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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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 71 章
第 71 章
兩星期過去,似乎一切都回到正軌。
杜h翎的胃病大概已經痊癒,在季莫言的管束下,一滴咖啡不沾,餐單由營養師安排,強制實行正常的作息時間。上班下班要準時,以確保有足夠休息時間,不準時的話,季莫言會發動奪命追魂電話攻擊。不過攻擊物件不是杜h翎本人,而是可憐要活受罪的晏桑。
這天,杜h翎被季莫言勒令放假休息,季莫言來到杜h翎的辦公室,二話不說便把杜h翎拉走。
晏桑雖然討厭季莫言,但又欣賞季莫言這種雷厲風行的強硬作風,因為季莫言這樣,杜h翎的生活總叫正常一點。
晏桑笑著目送她們離開,就算晏桑有多討厭季莫言,有多為賽茜感到不忿,在這些時候,也不得不由她去。晏桑但願她的小姐真的沒有很愛賽茜,甚至真的沒有愛過賽茜,而且在季莫言身邊並非委曲求全。晏桑由衷希望,她的小姐能再次擁有那一片晴天。
「喂,大好天來逛街,給我多點朝氣!」季莫言左手挽著杜h翎,右手捏了捏杜h翎的臉頰。
「太陽很猛。」杜h翎不著邊際地說。
季莫言伸手撫平杜h翎緊皺的眉頭,只見眉頭才剛舒展,又緊皺起來。
「再皺眉頭會有皺眉,不準這樣哦!」
杜h翎苦笑,太陽的確很猛。
走著、走著,竟走到賽茜工作那間首飾店的對面。
杜h翎不自主地停下了腳步,目光投射在首飾店的門前。
離遠隱約可見賽茜正在首飾店門前派發宣傳單張,臉上掛著可愛的笑臉,每逢有路人經過,賽茜的微微欠身,禮貌地把傳單遞上。
莫名有一種難過,可知道賽茜本來應該在大學裡頭攻讀碩士課程,應該生活無憂,應該當著家裡的大小姐,應該過得很幸福。
一不小心,撩亂了她的生活,破壞了她有的一切。
「唷!難怪你心不在弦。」季莫言跟隨杜h翎的目光看去,「舊情人呢!要打招呼麼?」
遠遠的,遠遠的就好。杜h翎低下頭,嘴角扯起一記苦笑,又重拾腳步。。
季莫言閃過一瞬間的落寞,很快又回覆嬉皮笑臉,抱著杜h翎笑說:「你在我身邊真好。」
「喜歡就好。」杜h翎笑了笑。
「我超喜歡你的。」季莫言在杜h翎臉上琢了一吻,多招搖的行徑。
在門外派傳單派了一整個下午,手上的傳單仍然厚厚一迭,不免有點灰心。
總是不能專注,總是四處張望,以為可以看到她的身影。
賽茜覺得自己有點可笑,留在首飾店打工不過為了期盼杜h翎的到來。可是,杜h翎又怎麼會來呢?
早上她經過報紙攤,看到財經雜誌上刊登了杜h翎和季莫言的照片,其實兩人真的很搭配啊,自己又算什麼。
賽茜毅然決定要辭職,返回店裡向店長提早實時離職申請,寧願補上一個月的待通知金。也許,她也應該習慣沒有杜h翎的存在。
賽茜想去一趟墨爾本,去一個她與杜h翎曾經都踏觸過的地方,哀悼她們的愛情。
也許,正式揮別過去,她才有能力迎接未來。逃避不了回憶,倒不如痛痛快快任由回憶折磨,然後重頭來過。
是夜,杜h翎在沙發上看著時代雜誌,是有點無聊,但她早已習慣了無聊。
季莫言慢慢走到杜h翎身後,環著杜h翎的肩,貼在杜h翎背後。
「今天是八月四號哦!」季莫言笑著說。
「嗯。」杜h翎繼續翻揭那本不知其味的時代雜誌。
「怎麼沒反應的你。」季莫言繞到杜h翎身旁坐下,「明天就是你的二十四歲生日了!」
「是的。」杜h翎繼續翻閱。
季莫言看不過眼,一手奪去杜h翎的時代雜誌,把雜誌捲起來打在杜h翎的頭上。
「你這悶騷鬼!我怎麼會看得上你的?我是瞎了又瘋了。」季莫言凶巴巴地說。
杜h翎摸了摸自己的頭,淡淡地說:「生日每年都有。」
「那你打算明天還是工作嗎?要在公司裡過嗎?」季莫言問。
「手頭上還有……」
季莫言打斷杜h翎的話,猛然站起來道:「我不批准!我都請了假陪你慶祝,你不能回去公司。這是我第一次陪你過的生日,要聽我的話。」
「可是我不想慶祝。」
「我想跟你慶祝。」季莫言又坐下來,懶理杜h翎願意與否,「我會叫晏桑替你辦好公司的事,你不用費心,也不用操心,乖乖的把你明天交給我就行。」
杜h翎想要駁斥,手提電話卻在此時響起來。杜h翎搖搖頭,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提電話接聽。
「小姐,剛收到情報,明天千萬不要去信宜公司的產品釋出會,龍興打算在途中伏擊。釋出會我會另找同事出席,小姐你要留在安全的地方。」晏桑故意壓低聲線,語氣甚為嚴肅。
杜h翎想了想,才回應:「我知道了。」
「晏桑嗎?」季莫言問。
可是杜h翎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季莫言便把電話搶去。
「晏桑,我是季莫言。」說起來挺有氣勢。
「季小姐您好。」晏桑說。
「明天杜h翎的行程給我全都取消,我要給她慶生。」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杜h翎的行程本來就要取消了。
「還我電話。」杜h翎攤手,季莫言聳聳肩,然後把電話遞上。
「小姐,明天就好好玩一天吧。」晏桑說。
「晏桑,哥哥知道了嗎?釋出會的事。」
「少爺已經知道了。」
「我明天不在公司,你要多留意,幫我跟進一下。」杜h翎吩咐道。
「我明白的。小姐,」晏桑頓了頓,誠懇地說,「預祝你生日快樂。」
杜h翎把電話掛了,放回茶几上,季莫言便黏上來,把她緊緊抱住。
「怎樣?沒借口不過生日了吧!呵呵。」季莫言笑了出來,得意的表情表露無遺。
杜h翎苦笑,她真的不想慶祝生日。
節日對於她的意義,不在於節日本身。若是遇上對的時間、對的事情、對的人,平日都可比節日更有意義。說到底,意義是由人去賦予。
翌日,季莫言駕著她的賓士房車,把杜h翎載到一個山頭上去。
這兒人煙稀少,被樹環繞,卻想不到竟有間寺廟座落於森林之中。
「我們來這裡慶祝?」杜h翎實在不懂季莫言。
「沒錯!白天的慶祝活動正是參禪!」季莫言揚著燦爛的笑容,拉起杜h翎的手,踏進寺廟。
寺廟很大,雖沒有華麗的裝潢、巨集偉的建築,卻有一種肅穆的氣氛。
杜h翎來到此,竟有種安然的平靜。
「親愛的,我去跟主持打個招呼,讓他給我們預備些素菜。你自己要乖乖的,隨便走走,待會我再來找你。」季莫言說。
杜h翎點點頭,季莫言便鬆開拉著杜h翎的手,離開杜h翎。
穿過幾座建築物,杜h翎來到池塘邊。
她蹲下來,察看著池塘內的錦鯉,良久之後才幽幽的站起來。
忽然,有把低沉的男性聲線對杜h翎說:「施主,憂能傷身。」
杜h翎回過頭,恭敬地說:「大師。」
「何以自添煩惱根?」大師問。
杜h翎皺皺眉,搖頭否認道:「我沒有啊。」
「施主不必說違心的話,執念乃人皆有之,唯成佛能無之。」大師又說。
杜h翎笑了笑,說:「的確是有些事在心裡頭,但事情都已經過去。」
「既然過去,何以皺眉苦惱?」
「過去是過去了,但始終放不下。」杜h翎低下頭,看著池塘裡自由自在的錦鯉。
「阿彌陀佛,□,空即是色。」大師微微點頭,「施主若不介意,大可坦然說出心中牽掛之事。」
杜h翎看著大師,眼神飄忽不定,過了很久才道出一句:「我做了一個很傷人的決定,我很難過,但我想不到更好的方法。」
「我在想,既然敵對是必然,何苦要人左右為難。一定有比我更愛惜她的人,我早已經失去了愛人的能力。我做不了為了她而放棄所有,我沒有那種不怕失去一切的勇敢。自私的希望,她會比我快樂。我可以死,也不怕死,但她絕不可以因我而死。」杜h翎下意識用手捂了一下眼晴,然後再次把目光投向池塘的錦鯉之上。
「複次舍利弗,即此法身離世間一切煩惱使纏,過一切苦,離一切煩惱垢,得淨、得清淨,住於彼岸清淨法中,到一切眾生所願之地。於一切境界中究竟通達,更無勝者。」大師說。
「大師,很抱歉,小女子資質愚鈍,未能參透其意。」杜h翎聽不懂,感覺好像雞跟鴨講一樣。
「人間世相,均極短暫。無所有,無所得。因為有大苦難,才有大開悟。」大師頓了頓又說,「施主,五蘊皆即是空,善哉善哉。」
作者有話要說:感覺季莫言是個怪胎,總做一些出人意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