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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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夕陽斜下。

帶著淡淡柔黃的火紅覆蓋在磚瓦上,然後又分成幾十幾百的細微光芒落入了底下大街,來來往往的人們臉上都帶著笑容、加快了腳步回家。

是炊煙升起的時間。

澄王爺、澄祇珩,如果憑良心而論,他的確是個能令許多女子傾慕的物件。放著一張好皮相不說,年紀輕輕的便已經繼承了其父東座之名,並將全國商業及運輸經營得有聲有色,絲毫不遜歷任東座之主。

刀祁曾經聽過四座的歷史,據說季泠國方建國時四座便已經存在了。

四座並非皇親國戚,而是民間人。

許久之前宮中內鬥,史帝認為宮中人有利益權力囧囧,決計不可能真心為天下負責,所以遊走了民間各地,選出了四支不管是在江湖上或者是地方上人民最敬仰尊重的望族加以封號,並將季泠國四大命脈支柱交予管理。

百年下來,都是如此。

望族的驕傲,永遠不是身在宮中的皇族能夠比擬。

他們有祖傳的訓、民間的命,所以才是真能為百姓做事的人。

走在京都街上,這是和平的時代,是四座與歷任賢明帝王以自身的血淚xing命所維持而來,就如同百姓們也以自身的血淚xing命回報一般。

「小祁,你不要走在後面那麼遠嘛。」放慢了腳步,始終保持三步遠的刀祁也跟著放慢,祇珩轉過頭笑著說:「本王身上並沒有什麼會吃人的怪物,你可以再靠近一點沒關係。」越近越好,真的!

還好他來之前先打發轎伕回府,不然就沒得這般輕鬆漫遊。

「屬下不敢僭越。」按著腰間的匕首,刀祁轉開頭僵硬的說道。

也不是第一次被賣掉送他回府,刀祁尚能夠應付這厚皮鬼。

聳聳肩,很明白如果過去拉一定會造成一拉就跑的後果,祇珩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慢步前進。

他的腳步很慢,慢得連旁邊笑著跑過去的小娃娃都可以比他快更多。

刀祁不催促他,只是跟在他身後一句話也不說。

「小祁,你覺得我們現在像不像老夫老妻在夕陽下散步?」

一句話,刀祁立刻扭頭就走。

「欸欸,開玩笑嘛,別反應這麼大。」跑了兩步一把抓住了揚起的衣襬,祇珩陪著笑臉說:「本王請你吃些東西,彆氣了。」

「王爺,時間不早了,屬下並不需要任何東西,請王爺儘早回府。」抽了兩下,發現自己衣襬被人牢實抓握著抽不回,刀祁皺了皺眉,有些不悅。

「你平日就算休假也是在宮中練武場鍛鍊身手,罕少出宮,大概也沒真實的走過整個京都一遍吧?」拉著那塊布料,祇珩也不放手的就往前繼續走。

「屬下對整個京都的地形瞭如指掌。」為了保護天地之尊,他與夙劍每隔一段時日就會熟背下更新的地形圖,畢竟京都的人太多,每個地方每個店鋪都在變,所以他們必須無時無刻記下所有最新的路線地形,以確保帝王周身安全。

「唉,背熟地形圖跟實際走是不一樣的。」本想抬手拍拍他的頭不過又作罷,祇珩搖搖頭淡笑著道:「你知道轉角處的王大肉包,但你卻不知道王大肉包是附近街道上最有名的,五文錢一個。皮軟餡香,一口咬下肉汁與包子皮融在一起,那股香味真是讓人難以忘懷……」

「哪家肉包好吃不是屬下職責範圍。」冷冷打斷他的話,就算帝王出巡也不會在民間路邊買東西吃,便裝也是儘量找乾淨的大客棧,向來不會在路邊買民間人家的小吃。

且,若是出現刺客也不可能躲在有香氣的肉包裡面吧。

「小祁你這話就差遠了,若是哪天皇上微服出巡突然想吃個包子什麼的,你該怎麼去買?若是買到全天下最難吃的肉包給陛下,那不就是萬死難辭其咎嘛!」

然後,刀祁皺著眉開始考慮這話的可能xing。

陛下是經常微服出巡,但是卻沒有在路邊買東西吃過的紀錄,大多都是到酒館客棧歇腳才會帶些食物路上用。雖然沒有,但並不表示以後都不會有,要是哪日陛下真的想要在路邊用點什麼的話……

一抬頭,望見的仍是那張咧得大大的笑容。

他又中招了!

「走吧,我們去吃吃看王大的肉包。」不由分說,祇珩拖著他的衣襬直接走入轉角處。

雖說是太陽下山的時間,大抵是今日的生意比較好或者是要再多賺筆錢,王大的肉包鋪子蒸籠還冒著騰騰熱氣,四溢的香味讓歸家的人都不由停下了腳步,也翻了周身上下要找幾枚銅錢帶個肉包回去給家中的娃兒。

「王大,來兩粒包子!」熟練的穿過人群走入鋪子當中,祇珩就對著正忙碌的男人喊道。

其實他一走來四周人就已經主動讓開,畢竟今日晉見過帝王所以穿著的是正式華美的衣物,一看就知曉王爺身份。

「澄王爺大駕光臨小店,小人招待不周請恕罪。」搓著手跑過來的王大連忙道。

「少來這一套了,換件衣服就招待不周,平日來來去去你可沒這般有禮。」笑著回說,祇珩很熟悉的找了空桌子坐下,順便招呼刀祁也坐。

見他們兩人打鬧談笑,必定是相熟之人。

站到一邊,刀祁稍微看了一下店內外,確定毫無任何可疑人物。

「這邊不是皇宮不必拘謹,你站著反而會讓其他人吃不下東西。」笑著拉拉手上的衣襬,祇珩對著沒有坐下意思的護衛這般說。

環顧四周,由於眼前的王爺實在太招人注目了,滿店的人都將眼光放到他們這邊,只自己站著確實太過突兀。

「坐吧,你主子也不在這裡,不會降罪的。」

看了一下,刀祁才在靠牆邊的位子坐下。

「澄大人,這位是?」沒看過刀祁的王大有些疑惑,除去平日都可見著的四座王爺與八位護衛不說,眼前的公子雖然冷得很徹底,但卻冷得令人移不開眼。

不知該如何形容,總之就是好看!

沒回答他,祇珩只是擠眉弄眼,發出一種很曖昧詭異的笑。

看著那種怪異的表情,刀祁有瞬間覺得背後一冷,像有寒氣吹過。

「啊!刀祁大人!」

這句話是好幾個人同時開口,還加了幾個原本就注意這桌的客人。

被喊得莫名其妙的刀祁一挑眉,有些訝異居然有人能認出他。

「終於到手了嗎!」王大很興奮的看著王爺本尊,期待第一手訊息在他家店鋪出現,明日就可以寫了大牌子掛在店上,叫「王爺與護衛定情之店」,包準立刻招攬許多客人前來。

遺憾的搖搖頭,祇珩很明顯的聽到四面八方傳來的嘆氣和惋惜。

是怎樣,現在他要個人還全天下盡知嗎?

「你們在說什麼?」聽不懂全店的波濤洶湧,只是很奇怪老闆為何不用做生意的刀祁隨口一問。

「沒什麼、沒什麼,王大,快把你最好吃的包子端兩個上來就對了!」祇珩連忙把王大推了一把嚷道。開玩笑,要是小祁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可能以後打死都不願意隨他上街到處逛了!

不過短短盞茶時間,桌面便擺上了四、五個小蒸籠,每個裡面都躺了兩到三個白胖胖的大包子,有的上面點了紅點,有的點了四瓣花,也有的是兩個紅點、三個紅點。

「沒叫這麼多。」刀祁看著滿桌的蒸籠,開始懷疑自己又被整了。

「大人第一次到小店,絕對要嚐嚐本店的包,無點的肉包、一點的菜包、兩點的紅豆包、三點的芝麻包跟開花的桂花包,桂花包是本店僅有別的地方吃不到的!個個都是小店的鎮店之寶,包您嚐了流連忘返,捨不得離開!」長長一串快速說完,整店的人立刻群起鼓掌。

「……」看著眼前的一堆白包……白色包子,刀祁有種頭痛的感覺。

「謝啦,王大,接著我們自己吃就可以了,你先忙去吧。」好樣的王大,真會幫他製造機會!

咧了笑,王大又跑回店前招呼客人。

包子店其實不大,店內總共也才五張木桌,更多沒有,所以算是有些擁擠。

「王爺平日都與百姓這般熟稔嗎?」拿起了兩點包,刀祁習慣的撕開一半,冒著熱氣的豆餡立刻就滿漲了出來,粒粒結實的紅豆伴著甘甜卻不膩的豆沙香,果真令人垂涎的香味不止。

「因為管理東座的關係,自然要與百姓走得更近些才會知道百姓究竟需要的是怎樣的商,再加以調整改革,這才能維持全國上下的經濟命脈運作。」雖說他們四座管理還有分出許多小部門,但有時候有些東西只能自己體會,所以他打小就已經練就可以在市集上到處亂混與人打熟的好本事。

就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覺得此人穿上東座王袍是名正言順。

看了他一眼,刀祁咬了口包子,柔軟的皮帶著些許咬勁,的確與宮中不同。

有種很樸實和順的感覺,而非皇宮的精緻冰冷。

「一定要嚐嚐肉包,這才是正招牌。」將一半的肉包子塞進刀祁的手中,祇珩吞下自己手上那半,接著抓了芝麻包,「快吃,涼了就沒這般好吃了!」

看著手中的紅豆包與肉包,刀祁很認命的嘆了口氣,開始慢慢進食。

「很好吃對吧!」

「有人在打架!」

就在刀祁兩人吃了幾個不同口味的包子之後,店外的街上突然傳來一陣喧譁。

直覺的放下手中的東西,刀祁離開座位就往店外走。

是兩個乞兒扭打在一起,黃昏的街道上映出像是小獸打架般糾結的影子。

「小鬼打起來了。」跟著後面來的祇珩貼在刀祁背後,說道。

「請王爺稍作注意。」看著乞兒打量兩人的身手,全身上下看來不像練過武之人,應該不會是刺客才是。

身後擦過柔軟的布料,在他還來不及看清楚之前,祇珩就已經擅自跑出去拉開兩個打得火熱的乞兒,「別打了,大街上要是打傷人可得入官府治罪!」

原本打得眼紅的乞兒一聽官府兩個字,立刻停下了動作,意識到揪住自己的竟是惹不起的大官家,兩名看來不過十二三歲的小童立刻掙開了祇珩的手,跪在地上。

「小人不知衝撞了大爺,請大爺恕罪!」

抖著身體,兩名乞兒連忙討饒。

「為什麼要打起來?」看著地上像是小貓瑟瑟發抖的兩個小身體,祇珩好奇的一問。

「回大爺的話,我們是為了一個東西才打起來的。」其中一名較大的乞兒縮了縮身體回道,「我倆本共同乞討,今日遇見了一位慷慨大爺賞了寶物,可沒想到這個雜種渾蛋趁小人不注意的時候,竟然想獨吞,小人一時氣不過才打起來。」

「大人別聽他胡謅!分明是這個狗孃養的想獨吞!」另名乞兒立刻尖叫反駁。

叱了聲,刀祁瞪了兩名用詞不雅的乞兒一眼。

「無妨。」伸出手揚了揚,倒是對這些小細節不在意的祇珩環著手,「你們說的寶物給本王看一看如何?」讓兩名共同乞討的小童如此反目,他倒好奇是怎樣的東西。

「是的,大人。」

較大的乞兒連忙從破舊的衣服當中翻出了一隻小盒子。

祇珩接過開啟一看,不過是個拇指大的青玉小章,略帶著些雜質的青玉不甚值錢,十來兩就可以到手的玩意。「給當鋪鑑定了是嗎?」若非知道價值,乞兒不該打成這樣。

「回大爺,是的,大通當鋪的周爺要給咱十五兩的銀子。」乞兒回答,十五兩夠他們吃得好幾頓的飽餐,還可以換上一件沒有破洞、暖呼呼的衣服,是筆很大的金額。

翻看了下小章,祇珩又看了看兩名乞兒。

「王爺……」皺眉想要他別插手閒事,刀祁只發了點聲音,又給揚手擋下。

「周爺給你們十五兩,本王給你們三十兩買下這玉如何?」把玩著青玉小章,祇珩掛著微笑。

兩名乞兒抬頭瞪大眼,不敢相信。

「你們一人各分十五兩,兩兄弟不準再吵架。」

見有人竟然願意如此調解,兩名乞兒又是跪又是拜,「謝謝大爺、謝謝大爺,小人沒齒難忘!」

取了三十兩銀子打發了兩名乞兒,祇珩才玩著那小章回過頭。

「若王爺閒事做夠,請及早回府吧。」不問任何因由,刀祁只淡淡的說道。

夕陽已落,京都的街上紛紛點了燈,拉出了行人長長的影。

讓王大打包好剩下的包子,祇珩另外又吩咐多要了幾籠打包,兩人才離開了包子店往東座澄王府走去。

「你都不好奇本王的用意?」

他還以為小祁第一句話是問他說,好失望。

「屬下不便過問王爺個人私事。」就算他要挽袖跟兩個小孩卯起來打他也不會問為什麼,只會用最快的方法讓三人都住手。

「唉,本王只是覺得這玉雖然不值錢,但還蠻適合放在你刀護衛身上做個墜飾。」拋著手上的小章,祇珩轉過頭就放到刀祁的手上。

「屬下……」立刻皺了眉想退回。

「小祁親親,若你想回皇宮就直接收下吧,收了本王就不勉強你與本王共進愛的晚餐。」立刻看見清冷的面容一頓,祇珩竊笑著補上一句:「當然,本王是絕對歡迎你與本王共進這餐。」

刀祁握住手上的小章,挑眉。

沒走幾步,兩人就已經在王府門前。

「到這就夠了。」與門口侍衛打了招呼,祇珩似笑非笑的看著完全不打算與他共進晚餐的這人,「辛苦你了,其實明日本王要下上平原審視糧運進度,所以這次休假沒人煩你了,要好好休息,別又動不動跑去操勞自己。」

眯著眼看他,刀祁很難辨認這人說話的真偽。

「這次是真的,到上平原審視來回起碼要十天半個月的,還附了公文。」他受傷了!原來小祁是如此的不信任他。

祇珩按著胸口,倒退兩步。

「……請王爺一路小心。」他還能說什麼。

「本王就知道刀祁小親親是在乎本王的,衝著你這句話,本王一路上絕對會非常小心,而且還會帶上平原的土產回來送你。」閃亮亮的眼睛重出江湖,像狗兒般眨眨不停。

很後悔自己幹嘛多舌,刀祁在心中不停連罵。

「若無其他的事情,屬下便就此告退。」

「等等,先別走。」按了按刀祁的肩膀一下,祇珩快步走向石階上與守衛交談了幾句話,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提了一盞印有東座王府印記的燈籠,「這個你帶著走,天色暗了,有些小路並無點官燈,多加小心。」

話還沒說完,先給突然塞進懷中的暖熱一驚。

「你這時間回去又得值夜,看來騰不出空用晚膳,這些給你一路上吃。」

低頭,是他在包子店打包的大包子,熱呼呼的還有稍許香氣溢位。

「欸,本王都已經與皇上稟明會讓你吃飽再回去,若是你就這樣空著肚子,皇上一追究下來,本王不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了?」

「不用這那了,你就帶回去吧,不然本王可是要強迫你吃飽再走了。」祇珩笑笑的抬手要搭在他肩上,卻讓他往後退了一步避掉了。

「那屬下就此謝過王爺。」躬了躬身,刀祁收妥了東西,「請王爺回府吧,夜冷。」

「然後你就這樣回來了?」

入夜時分,照例在書閣做夜讀的緋煜邊翻著手上的冊,隨口問了今日護送王爺回府的經過。

「屬下不明白陛下的意思。」正在將看過的書冊一本一本收回架上排列整齊,刀祁回過頭來,正好看見帝王也看向他這邊,雙雙對上視線。

「刀祁,本皇向來都認為你聰明,這宮中大約沒幾人能像你與夙護衛般。」勾起淡淡的瞭然笑意,緋煜只是看了看他,說道。

刀祁斂下了眸,將手上最後一本書收放整齊,「陛下,請別開屬下的玩笑。」且,這一點都不好笑,「關於澄王爺一事,屬下認為澄王爺不過就是嬉鬧玩玩罷了,請陛下別將這事當真。」

緋煜輕輕的笑了聲,「是不是嬉鬧玩玩,你真當本皇分辨不出嗎?」翻著指下的書頁,其實什麼都瞭然於心的年輕帝王如此的淡然,「刀祁,你與本皇已經相交近二十年,有時候有些事情本皇不願多做插手,但一位王爺,且還是身系國都安全的王爺,這十年來幾乎日日都往宮中跑,你可曾想過宮中與宮外的風聲傳聞將為皇室帶來正評或是負評?」

刀祁立即跪下在地,屈下身,「屬下知罪,請陛下賜罰。」

他自然知曉宮內的傳聞,多是帝王身邊護衛行為不檢一類的話題,宮內都已經如此了,更何況宮外。

「刀祁,本皇的時代與過去不同,可以容忍很多過去的人無法認同之事,且也是如此的教導人民;但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並不是短短的三年就可以改變全天下的看法,本皇在旁等待十年,這十年卻日復一日。」嘆了口氣,其實他的護衛聽見的算是還好的一部分,宮中的蜚言流語他尚有辦法嚴懲壓下,但是如果有一日刀祁不在宮中了,要他如何面對皇宮之外的百姓流語。「若你真的不想應付澄王爺,本皇便下令若無要事便不允他入宮。」

「陛下,禁止四座王爺入宮一事為大,請陛下三思。」第一想到的並非祇珩那個渾蛋,卻是這命令一下,東座王爺不許任意入宮可能會引起其他三座王爺的反彈,認為皇帝開始出現了差別歧視,或許將來就不會如此盡心盡力了。

四座王爺原本皆出平民,若此令一下,將可能引起更多流語,大大不妥。

「刀護衛,該說你太正直還是不懂得轉彎思考呢……」為何夙護衛腦袋如此靈活,刀護衛卻這般死板?

緋煜在心中想了又想,就是想不出到底為何兩名護衛的xing子會這般天差地遠,明明打小所接受的教育武術幾乎完全相同。

「沒事,本皇自言自語罷了。」

示意刀祁平身,緋煜決定先暫放這個問題,「刀護衛,你已經知曉澄王爺這一陣子會前往上平原,好一時間不會在京都的事情吧?」

「這段時間東座防守能力會稍微薄弱,平日宮中無事就讓夙護衛隨侍便可,你就往東座王府巡視看看,別讓賊人趁機混入。四座王府的事務都相當重要,萬一混入細作可就不好。」雖說是平和的年代,但是外患仍有,只是讓南座軍隊壓制下來,卻不能保證不會有任何危害混入京都,這點防範乃是必要。

收起了手上的書,緋煜稍稍的打了哈欠,「夜已深了,本皇有些睏意,就寢後你與夙護衛也去休息吧。」

接過他手上的書本,刀祁立即放回書架上,然後取了牆上的燈在帝王前開道引路。

夜晚時間他總與夙劍輪流巡視周遭一帶,所以一見到兩人出了書閣,正在屋頂上戒備的夙劍也立刻翻下屋頂走在帝王的身後。

書閣到寢宮的路並不遠,因為方便帝王隨時可以閱讀書冊,所以書閣便另闢了在帝王所住的大院當中。

三人慢慢步行回寢宮時,已經有一人在門前等候,不知道等了多久。

那人一見帝王歸來,立即跑下了階梯在他面前屈身。

「三皇兄免禮,為何深夜來此?」眼前的人此時應該不能在宮中卻出現在此,緋煜有些疑惑。

三賢王佟煜是當年十五名兄弟中,唯一沒有參加任何宮戰私鬥的人,甚至東宮之爭一起,他也遠在宮外,表明不干預一切,所以眾多兄弟都相當排斥此人;直到宮戰之後帝王登基,緋煜才找回這名原本甘於平凡的兄長主持天文閣學,封號三賢王。

「來報訊給你。」與緋煜有幾分相似的面孔顯得有些蒼白,甚至在光下白得有些駭人,他說話聲音微喘,像是使不上力:「皇上,你記得……東宮一戰……最後讓父皇流放邊疆軟禁的主謀……」

「還記得,是二皇兄與六皇叔。」感覺怪異的緋煜走了幾步往前,扶住兄長像是隨時會倒下的身軀。

空中飄著甘甜的氣息。

「我看見了……他……」

話尚未說完,佟煜便整個人軟倒。

連忙跑向前接住三賢王,刀祁只感覺到掌心傳來一股暖熱。

抽出的手在燈下,全是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