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七十五章 兩廂執念終有一傷

正文_第七十五章 兩廂執念終有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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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七十五章 兩廂執念終有一傷

陰雨,連綿。

自從旅遊回去,躲在公寓裡,江宛彤已經好久沒有出門,而紀凌楓從離開之後,一點訊息的沒有,好像,失蹤了一般,讓江宛彤心裡不安。

江宛彤每天都翻看著手機,把手機聲音調到最大,每一個簡訊,QQ,微信,和來電的聲音,都讓她心裡波瀾。

蔣淮一大早就來公寓樓下接她,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

江宛彤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想出門,可是蔣淮的堅持讓她也只能答應。

車行駛在一片山路之上,盤山公路,一路蜿蜒,春天讓到處都萌生生命的氣息。

江宛彤望著窗外,心情好像好了很多,笑著問蔣淮,“我們這是要去哪裡,這裡的景色好美。”

蔣淮似乎心情也很好的樣子,從後視鏡裡望了望江宛彤,說:“喜歡這裡就好,一會到了你就知道了。”

綠樹環繞,一間幽靜的竹屋,讓人頓時覺得心曠神怡,大自然的氣息,給予人的不僅是放鬆的心情,也是舒適的狀態,一切煩憂都可以短暫的拋在腦後,靜靜地沉醉在美好的氣息當中。

蔣淮拉著江宛彤的手說:“來,帶你看一看我的祕密花園。”

江宛彤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緊張,她開始害怕了,怕看見蔣淮的心意,可她卻無能為力,就像她曾說愛他,可是現在,那些卻已經交付於曾經。

推開門的一剎那,一股淡淡花香撲鼻而來,一張畫出現在江宛彤眼前,一個滿臉笑意的女孩,手裡拿著一株鈴蘭花,對著滿天的星星許願。旁邊寫了一行小字,“此生摯愛,鈴蘭花開”。

江宛彤停在門口,腳步久久不能前行,無奈,逃避,轉身想要逃離。

蔣淮溫暖的手觸碰了江宛彤的肩,讓她有些恍如昨日夢中初見,最終,她還是走了進去,她走過房間的每一個地方,一副副畫,一朵朵花,都把昔日串聯在一起,她走在記憶的海洋中,嚐盡青春的美好和時光的殘忍。

從相遇的月夜,到雪場的白頭,青春的舞曲,鈴蘭的守候,每一副畫都在訴說這些年的思念,走到窗前,日記本早已翻開,鈴蘭花依舊安靜的躺在屬於它的地方,那一頁,多了幾個熟悉的字跡,“如若遇見,可否一起共白頭”,旁邊畫了兩個小人,一個寫著‘宛’,另一個寫著‘淮’。

終究,江宛彤還是哭了,曾經,她曾在那一頁寫下,“十年等待,只為鈴蘭花開”。

當年懵懂的小丫頭,相信愛著那個少年便是一輩子的宿命,她願意等他十年,即使十年註定了荊棘叢生,註定了愛他是最初的荒蕪,她也願意,願意把她最美好的年華,荒蕪給那個少年,即使是再多一個十年,她也篤定,又有何妨。

今日,十年之約未滿,她卻已經等來了鈴蘭花開,原來她的愛一直都是兩個人的對手戲,不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只可惜,對手戲註定了就是對手戲,講究棋逢對手,而她和他,一時

擦肩,一生錯過,最後,他上了臺,她卻早已下了臺。

江宛彤合上了日記本,把那株鈴蘭花放進了原本屬於它的地方,放花的時候,感覺被什麼圓形的東西硌了一下,她沒有再翻開日記來看,轉身走向屋外。

蔣淮抓住江宛彤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他的心跳的很快,正如江宛彤初見蔣淮時的心跳,這份遲到的愛最終還是來的,只可惜,來的卻這麼遲,這麼遲。

江宛彤看著他,沒有躲避,沒有遲疑,因為她知道,此刻的她無比清醒,愛他依舊,卻只是停留在當初的那份記憶之中,她透過衣衫感受到了薰衣草的香氣,即使在這滿屋的鈴蘭花中,也上存一絲香氣,讓她不得不放開這份遲來的愛戀。

她的手從他的手心滑落,像一場別離,又像一場重逢。

轉身,是最決絕的依戀。

蔣淮依舊沒有放棄,他的手從身後摟住了江宛彤的腰,親吻了她的額頭,江宛彤把臉側向了另一方,蔣淮沒有再親吻,只是抱的越來越緊。

“宛彤,我愛你,至始至終,從未改變。”

江宛彤的心還是動容了,就像是赴一場約定,曾經的誓言,“你不來我不老,終於,你來了,願意和我一起慢慢變老。”

青春的故事,年少的愛情,太過美好,也太讓人沉迷,多年深埋的壓抑,多年等待的心酸,還有多年的追尋,可是,一旦從夢中醒來,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很想愛你,至少在愛上紀凌楓之前,她是真的很愛他的,可是,錯過了就是錯過,兩廂執念,終有一傷。

“蔣淮,對不起。”

蔣淮捂住了江宛彤的脣,說:“永遠不要說對不起。如果要說對不起,也是我來說,是我當初先放開了你的手,只是沒想到,一次錯過,便是一生。”

久久的擁抱之後,那雙手放開的一瞬間,江宛彤的心是痛的,她最不願受傷的人,卻因為她受了傷,而那種心痛,她曾今痛過,所以不忍。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西風悲畫扇。無奈相識卻無緣,緣來之時終擦肩。

回頭的一瞬間,江宛彤看見了蔣淮的眼淚,最深的感情,卻有放手的一天,再多不捨,終歸無言,“紅豆相思淚,閒愁本無情,我心已託付,覆水終難收。”

江宛彤用手指想要觸碰那滴眼淚,卻終究沒有了勇氣,“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回來的路上,蔣淮沒有言,江宛彤也沒有語,也許是,當時的他們,任何一個字都會刺傷彼此,就連呼吸也帶著疼痛。

走進酒吧的時候,一陣禮花聲,打破了讓人窒息的安靜。

林夕問蔣淮:“怎麼樣,成功了嗎?”

蔣淮默默地,沒有吭聲。

夏木拉著江宛彤的手問:“戒指呢,怎麼沒有戴上,難道還沒戴,打算什麼時候戴呀!”

江宛彤看了看蔣淮,心更痛了,原來她沒有再翻開

的日記本里,是他為她準備的婚戒。

蔣淮突然笑了笑,對江宛彤說:“宛彤,二十二歲,生日快樂。”

一片安靜之後,是彼此心知肚明。

那天,蔣淮一直笑著,江宛彤也一直笑著,為他放棄的,十八歲的江宛彤;為他愛上的,二十二歲的江宛彤。

後來,顧騏佑也來了,他端起酒杯說:“今天有事來晚了,我自罰三杯,”沒想到成熟穩重的他也有這麼隨性的時候。

顧騏佑喝最後一杯的時候,林夕搶了過去,對顧騏佑笑著說:“我陪你一起。”

江宛彤知道,那個久違的林夕又回來了,因為那個男人,顧騏佑。

喬飛說:“宛彤,我敬你,為了,你兩次救了我,我才和夏木有今天的幸福,來,哥敬你。”

江宛彤一飲而下,一杯接著一杯。

大家好像都很開心,又好像都各懷心事。

時光在飛逝,他們在長大,這樣的隨心所欲,這樣的地久天長,誰都不知道,生活在下一秒留給他們什麼,也許是別離,又或者是別離後的重逢。友情也好,愛情也罷,最難得的就是陪伴,因為陪伴才是最長情的告白,而這場告白卻始終會有分離的時刻。

離開的時候,顧騏佑把江宛彤拉到了旁邊,把一個吊墜放在了江宛彤的手心,告訴她說:“這是紀凌楓讓我給你的,說你看了就會懂,還有,二十二歲生日快樂。”

江宛彤緊緊的握著,久久不敢看它一眼。

手掌完全展開的瞬間,她陷入了漫長的回憶,那天,紀凌楓扔掉了她的鈴蘭吊墜,問我:“薰衣草吊墜呢?”她一生氣說:“扔了。”

現在手心裡的鈴蘭吊墜依舊完好如初,原來,他是騙她的,他把她的一切都視如珍寶,也包容了她曾經的青春。

江宛彤摸著頸間的薰衣草吊墜,微醉微笑的流著眼淚,終究還是做不到,冷裂如風,淡然若水的女子,離開之後的孤單和失落分分都在刺痛一顆需要溫暖的心,而最終,她對紀凌楓的思念將她逼上了近乎絕路。

二十二歲的江宛彤,愛上了那個同歷一段青春的紀凌楓,似乎從相識就是一場笑話,雨夜的綁架,事事針鋒相對,直到深情以待,艱辛一路,有笑,有淚,有喜,有憂,已經深入骨髓,再難放手。

有人曾說:“同歷一段感情,你豪發無損的抽了身,我卻一敗塗地的回不了神,羨慕你已經上了岸,可我卻不後悔,對你認真。”此刻的江宛彤,望著皎潔的月光,笑容如六月盛開的薰衣草,微笑向陽,執著等待。

夜空中最亮的那顆心,曾是江宛彤的‘小宛’星,追尋著那輪明月。而今,卻無比堅定,無論黑夜再過漫長,也要義無反顧的追尋著光明,走向那輪太陽,即使,會很艱難,即使,會體無完膚,也要走向他。

兩廂執念,終有一傷,他曾對她執念,多年不棄;這次,等到她為他執念,絕不放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