麼敢與胡惟庸對抗,並沒有起到牽制胡惟庸的作用,反使胡惟庸越來越坐大,權力越來越集中。這令朱元璋大失所望,這才把他貶往廣南地區。
可是,經過胡惟庸不斷地狀告,朱元璋聽說汪廣洋許多事都與楊憲扯到一起,疑心還是一天天增大。“謊話傳了十遍,也會成為真話。”更何況是有關大體之事,自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寧可錯殺,不得放過。基於這樣的認識,終於有一天,朱元璋相信汪廣洋就是與楊憲一起做了壞事。於是,再次追加詔書,將汪廣洋就地處死。
1379年12月,倒黴的丞相汪廣洋,這位早年跟隨朱元璋打天下,曾兩度出任右丞相的明初大臣,終於在流放途中,被他的皇帝賜死。
汪廣洋本來是一個能能武的人,由於在那樣的環境中,終只能成為大明王朝歷史上,最懦弱無為的一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