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暴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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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暴雨夜
番外——暴雨夜
噶瑪站在夜色籠罩下的楚宅院中,仰望蒼穹之時,就發現今夜星光燦爛,情景十分美好。
他起了興致,認為這種美景,應找個曠野之地細細欣賞才好。單手插進褲兜,他摸到了汽車鑰匙。
向院門口走了兩步,他叫來一位隨從,讓他去把自己的汽車開出來。那隨從接過鑰匙後轉身跑向後院車庫,而此時他回身望去,卻見穆世走了出來。
雙方打了個招呼,噶瑪笑問道:“你怎麼這個時候下樓了?難道不要睡覺嗎?”
穆世上身只穿了件短袖襯衫,單手繫著領口衣釦,他用另一隻手向後方指了指:“令弟……佩雷斯在我房裡。”
噶瑪皺著眉頭笑了笑:“我實在是拿他沒有辦法。我們本是同齡的兄弟,可因為他這個毛病,從小到大我沒少教訓他。”
穆世那神情茫茫然的,彷彿是受了折磨的樣子:“不妨事,夜裡天氣好,我也想出來走走。”
噶瑪見他走投無路,便很好意的邀請道:“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出門,找個好地方看星星呢?這裡的天空被樓房框成了四邊形,不是——”他張開手臂比量了一下:“無邊無際。”
穆世沒想到噶瑪還有這種情趣,就十分驚異:“你要看——無邊無際的星星?”
噶瑪點點頭:“而且夜裡路上沒有人,我可以開快車。”他在清涼夜風中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十分愜意的撥出來:“我們可以在星光下的曠野上,喝點酒,聽聽音樂,這不是很好麼?”
穆世盯著噶瑪,心想這人真是浪漫極了。
汽車開出來,穆世跟著噶瑪上了路。
噶瑪降下車窗,又播放了一盤音樂磁帶,離開楚宅不久後便加了速度。穆世問他:“去哪裡?”
噶瑪眼望前方,在貓王的歌聲中微微向穆世偏過頭去:“城外!”
穆世伸出手去,下意識的想要去抓噶瑪的手臂:“你、你認識路?”
噶瑪自信滿滿的微笑答道:“走過一次嘛!”
而後他毫無預兆的一踩油門,穆世就在慣性之下重重的向後撞去,震盪的五臟六腑都是一跳!
噶瑪隨著音樂輕聲哼唱,疾風從半開的車窗內灌進來,撲啦啦掠過他那短短的捲髮。他大概是深感愜意,在燈光昏暗的柏油路上且行且微笑著,腦袋還隨著節奏一搖一點。穆世用安全帶把自己牢牢綁在了座位上,同時雙手緊緊抓住座位兩側;道路曲折,他隨時準備著撞上拐角處的大樹。撲面的夜風堵得他喘不過氣來——顯然,在某些興趣上,他不是噶瑪的同志。
幸而,噶瑪並沒有在空曠的利馬城中飆車許久,他的目的是平野與星辰。一路將汽車開出城外,他在一片荒涼而空曠的野地上停了下來。
“這個地方不錯……”他推開車門跳下去,繞到車尾打開了後備箱。
穆世還坐在位置上,咬緊牙關嚥了口唾沫,他強忍著沒有嘔出來。或許不該和噶瑪出來看星星,他想,因為這很可能演變成以下情景:噶瑪在優美夜色中沉迷不已,而自己蹲在一旁嘔吐不止。
這無論如何不是一幅和諧畫面,他不願玷汙了噶瑪心中的詩情畫意。
覺著自己鎮定些了,他也下了車,就見噶瑪深彎下腰,把頭埋進後備箱中,兩隻手伸進裡面瘋狂的扒來扒去,彷彿是在找什麼東西。湊近了一看,他發現那後備箱有如一個百寶箱,裡面放著毛巾水壺餅乾糖果,以及數個手電筒,還有幾本書,一大盒電池。
“我總是預備著露營。”噶瑪偏過頭,向穆世解釋道:“雖然我永遠沒有機會露營。”
穆世聽了,一個想法在心中油然而生:“你好像一個童子軍。”
噶瑪終於從物品深處找出了兩小瓶酒:“我願意做童子軍,可是我已經快老了。”
噶瑪遞給了穆世一瓶酒,然後就自顧自的爬上汽車,在車頂上擺了一個很舒適的坐姿。
擰開瓶蓋,他先喝了一大口酒,而後仰起頭,頗為瀟灑的望向夜空。
“我喜歡看星星……”他告訴站在車旁的穆世:“小時候,我的願望是做一名天文學家。”
他低下頭對著穆世微笑:“當我望著星空時,我覺得自己無比渺小,身邊的一切煩惱也微不足道了。”
穆世也在喝酒,因為他衣著單薄,在深夜荒郊中感到了寒冷;酒精燃燒在肺腑中,多少可以為他提供一些熱量。噶瑪的話讓他也抬頭看了看天:“我倒是沒想過那麼多——當然,現在的夜色的確很美。”
噶瑪慢慢的喝酒,慢慢的說話:“我看你是個很講實際的人。”
穆世思忖著一點頭:“那你呢?”
噶瑪悠然答道:“我也是。”
雙方沉默良久,忽然一陣勁風貼著地皮捲過來,當即就吹透了兩人身上的夏裝。
噶瑪打了個冷戰,隨即發現了問題:“我的星星……怎麼變少了?”
穆世發出了揣測:“我看好像是……變天了!”
高原地區的變天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噶瑪愣了一下,緊接著就一翻身跳下車來,口中笑道:“可恨!我難得這樣消遣一次,老天居然不給面子——走,我們還是回去睡覺吧!”
兩人上了汽車。
三分鐘後,噶瑪發現,汽車不能發動了。
他有點慌,因為外界的狂風已經有了呼號的趨勢。如果真是下起暴雨——甚至冰雹的話,那氣溫驟然降低,這車內二人可就難捱了。
“怎麼搞的?”他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盤:“竟會在這個時候出問題!”
穆世沒說話,心知汽車此刻已然變成了一座小鐵皮房子,只求佛爺保佑,不要讓大風將它掀翻就好。
又過了片刻,車內二人明顯感到汽車被大風吹的不住搖晃,而漆黑天空不知怎地泛起了紅,情形十分可怕。頭頂忽然響起了一個大炸雷,縱貫天地的閃電把世界劈開了一道。
到了這時,噶瑪反倒鎮定下來:“好了。”他轉向穆世苦笑道:“我們要在這裡過夜了。”
穆世也沒什麼好說——他是自願前來,如今陷入了這種困境,也無人可怨。
噶瑪將兩人的座位靠背向後放倒了,然後勉強半躺下去,瑟縮著抱住手臂:“高原的天氣很討厭,有太陽的時候會熱死,沒了太陽又能立刻變成寒冬。”
穆世也躺了下去:“我們度過這一夜,總是沒有問題的。”
話音未落,一顆作為先遣軍的豆大雨點吧嗒一聲,結結實實的砸在了車頂上;緊接著後續部隊奔湧而來,大雨瞬間瓢潑而下。
夜裡看不清手錶。噶瑪估摸不出大雨已然下了多久,只在震耳雨聲中依稀感覺到了穆世那邊的紊亂呼吸。
他伸手摸索著去拍了拍穆世:“怎麼了?你害怕?”
一個震天撼地的大雷響過,他聽到了穆世的回答:“不,我只是很冷。”
噶瑪也冷。他聽說夏季沙漠的夜裡能凍死人,那麼這空曠高原的環境,大概也不會比沙漠樂觀許多。烈酒的能量已經不足以禦寒,所以他微微欠身拉扯了穆世:“過來,我們躺在一起。”
穆世在黑暗中閉著眼睛,呼吸出的空氣都是冰冷的:“座位太窄了,躺不下兩個人。”
噶瑪又拽了他一把:“你趴在我身上。”
穆世猶豫了一下,在黑暗中爬去了噶瑪那邊。
噶瑪的雙手,在穆世壓下來的那一剎那,自然而然的摟住了對方的腰。
這時他忽然想起了佩雷斯的一番胡話:“噶瑪,你知道麼?穆先生盧比的面板又軟又光滑,我想咬他一口呢!你說楚主席也是因為這個才喜歡他的嗎?”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他沒好意思真去隔著衣服撫摸穆世的面板,不過也有些好奇,不知道楚澤紹和穆世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關係,至於自家弟弟佩雷斯,他倒是毫不掛懷——佩雷斯是經常會宣佈自己愛上他人的,總掛在嘴邊的愛不是愛,而是玩笑。
這時穆世垂下頭來,黑暗中就覺著脣上一熱,卻是正巧和噶瑪嘴脣相貼了。
這實在出乎了他的意料。
意外之餘、尷尬之前,他覺著噶瑪摟在自己腰背上的手臂似乎是緊了一下。
這個時候他心裡還很明白,知道自己應該立刻抬起頭,雖然噶瑪的氣息頗為誘人,酒精與男性味道混合在一起,簡直堪稱性感。
他心裡明白,行為糊塗。木然的伏在噶瑪身上,他留戀的保持著那個親吻姿勢,下意識的不捨得抬頭。而噶瑪在短暫的愕然後,也試探著用舌尖在穆世的嘴脣上輕舔了一下。
兩個人,就這麼毫無過渡的吻在了一起。
落雨的聲音夾雜了堅硬聲響,是冰雹下來了。在黑暗冰冷的閉塞空間內,噶瑪和穆世借酒撒瘋,像一對野合的動物一樣,一時忘卻了車外的狂風暴雨驚雷閃電,在這最新發現的遊戲中,探險似的開始撕扯了對方的衣物。
凌晨四五點鐘時,穆世睜開了眼睛。
強烈的陽光從車窗射進來,明晃晃的照在他的臉上,讓他在不知不覺間熱出了滿頭滿臉的汗。赤 裸的噶瑪沉重的壓迫在他身上,呼吸也沉重,彷彿是還在熟睡。
穆世眨巴眨巴眼睛,試圖回憶起昨夜情形,然而記憶卻是一片模糊,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只有一點很好笑:在這樣糟糕的環境下,兩個人居然脫得如此赤條條。怎麼?難道當時連冷都不怕了嗎?
他又自嘲的微笑起來,心想自己居然會和噶瑪搞在了一起——不過也沒有關係,這無非是一場突發事件,既無前因也無後續,即興的遊戲罷了。
這時,噶瑪哼了一聲,也醒了過來。
扭頭與穆世對視了半分鐘,他忽然掙扎著彎腰坐起來,又抬起了穆世的一條腿,毫無顧忌的察看了對方的下身。
“你……沒事吧?”
穆世很不自在的蜷縮了身體:“我沒事。”
噶瑪從後座的一堆凌亂衣物中找到了自己的襯衫,一邊穿一邊淡淡說道:“昨夜我們做了很久,我擔心你會受傷。沒事就好。”
他公事公辦的、態度極為平靜客觀的繼續說道:“你不要動,我去找毛巾來給你擦一擦。”
說著他推開車門,提著褲子下車了。
開啟汽車後備箱,他繫好腰帶,而後像只刨土的鼴鼠一樣在箱中一頓亂扒,末了找出了幾條毛巾。
開啟水壺浸溼毛巾,他回到車內,拿著溼毛巾問穆世:“我來,還是你自己來?”
穆世的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只伸出手去答道:“我自己來。”
從噶瑪手中接過毛巾,穆世抬頭掃了對方一眼:“你不要看我。”
噶瑪這回沒說什麼,轉身下車回到後備箱前,他試圖掂對出一頓可口的早餐——這回他終於滿足了露營的心願,然而他心目中的露營,可萬萬不是這個樣子的。
穿戴整齊後,雙方彷彿是驟然發現自己是人,而且是很體面的人,於是就一起難堪起來。守著破車吃了點掉渣餅乾,噶瑪建議道:“我不會修汽車,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被人找到,反正白天天氣好,不如我們就步行回城吧!”
穆世點頭,表示同意。
噶瑪永遠認識路。為了避開泥濘小路,他很巧妙的領著穆世走在了厚厚牧草上,儘量保持了形象的整潔。心事重重的前行了一刻鐘,噶瑪忽然開了口:“我會負這個責任的。”
穆世很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女人,你有什麼責任可負?”
噶瑪眼望前方:“這不是男女的問題。”
穆世想了想,沒弄明白噶瑪的意思:“忘記這件事情吧,就當它是風雨夜裡的一個夢。”
噶瑪一手插進褲兜,另一隻手牽起了穆世的手,邊走邊道:“我不是那種人。”
這話倒是真的,也正是因此他才為自己置下了那許多妾室。他不懂得什麼是露水姻緣,凡是與他有過關係的,都要被他收入囊中。
穆世還是不大瞭解他,所以聽的莫名其妙,不知他是什麼意思。正在揣測之時,又聽他說道:“是你隨我回錫金,還是我時常到布確來看你?”
穆世停住腳步,無比驚訝的發出疑問:“什麼?”
噶瑪一本正經的回頭望向他:“我有子嗣,傳宗接代已經不是問題。既然我們能夠做那件事,自然也就可以長久相處了。其實我也沒有想過自己會和男子……”他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佩雷斯常在我面前說你的好處,他的話當然是胡鬧的成分居多,不過我聽在心裡,多少總還是……”
話講到這裡,噶瑪發現自己好像是說到岔路里去了。
他決定重新來過:“如果你肯去錫金,我當然會安排好你的生活;如果你不肯去,那我建議你搬去郭布林城,畢竟佩雷斯在那裡,我們既然成了一家人,自然還是住得近一點比較好。”
穆世萬沒想到噶瑪會有如此的想法,登時生出了一種五雷轟頂之感,錯愕之下竟是啞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