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我想恨無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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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我想恨無殤了
莫雪鴛張著血盆大口咬過來時，冷子燁一動不動，瞅著莫雪鴛咬上自己腕處的嘴，薄脣勾起淡淡的淺笑。
莫雪鴛低頭，迷惑，牙齒的力道不再加重，打情罵俏四個字彷彿潮水般倒灌進莫雪鴛的腦子裡，恨無殤生死未卜，她在幹什麼？
無語，莫雪鴛沉默鬆了牙齒，緩緩轉身，睡到了原來的位置。
“不好吃？那要不要本王拿些作料過來？”冷子燁沒注意到莫雪鴛轉身時表情的凝重，調侃開口。
“我想恨無殤了……”莫雪鴛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出這句話，但這句話後，身後再沒了聲音，許久，冷子燁亦躺下來，不再有越矩的動作。
那是本王做的不夠好吧，沒關係，總有一日，本王會讓你徹底忘記那個人……
翌日，冷子燁去了德順宮，而莫雪鴛則帶著膳食轉去冷宮。
“國師……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折壽？斷足，哪怕是掏空了五臟六腑，我都願意！求你！”莫雪鴛將將走到冷宮時，便聽裡面傳來月野菁哀求的聲音。
“公主殿下莫再有妄想了，此事皆是你自己不小心，老夫告訴過你，萬不可誤食‘月紗’否則前功盡棄，之前所有的努力皆會白廢。”站在月野菁對面，莊奴冷漠開口。
“不會的……國師你一定還有辦法，求你！我不想這樣活著！我要成為父主的驕傲，我要當回公主……我……就是公主啊……”月野菁哭的泣不成聲，苦苦匍匐在莊奴面前。
“沒有。公主還是死了這條心罷。”莊奴轉身。
“都是你！都是你害我的！如果不是你助我登到至高的位置，我便不會摔的這麼慘！我恨你！”月野菁忽然起身，狠戾瞪向莊奴。
“當日你可是跪求在老夫面前，老夫才動手的。月野菁，既然活著這麼痛苦，那便死罷。”莊奴不再理會身後月野菁的咆哮，冷漠走出冷宮。
暗處，莫雪鴛將莊奴看的清楚，花白鬍須，鶴髮童顏，身形健朗，只是那雙眼太駭人了，其間迸射出來的犀利寒光，令莫雪鴛不由一顫。
且待莊奴走到無影的時候，莫雪鴛方才敢出來，環視四處無人，小心進了冷宮。
“我後悔了……我現在後悔了……”當最後一絲希望盡滅的時候，月野菁徹底崩潰了。
“公主？”莫雪鴛提著食盒走過去，輕聲喚道。
“殺了我！你殺了我！”未及莫雪鴛反應過來，月野菁忽的揪起莫雪鴛的衣領，眼瞪如牛。
“公主說什麼渾話！只有活著才有希望，死了就什麼都沒了！”莫雪鴛知月野菁情緒激動，也不反抗，由著她緊拽著自己。
“可我現在就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月野菁眼淚橫流，肆意狂嘯。
“你還有我啊！公主殿下，你還有我！”莫雪鴛發誓她只是說說而已，然則月野菁的眼睛卻在這一順間有了光彩。
“對……我還有你！你去幫我把父主找過來，我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斷不會讓我自生自滅！父主最疼我的！”月野菁滿目期待的看著莫雪鴛，哽咽開口。
“其實……其實聖主說那番話的時候奴才也在，聖主……已經不記得你是他的女兒了，聖主的心裡只有二公主，吃穿都是最好的，這整個皇宮裡所有的人也都只在乎二公主的喜好，所以……”莫雪鴛撩下食盒，吃力扶著月野菁倚在牆上，說出的話句句都叫月野菁肉緊的很。
“月野花算什麼東西！她憑什麼得到父主的寵愛！憑什麼！”月野菁惱恨大吼，雙眼迸射陰冷寒意。
“公主不知道她因何受寵？”莫雪鴛似是引導詢問。
“點石成金？呸！她成功了麼！本公主是國師最成功的傑作！其餘所有人都是殘次貨！就像月野脂，她那麼努力的喝藥，泡澡，不也連本公主十分之一都不敵！更別說月野花了！她們永遠也登不上本公主的巔峰！永遠也不會超越本公主！”月野菁瘋狂吼著，眼底有淚湧出。
“公主還是接受現實吧，眼下無人記得公主也好，至少……你可以在這裡活的安生。”莫雪鴛轉身拿出食盒裡的飯菜，似不經意的提醒月野菁她現在的處境。
“無人記得……不要！你幫我，只要你到國師房間裡偷出那瓶藥水，我就能重獲神力！快去！”月野菁力道太大，莫雪鴛一個不防險些沒讓她推個跟頭。
“公主說笑了，國師大人的房間又豈是我等卑賤小民能入的。”莫雪鴛就說麼，怎的同樣水土哺育出來的子民，偏他月野一族能出神人，原來問題出在國師，那個白鬍子老道身上。
“我告訴你！每日午時三刻，莊奴必會到密室煉藥，你就趁那空當過去，保證萬無一失！”月野菁似是看到了希望，眼睛裡光芒閃耀。
“奴才願意前往，只是不知公主殿下說的是哪瓶藥水？”莫雪鴛鳳眼微眯，莊奴？這個名字好熟悉，彷彿在哪裡聽過。
“紅色的！你搬開木架，暗室就在東牆上，你只要進去把藥水偷出來，本公主必有重賞！”月野菁信誓旦旦。
莫雪鴛知道如果沒有藥水，月野菁不會再說出什麼有用的資訊了，於是擱下飯菜後轉身離開冷宮，一路上，莫雪鴛反覆回想月野菁的話，心已篤定那國師便是東夷掃平滄海四國，欲蕩中原的關鍵人物。
且說莫雪鴛前腳回到房間，冷子燁後腳便跟了進來。
“你……沒事吧？”見冷子燁面呈褚色，莫雪鴛蹙了蹙眉。
“本王覺得這月野一族的人都很有問題！”冷子燁重拳砸在桌上，恨恨低吼。這點不用冷子燁說，莫雪鴛也知道。
“月野花難為王爺了？”莫雪鴛勾脣坐到冷子燁對面，正想給他倒杯茶水消消火氣，便聽外面有腳步聲傳了進來。
“就在這兒，都送進來！”尖細的聲音之後，房門被人推開，一群小宮娥們紛紛走進來撩下手裡托盤，爾後恭敬退出。
“奴才給二駙馬請安，二駙馬且瞧瞧，東西都在這兒了，還缺什麼您儘管吩咐！”太監一句‘二駙馬’，莫雪鴛身子猛一趔趄。
“退下退下！”冷子燁煩躁揮手時，太監宮娥們一窩蜂的退了出去，臨了還將房門自外面關了起來。
“冷子燁，你……你什麼時候成二駙馬了？”剛剛宮娥們進來的時候把莫雪鴛擠到了一邊兒，眼下莫雪鴛三兩步衝過來，驚訝質疑。
“本王真不明白，我都易容成這樣了，那月野花眼睛有病吧？她看上我什麼了？莫雪鴛，你覺得本王現在這張臉很有魅力？”冷子燁糾結時呼的湊到莫雪鴛近前，近在咫尺的距離，莫雪鴛甚至可以感受到冷子燁溫熱的呼吸撲到了自己臉上。
“月野花的審美的確與眾不同。”莫雪鴛強自鎮定的退到座位上，胸口起伏不定。
“可不就是麼！你不知道，本王偶爾照鏡子的時候都能把自己嚇一跳！現在怎麼辦？你快給本王想辦法啊！”冷子燁愁腸百結的搖頭，如臨大敵一般。
“我想到了！”莫雪鴛忽的抬眸，纖長眸子下，那雙眼華光溢彩。
“真的？什麼辦法？”冷子燁歡喜看過去時，莫雪鴛眉心緊蹙，神色肅然。
“莊奴是仙蹤門的人，是舞傾城的師傅！他為什麼要對付恨無殤？難道……難道當初殺青成子也有他的份？你還記不記得，當初玉書白死的時候，說他父親從來沒有背叛過師門，這話什麼意思？”莫雪鴛精銳眸子忽的射向冷子燁。
“不知道！莫雪鴛，你心裡就只有恨無殤？就算本王危在旦夕，你也不管不顧？”冷子燁很失望，也很受傷，於是拂袖起身欲暴走。
“咳……王爺的事雪鴛自是放在心裡的，其實想想，王爺當上二駙馬，這件事百利而無一害，如此，王爺在這皇宮裡的活動範圍自然廣了，這樣的話……”莫雪鴛極力安撫。
“這樣的話本王就要身給那個月野花了，莫雪鴛，你真不在乎？”冷子燁猛然轉身，眼神幽怨的看過來。
“雪鴛嫁給冷傲天這麼長時間，可有身？”莫雪鴛詼諧一笑，極富深意的看向冷子燁。
冷子燁恍然之際莫雪鴛已然起身，先一步走出房門。
“幹什麼去？”冷子燁狐疑開口。
“去御醫院。二駙馬晚上還要伺候二公主，自是要抓些藥好好補一補的！”身後，冷子燁額頭浮起數道黑線。
“莫雪鴛，你在懷疑本王的實力……”
冷子燁成為二駙馬這件事也讓莫雪鴛受益不少，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冷子燁搬離御膳房的當晚，莫雪鴛也跟著住進了月野花的寢宮偏殿。
而在偏殿裡，莫雪鴛再次看到了凝心，此刻見凝心自正殿出來，一臉苦相，想必是在月野花那兒受了委屈。
莫雪鴛心下生疑，大步跑了過去。
“哎喲！”刻意撞到凝心的時候，莫雪鴛反彈到了地上。
“狗奴才，走路不長眼的！”莫雪鴛未待爬起，便聽凝心惡毒謾罵，垂在兩側的手握緊了拳頭。
“主子饒命……”莫雪鴛意在試探，當下匍匐在地，誠惶誠恐。
“滾！”凝心煩躁揮手，“不過是點石成金的戲法兒，我倒看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聽著凝心的詛咒，莫雪鴛脣角勾起冷笑，凝心啊凝心，你一次次算計本宮，又欠了楚君臨一條命，本宮這次便是整不死你，也定會讓你扒層皮！
且說冷子燁與月野花‘一夜歡愉’後，莫雪鴛奉命進了月野花的寢宮伺候其更衣，眼見床榻上冷子燁衣裳半敞，健碩結實的胸肌暴露在外，莫雪鴛躊躇一下方才上前。
“王爺昨夜辛苦了！”莫雪鴛盈盈一笑，伸手欲疊起榻上凌亂的被褥，不想才一上前便被冷子燁猛的拉過去壓在身下。
“幹什麼？”莫雪鴛瞪眼，聲音漸冷。