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廿一章

第廿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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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一章

第廿一章

給林青韓琦引路的僕從名柳丁(陶吉吉大人請寬恕起名無能的小棲吧),這柳丁倒也是個機靈人物,不多時便看出二人對街上的物事興趣一般,便道:“二位公子,小人知道有個去處,就在陳州門外不遠處,叫清涼閣,是個風雅的地方,景色也不錯,平常人也不會太多。”

林青一聽,來了興趣,對韓琦道:“阿琦,要不我們去看看?”

韓琦點點頭,其實清涼閣這個地方他在安陽就早有耳聞,常有些文人名士去那裡休憩會友。

於是三人便改道出城,去了那清涼閣。

陳州門外不遠處便是幾座青山,遠遠望去蒼翠重疊,秋初暑熱未消,到得山腳下便覺得燥熱少了一半。

柳丁道:“二位公子,這陳州門外盛景頗多,但不說別的,就繁臺□□、吹臺秋雨、百崗冬雪、梁園雪霽、禹王大廟這幾樣就算是鼎鼎有名的,只可惜現在時候不對。不過現下倒是可以去清涼閣賞賞荷。”(老規矩:對汴京古風景感興趣的親可以看下文小綠字。)

林青奇道:“現在還有荷花?”

柳丁笑道:“公子有所不知,這清涼閣在山上,時令也比山下來的晚些,可說應得上那句‘人間夏末芳菲盡,閣外荷花始盛開’了。”

韓琦居然也難得展顏,微笑道:“你這句倒是改得巧,這倒是讓我有些興趣了。”

輕輕巧巧登上一座並不高的山,山路平緩,青石鋪就,道旁有些不知名的野花,迎風搖曳,增添了幾分趣味,仿若迎賓一般。

山路的盡頭是一座木質閣樓,用十餘根合抱之木做基,青瓷瓦片做頂,蓋就一座兩層的閣樓,屋檁飛簷,造型古樸大方,窗飾花紋多用草木紋,甚少鳥獸。門外聽來,裡面偶爾傳來些許笑語之聲,但並不顯得喧譁——這清涼閣看起來還真是個避世的好去處。

柳丁領二人進的門去,一層的桌子並未坐滿,林青正想隨意挑一張空桌坐下,只聽柳丁招呼小二,說要樓上“正”字間。

林青這才領悟,只怕是要樓上的包間才是看風景的最佳位置。

小兒躬身致歉,道:“真是抱歉,‘正’字間已經有人了,只不過正字間旁邊的‘右一’尚且空著,那邊賞荷也還不錯。”

柳丁看二位公子也沒意見,便叫小二引路。

樓上包間果然比樓下要雅緻清靜得多,柳丁點了壺茶,又點了此處特色的“薄酒”和幾味小吃,站在一旁侍候。

林青道:“柳丁,一起坐下來吧。”

柳丁道:“小人不敢。”

韓琦看了看林青,道:“跟我們一道,沒這麼多規矩,叫你坐你便坐吧。”

柳丁見推辭不掉,就謝過坐下。

林青想著上回喝醉的經歷,不敢喝酒,只端了清茶,倚在窗邊,看外面那一片風荷,粉色白色的花朵亭亭玉立,陣陣清香,確實是十足的好景色。

那邊韓琦坐在另一側,飲了口“薄酒”,吟道:

盡室林塘滌暑煩

曠然如不在塵寰

誰人敢議清風價

無樂能過百日閒

水鳥得魚長自足

嶺雲含雨只空還

酒闌何物醒魂夢

萬柄蓮香一枕山

(作者:韓琦 ,詩名《北塘避暑》)

語音落下半晌,林青正在琢磨詩中意趣,只聽隔壁有人擊掌讚道:“好詩!”

林青無語,這就是所謂的詩詞造詣的差別啊,自己這個凡人這邊廂還在思考,那邊上帝已經開始發笑,哦,不對,是讚賞了。

只聽隔壁包廂有人出聲相詢,道:“哪位先生作此佳句,不知晏某是否有幸相見?”

林青看看韓琦,只見他眼神似乎略有波動,而後依舊是一片平靜,淡淡道:“在下相州韓琦,這詩不過隨性而做,能得閣下青睞實在愧不敢當。今日乃是陪友人到此,領略清涼閣的風景,大家萍水相逢,今日就與閣下做個聞聲之友便好,日後若是有緣,自有機會相見。”

“好一個聞聲之友!”隔壁那人笑道,“在下晏殊,今日得以結交這樣一個特別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且飲‘薄酒’一杯,晏某先乾為敬。”

韓琦道:“韓琦亦然。”語畢,滿飲一杯。

原來那邊的人竟然是晏殊!

林青看這二人雖未相見,但給人感覺確是無比真誠豁達,而且這方式如此標新立異,也只有韓琦這樣的天才才能想像的出來吧。

於是林青不由笑道:“古有高山流水偶遇知音,今有晏殊韓琦聞聲得友,真是不錯。”

那邊晏殊聽這聲音如泉流石上,清朗無比,不由奇道:“不知這位又是?”

林青道:“在下姓柳名悅青,就是一粗鄙閒人,閣下不用放在心上。”

晏殊心道:這人倒是有趣得很,聽起來似乎年紀不大,應當正是喜歡錶現自己存在感的時候才是,而他那一句話全然不像是欲擒故縱的自謙,而是本性如此。而且自己在京中也頗有些名氣,但報上姓名後,隔壁二人也未因此就過來刻意結交,更讓他覺得難得,看來這兩人倒真是值得在意。

只不過科舉將近,他也是偷得浮生半日閒,也該回去辦正事了,於是道:“既是如此,晏某也不打擾二位雅興了。”

語畢,起身告辭。

晏殊回到貢院一查此次考生名單,見並沒有這二人名字,不由覺得略有些遺憾,這兩人一人頗有才氣,一人淡薄灑脫,若是中舉,應該會給新登基的皇帝帶來些新氣象吧。

(小棲註釋:這一年是宋仁宗趙禎登基的第二年,史稱天聖二年,由太后監政。)

那邊林青只當多了個小插曲,雖然沒有當面見到這個時代的另一名大詞人,但他已經有七哥這樣厲害的人在身邊,也沒什麼遺憾了。

韓琦則是另有一番思量。他在聽到那人自稱姓晏的時候就長了個心眼,畢竟京城這個姓氏的人並不多,他就在想是不是那個傳說中十四歲以神童入試,賜進士出身的晏殊,結果果然是此人,他故意不現身相見,只為了日後做打算。聞詞而知人,韓琦也讀過不少晏殊的詞作,多半是些小令,多表現詩酒生活和悠閒情致,語言婉麗,頗受南唐馮延已的影響,可見是個比較隨意散漫之人,而他仕途向來穩中有升,可見為人處事也比較保守圓滑,即使他對自己頗多好感,以他現在的身份,也不會有太多幫助,更何況自己也並不想這麼早就入仕,不如給他留個神祕些印象的好。

林青和韓琦在山上吹了半日的山風看了半日的風景,等到夕陽染紅天際的時候才起意離開,這個時候,韓琦已經幾盞“薄酒”下肚,俊秀的面龐在落日的餘輝中顯得豔麗異常。

林青忍不住道:“阿琦,我有一句話說出來,你千萬不要生氣。”

韓琦斜了他一眼,道:“你說。”

林青略為沉吟,道:“阿琦,你若是女子,必定迷死一大堆人。”

而韓琦居然沒有板起臉來,只是輕輕巧巧地勾起嘴角,對林青微笑道:“那阿青有沒有被我迷住?”

林青千算萬算都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反應,自己可是連被打的準備都做好了,而眼前那張臉當真是清豔綺麗,山風吹來,耳畔兩縷細細的髮絲隨風飛揚,加上他臉色微紅,嘴角含笑,恰似一支迎風而立的紅芍,那雙漆黑深沉的眼睛注視著自己,眼神中似有深意。林青被他看得臉上不禁有些發燙,居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此時韓琦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道:“阿青,你真好騙!”

原來阿琦竟是在戲弄於他,林青不由惱道:“好你個韓琦,看掌!”說著一掌拍了過去。

韓琦身為練家子,又怎會將他這點微末道行看在眼裡,輕輕巧巧卸了林青攻勢。

一旁的柳丁看著這兩個小公子一路打打鬧鬧,不由得也笑了起來。

到了柳宅,林青後院就問:“七哥呢?”

管事回道:“在書房,不過七公子吩咐過了,他要念書,任何人不得打擾。”

林青狐疑道:“七哥真這麼說的?連我也不行?”

管事道:“不敢欺瞞八公子,七公子確實是這麼說的,任何人都不能打擾。”

林青討好道:“就一會會也不行嗎?”

管事搖搖頭,正色道:“八公子,七公子後天就要去貢院考試了,您這兩天就自己玩吧。”

林青一臉的沮喪,他真的不是去打擾七哥唸書的,只是,他這麼大老遠過來,就是為了見他,可只有昨天見了他,今天還一個照面都沒打過呢。

韓琦見狀,拉了拉林青的袖子,道:“阿青,還是別打擾你七哥了,先去衝個涼吧。”

林青應了,而後失落的埋著頭由他拉著走了。

那邊書房的窗戶後,柳永看著他們牽在一起的手(小棲插播:表看錯了,只是韓琦拉了你家青兒的袖子,不是牽小手啦),臉上憂鬱之色更深,不過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書冊,頹然坐下。

心緒自然是不得平靜,不是明明已經告訴過自己,以後在他眼中,自己只能是哥哥,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居然對他有那樣的想法,不能害了他讓他承擔**的罪;不是也早就跟自己說好,只是遠遠看著他就好,可是,為什麼他和別人走的這樣近,自己的心會這麼痛,看來,自己的控制力沒有預期的好呢。

也許,終究需要個儀式讓這一切終結,讓自己徹底死心吧。

作者有話要說:“汴京”,即河南省開封市,是我國七大古都之一,首批歷史文化名城,有2700多年的歷史。曾是戰國的魏,五代時期的後梁、後晉、後漢、後周,北宋和金朝末年的建都之地,號稱七朝古都。其中北宋在此建都168年,歷經9代皇帝,是全國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古都開封,名勝古蹟眾多。

“汴京八景”是古都名勝的精華。

早在明代《明成化河南總志》一書中對“汴京八景”就有記載。

即:“艮嶽行雲,夷山夕照,金梁曉月,資聖薰風,百崗冬雪,大河春浪,吹臺秋雨,開寶晨鐘。”

隨著歷史的變遷,明人李濂又重新編寫“汴京八景”:“繁臺春曉,鐵塔行雲,金池過雨,州橋明月,大河濤聲,汴水秋風,隋堤煙柳,相國霜鍾。”

到了清朝乾隆年間撰修《祥符縣誌》時,把“汴京八景”中的“大河濤聲”刪去,增添了“梁園雪霽”,把“金池過雨”改為“金池夜雨”,把“汴水秋風”改為“汴水秋聲”,把“繁臺春曉”改為“繁臺□□”,修改過的“汴京八景”一直流傳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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