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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幼上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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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幼上街

醫者悠心?初卷 青梅意 攜幼上街

就在全國上下都籠罩在節日的歡快之中時,從遙遠的回骷傳來了令人心驚的訊息:殷軍的鄭溫將軍輕敵冒進,不知敵情,不適氣候,遭遇伏兵,突圍不成,相持月餘,彈盡糧絕,於十一月中全軍覆沒,大殷的將士,素來是有死無降的,聽說鄭溫將軍自刎於大殷旌旗之下。

敗報傳至殷都,滿朝上下,大為震驚。朝臣多不主張多加兵源,德宗卻不顧一些人反對,毅然派遣領侍衛內大臣——霍匡大將軍,率領三路兵馬,進軍回骷。

所以,整個正月,霍家的府邸都難以避免地冷冷清清。

而在正月的最後一天,朝中的緊繃氣氛並未散盡,而殷都之中的百姓,卻依然進行著數百年來的傳統狂歡。

殷都的每條街道,都懸掛著七彩的燈盞,折射著炫目的光彩,直逼星河。明月高懸下的殷都中的每課樹枝上都系滿了五色的綵帶,寄予自己美好的希望。

如同之前所提到的,霍家的女主人——蓉姨,在家中難以言喻的壓抑氣氛之中,抱著霍家的小寶貝,合同我們一家人,來到殷都最中央的酒樓,透過二樓的窗戶,默默地注視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溢滿歡樂的交頭接耳。

蓉姨和奶奶同身為女人,聚到一塊兒,自然有說不完的話,蓉姨以一個晚輩的身份聆聽著奶奶作為過來人的諄諄教誨,看起來其樂融融。

而應該對我耳提面命的人,也就是爺爺,因為御醫殿總管的身份早早地就回到了御醫殿,調遣一切力量,為德宗排解因為憂國憂民(精神緊張)而造成的生理上的病痛。

所以,我只能在這樣一個難得的節假日裡,面對眼前這個小鬼。

“奶奶,我帶小弛出去溜達溜達吧。”我依著桌角,對坐塌上口若懸河的奶奶發出了問號。站在我身邊的霍馳神采奕奕地看著我,這是當然,因為我說出了一個他心底顯而易見的願望。

“這怎麼成……”奶奶不贊同地擺了擺手。

“老夫人,便讓他們去吧。悶著孩子也不好,差人好生跟著就成了。”蓉姨通情達理地說。

奶奶看了蓉姨一眼,好笑道:“我家這個倒不打緊,他要如何瘋去,也就隨他了。就是馳兒叫人不放心。”

“佑熙不是個毛躁的孩子,況且,又有馳兒的乳孃跟著,無妨的!”說著,那位身材豐滿的乳孃一躍而出,走到了我和霍馳的身邊。

“熙兒,好生看著馳兒,若有磕著碰著,我親自拿你到你蓉姨那兒謝罪。”奶奶嗔道。不過,言下之意就是可以放鳥出籠了!

“若真是如此,不用奶奶一聲,我自個兒就到蓉姨那兒負荊請罪。”

我回頭喊了一聲,拉著霍馳的手跑了出去。

霍馳小朋友看上去比我還要興奮,到底是處於重點看護狀況下的小不點,對於這種出行的機會,簡直是可遇不可求,我相信,我的形象在他心中一定又光輝不少。

小霍馳新奇地張望著大街上的一切事物,就這新鮮的勁頭來說,如果不是我牽著他,他一定會乳燕投林一般地衝進人群,然後消失不見。看來,奶奶的擔心是對的。

我靜靜攥著霍馳的小手,跟著他喜歡的方向,開始踏進熱鬧非凡的街市,當然還有盡職盡責的乳孃,她幾乎沒有把眼光從霍馳身上挪開一寸。看樣子,十分專業,並且我知道,連霍驍也是她帶大的。

“妖怪。”

霍馳拉了拉我的手,用短短的胳膊指著一個攤位上五花八門的面具。

我輕笑了一下,拉著他走了過去。

攤位上的老闆熱情開始熱情地招呼我們,變著花樣地為我們展示著各種各樣的人物面具,像走馬燈一般變幻莫測。

我動手翻弄了一下,挑選了一個崑崙山鬼的面具,它長得張牙舞爪,面目可憎,但卻十分有生氣。我把它戴在臉上,一下子湊到霍馳的面前,小傢伙沒有一絲害怕的意思,反倒興趣盎然地去扣弄崑崙山鬼露在嘴外面的獠牙,一副探究的模樣。

我將山鬼面具放到小霍馳的懷裡,把錢付給了老闆。

老闆收下錢,納悶道:“怎麼公子選了這麼個樣子,難為公子生得這麼好。”

“你嫌它生得難看,怎麼還放在攤子上賣,不怕生意不好。”

“倒不是,只是奇怪,如今生得俊俏的年輕公子,怎麼都愛這個。”老闆繼續笑道。

我正欲繼續與老闆攀談,不想霍馳抱著面具一路小跑了出去,我和乳孃驚地連忙跟了上去。不一會兒就逮到了站在包子攤前的霍馳。

乳孃會意,連忙去攤前,和老闆買了幾個肉包子。

我把山鬼面具戴在臉上,把霍馳抱了起來,嘴裡咋咋呼呼地開始模仿妖魔發狂,嚇唬他。不過他一點都不膽怯,一邊去拔山鬼的獠牙,一邊也用脆嫩的聲音和我叫板。

乳孃在一旁見我們這般玩鬧,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她走了過來,掰了一半的包子,塞到了霍馳的手裡,一面對我說道:“林少爺,您也吃點吧。”

“不了,方才在酒樓裡吃了,不餓。”我隔著面具,發出微悶的聲音。

這時,懷裡的小霍馳不安分地挪動起來,有些著急地揪著我的衣服。只見他指著前面挑著擔子賣鸚哥的小販說道:“抓鳥抓鳥!”

“這就去這就去。”我一邊應他,一邊朝那邊走過去。

不料,被幾個路人擋了擋,就不見剛才那個小販的身影了。

我透過面具鏤空的眼孔朝四處張望起來,眼光搜尋之處,都沒有找到。突然,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方正御,方玉宣。

他穿著藏青色的衣裳,在節日的燈火之中更顯得玉面朱脣。而他的身旁走著一個溫婉乖恬的女孩,梳著蝴蝶髮髻,一身粉裝,約摸十六七歲,十分清秀。

是女朋友嗎?

我盯著他們,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不過看得出來,方正御一直都自己若有所思地走著,有些冷落了身邊的女孩,可是他身邊的女孩確是毫不在意,安靜地跟著他,不時用羞澀的眼神掃著身邊的男人。儼然一副墜入愛河不可自拔的樣子。

突然,懷裡的霍馳又開始興奮起來,他指著此刻停在方正御面前的賣鸚哥的小販,叫道:“二哥!鳥兒!”

我被這一聲“二哥”叫得心情大好,立刻開始擠著人群一路走了過去。

我看見那個小販放下擔子,停在了方正御跟前,和方正御談了起來,而那個粉嫩的女孩則一臉喜悅地盯著擔上籠子裡的一隻黃鶯鳥。

我有些猶豫要不要走過去,不過轉念想到臉上有面具,應該沒什麼問題。於是,我加快自己走上前的步伐。

“鳥兒,我要那個。”

我剛一捱到那個小販的邊,懷裡的霍馳就指著一隻雪白的鸚鵡說道。

那個小販有禮地對我們作了個揖,道:“二位小公子稍等等,先容小的談了這位公子的生意。”

“無妨。”我無所謂地說,把霍馳從懷裡放了下來。

這小傢伙剛一被放下,就跑到那個心儀的鸚鵡跟前,仔細端詳起來。

我一抬眼,就看見方正御正用打量的眼光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連忙繞過了他,走到霍馳的身後,緊緊看著他。

我自然不想讓方正御認出我,今天這身裝束擺明了和宮中清貧僮走的身份大相徑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過幾天打招呼也是一樣的。

“公子,這隻黃鶯三兩銀子,這籠子也給您了。”小販說道。

“好。”方正御收回了視線,從荷包裡掏出了錢,伸手從小販手裡提過了裝有黃鶯的籠子。然後就轉身遞給了那個女孩。

他身邊的女孩一臉幸福地接過那隻籠子,給了方正御一個無比甜美的笑容。

“小公子,您看上這兒的哪隻鳥兒了?”小販一臉笑容地轉向我們。

“它。”霍馳指著那隻白鸚鵡,堅定地說。

“喲,這隻可不便宜。”小販佯裝為難地說道。

霍馳沒說話,站了起來,抬頭看向我,水汪汪的眼神十分有光彩。

我咳嗽了一下,讀懂了霍馳同志的眼中深意,問道:“這鳥兒值多少?”

“五兩。”小販伸出一張手掌。

我也沉默了下來,我在宮裡做僮走,一個月也只有一兩二錢銀子。這不是讓我大出血麼?!不過我轉念一想,這小子的哥哥總算待我不薄,當初那一枚玉佩,就夠賣下一林子的奇珍異獸了,如今給霍馳買只鸚鵡……算什麼!

我咬了咬牙,不放棄地問:“小哥,再便宜點吧。”

“喲,不成,這鳥兒的價下不來,小公子也體諒些吧。”小販一副痛心的樣子,彷彿很能理解我的心情。

我看了看,仍舊仰著頭,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我的霍馳。

“好吧。”我痛苦地說,從荷包裡掏錢。

一邊的乳孃蹲了下來,拍著霍馳的肩膀,溫柔地哄道:“二少爺,快向林家少爺道謝。”

“二哥真好。”霍馳微微一笑,走過來拉了拉我的衣服的下襬。

我付了錢,拿過了那隻雪白的鸚鵡,用無奈地聲音說道:“若是養死了,二哥就再不給你買禮物了。”

“林佑熙?”

我聽見這個聲音,驚訝地發現,方正御竟然還沒走,一直在我們的身後。我的後背僵了僵,不過沒轉身,裝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佑熙?”

身後的聲音又試探了一聲,不過,我還是淡定地站在原地,絲毫不動。

“方大哥,你在喊誰呢?”女孩用嬌弱的聲音小聲地問。

身後悄然無聲,半晌都沒了動靜。等我轉身去看的時候,發現那抹藏青色的身影已經走遠了,而他身邊的女孩提著黃鶯,踩著小碎步有些吃力地跟著他。

看著這一幕,我忍不住感嘆:看來平時溫柔的方正御也有這麼不gentlemen的時候啊。

高考結束後的我,十分清閒,試問,怎麼會無良棄坑!跟緊吧,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