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章 :坐龍椅下5

第十章 :坐龍椅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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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坐龍椅下5

張士誠之所以龍顏大怒,是他聽不得“不顧天命枉自抗爭”這幾個字。大凡暴得顯貴,富財之人,最後都靠了“天命”這兩個字來安定自己驚恐的心,這張士誠便是如此。舉義全因不得已而為之,誰想到竟爭得這麼大的榮華富貴,早些時有一段時間,也曾為此惶惶不安,擔心這突然而來的榮華富貴又突然消逝無影,但時日一久,“天命”二字漸漸使他安心,命裡原該如此,自當盡情享受。沒想到葉參軍竟在“天命”二字上來動搖他的自信。要不是這葉參軍是張士信的親信,張士誠這回真要殺了他。

這邊張士誠在自己殿中演著棒打葉參軍的鬧劇,那邊徐達已想到了一個破城的良策。徐達站在離城不遠的土坡上,望著高高的城牆思考良久,突然心中一亮。他急回大營,令大軍在城外高築木塔,木塔上設定火炮、噴筒,直對著城內。木塔修得比城牆還高,站在上面,把城裡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木塔只在西南北三面築建,留下東門不築,用重兵守候以重創敵人主力。

張士誠打跑葉參軍,氣還未消,早有軍士來報:

“敵軍在城外西南北處築起高臺,看似就要攻城。”

張士誠喘著氣,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南門城上。舉目遠眺,果然見徐達的高臺築得又高又堅實,軍士們上上下下,忙忙碌碌,正往高臺上運送火藥、火器等物,張士誠見了,大驚失色,脫口道:

“這如何是好?這如何是好?”

隆平府太守周仁此時正緊追張士誠之後,這時迎上前來對張士誠說:

“陛下莫憂,還有路可走,那東門外不是沒有築起高臺?從東門殺出,可直奔海上,然後再尋謀下一步動作。”

張士誠心亂如麻,看看周仁,拿不定主意。張彪見了,上前一步說:

“不管怎樣,事已至此,唯有突圍,儲存實力,才可能東山再起。”

張士誠此刻已無東山再起之奢望,但突圍出去,謀得生路,倒是合了他的口胃,因而急問張彪說:

“依將軍之言,該如何是好?”

“末將願率兩萬精兵,從東門而出,殺出一條血路,護衛陛下出城。如果東門真有重兵伏擊,張彪不幸,陛下可速往南門出擊,一定可突出重圍。”

張士誠聽了,非常感動,嘆息說:

“在此危難之時,能有張將軍這樣的忠勇之士,真是國家之幸,這次突圍成功,一定重重封賞,張將軍請速去準備,即刻在東門打擊一條通道。”

“還請陛下多多保重。”張彪拜別,領了兩萬兵馬,衝出東門。張士誠心急,顧不上帝王身份,親自登上城樓觀看。

東門城外,常遇春、李忠、胡大海早蓄足力量守候在那裡,見張彪率軍出城,離城漸遠,完全入了伏擊圈,這才下令放炮。隨著接連三聲炮響,三路大軍同時殺出,直把張彪兩萬軍士圍在其中。這兩萬軍士,仍是張士誠之最精銳,雖是強敵當前,仍無一人就此驚慌退卻。張彪此時厲聲喊道:

“衝殺出去,護衛陛下出城,人人連升三級。”說話間,前部已與胡大海的軍隊接上,雙方刀來槍去,拼死撕殺,死傷慘重。張彪看見,就眼前一路軍隊擋著,也難殺出路來,何況南北兩側,常遇春與李忠已漸漸逼盡,知是無論如何也殺不出路來,便又一次厲聲喝道:

“衝殺出去……”人隨聲音,挺槍躍馬,直取北路而逼近的常遇春。

張彪武藝遠不及常遇春,如在一般場合,不要兩個會合,常遇春便可將其挑下馬來。但此刻的張彪,忠勇肝膽,足可感天動地,自己生死,早已全然不顧,槍隨馬躍,直刺常遇春,而自己的血肉身軀,竟也奔著常遇春的槍尖而來。常遇春征戰十多年,大小戰鬥逾百次,與之面對面拼殺的名將不知有多少,可如張彪這般亡命的,卻也是頭一回遇上。一方面,為他的無畏所震驚,另方面,又為他的忠勇所感動,出手竟然慢了許多,加上要顧及張彪刺來的這一槍,常遇春收槍側身。

張彪單人獨馬,衝過常遇春,直殺入軍中。正往前衝擊的部隊中突然衝進這麼一員不顧生死的猛將,不由亂起來。但畢竟是常遇春的部隊,而張彪又是這麼地勢單力薄,稍亂一陣後,眾將士即刻將張彪團團圍住。張彪連斬幾將,自己也被砍傷,很快力氣不支,被砍下馬來,還來不及掙扎,便被砍成肉泥。張士誠在城上看了,長聲嘆息:

“張彪已去,天亡我也!”

“陛下還請勿要喪失信心,張彪不是說過,他若不能殺開血路,陛下可速往南門出擊,突出重圍。”周仁說。

張士誠搖搖頭,再不言語,徑自下城回宮,率了家屬子女,同登雲樓,舉目青天,滿臉是淚,泣曰:

“事以至此,奈何、奈何,為免眾人受辱,只好……”

張士誠說不下去,自舉火把,燒了雲樓,眼看雲樓熊熊火起,妻妾、子女,哀聲哭泣,張士誠掉過頭來,拉出長劍,往脖子上抹去……

說時遲,那時快,劍鋒剛貼肉皮,飛來一矢,正中劍身,猛得一振,張士誠手握不住,寶劍落地。抬起頭來,李忠騎一匹棗紅馬,已到身邊,將張士誠活捉。李忠令部下將張士誠捆了,送到徐達帳中。徐達見了張士誠,忙走來相迎,並親自解開繩索,命待從搬來凳子請張士誠坐下,張士誠倔犟地站著,怎麼也不去理會徐達。李忠說:

“張士誠,你如今已是階下囚,還這般拿架子,難道就不怕惱了我們現在就殺了你。”

張士誠眼皮顫了顫,還是不肯睜開,就這麼雙眼閉著,牙齒緊咬站在那兒。徐達見了,朗聲說:

“我知道你心裡憋了天大的委屈,可這又能怪誰呀。好,你不肯正眼看我,又不願說話,我送你去見我們吳國公,到時若還是這樣,結果恐怕就難說了。”

徐達命胡大海諸將守住平江,自己與常遇春,李忠等起程,趕往南京。沒想到,張士誠也真是氣大,拘在囚車上,沿途不吃不喝,一直緊閉又眼,似乎對什麼都不屑一瞥。

朱元璋派出三路軍隊後,自己端坐宮中,正考慮著眼前要做的幾件大事,忽有飛騎來報:徐達奪了平江,活捉了張士誠。朱元璋萬分高興,對徐達大加讚揚,派丞相李善長出城去迎接。

如今,同是起義軍中的兩個最強大的敵人,陳友諒、張士誠先後被消滅,另一支曾經最強大的義軍劉福通也早在與元軍作戰中自己滅了自己,義軍中現在稍有些實力而要與自己為敵的,就只剩下了盤踞台州的方國珍,佔著福建已降了元朝的陳友定,獨霸廣東的“義兵”頭目何真,而元朝的殘餘勢力,也只剩了南方的雲南王把匝刺瓦爾密,北方元朝的皇室擴廓帖木兒等。在朱元璋看來,要消滅這一切勢力,都不是很費力的事。他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這麼的有力量,能將這些個敵對力量,一一吃下去,他要考慮的,只是先吃掉誰,後吃掉誰,怎麼個吃法而已。

方國珍只需派兩員大將便可將其消滅,一個攻台州、黃岩、溫州、瑞安;一個攻餘姚、上虞、慶元,把方國珍逼下海。在軍事上最需要花費些力氣的,還是北方的元軍殘餘。要消滅他們,最好還是派徐達去。

“徐達去,一定可以很快消滅元軍殘餘,佔領元朝大都。”朱元璋自言自語地說。他突然想起了那位可憐的小明王韓林兒,這位義軍的首領早被他朱元璋沉船溺斃,龍鳳年號也早摒棄不用。這麼大的一個國家,舊的朝代已經被掀翻了,再也復不過來,他該有自己的新朝代,有自己的新皇帝……朱元璋想到這裡,眼睛閃閃發亮。

“這個新皇帝,除了我朱元璋,當今天下,還能有誰?!”朱元璋差點把這句話喊出聲來。

要做皇帝,當然要把皇宮修好,對了,還得建一座太廟……這些,都可以交給劉伯溫、李善長去辦,用不著自己多去考慮。

“我現在最需要想清楚的,該是用人的事。”朱元璋對自己說。“皇后只能立馬秀英,郭麗兒只能做貴妃,皇太子要立世子標。左右丞相讓李善長與徐達來做。常遇春應該封鄂國公,還有李忠……”

就在這時,徐達等人帶了張士誠進來。因張士誠態度傲慢之極,為煞其威風,李善長讓人用一條粗繩子綁了,送到朱元璋面前。朱元璋眼皮子稍稍地抬了抬,他想聽到這鹽販子求饒的聲音,沒想到,張士誠竟然連眼皮子也不抬一下,底頭閉目,衝著朱元璋席地而坐。朱元璋有些兒惱火,但還是忍著,微微一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