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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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章
第四七章
話說柳永正在獨自一人喝悶酒,忽然聽得隔壁桌有人相詢:“這位公子倒是好才情,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與公子結識?”
柳永轉過身去,只見是一身著黑色常服的男子,他對面坐著一人,身後另有兩名隨侍模樣的人跟著。酒肆光線不算明朗,柳永只覺得此人長相甚為柔和親切,但具體長成什麼樣子,卻又看不太分明。
若是隻看這人本人,只怕會被人認為是完全無害的大家子弟,但是柳永卻注意到他身後那個隨侍在無意間流露出懾人之氣,連隨從都這樣厲害,他們的主人又怎麼會是尋常人物。
柳永站起身來拱手道:“萍水相逢便是緣,在下榮幸之至。”
那黑衣男子微笑道:“在下姓嚴名元,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柳永稍頓,繼而答道:“在下柳永,字記青。”
黑衣男子道:“柳公子若不嫌棄,可願移步過來,一起喝一杯?”
柳永笑道:“樂意之至。”
柳永極其灑脫的拿起酒盞坐到黑衣男子那桌,離得近了,才發現這人年紀已不算年輕,但是儒雅秀逸,風度翩翩,到讓人忘了他的年歲,而且溫和親切,讓他想起那個叫做歐陽修的少年人,他似乎也給人這種感覺,只不過這人雖不如歐陽修溫潤剔透,但是除這溫和之外,卻多幾分與生俱來的貴氣和歲月沉澱的沉穩,舉手投足之間,更是說不出的雅緻風範。
黑衣男子此時也在打量柳永,雖然剛剛聽他所吟詞句,已有了幾分好感,此時見他毫不拘泥扭捏,意態自然,俊逸灑脫,更是讓人起了惜才之心。
那黑衣男子道:“聽柳公子所吟詞句,本應是個隨意灑脫淡泊名利之人,但又似乎心中苦悶而有所求。在下冒昧揣測,也不知說對了沒有。”
柳永苦笑道:“嚴兄所言分毫不差。”
黑衣男子不由有了興趣,道:“讓柳公子愁苦至此的事,定是十分為難。嚴某在京城頗有幾個朋友,還算能做些事情。若柳公子不嫌棄,在下倒是想幫你一幫。”
柳永沒想到這人居然不止一語道破自己的心境,還開門見山說要幫自己。
只不過憑他的觀察,這人應當是個無比尊貴之人,自己若真能得他相助,只怕比藉助晏殊的力量還要事半功倍。
只不過,但凡大人物,總有一些自負,最瞧不得別人不信任他,所以柳永毫不遲疑地起身一揖,道:“多謝嚴兄!”
嚴元笑道:“柳兄不怕我只是說大話嗎?”
柳永起身,正色道:“我柳永信你。”
嚴元也起身道:“好,你這爽快的脾氣我喜歡,走,我們換個地方談。”
而後,轉身對那一直沒有說話的男子道:“嚴三,就去你那兒吧。”
那男子點頭應了,起身在前邊引路。
嚴元不緊不慢地跟著走了出去,柳永緊隨其後,那兩名隨侍跟在最後。
但是隨著所去的地方越來越接近,柳永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們現在所處的明明是京城最紅的花街——錄事巷。
而前方兩人所進去的地方分明就是去年他所到過的曲池館。
柳永想起那段雖然**卻也讓人後悔的經歷,腳下略為遲疑。若是可以,他情願再也不來這個地方。
只是,他有求於前方之人,而身後二人又緊接著跟了上來,他也不便在前面擋路,於是咬咬牙,走了進去。
只是,這嚴元與嚴三到底是什麼人?又為何會帶他到這裡商談?難道是因為這裡比酒肆隱蔽?
正在猜疑之時,曲池館的龜公迎了過來,衝嚴三道:“三爺,您回來了。”
嚴三淡淡道:“嗯,帶了幾個朋友,你吩咐下去,燙一壺酒送到我院子裡。”
龜公連聲應了,便下去吩咐。
嚴三帶著這一行人到了左院最偏遠處的一個小院落,柳永注意到這院子雖然看上去普通得很,甚至可以說有些簡陋,但是屋子裡的東西卻是該有的全有,而且一絲不顯得多餘。小小的花廳裡除了桌椅之外,還放了幾個大箱子,旁邊有一個架子,架子上全都是藍皮的冊子。
嚴三先請嚴元上座,而後招呼柳永坐下。
嚴元見柳永看著那個架子,道:“柳公子難道對記賬感興趣?”
見柳永一臉恍然大悟,嚴元笑道:“正如柳公子所想的,嚴三是這曲池館的帳房。”
原來那些藍皮冊子都是賬冊。
曲池館的下人們效率極快,短短的時間裡,不止燙好了酒,還擺了幾樣小菜。
嚴三道:“這裡不用你們伺候,出去吧。”
待那些曲池館的下人們離開院子,嚴元才道:“你們也出去吧,在院子裡守著,不要讓人來壞了我的酒興。”
那兩名隨侍應聲而去,並關好了房門。
嚴元道:“這回可以安心聊聊了。”
柳永心中其實有些忐忑,這回自己惹上的也不知到底是什麼人物,更不知就這樣跟著他們過來是福是禍,只是,有時候,也需要碰碰運氣。
嚴元輕啜一口酒,道:“柳公子,不瞞你說,我就是這曲池館的老闆,只是別人並不知道罷了,在外一直是嚴三幫我管著。”
柳永瞭然道:“也只有嚴兄這樣的人,才能想得出這樣絕妙的主意,開得出這樣別緻的楚館。”只是,這樣一個照例來說應該是尊貴之人,又怎會想到要開這樣的妓館?
嚴元道:“不瞞柳公子說,我這曲池館之所以能這般紅火,多半是因為所演詞樂能推陳出新,今日見公子才氣逼人,便想冒昧邀公子為我這曲池館寫些詞句。”
柳永皺眉,其實自己為歌妓寫曲,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但那時自己遊戲人生,都是些隨性之作,並不當回事兒,可現在這嚴元的意思,分明是讓自己以後專門為這裡的歌妓填詞。這要求對士子而言可算是莫大的侮辱,若是其他的讀書人聽到別人這麼說,只怕早已經怒不可遏拍案而起。
好在柳永並非尋常人,所以他只是淡淡道:“嚴兄,這請恕柳永難以從命。”
嚴元明明是要求被拒,反而笑道:“柳公子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寵辱不驚。不過,柳公子先不要忙著拒絕。我不是說過,柳公子但有何事,我也會全力相幫嗎。”
柳永沉默半晌,道:“在下的事,還是不敢勞煩嚴兄了。今日得以認識嚴兄,三生有幸,天色已晚,在下還是先行告辭了。”
說罷,便起身要走。
此時嚴三緩緩道:“柳永柳公子,也許我應該叫你柳三變或者柳景莊公子。”
柳永頓時動彈不得,自己從未提及半句,這人……又在何時知道自己的那個名字?
嚴元笑道:“柳公子何必如此著急回去,還是再喝兩杯吧。”
柳永的失態也只不過那麼一瞬,繼而也微笑坐下,道:“那便叨擾了。”
嚴元點點頭,道:“柳公子好氣度。嚴三,接下來你來說吧。”
嚴三道:“柳公子,曲池館表面上是讓人尋歡作樂的地方,其實,只不過是我們組織的一個點而已,至於我們用這曲池館做什麼,柳公子只怕也猜到了。”
柳永微一沉吟,道:“這樣看來,我是不想參與也得參與了。只是不知,二位怎麼這麼信得過我?”
嚴三道:“關於柳公子的事情,我們這邊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們自然信得過柳公子的為人。而且,我相信柳公子會願意幫我們的。”
柳永只是在那邊把盞而笑,似乎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嚴元示意嚴三不用多言,轉而對柳永道:“柳公子看來尚未全信,這樣吧,若柳公子願意加入,我便以‘青’相酬。公子意下如何?”
柳永放下手中的杯子,正色道:“嚴兄,我對你們所做事情的目的一無所知,無法確定要不要和你們合作。另外,青兒不是物品,又怎能被拿來當作酬勞。”
嚴元道:“剛剛是在下失言,十分抱歉。只不過,我可以保證的是,我現在所做的事情絕對對得起舉頭三尺神明,也對得起大宋黎民百姓。”
柳永沉默了半晌,道:“還請嚴兄容我考慮一下。”
嚴元見他並未拿定主意,道:“柳公子這般慎重也是情理之中,只不過,再細節的事情,我也不便告知。柳公子想好了,便過來找嚴三就好,他知道怎麼找到我。”
離開曲池館,柳永心緒不寧,這個嚴元,到底是何等人物,他為何要用曲池館作為一個點,這個組織,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當是個強大的情報網,不,或者說,還有更多功能。
嚴元……元嚴……
對了,莫非是他,那個傳說中已經淡出朝中的八王爺趙元儼。對,也只有出生皇家的人,才會有這樣氣度,也才會有這樣的實力,在這個魚龍混雜的京城經營這樣一個**的地方。
只是,他現在所做的這些,到底有什麼目的呢?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