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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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單雪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清晨。
「幸好你的傷無毒,否則這小命就不保了。」
一醒,看見張秀氣的面孔在他上頭擠眉弄眼,他愣了下才笑出來。
「喂喂,你笑得也太乾脆了吧,對待你的救命恩人,應該以身相許到**滾個兩三圈才對,怎麼可以笑呢!」大多是笑鬧的語氣,從床邊蹦開的是個青年,不過二十來歲上下,比單雪小了幾歲,為隸屬西座封王府的西座護衛之一。
「幸好我家主子接到皇上傳的信箋,就派我到上平原官府等待,否則你怎樣死的都不知道。」一邊收著裝滿詭異東西的醫箱,西座護衛這般的咕噥,「你們一入城馬上就被送到此地,若是送到普通醫館可能就沒得救了。」
「勞煩尊駕。」不敢也不想知道自己是怎樣被治的單雪吃力的撐起身體,四周看了一下才知道自己身在驛館,大約是較好的跨院房間所以清靜得很,「澄王爺呢?」他記得失去意識之前,還在枯林中與刺客糾纏,然後眼前一黑就什麼事情都不曉得了。
「這個……」
「澄王爺被擒。」
簡單利落的一句話囧囧,單雪立即要翻身,卻又因為傷勢過重而倒回**抽著冷氣。
一邊整理自己帶來、久未使用的刀具,刀祁很鎮定的交給他這樣一句話。
「我不是拜託你無論如何都得護得王爺周全嗎!」極度激動的嚷著,單雪撐起身不斷咳著。
「我知道,所以我現在要去將王爺帶回來。」手上短匕旋過半圈然後囧囧靴中,刀祁只是淡淡的給予保證,「我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快馬加速傳回京城,很快的就會有援兵過來,你們就待在此地等待朝廷人手。」
「沒有見到王爺我不放心。」單雪扶著柱下了床,勉強的站直身。
一道金色的光輝晃過他的眼前,「我是護衛之首,有陛下諭令,你必須聽我的。」握著緋煜交予他的金牌,刀祁這般說著。
「……屬下遵命。」一咬牙,單雪別過臉。
「欸欸,氣氛別這麼僵嘛,先把金牌收起來。」囧囧兩人之間打破僵硬氣氛,西座護衛仍是笑容滿滿的,一點也無被命令的不悅,「刀祁,你單身一人要如何去救王爺?此事仍須從長計議,至少得等到援兵來吧!」看他的裝扮有立即出發的意思,西座護衛有意無意的說道。
「他們給的期限只有兩日,今天已經是第二日,不走不行了。」拋了拋手上的小錦盒,刀祁將它收入懷中。
那女人只給他兩日時間,擺明了不相信東西在王府之說。
快馬來回王府至少要四日,她只給兩日就是要他們連救兵都來不及等。
「那個是他們要的東西?」看著被收入的小盒,西座護衛挑起眉,「那不是昨日我打造給你的贗品,真的呢?」刀祁一到馬上就丟給他一粒印章要他照樣子打造,所以他認得出來。
「我將真品吞了,放在他們最想不到的地方。」一路送回京都太過危險,放在此地也會造成地方官府安危,所以他將小章放到絕對沒人想得到的地方。
「嗯,記得留下引路的暗號。」
「我曉得。」
將必要的東西全部收入衣中,突然像是想到什麼,刀祁轉頭過去看著友人,「日,你有沒有帶著桂花葉?」
「有啊,你要什麼味道的?」被點名的西座護衛立即興奮的看著他。
……
「不要有臭味的就可以了。」如果不是緊迫必須,他打死都不想跟西座的人拿任何東西。
「這樣啊。」西座護衛轉過頭,在裝滿詭異東西的箱子中翻了幾翻,然後取出一隻小袋,「我忘記分開了,整袋都給你吧。」
「……整袋,你還記得裡面有哪些嗎?」看著像是會發出詭異氣味的小袋,刀祁有一瞬間遲疑要不要伸手去接。
「忘得差不多了,不過沒有很臭的,可以放心使用。」
騙人!
刀祁立刻在心中響起了警訊。
「刀祁。」扶著床柱然後慢慢穩著身體走到桌邊,單雪看著收妥東西已經準備離去的友人,「王爺就拜託你了……還有商雙……」
「我明白。」
勾起了淡淡笑容,刀祁拍了拍他的肩,才驚覺這動作與某人還挺像,於是他決定忽略過去假裝不知道,「我的任務就是代替陛下處理此事,絕不會失手。」
「嗯。」單雪點了點頭,然後才退開。
「一切小心。」
滾來滾去。
四處隨便的滾來滾去。
「王、王爺……」被關在另一房中的商雙看見自家主子非常不合宜的在滿地稻草上亂滾,只能眼巴巴的靠在鐵欄杆上,發出微弱的哀嚎。
「商護衛,這個好玩耶,如果可以回王府的話改天也弄一捆在房間滾。」趴在草堆上,顯然對取暖用的稻草很滿意的祇珩看著另間牢房的護衛,說道:「不過要乾燥一點會比較舒服,溼冷的話有些噁心。」
「王爺,不是這問題吧……」無力的垂下肩膀,商雙有種很想去撞牆的感覺。
看了護衛一眼,祇珩坐直了身體,「本王讓小祁他們走不是為了保護他們的xing命,而是想為皇上出一分力。」他靠在鐵桿旁邊,拍拍商雙的肩,「或許我們現在會死,但是之後很多人不會死。」
一知半解的點了點頭,商雙不再說話。
靠著冰冷的欄杆,祇珩略略閉起了眼養神。
照時間推算,小祁應該安全無事的返回京都,向皇上稟報這一切了吧?
他讓小祁走,除了可以同時保住兩人之外,小祁的武功是他們之中最高的,就算路上遇到刺客擋道應該也沒有問題。
地下的牢室總是飄散著一種詭異的味道。
不像人血的味道,有一種腐敗氣息與發鏽的鐵融在一起的奇特味道。
像是無數的毛刺在人身上撫來撫去。
這是古舊的牢室,在上平原成都附近一帶山中的舊官府遺蹟中。原本這裡有一個小村,幾年前因為大旱所以全村遷走,沒想到倒是讓這些人撿了一個現成便宜,直接在此藏身落腳。
因為是官衙暫關犯人的地方,所以並不大,裡面就四間牢房,與外面桌椅和吊掛鑰匙之處相對,做什麼事情都讓守著的走狗看得清清楚楚。
「照朝廷計劃,這裡本來將改建為獵場,現在他們私自使用朝廷用地已經逾矩,可以求償銀兩,照進駐的時日到現在計算。」無聊至極的祇珩開始發揮他的商算專長,腦中無形的算珠不停的撥動,發出喀喀聲響。
就算你算完了他們也絕對不可能會支付。
一旁的護衛如此想著,卻沒打斷他。
半晌,牢外木門被推開的聲響打斷了兩人的沉靜。
走進來的,是張熟面孔。
「二皇子殿下,久違了。」坐著卻沒有站起,祇珩慵懶的發出一笑,看著慢步而入、身穿金線繡龍極盡奢華衣物的青年,「勞您大駕自邊疆光臨此地,微臣感到無上光榮。」
嘖,明明跟他弟有張極為相像的好皮相,怎麼兩人就是差得如此之多。
緋煜看來就是溫溫雅雅讓人舒服,如沐春風。
而二皇子弛煜看來就是豆子眼尖鼻子的老鼠樣,看了就想把他老鼠鼻子揍扁。
「東座王爺……本王那時候看見的應該還是你父親吧。」待隨侍放妥座椅,弛煜才慢慢的坐在其上,「沒想到短短數年,東座王爺已經易主。」
「不只東座,其他三座也全都易主了,殿下您的情報也太慢了些,果然是久居外地不問世事。」半是嘲弄的這般說,祇珩撇撇脣,不太想搭話。
眯起眼,弛煜皮笑肉不笑的盯著他,「你別太強硬,遲早都得死,到時候可別跪著求饒。」早在宮戰中被四座王府拒絕時,他就已經立下決心,要將此不知好歹的四座都殺盡以出怨氣,沒想到老天就給他個好機會,讓東座王爺自動送上門來。
「死沒什麼好怕的,四座王爺都得有隨時會被殺的覺悟,不過痛了之後閉起眼,再醒時還是一條好漢。」慵懶的笑著,祇珩毫不在意的聳聳肩。
「好氣魄,那本王就先從這無用的護衛開始。」轉移視線到另一邊的商雙,弛煜拍了拍掌,立即就來了兩人開了牢門,將裡面的商雙給扯出。
「你!」
「本王給你一個合作的機會,只要你乖乖的聽話與本王配合,本王就放過東座王府。」看著鐵桿另外一端的祇珩,略略感到勝利的弛煜接過下屬遞來的短匕,慢慢以布塊擦拭著,「本王記得當初彈劾本王的,就是你父親與其他三座王爺,這仇……本王還未找你們算呢。」
隨著白色布料的飄落,令人打從內心發寒的冷光就在布料之後瞬閃——
「住手!」
銀光乍停,就停在商雙左眼,只消多前進一分就可刨去。
不眨不躲,商雙只看著那早已除名的二皇子,一臉不甘。
他亦不怕死,只是不要王爺落在此人手上。
「放走我的護衛。」祇珩又急又氣的瞪著弛煜,若非有這層鐵欄杆隔著,他早就不顧什麼身份地位的衝過去痛扁他一頓。
「王爺!屬下願死!」看著自家主子,商雙喊了聲,「別求此人!」
弛煜仍是彎著脣,「本王沒什麼太大的耐xing。」
就在幾人僵持不下之際,原先穿黑衣掛著面具的下屬走了進來,貼在弛煜的耳邊說了些話,然後弛煜即收回了匕首。
「有客人來了。」
他笑,然後說。
地牢入口處發出聲響。
祇珩瞪大眼睛,還以為自己看見的是幻影。
「熟面孔。」弛煜就坐在原位,冷冷一笑。
「許久不見,二殿下。」被兩名黑衣人帶入,刀祁也還以冷笑,比他還要更冷百倍,「沒想到二殿下好厲害的分身術,竟然還能留在邊疆軟禁之處。」他派去的人沒識出被囚的替身破綻。
「好說,只要有利益,願意用本王的身份留在那裡的人多得是。」把玩著手上的匕首,弛煜斜著眼望他,「本王要的東西你帶來了嗎?」
丟擲了青玉小章在手上,刀祁握著那小物,「你將王爺與商護衛放離,否則我便毀了此物。」
猛瞪了一下眼前護衛,弛煜彎起笑,「你可明白那是什麼東西!若毀了,將誅九族、無一倖免。」
收緊了手指,刀祁同樣一步不讓,「我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在他將小章交給西座護衛時,西座護衛已經鑑定出此物的身份以及其價值,「這是季泠國風水壁之鑰,原本收藏在歷代先王的皇陵之內。」
風水壁鎖著的是季泠國的國家命脈,也真虧他能想到要由此動手。
「沒錯!本王費了好大苦心才將此物盜出,沒想到卻讓佟煜那個廢物撞見,破壞本王的好事!」重重一擊座椅扶手發出巨大聲響,弛煜的面孔顯得有些扭曲,「他讓他的護衛帶走了鑰匙,倉皇之間放在兩個小乞丐身上,還以為本王不會料到!該死的澄祇珩竟然多事又拿走此物,讓本王繞了很大一圈。」
「所以你重傷了三賢王!」刀祁冷著聲音道:「三賢王本與世無爭,你竟然還下手如此殘忍。」
「哈,膽敢與本王作對者,就只有死路一條。」將匕首刀鋒抵在商雙的頸上,弛煜蹺著腳,靠在椅背上,「將此物交出,否則本王就殺了東座王爺與其護衛。」
「放了王爺與護衛,否則此物歸塵。」運了勁收緊手,刀祁看著他,眼神銳利至極。
確定他真的想毀去印章,弛煜哼了哼,「本王可以放走護衛,但是東座王爺是本王的籌碼。」他看向刀祁,「這是本王最大的讓步。」
「刀祁,別聽他的!」深知二皇子若得小章必定所有人都走不了,商雙連忙喊道。
看了看祇珩,牢中那人對他點點頭,刀祁閉了閉眼又睜開,「可以,但是我得親眼看見商雙離開此地,才會將東西交你。」
清脆一擊掌,「乾脆,將那個護衛丟出去。」喚來了女子,弛煜這般一說,商雙立即被掛著面具的黑衣人扭走,「本王說到做到,換你將東西交出來。」
刀祁丟擲小章,落入弛煜的手中。
接著小章,二皇子慢慢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反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聲響迴盪在狹小的地牢當中,「賤奴!」
被打偏臉的刀祁轉回頭,冷冷的瞪著他。
「你拿到東西了,把刀祁放走!」祇珩隔著鐵欄怒聲吼道,刀祁左臉上刺眼的紅讓他心痛不已。
轉過頭,弛煜臉上劃出了詭異的笑容,「本王何時說過要放他走?」
「你這小人!」
不理祇珩怒罵,他轉過身看著隨侍在旁的黑衣者,抬了抬下巴,「將他身上的東西全部搜出來,別讓他有機會逃走。」然後他拿了匕首指著牢中的祇珩,吃定了此名護衛不敢還手。
的確是忌憚著祇珩還在他們手上,刀祁連動也不動的,就任兩邊的黑衣者褪去他的衣服,連裡衣鞋下的鏢器短匕都搜出。
「你的暗器可真多。」接過手下搜出的銀鏢,弛煜嘖嘖有聲的道,光是他身上搜出的鏢器就有三四種,另外則是短匕兩把。
「主上與你不同,我們主上不喜見血,自然多用暗器。」勾起冰冷的笑容,刀祁拾起被拋在地上的外袍隨意披在身上,「若與你相同,大概早已給推翻,或者是那年宮戰就給送出邊疆軟禁。」
眯了眯眼,弛煜將手上的鏢拋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然後走上前去一手扣住了刀祁的下顎,「別太與本王耍嘴皮子,若激怒本王,就讓你嚐嚐五馬分屍之刑。」
冷冷看了他一眼,刀祁連懼怕的神色都無。
「……本王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護衛的眼。」
一出手,就將刀祁扯至一旁桌邊,將他整人強硬的按上桌。
「你做什麼!」用力一擊鐵欄,巨大的聲響迴盪在地牢裡,祇珩像是被激怒的獸般狂吼。
「搜暗器。」給他三字,弛煜讓兩人抓著他的手,反手就給那張臉又一巴,滿意的看著血紅的印子出現在那張始終不變的清冷麵孔上,「聽說你可是澄王爺的囧囧,整個民間都傳得厲害,只是不知道這般平常的臉,究竟是如何讓東座王爺起得如此興趣……」他看著,那張憤怒的面孔只是冷得清俊,但並不到什麼美豔至極,難以想象這般囧囧竟得人喜歡。
「光看這張冷得像死人的臉,就倒胃。」
「總比如此之近看見張豬玀般的面孔好,我現在就想吐。」冷然一嘲,刀祁立即感覺抓住他手腕的那兩人施加了力道,像是要將他的手給扭下般。
他痛,但絕對不會在他們面前示弱。
「很好。」不怒反笑,弛煜將手搭在他腰上,然後慢慢下滑至衣中,「本王素來對囧囧沒什麼興趣,但是卻很好奇囧囧究竟是用什麼表情去勾引人。」
刀祁咬著牙,怒瞪。
「你這變態!刀祁根本不是我的囧囧!」奮力的拍動鐵桿,撞出巨大聲響,祇珩只覺得自己快要發瘋。
他什麼也無法做。
「放過他……」
他告訴自己,別去感覺,只要一下子就過了。
可當撕碎般的劇痛自身下傳來時,刀祁仍是痛得幾乎無法呼吸,胸口像是要燒起來那樣火燙,整個腦袋空白成一片,連想出什麼惡毒句子怒斥都做不到。
弛煜將整掌的手指都硬生生的貫入他身後,颳著挖著,他可以感覺到異物撐開他的身體,然後一點一點,毫不留情的撕裂。
好惡心!
整個身體都覺得噁心想吐。
痛得好像要死。
「放心,你還沒資格要本王寵幸,本王對你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俯在他耳邊輕聲的道,然後弛煜慢慢轉頭看向牢中幾乎崩潰的那人,一笑,「你該怨的是,你與東座王爺有關係。」他要報復的,就是當年宮戰讓他難堪至極的所有人。
他要撕碎此名護衛的尊嚴,要他心中永遠都記得此事,要他難堪,要他無地自容!
「我該怨的……是當年……宮戰沒有趁機殺了你!」咬著牙吃力的吐出話語,刀祁只覺得每說一字身體都在抽痛,痛得冷汗頻冒。
該死的變態!
看著眼前,祇珩張口想喊,卻喊不出來。
他看見有血染紅了刀祁的衣襬,一點一點的,將他整個視線也都染得火紅,幾乎要燒起來一般。
他看著刀祁受辱,卻無法制止。
「弛煜!你該死!」用力拍擊著鐵桿,拍得手幾乎要出血,祇珩憤怒的叫吼。
他該死!
天打雷劈都不足以洩他心中恨火。
刀祁的臉側著,像是在看他,可眼中一片模糊,像是透過他看著另一世界。
「你該死!本王絕對要殺了你!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他嚷他叫,整個鐵欄被他拍得搖晃,卻怎樣都不倒下。
「放開刀祁!」
他看著弛煜的手轉動抽拉,更多的血紅染了刀祁的衣,像是下了雨,更像是春季開出的紅花,綻了花瓣一朵一朵令人觸目驚心。
過了很久、很久,久得幾乎讓他以為時間沒有止境之時,弛煜才慢慢的退出了滿是血色的手,接過左右遞來的白布仔細擦拭。
「把這賤奴還給他男人。」看著幾乎失去意識的刀祁,弛煜勾起了令人心寒的笑。整個桌面印上了血印子,他是故意要弄傷這個護衛,只因他極度討厭那雙清冷得毫無染塵的眼,那裡面映不出他的影子。
所以,他想毀了他。
其中一名手下拖著刀祁,然後開了祇珩的牢門將人拋進去,再鎖上。
幾乎是同時的,祇珩連忙半跪半爬的衝至他身邊,將刀祁抱入懷中。
踱至鐵欄邊,弛煜蹲下了身,看著祇珩那又痛又憐的面孔,有說不出的勝利感,「你很愛他是嗎?那就乖乖的什麼逃走的想法都別有,等著我們改動風水壁之後來殺你,這樣,本王就不再動他。看看,我們是多麼仁慈。」
「你這噁心的瘋子!」
祇珩伸了手要扭住他頸項,卻讓黑衣護衛快了一步隔開。
「好好享受本王給你們的空間吧。」語畢,他笑著踏出地牢帶走所有的人,連一個看守者都沒有剩下。
關上地牢的巨大聲響在迴盪。
空中還帶著血的腥甜氣味。
像是刀,一刀一刀的割在他身上。
他抱著刀祁冰涼的身,整個衣服都還是暖熱溼濡,血紅一點一點的落在稻草上。
「小祁、小祁,醒醒吧……」輕輕拍著那張清冷的面孔,那上面早就血色全失,整個脣被咬得血肉模糊,都是刀祁硬忍著不吭聲咬的,可見他受了多大的痛楚以及屈辱。
祇珩感覺到自己鼻子很酸,全身都痛,很想哭。
他只能在這裡,什麼事情都辦不到。
「醒醒吧……」
這麼多血,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過了半晌,刀祁才顫了顫眼睫,慢慢的睜開。
「好乖,歇著別亂動。」輕哄的語氣,祇珩褪下了外袍,蓋在他身上給他保暖,「遲一點,我定殺了那傢伙給你出氣。」
看著上面那張難得正經不過的臉,刀祁慢慢揚了微笑,「還好,我以為會痛死。」他連移動位置都不想,整個身體痛得好像要分解、要崩毀。
勉強的勾動脣角,祇珩低下頭給他拉妥衣袍,「說什麼傻話……」他才不會讓小祁死,該死的是那個變態的渾蛋。
要他付出代價!
「讓我歇一會,醒來後,我帶你逃出這地方。」他始終沒忘記陛下賦予他的任務,而他也要完成這任務,無論如何。
「嗯,好好睡吧。」祇珩撥去他沾在面頰上的發,微低了頭。
然後,刀祁閉上眼。
他感覺到一滴淚落在他的額上,燙得熾人。
祇珩哭了。
他知道。
所以,他不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